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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妇的大女儿,并给民妇的小女儿灌了药,趁人不备之时塞民妇的小女儿进了花轿,让民妇的小女儿跟姐夫拜堂成了亲,过了礼。现在民妇家里已经闹翻了天!”
她抹着泪,“大女儿不见了,小女儿又寻死觅活的,两个心头肉都出了事,民妇今儿只想来找这阮氏讨个说法,讨个公道,她却矢口否认,还送民妇来见官!县令大老爷可要替民妇做主啊!”
毛氏哭哭啼啼的,看着极为伤心。
第二百二十章 前言不搭后语
毛氏哭得伤心又凄厉,看着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可惜县令根本不吃这一套,他猛的一拍惊堂木,喝道:“这是公堂,不是市井!你口口声声说,这些是阮氏所为,那你可有证据?”
毛氏被惊堂木发出的沉闷声响惊得心惊胆颤的,又听得县令冷着脸要证据,愣了愣,忙道:“那天好多人都看见了阮氏从新娘子屋子里出来,后来新娘子就成了我家小女儿,除了她不可能有别人啊!”
县令又一拍惊堂木:“你当本官是个傻的?既然很多人看见阮氏从新娘子屋子里出来,那怎么没人看见她把原来的新娘子拐走?”
毛氏被吓得哆嗦了下,忙道:“有,有人看见!”她刚要说几个娘家侄女的名字,到时候让那娘家侄女帮着作个证,结果阮明姿在一旁幽幽开口:“二婶,你可想好了,在公堂上做伪证可是要杖责五十板子,严重的可要流放的……而且,按你所说,我既然是拐着新娘子离开,被人看见了,怎么当时不拦着呢?”
毛氏脸一下就青了,满脑子都是五十大板,她那些娘家侄女哪里肯做这个证。她下意识结结巴巴辩解道:“也可能是,可能是你把我大女儿先藏到了某个地方,等人走的时候再让她出来的。”
阮明姿便轻轻浅浅的笑了:“二婶这话说的,方才先说有人看到我把新娘子拐走,又说也可能是我把新娘子藏到某个地方,前后这也对不上啊。”
毛氏的脸瞬间惨白!
她知道自己着了这阮明姿的道了!
阮安强在后头跪着,忙道:“县令大人明鉴啊,我媳妇是让这阮氏给吓得,这才前言不搭后语!”
县令冷着一张长满长长胡须的威严脸,又是一拍惊堂木,“我看你们是把本官当傻子了!此事根本逻辑不通,若说阮明姿于新婚之时拐走了新娘子,口口声声说有人看见她从新娘子屋子里出来,却无人看见她把新娘子拐走。”
“又说阮氏把你家小女儿灌了药,把她给塞进了花轿。那阮氏不过一十三四岁少女,又是如何将一个中了药的新娘子塞入花轿的?你们这些亲人,当时又在何处,看到昏昏沉沉的新娘子,难道不起疑?一个昏昏沉沉的新娘子,又是如何拜堂过礼的?这根本从头到尾都说不通!”
县令三言两语说清楚其中关窍,围观的百姓听得纷纷应是,确实如此。
毛氏跟阮安强脸色一白。
为什么会没发现昏昏沉沉的新娘子有问题?
那是因为他们都以为那是阮明姿啊!
谁会想到,中了药的不是阮明姿,而是他们小女儿阮玉冬?!
可这事……打死他们都不会同县令说的!
他们原先就想着闹事,只想着把事情闹大,还特特带了两个族人,以壮声势。但没想到,他们不敢说出最关键的那环,恰恰就成了逻辑最不通的地方。
两人哆哆嗦嗦的,跪伏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阮明姿在一旁,翘着嘴角,冷眼看着。
她早就知道,他们无法自圆其说。
“大胆刁民!到了公堂之上,还敢如此这般花言巧语!蒙骗本官!”县令板起脸,原本就很是威严的脸,越发可怕。
毛氏眼见至此,已经无力回天,忙哭着喊:“县令大人明鉴啊,误会,都是一场误会,当时民妇见新娘子精神不佳,没有多想,以为她是不愿意嫁人而已,都是误会啊。”
然而这苍白的解释,别说县令了,就是在场的百姓都不能信服。
你口口声声说要替两个女儿讨个公道,又说“没有多想,以为她不愿意嫁人”,那还就由着她昏昏沉沉的嫁了人,怎么也说不通啊。
县令冷笑一声:“竟然还在花言巧语,企图蒙骗本官,罪加一等!本官劝你们速速从实招来,莫要逼本官上刑!”
一听上刑,毛氏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脸色惨白的就像死人。
可她心里知道,不能说,不能把她原先打算给阮明姿下药,让她嫁人这事说出来!
眼前这事还能说她是太过伤心晕了头,但要是把她给阮明姿下药的事说出来,那就算是彻底撕破了脸,往后阮明姿那铺子,她们可就别想再沾染半分了!
阮安强是个能屈能伸的,他见状心一横,忙膝行两步上前,道:“县令老爷,都是这娘们一时鬼迷心窍,小女儿不知怎么替了大女儿嫁了人,当时只有小人的大侄女阮明姿一人进过新娘子的屋子,我们便因着太过着急,一时想岔了。尤其我这婆娘,她向来最是疼爱小女儿,见小女儿才八岁就跟人拜堂成了亲,哪里受得住……还请县令大人原谅一个当娘的太过伤心之下的晕了头。”
阮安强又殷切的跟阮明姿道:“大丫啊,都是二叔不好,想岔了,想着你平时跟玉春玉冬关系不好。所以……唉!”
这话他知道阮明姿不信,但无所谓,这话其实是说给县令听的。
毛氏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对啊,她可以往晕了头上面说啊。
她猛地朝着阮明姿膝行几步,想去拉阮明姿的手。
阮明姿哪里就能任她这么拉住,手一抽,毛氏就拉了个空。
毛氏脸上一抹狰狞一闪而过,但这会儿她还记得是在公堂之上,她又是惯会装相的,这会儿事关自己小命,装的更是情真意切,就差哭得老泪纵横了,“明姿啊,我知道你心里怨二婶。二婶也不想的,二婶这两天是急疯了,一时晕了头。大女儿不见了,二女儿这辈子也完了……实在是一时没想开啊。”
阮明姿冷冷的看向毛氏,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声音听着却像是极为难过的样子:“二婶一时没想开就跑去我那儿闹事,又是寻死觅活的。知道的说您是意识没想开,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婶你是要逼我去以死谢罪呢。”
毛氏心里确实巴不得阮明姿去死的,但她哪里肯承认,忙道:“二婶怎么会这样想?二婶当时只是想让你把玉春交出来,再给玉冬个交代罢了。”说到这,她眼里隐含不甘,“既然这事与你无关,那二叔二婶给你道个歉,都是一家子,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第二百二十一章 让他们自作自受
这事就这么算了?
做梦呢。
阮明姿没说话。
县令便知道了阮明姿的态度,其实这事,阮明姿这苦主若是坚持算了,那看在阮明姿的面子上,也不是不可以算了。
毕竟法理之下,也要灵活嘛。
但眼下既然阮明姿这苦主的态度摆在这儿了,那他就大公无私的坚持法理了,这样是任谁都挑不出半点错来。
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你们以为这公堂之上是你们讨价还价的地方吗!阮氏,此事既然是他们诬告,原本你是苦主,你自可替他们求情。但因着他们夫妻二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公堂之上前言不搭后语的企图蒙骗本官,阻碍司法,实属可恶!”
县令扔下一支令签,“今日本官便小惩大诫——来人!将堂下夫妻二人拖下,每人十大板,以儆效尤!”
毛氏跟阮安强抖得如同糠筛,被衙差拖到一旁,板板到肉的打了十大板子。
两个特特来帮毛氏跟阮安强说话的阮氏族人,这会儿是不敢再为毛氏跟阮安强多说半个字,还要跟着阮明姿一道拜谢。
就俩字,害怕。
这事便这么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了,看了一场热闹的百姓心满意足的散了去。
县令这会儿是不好跟阮明姿说什么的,他朝阮明姿略一点头,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县令便去后衙了。
阮明姿施施然站在一旁,等着打杀威棒的衙差们行完刑。
十大板,说多不多,说少其实也真不少。
再加上衙差们对阮明姿跟县令夫人的关系心知肚明,这十板子还真没放水,使上了巧劲去打的。
看着不重,实则板板到肉。虽说没有皮开肉绽,但也足够疼得毛氏跟阮安强鬼哭狼嚎的了。
打完这十板子,在两个阮氏族人的搀扶之人,毛氏跟阮安强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疼得那是走都走不动路。
阮明姿在一旁冷眼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心情倒是愉悦的很。
对于想害她的人,她是没有半分怜悯之心的。
“你!”
毛氏咬牙切齿,但这会儿刚受完刑,哪怕是威胁都说的有气无力的。
阮明姿眨了眨眼,一派天真,颊边露出个浅浅的梨涡来:“二婶,我怎么了啊?你刚才不还说给我道歉的吗?难道是当着县太爷的面哄我的?”
啊啊啊这小贱人!毛氏心里气得快要吐血了。
两边虽说面上还没撕破皮,但其实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走着瞧!”阮安贵疼得直倒吸气,还是铁青着脸对阮明姿放着狠话。
阮明姿露出个又甜又乖的微笑来,“好啊,二叔,那我就等着了。”
这副模样落在旁人眼里怕是乖巧又可人,但落在刚被打了十板子的阮安强跟毛氏眼里,就犹如地狱里的夜叉那样可怖。
尤其是这会儿还有衙差在一旁虎视眈眈着,他们也不敢多待,只能忍辱负重,把血泪往肚子里吞,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了。
阮明姿看着毛氏跟阮安强那副凄惨离开的身影,简直是神清气爽。
总是把她当成一块肥肉,有事没事的就想来咬一口,以为她会怕?
真以为自己豁出去脸面来闹事就能让她怕了?
她还真不惯他们的臭毛病!
阮明姿心情愉快的绕去了县衙后宅,后宅的门房都认识她了,根本不要帖子,带着笑把人客客气气的迎了进来,一边让人来带路,一边又喊了个小厮赶忙跑去传话。
阮明姿径直去了县衙内宅,这会儿换下官服抱着快周岁的大胖儿子的县令,不同于公堂上那副威严的模样,正苦着脸躲着儿子那扯胡子的小手。
润哥儿见老爹不让自己扯胡子,小嘴一憋,哭得震天响。
见着阮明姿过来了,县令也没跟阮明姿见外,连忙把手里的混世魔王往阮明姿手里一塞,总算是脱离了苦海。
润哥儿这会儿已经认人了,见着是阮明姿,眼里还含着一泡泪呢,却已是咧着长了几颗小牙齿的小嘴巴笑了,嘴里含糊不清的啊啊喊着。
宋思梅坐在一旁的软塌上,看着混世魔王儿子的变脸,笑得前仰后倒的,“润哥儿这么喜欢你,干脆以后娶你闺女当媳妇好了。”
阮明姿无奈的笑,手上掂了掂沉甸甸的润哥儿,“我这还不一定成亲呢,有没有闺女可不好说。总不能让我们润哥儿打一辈子光棍。”
女人家说话,县令这个大老爷们自觉也不好在这杵着,也就同阮明姿说了几句往后再遇到这事直接领他这来就是了,便去书房了。
宋思梅待县令走了,这才感兴趣的问:“依稀听说,可是你奶奶家那边的人,又来闹了?”她见阮明姿还在那抱着润哥儿,又撑不住直笑,“你赶紧来坐下,这小胖墩近些日子沉手的很,别把你胳膊给压疼了。”
阮明姿应了一声,抱着润哥儿坐到软塌上,润哥儿不肯离开,还扒着阮明姿的肩头不放。
阮明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招小孩子喜欢,也就随润哥儿去了,一边护着润哥儿,一边同宋思梅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
听到毛氏竟然让人给阮明姿下药之时,宋思梅震怒,从软塌上直接站了起来,“她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想着把你给药晕了嫁出去?!”
阮明姿笑道:“所以我就顺势把阮玉冬给药晕了,换上了新娘子的衣裳。”
真要说起来,毛氏关于阮玉冬这一块的控诉还真没错。
这事还真就是阮明姿做的。
但阮明姿就是咬死了不承认,毛氏又能怎么样?
连他们自己都心虚,不敢说出是他们想下药在先,被阮明姿反将了一军,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宋思梅仔细一想,长长的吁了口气,坐了下来,“……这样也算给你解了气,算他们自作自受。”
阮明姿点了点头,笑道:“这事他们也不敢把事情真相说出来,我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