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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彤也直点头:“正好我们也可以帮你上点药。方才听封姑娘说你后背好多淤青,你总不方便自己上药的,也不好让绮宁帮你上啊。”
绮宁涨红了脸。
阮明姿笑了笑,倒也没拒绝七茗八彤的一番好意。
待到了路口要分开的时候,封彩月还有些依依不舍:“要不我也跟你们一道回去?”
阮明姿却道:“你今儿出来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你娘担心怎么办?”
封彩月迟疑了下,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又很不放心,抓着马车窗户边框,眼巴巴的直看向阮明姿:“那……明姿姐姐,你下次还跟我出来玩吗?”
阮明姿一口应了:“你什么时候想出来玩,使人过来同我说一声就好。我若是无事,就出来同你一道玩。”
封彩月总算露出了一点笑颜。她有些羞涩的朝刚认识的七茗八彤挥了挥手:“两位姐姐,明姿姐姐就麻烦你们照顾啦。改天请你们吃饭。”
七茗八彤一听吃饭,笑着连连点头:“好说好说,封姑娘路上小心啊。”
几人分开后,七茗八彤跟着阮明姿绮宁回了小院。
绮宁去烧热水煮茶了,七茗八彤便同阮明姿到了内室。待把炭盆生起来,七茗八彤伸手就要去剥阮明姿的衣裳,活脱脱像两个急色的女流氓。
阮明姿意思意思的伸手捍卫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哪里比得过两个武功高强的女流氓,便被脱了外裳去。
阮明姿无奈:“我自己来。”
七茗八彤也怕碰到阮明姿身上的淤青,便住了手,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阮明姿褪去中衣,露出后背大片大片细腻的白瓷肌肤来。
七茗八彤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会儿正是淤青看上去最吓人的时候,大片大片乌青色的淤青蔓延在白瓷般的后背上,在极为鲜明的对比之下,触目惊心。
这俩人,虽说对自个儿身上受得伤不甚在意,可这会儿看到阮明姿后背伤成了这样,一个个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
两人帮着阮明姿的后背涂好了金疮药,咬了咬牙,拒绝了阮明姿的留饭邀请,直奔丰亲王府。
回了府上,七茗八彤就去找苏一尘告状去了,一个个小脸气得通红,巴拉巴拉说了一通,中心思想就一个,尽早搞死雯婕长公主府。
眼下阶段搞不死也得让她们脱层皮!
看着告完状的两个小姑娘气呼呼走出去的背影,苏一尘摸了摸下巴,略一思忖,起身去了桓白瑜的书房。
桓白瑜正在翻看近些日子汇总到他案首的一些列案宗,正在蹙眉思索着什么,就听得外头苏一尘的声音:“殿下,我有点事想跟您说。”
桓白瑜拿起毛笔,在那案宗上批注了些什么,头也不抬道:“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苏一尘几乎是无声无息的进了书房门。
桓白瑜依旧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不紧不慢的提笔在案宗上批注着什么。
苏一尘看着他家殿下这副冷心寡情的模样,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方才七茗八彤来找我。”
桓白瑜依旧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继续写着什么,显然是等苏一尘继续往下说。
“……她们说阮姑娘被人欺负了。”
这一句出来,苏一尘就见他们那冷心寡情的殿下,手中毛笔微微一顿,终于开口说了话:“谁?”
“邹思靖。”苏一尘毫无心理负担的告小状,还生怕他们殿下不知道邹思靖是谁,解释道,“就是雯婕长公主的女儿。”
苏一尘详实的描述着:“听七茗八彤说,豁,阮姑娘后背淤青了好大一片,都发青发黑了,一看就摔得很严重……听说是在天衣阁买衣服时,被那个邹思靖以势压人了,后面又因着邹思靖的缘故,摔在了地上,虽说没伤到筋骨,但全身也摔伤了不少地方。”
桓白瑜神色冷极了,把手中毛笔直接丢到了笔洗之中。
苏一尘在一旁直叹气:“真不知道雯婕长公主怎么想的,怎么就可着阮姑娘那边欺负?”
桓白瑜眼眸冷垂,漠然道:“无非是这些年得势猖狂罢了。”
苏一尘在一旁瞅着他家殿下的脸色,只觉得暗暗心惊。
讲道理,他来告小状,其实也是有点替阮姑娘打抱不平的意思。
这些日子虽说雯婕长公主府看着风雨飘摇,但其实也未伤及到根本,这是他们殿下约束之下的结果。
毕竟还要留着雯婕长公主府钓鱼,不能太打草惊蛇。
苏一尘希望他们殿下把阮姑娘这笔账给记下,最后结算的时候,给雯婕长公主府来个大的。
可,看他家殿下这脸色……倒像是,雯婕长公主府,这会儿就要倒大霉了?
第七百零二章 两位来客
傍晚,天气微寒,云笼夜色月笼沙。
阮明姿正在自个儿屋子里画着衣服的草图,听得外头院门有人在敲门。
她刚放下炭笔,就听得绮宁已经从他屋子里出去,在那扬声朝院外来人问着:“谁啊?”
偶尔也会有邻居来借个针啊借个线什么的,因着阮明姿也不好时时刻刻把伪装给画脸上,一般这种应对,都是由绮宁出面。
外头的人应道:“是我,封今歌。”
阮明姿微微挑了挑眉,她意识到,封今歌这应该是来寻她的。
她随手拿了个斗篷披在身上,准备出门看看。
结果撩了门帘出去的时候,就见着绮宁已经开了院门,把封今歌迎进来了。
夜色映在封今歌脸上,竟是难得的紧绷。
他那桃花眼没了笑。
从温暖的屋内出来,只觉得寒风如刺,扑面而来。阮明姿一边拢着斗篷,见着夜色下封今歌这番模样,竟是稍稍愣了下。
封今歌远远的看着阮明姿,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绮宁看了封今歌一眼,只道:“我去灶房给你们烧点水,院子寒夜露重,你们去正屋把火盆生起来谈吧。”
阮明姿应了一声,又唤了一声封今歌,打破了这微妙的僵持:“封大人,请。”
封今歌抿了抿唇,跟着阮明姿进了正屋。
阮明姿拿着炭钳拨弄着木炭,借着火绒引子,很快把炭盆燃了起来,火光跃动着,映着她莹白如玉的脸颊。
封今歌没有说话。
阮明姿先前应对阿礁那种沉默寡言的人,很有心得,两人相处的也向来舒服。
但眼下沉默的人换成了封今歌,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浑身都有些不大自在。
“封大人?”阮明姿轻轻唤了一声,提醒道,“星夜来此,是不是有事?”
她想到一个可能性,脸色也有些紧张,“是彩月……?”
封今歌这才开了口:“不是彩月,别担心。”
像是打破了什么一样,那桃花眼里重新带上了笑意,“阮姑娘,我是来谢谢你的。”
他起身,郑重的对着阮明姿作了一揖,“若非是你,怕是彩月她要跌下台阶。万一摔到头,怕是不好了。”
先前那被推下台阶的蓝小姐,侥幸捡了一条命回来,但时至如今,身子依旧没好利索,头更是时不时的晕眩。宫里面的太医院判也去看过了,京城里的民间神医也去看过了,都说暂时没办法缓解,只能慢慢养着。
潜台词就是,后面养成什么样子,都没有定数……说不定,一辈子,就这样了。
若彩月这样……封今歌简直无法想象。
从一个兄长的角度来看,阮明姿是自己视若珍宝的妹妹的救命恩人,为此还受了伤。听彩月描述,虽说没有伤到筋骨,可伤得很是严重。
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自己深有好感的女子,为了救自己的妹妹,伤得还很严重……
纵然封今歌是凭自己本事考中了科举,进入大理寺,又一路从底层官员升到了大理寺少卿,在外人看来,这是实打实的少年天才。
可他依旧无法形容胸膛中涌动着的这种汹涌悸动。
他凭着本心,给阮明姿做了个揖,“连累你受伤了。”
阮明姿避了避身子,有些无奈:“不至于,封大人。那种情况下,只要反应过来,谁都会施以援手的。更何况,我本身受的伤也不重,只是一点点皮外伤,连皮都没有擦破,实在担不起你这样的大礼。”
封今歌半晌没有说话。
良久,他像是做了个什么决定,神色都轻松起来:“阮姑娘怎么说都可以,但这份恩情,在下记下了。”
阮明姿无奈的笑了笑,恰好绮宁拎着泡好的茶进来,给两人一人斟了一杯茶。
阮明姿顺手用这个转移了话题:“……封大人尝尝这茶,用桂花做的。”
封今歌也不再说什么关于恩情的话题,一派轻松的同阮明姿聊了会儿,便起了身:“天色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别让自己伤得更重了。”
阮明姿总觉得今晚封今歌有些怪,不过妹妹差点遭逢意外,一个心疼妹妹的哥哥,有些古怪,也是能理解的。
她便也没多想,笑着应了一声,也跟着起了身,顺手拿过撘放在一旁的斗篷,披上:“我送你出去。”
封今歌原本要阻止,但见阮明姿已经披上斗篷在系着兜帽带子了,他只能妥协道:“好吧,送到院门口就好。”
阮明姿将封今歌送出了院门口,他马上的缰绳,正系在巷道的系马石上。
封今歌翻身上马,见阮明姿还在门口往这边望着,他唇边笑意又深了几分,桃花眼里的温柔,漫成了一片:“阮姑娘,我能唤你明姿吗?”
阮明姿对这个倒不是很在意,她跟封彩月都这么熟了,跟封大人也算很熟,唤名字倒也无妨。
她点了点头:“行啊。”
封今歌笑意越发深了,他定定的看着阮明姿,唤了一声。
“明姿。”
阮明姿笑着应了,“哎。”
封今歌深深的吸了口气,掉转了马头,他怕他再待下去,会沉溺在阮明姿的笑靥中,再也舍不得离开。
“走了,明姿你也回去早些休息吧。好好养伤。”
阮明姿应了,就见着封今歌双腿一夹马腹,打马走了。
阮明姿便回了小院,将院门的门闩锁好。
这进了冬日,是一日比一日寒凉了。
阮明姿抬起头来,看着小院上方,脉脉不得语的月亮,拢着斗篷看了会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得院门外又有人在轻轻的叩门。
阮明姿还以为是封今歌落下了什么,返回来拿东西。
她心思还在缥缈的月色与故人间,还有些恍惚,并未多想,直接开了院门。
结果就见着,凉如水的月色映照下,方才她恍惚间想起的那个故人,就站在院门外。
桓白瑜站在院外,隔着寒凉夜风与如水月色,沉默的看着院门内的少女。
少女一只手正无意识的拢着斗篷的边边,斗篷边缘一圈白如雪的绒毛,衬得她的莹润脸颊,粉雕玉琢。
第七百零三章 耍我玩吗
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一阵寒凉夜风吹来,吹得少女兜帽有些歪斜。
沉默已久的男人,终于上前一步。
他伸手,替阮明姿把兜帽拉好。
阮明姿直直的看向男人,这次她没有退。
只是同样去拢兜帽的手,越发的攥紧了兜帽的边缘。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几乎桓白瑜一低头,就能碰到阮明姿。
阮明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要问他来做什么,就听得那冷漠寡情的男人,先开了口。
他声音低低的:“伤得地方还疼么?”
阮明姿浑身僵了一下。
想也知道,应该是七茗八彤跟他说的。
可他为什么要过来,问她这句话?
怎么可能不疼呢?
只不过她不喜欢让旁人为她的情况担心,反正担心也于事无补,只是徒增旁人忧虑罢了。
还不如自己直接说不疼,没事,掩过去算了。
可是她面对桓白瑜,那句“不疼”,却始终没能说得出口。
然而让她把自己心中所想直接说出来,她又有些不甘心。
凭什么呢?
桓白瑜从来不同她说,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又凭什么告诉他,她心底隐着的真正想法?
念及此,阮明姿神色微冷,依旧没有后退,只是微微的偏了偏头,不去看桓白瑜。
“承蒙殿下关心。”她生疏而冷漠的看向一侧,眼神没有落在桓白瑜身上,“一点小伤,不足挂齿。”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院里,听到动静出来看看情况的绮宁站在檐下,忍不住叹了口气。
明姿她自己可能都没发现,她虽说口中说着跟桓白瑜没什么瓜葛,已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