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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三人说说笑笑的出了门,乘上马车,直奔日月赌坊。
果真不出他们所料,这赌场的诸多赌徒,连夜赌博过后,自然是会有一批赢得有些多的赌徒被扔了出来。
这些赌徒骂骂咧咧的,显然又气又是无奈。
阮明姿给小廿使了个眼色。
小廿无奈的点头,压低了声音,再次嘱咐小满:“我要出去了,你可要护好姑娘。”
小满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小廿姐姐放心!”
小廿便身形犹如鬼魅一般,消失在眼前。
只是,那几个被扔出来的赌徒,正双眼充血,恨不得跟赌坊老板干上一架,却又忌惮赌坊老板背后的势力的时候,听到耳边有一道雌雄莫辩的声音响了起来:“咱们辛辛苦苦攒了好久的运气,这才赢了一点银子,就等着靠这些银子翻盘了……”
“咱们正是运气逆天的时候,手气正好,这赌坊忒过分,竟然把咱们都给赶出来,等于是断了咱们的运气,毁了咱们的财运!”
“什么狗屁世子弟弟,那些高门大户,哪有敢明目张胆开赌坊的?”
“再说了,哪怕他就是世子弟弟,定然是看咱们财运逆天,马上就要大小通吃,把所有银钱都赢过来,这才使人把咱们丢出来!那点赢的银钱是小,但丢失的财运是大啊!”
“没错!攒了多久才攒出这一点财运来,他们这一打断,咱们又要回到先前那穷困潦倒的地步了!”
“不行,这事你们能忍,我忍不了!有一个暴富的机会摆在我面前,他们却生生的夺走了,我得把这银钱给要回来!你们怂,我不怂!这一辈子是非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几个红了眼的赌徒都以为是身边的人在说话,哪里想到,这是潜伏在他们附近的小廿,变了声音腔调,用阮明姿教她的话,在鼓动怂恿他们!
他们只觉得听着这一番话,气血都有些翻腾了,双眼充血更红了,看着像是可怕的怪物一样。
一个个赌徒喘着粗气,心里都在想,没错,他们赌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暴富!
却在这种即将要暴富的时候,被人生生的赶了出来!
这跟毁了他们一辈子的财运又有什么区别?!
这几个赌徒越想越怒,越想越是血气冲天,一个个气喘如牛,从地上爬起来,红着眼,竟是一道冲向了赌坊门口站着的那两个打手!
诚然赌坊的打手都是身强力壮的,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这好几个赌徒一冲进来,那两个打手顿时愣了下,竟然是没反应过来,让那几个赌徒给冲进了赌坊。
顿时赌坊里闹将起来!
那几个赌徒连打带砸,喊着闹着要赌坊老板赔他们的财运!
阮明姿在外面茶楼听着动静差不多了,笑眯眯的,走了出去。
第一千零五章 遇到简母
日月赌坊闹成了一团,阮明姿则是准备去履行一个大兴好公民应尽的义务。
她带着小满绕到另一条街上,正好看到几个巡街的衙差走过,给小满使了个眼色。
小满立马上前,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又急又怕道:“几位差爷,那边的日月赌坊,有人在寻衅闹事,打起来了,差点吓到我们家姑娘!”
几位衙差见小满穿得富贵,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不敢怠慢,互相对视一眼,连忙握紧了腰间配刀,匆匆往小满说的日月赌坊去了。
小满在几名衙差离开之后,脸上那又急又怕的神色便去了大半,她张望着几名衙差的背影,同一旁绕出来的阮明姿笑嘻嘻道:“姑娘,小满演的可还行?”
阮明姿笑着点了点头:“不错,走,咱们回茶楼包厢继续看好戏去。”
阮明姿施施然带着小满回了包厢。
这会儿小廿已经成功的完成了她的任务,早就回了包厢。
见阮明姿跟小满进来,小廿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起身朝阮明姿行礼:“姑娘,奴婢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下面搅成了一锅粥。”
阮明姿饶有兴致的站在窗前,看着底下乱遭遭的日月赌坊,嘴角不由得翘了翘。
那些赌徒虽说有激愤之勇,但他们到底跟赌坊豢养的打手差别还挺大,阮明姿便嘱咐小廿,在衙差到之前,暗中帮帮那些赌徒们,让赌徒们别输得太快;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便及时抽身离开,让赌坊豢养的打手,好生把那些赌徒给殴打一顿。
小廿掐得时间刚刚好。
衙差们过去的时候,那些打手已经把那些赌徒打得快要吐血了。
衙差们大怒,开赌坊大兴律法管不着,但是开赌坊也不能打人啊!
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光天化日之下的打人!
赌坊的打手方才被这些赌徒给弄得一肚子火,这会儿正拳打脚踢着发泄,就见着衙差们冲过来呵斥制止了。
但他们打得正上了头,哪就愿意轻易收手,一边推搡着衙差,一边继续踢打着那些赌徒。
那些赌徒们一个个哀嚎着,被打得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好不惨烈。
衙差们险些没能维持住场面。
好在一队五城兵马司的兵士路过,顺手帮了一把忙,这才堪堪把那些闹事的都捆了起来。
那些打手们还有些不服,叫嚣着:“他们在赌坊闹事,我们还不能收拾这些闹事的人吗?”
一个衙差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刚才他被一个打手浑水摸鱼的打了一拳,这会儿肚子痛得很,他恶狠狠的骂道:“闭嘴吧!方才你们打人那架势,那是往死里打的!有什么话,去衙门里头说!”
赌坊里那几个方才还气焰滔天的打手,顿时萎了。
倒是那一队顺路来帮忙的五城兵马司的人,这会儿反倒有些迟疑起来。
他们记得,这日月赌坊,好像是年前刚进兵马司不久的舒副官名下的产业……
但这会儿赌徒们却也觉得自个儿屈,连声叫了起来:“差爷,几位差爷,这事可不能怪我们扰事,是这家赌坊不按规矩做生意!我们一开始连赢,他们就把我们直接给丢了出来!”
其余几个被制住的赌徒,这会儿几乎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一应附和着,有的甚至还落了泪,看着很是凄惨的样子。
这话听着奇怪,那五城兵马司的人皱着眉头道:“一听就荒谬的很,赢了就把人丢出去,这样的赌坊还想做生意吗?——这定然是假的!”
其中一个赌徒倒曾经隐约听过一耳朵内幕,这会儿大声分辩起来:“怎么是假的!这赌坊马上就要关门不干了!哪里还管得着日后的生意,自然是能敛多少就敛多少!……我要不是想要赢回我的本钱来,我早就走了!”
五城兵马司的人这下子听得将信将疑,没再说话。
倒是那几个衙差,见那几个打手还有些不老实,冷笑一声,拿着链子上前便把他们都锁了起来:“都给我老实点!”
那几个打手这会儿倒知道陪笑脸了:“差爷,别,别锁啊差爷!我们东家可是平阳侯世子的弟弟!”
这些衙差对京城豪门的一些事也是有所了解的,闻言嗤笑道:“胡说些什么呢!谁不知道平阳侯他老人家膝下只有一个过继来的儿子,平阳侯世子哪里来的弟弟!”
说着,也不管赌坊管事如何说情,直接把赌坊管事跟这几个打手,并那几个闹事的赌徒,都给拷走了。
五城兵马司的人在一旁看了这个热闹,对视一眼,觉得还是要回去跟舒副官说一声才好。
阮明姿站在赌坊对面茶馆二楼的包厢里,看了个全程,看得还挺开心的。
小满踮着脚也看到了五城兵马司的人,颇有些咂舌:“他们会不会去给舒安榆通风报信啊?”
阮明姿笑盈盈的,心情似是很不错:“报信倒也好,倒也省得我还要想法子去知会琉璃街那边的舒家人一声了。”
她拢了拢袖子,声音轻飘飘的:“好了,剩下的,我们便回府,同爷爷奶奶一道等着看戏就好。”
阮明姿带着小廿小满快快乐乐的准备回平阳侯府。
倒不曾想,阮明姿从茶馆下楼的时候,却迎面正好遇到简秀平陪着他娘进来喝茶歇脚,身后的丫鬟小厮手上俱是拎着东西。
看样子应是逛街逛累了。
阮明姿正好跟简秀平与简母打了个照面。
她倒也没躲闪,大大方方的朝简秀平跟简母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简母却皱了皱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阮明姿:“这是先时村子里那个……阮明姿?”
倒不怪简母不信,实在是这几年阮明姿长开,容貌越发美得咄咄逼人,跟先前很是不同。
简秀平似是有些挣扎,他看了眼阮明姿,好像有什么话想跟阮明姿说,但碍于简母在场,简秀平还是只能作罢,只低声回了简母的问题:“对,她是阮明姿。”
简母眉头皱得越发高了。
第一千零六章 不懂礼数
先前简秀平同她说,他在京中遇到了阮明姿,她还有些不太相信。
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里出来的农女,怎么可能有资格参加那些场合?
但后来简秀平又跟她提了一次,遇到了阮明姿,她这就是再不敢相信也得信了。
与此同时,简母心中也暗暗警惕起来。
知子莫若母,简秀平提到阮明姿时的模样,她心下有数,那分明就是动了心的模样。
再展开想象一下的话,说不得阮明姿频频出现在她儿子参与的宴会,就是为了拿下简秀平!
这怎么能行!
简秀平是简母这么多年,呕心沥血教导出来的大兴最年轻的状元。
这比家里的任何军功都要来得更让她高兴!
可以说,简秀平是简母最大的骄傲!
简母怎么能容忍,阮明姿一个商女来染指她最大的骄傲?!
简母想到这,脸色不禁拉了下来。
她甚至怀疑,今儿这么一出偶遇,也是阮明姿故意安排的。
看看她儿子这副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
尤其是,当阮明姿面不斜视,要径直往茶楼外走去时,简母突然看似平和的开了口:“阮姑娘,许久未见了,不打声招呼吗?”
阮明姿顿住脚步。
简秀平不知道他娘为什么突然开口叫住阮明姿,手心都濡湿了。
阮明姿转过身,朝简母微微屈膝行了个晚辈礼,笑道:“简夫人好,我以为简夫人说不得不愿意看见我。”
简母心道,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简秀平声音有些紧张:“阮姑娘。”
阮明姿平静的同简秀平也打了一声招呼:“简公子。”
简母见阮明姿还算识趣,没有叫什么“秀平哥”,脸上那神色总算稍稍缓和了下。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阮明姿,见阮明姿这一身虽说看着不怎么显眼,低调的很,但那衣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宫里的贡缎……
简母库房里就有一匹这样的缎子,是宫里赏下来的,她珍重的放在了库房里,没舍得穿,想着或许等她的秀平娶个高门儿媳妇,她到时候可以把这贡缎送给儿媳妇当见面礼。
结果,这样被她珍而重之的贡缎,眼下她突然发现,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被阮明姿做成了日常穿的衣服,随意的穿在了身上……
简母呼吸一窒。
心情突然有点复杂……
简母打量阮明姿的这会儿,阮明姿也在打量简母。
阮明姿不太明白简母喊住自己想做什么,总不会是叙旧吧?
但等了一会儿,简母也没有开口说旁的。
阮明姿便不得不主动开了口:“……简夫人,不知道还有没有旁的事?若是没有旁的事,我便先告退了。”
简母微微皱了皱眉,觉得阮明姿实在有点不懂礼数。
真真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哪怕穿上了贡缎又如何?
但这会儿,她没有把她的这点儿嫌弃摆出来,依旧是摆出一副有些居高临下的姿态来,朝阮明姿略略点了点头:“是没有旁的事了,只是同你说一声,有时间来府里做客。到底你跟我们家秀平,也曾经有一段同村之谊。”
阮明姿浅笑一声,没有应,只是朝简母略一点头:“我知道了,简夫人。既然没旁的事,我便先离开了。”
阮明姿干脆利落的转身,简母一直都在打量着她,见她没有分半点眼神给她身边的儿子直接离开,却是稍稍皱了皱眉。
这不对劲,难道这阮明姿在欲擒故纵?
简母不由得看向一旁的简秀平,一看,心里便是咯噔一下。
她儿子脸上一片紧张的神色,看上去竟是想追上去跟阮明姿说些什么。
简母脸上不禁阴了下来。
正当她想说什么的时候,就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