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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婕长公主捏了捏眉心,虽说许嬷嬷把这事揽在了自个儿身上,但这事其实只是代表了桓白瑜的一个态度。
那就是,他已经对雯婕长公主府不满了。
这个不满,雯婕长公主那是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难道真如先前所猜测的,是那个姓阮的?
雯婕长公主心下悚然。
若是这样……她真得好生嘱咐北漳一番,让她先远离那姓阮的!
她下了决心,唤了身边的大丫鬟,低语几句,让她去邹思靖的院子传话。
许嬷嬷跪在地上,垂下头没吭声。
嘱咐完了那边,雯婕长公主的视线又落到了许嬷嬷身上。
“许嬷嬷。”雯婕长公主的声音响了起来,她缓缓道,“你既然替北漳认了这个错,那这个错,就必须是你犯的,北漳全然不知情。我这边若是不对你施以惩戒,怕是还会落人把柄……你懂我的意思吗?”
许嬷嬷咬了咬牙:“老奴甘愿受罚。”
受罚总比送命强!
雯婕长公主点了点头,显然对许嬷嬷的忠心很是满意:“好,许嬷嬷你放心,这惩戒是给外人看的。到时候你就挪到后头的偏院去好生养伤,养完了伤,还回本宫这伺候。”
许嬷嬷连声应是。
“来人,许嬷嬷大意不察,竟给县主戴了逾制的首饰。念在许嬷嬷是长公主府老人的份上,拖出去,打二十板子吧。”
许嬷嬷脸都白了,二十板子?!
她这年纪了,原以为顶多就是十板子了,那还能撑一撑。可眼下竟然是二十板子!
她是晓得长公主的性子的,为了做实这事,在打板子的时候,她一定不会使人留手……
那……
这二十板子下去,她哪还有命在啊!
可是都到这一步了,她总不能再反悔吧?那样只会死得更快!
许嬷嬷惨白着一张脸,颤着腿跟人出去,领罚去了。
……
今儿的生辰宴,虽说都是珍馐,但阮明姿其实并没有吃多少。
毕竟那种场合,还是不太自在的。
绮宁倒是很有经验的样子,在柴火灶上放了口大铁锅,慢慢炖着一只老母鸡。阮明姿一回来,他便用那老母鸡汤,给阮明姿做了一碗鸡汤面。
往那筋道可口的面条上撒上一把葱花,配上香醇金黄的鸡汤,阮明姿不带停顿的,直接把这鸡汤面给吃完了。
终于浑身都舒坦起来。
绮宁这才去忙自己的事了,他今儿给自己订的目标,还没有写完。
阮明姿想着先前设计那月华裙的事,又顺手拿过纸笔来,在软塌上的小几上写写画画的,开始画起了旁的衣裳画稿。
直到月上柳梢,两人这才从充作书房的正厅里离开,各自回了屋子,准备安歇。
只是阮明姿洗漱完了,衣服都褪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先前腌在院子里的咸菜,今儿该开坛加另一味佐料了。
阮明姿纠结了会儿,还是重新又穿上了衣服,又披上了件斗篷,这才去了院子,准备把坛子搬去灶房加佐料。
谁知,她做完这些,刚走出灶房,就见着院子围墙上,跃下来一个颀长的身影。
阮明姿心都提了起来,这会儿她都要就寝了,左臂上缠着的弩弓早已解下,怀里的种种药也都分门别类的归置好了,这下可怎么办?
她正要掉头往灶房跑,突然就被人拽着胳膊,拉进了怀抱。
阮明姿浑身都僵了,胳膊下意识都抡起来了,正要打人的时候,她就着月光,发现了这个月夜闯入她家院子,还搂抱她的人,竟然是桓白瑜!
阮明姿心跳飙升起来,耳朵都有些轰鸣。
“你……”
阮明姿正要说什么,却闻到了淡淡的酒味。
阮明姿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她推了推桓白瑜,咬牙切齿的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她是万万没想到,平日里冷漠得不会多说一个字的桓白瑜,这会儿喝了酒竟然还敢直接跑来她家院子搂她了!
出息了啊!
这要不是喝醉了就怪了!
桓白瑜搂着阮明姿的腰,眼神没了往日的清冷,只带着一层隐在云翳中的迷茫。
果然是喝醉了。
他定定的看了她许久。
兴师问罪的阮明姿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作为一个颜狗……
不,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被美色迷惑!不能屈服!
阮明姿咬了咬后槽牙,低声问道:“你来这,到底想做什么?!”
她原本不指望一个喝醉的酒鬼能听懂她的问话。
可桓白瑜像是听懂一般,低声喃喃道:“他们都有,只有我没有。”
这话,阮明姿倒是听不懂了,她压了压快要拧起来的眉毛:“你说什么?什么东西?”
说话的同时,她又觉得她桓白瑜挨得太近了,浑身都有些发烫,太难受了。阮明姿推了推桓白瑜的胸膛。
桓白瑜那双手,却紧紧的箍住阮明姿的腰,任由阮明姿推着他,半点都不肯松开。
“络子。”桓白瑜低低道,原本冷漠的声音,也染上了一分茫然,“他们都有,为什么我没有?”
“……”阮明姿哪里想得到,桓白瑜这醉酒了还要过来质问她,竟然只是为了个络子?
阮明姿绷起脸:“旁人有,那是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你为什么没有,你心里没数吗?”
“朋友?”桓白瑜素日里冷淡得犹如高山之雪的脸,这会儿却带上了几分迷离之色,他俯下身,在阮明姿肩头蹭了蹭,声音低低的,却让阮明姿的耳朵都红炸了。
“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谢谢大家的理解包容,超感动,这是今天的四更。明天继续四更。)
第七百三十六章 登徒子
满是积雪的月下小院中,向来冷漠寡言的男人,在耳畔低语。
这个距离,阮明姿甚至能感觉得到他呼出的些微热气。
阮明姿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炸飞了。
然而她一边心如擂鼓,一边还是维持一个对狗男人绝不姑息纵容的冷漠态度,冷笑了一声:“你说得对,谁要跟你做朋友啊!有这么……”她咬牙,低低的骂了句什么,伸手又去推桓白瑜的胸膛,“平日里对我摆冷脸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吗?放开我,登徒子!”
向来冷漠寡言的桓白瑜,这大概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被人骂登徒子。
不过这会儿醉酒后的桓白瑜,对这个“登徒子”的称谓,没有半点波动。阮明姿越推他,他越是搂得紧,在阮明姿耳畔喃喃道:“我们不做朋友……我想和你……”
他蹙起眉,那张生得过分好看的俊脸,在月光映衬下,有些发白,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是不行。”他低低的说道,“我不能把你卷入进来。”
桓白瑜声音极低,落在阮明姿耳里,却有如惊雷。
她想问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却又没能问出来,就见得肩头微微一沉,桓白瑜竟是闭着眼睛,头抵在阮明姿的肩上,直接睡了过去。
“……”阮明姿大概懵了那么两三息,这才反应过来。
不是吧?
睡过去了?
可这人,双手还牢牢的拘着她的腰……
阮明姿有些无奈,轻声唤了唤:“桓白瑜?”
无人应答。
“桓白瑜?”
阮明姿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却又不敢太高。
若是把绮宁给惊醒了,出门看到这个,阮明姿还不知道怎么跟人解释……
桓白瑜睡得很熟,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阮明姿深深的吸了口气,有些无奈的任由桓白瑜睡在自己肩头,她抬头看向高高悬在中庭的月亮,近乎叹息的说了一声:“这都叫什么事啊……”
而此时,一墙之隔,一名侍卫躲在外墙根的幽静处,无声的张了张嘴,是在问一旁的晋三原:“……晋大人,咱们是不是该进去把殿下带回府了?”
他们殿下同景康王喝酒,一开始也不过是小酌一二,结果景康王却一碗一碗的喝上了头,开始抓着他们殿下回忆过去的戎马沙场,又开始哭他的阿柳走了,世上再无能同他一起保家卫国的姑娘……
生生把他家殿下给哭出了几分烦闷,手上拿着酒盅也喝得多了些。
等他们回过神来,他们殿下却已是喝了不少,人看着还算清醒的坐在那儿,身姿挺拔得像是雪地里的孤松,但眼神却是不复平时的深邃。
晋三原当时就知道,完了,要遭,他们殿下喝醉了。
他们殿下平日里自制力极高,不怎么喝醉,大概是今日的事情实在让他心情烦闷,他才多喝了几杯。
等景康王喝得睡了过去,就见着他们殿下,倏地站了起来,直接施展轻功,从景康王府翻墙出去了。
晋三原跟另外一个名唤林十三的侍卫,差点吓出了一身冷汗,赶忙追着他们殿下出来了。
结果就见着,他们殿下轻车熟路的,往某个方向去了。
那个方向的路,他家殿下像是已经走过无数次一样,熟悉无比。
晋三原原本还有些纳闷,他家殿下这是去哪里。
直到发现他家殿下踏上了某条街的房顶,晋三原猛地反应过来,这路,不是先是苏一尘曾经跟他提过一嘴的,阮姑娘家的所在?
晋三原就有点无语了,他们殿下平日里看着那么平淡冷漠的一个人,喝醉了最忠实的反应,竟然是往人家小姑娘院子里跑去了。
哎,真是让人心情复杂。
后面的事,证明他所思所想果然没错。
他们殿下,从院墙那儿一跃而下,竟是将人家阮姑娘直接搂在了怀里。
他当时就跟林十三差点从院墙上掉下去。
他们殿下,出息了啊!
晋三原跟林十三躲在外墙根,两人对视一眼,心情复杂。
这会儿眼见着他们殿下好像睡着了,林十三就想,总不能任由他们殿下就那么压着人家阮姑娘,在院子里睡过去。
万一着凉怎么办?
自然是要带走他们殿下啊!
林十三还觉得自己是个很体贴周到的下属,结果问完要不要把他们殿下带回去这话,就见着顶头上司晋三原,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林十三:“……”
不是,晋大人?您这是什么眼神?
晋三原压低了声音问他:“是不是没相好的姑娘?”
林十三:“……”
不是,晋大人?您这是什么问题?
晋三原大概是从林十三的反应上得知了答案,他理解的点了点头:“怪不得。”
林十三:“……”
不是,晋大人?您这怪不得,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林十三的表情太丰富了,晋三原拍了拍林十三的肩膀:“没事,没有相好的姑娘也不可耻。我就说一点,今天夜里说什么也不能把我们殿下带回去,知道吗?懂我意思吗?”
林十三:“……其实,不是很懂。”
晋三原点了点头,对此表示理解:“所以,你没有相好的姑娘。”
“……”林十三差点要哭出来,为什么晋大人一个劲的在提他没有相好的姑娘这事?
晋三原倚着外墙根,悠悠的看着头顶的月亮:“你不用纠结,等在外面就是了。”
……
桓白瑜宿醉醒来,虽说身体底子好,宿醉对他的影响不大,但多少还是有些难受。
他慢慢坐了起来,揉着眉心,缓解着这份不适。
突然,桓白瑜揉眉心的动作僵住了。
因为,他面前不远处,曾经多次到了他梦中的姑娘,正背对着他,似是在手里拿着炭钳,拨弄着炭盆。
“……”桓白瑜还不至于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但……现实中,他怎么可能醒来依旧可以看到她出现在自己房间?
桓白瑜宿醉后的大脑似是停止了运转,僵着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阮明姿似有所感,她转身,就见着五六步外的床上,桓白瑜浑身僵硬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就连神色也是僵硬的。
第七百三十七章 醒了
身后,阮明姿方才填好的炭盆,发出了轻轻的一声火花舔过炭块的“啪”声。
原本燃了一夜快要熄灭的炭盆,这会儿重新燃了起来。
阮明姿手里还拿着炭钳,面上一副很是冷淡自然的模样,挑了挑眉:“醒了?”
桓白瑜听得阮明姿这声音,昨夜酒醉后发生的一些零丁记忆,涌入了脑中。
他放在身侧的手都忍不住攥了起来,脸上那没什么表情的神色差点发出了龟裂声。
……他昨晚都干了什么?!
他竟然……抱了阮明姿?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