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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妍飞快的打着手势:“那位小公子受伤了……流血了……”
就凭着那个翟笠仲先前冒着风险来给她爷爷奶奶报信这事,阮明姿也不能坐视不理。
阮明姿起了身,带上了小廿小满,让冬青在前头带路。
只是阮明姿跟小明妍赶过去的时候,翟笠仲跟先前那个坏脾气的钓鱼少年已经打完了。
翟笠仲头上被打破了一角,流了些血,还在那躲着要给他上药的丫鬟,结结巴巴的辩解:“我,我没事……”
小明妍认真的在给他打着手势:“你流血了,得包扎。”
翟笠仲虽说不懂手语,但从小明妍那认真的态度上好像又看懂了什么。他脸一红,讷讷的说不出什么来了。
翟笠仲这会儿好歹还是活蹦乱跳的,旁边地上还躺着个少年,正是今天上午钓鱼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少年。
那少年躺地上哎呦哎呦的叫着,一副爬不起来的模样。
不过单看外表,翟笠仲要比少年伤的重好些,毕竟挂了彩。
阮明姿扫了一眼,示意小廿过去看看。
小廿查看一番,起来后,神色有点古怪。
阮明姿问道:“怎么说?”
廿倒也没瞒着,干脆利落的说:“姑娘,别看他身上没挂彩,但他受伤的地方,都是些看不出痕迹又很疼的地方——这人没从翟小少爷讨到半点好。”
阮明姿轻轻笑了下。
那倒地的少年,也听到了这话,恼羞成怒的想骂人,结果他一激动,又牵引到了受伤的地方,倒吸一口凉气,疼的更厉害了。
阮明姿忍不住挑了挑眉:“下手挺黑的啊。”
翟笠仲反而有些不大好意思,眼神有些飘忽,不敢去看阮明姿跟小明妍。
阮明姿看笑了,下黑手的是他,怎么这会儿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阮明姿示意小满把那倒地的少年扶起来。
那倒地的少年似是明白了什么,恶狠狠的瞪了阮明姿跟扶他的小满一眼,倒吸着凉气:“你们都是一伙的……”
翟笠仲不乐意了:“冤有头债有主,你冲我来就是了!”
他满头的血,冲着那倒地的少年扬了扬拳头:“再嘴贱,我还揍你!”
那倒地的少年脸色变来变去,最后倒是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最后,阮明姿让小满把那倒地的少年送回了位于山脚的家中,她则是跟小明妍带着挂了彩的翟笠仲,一道回了山庄。
平阳侯老夫人一见翟笠仲满头的血,吓了一跳,赶忙让人拿了干净的软布跟温水过来:“……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这是被谁欺负了?”
翟笠仲有点不大好意思,眼神有些游离。
阮明姿可没想替他瞒着,当即一五一十的把这事跟平阳侯老夫人一说,平阳侯老夫人也惊了。
这翟笠仲年纪不大,先前又一直是以世家公子哥教养的。也就是后面家道中落了,这才稍稍狼狈了些。
但再怎么说,这……也不知道是谁教的他?
平阳侯老夫人思绪纷飞。
翟笠仲见平阳侯老夫人一直没开口,他有些紧张的换了个姿势站着,不知道说什么。
平阳侯老夫人回过神来,见翟笠仲惴惴不安的小模样,平阳侯老夫人忍不住一笑,语气和蔼的问翟笠仲:“……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翟笠仲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平阳侯老夫人道:“就是打人不会让对方受重伤,但会让对方疼的起不了身的法子。”
翟笠仲犹豫了下,才小声道:“是我跟着一个……路过山里的游方道人学的。老夫人,我也不是故意要下黑手。那个小孩,他……他骂我没爹没娘,我没忍住。”
那小孩脾气是有些坏,落了个这样的下场,阮明姿也不意外。
但这事也给平阳侯老夫人敲了个警钟。
她想了想,郑重其事,又语气慈祥的问翟笠仲:“……你愿不愿意跟我们回京城?”
到底算是故人的孩子,这孩子心又好,先前还冒着危险来警示他们。
她不能看着这个孩子,在这山野之中,一不小心就长歪了。
翟笠仲断然拒绝:“多谢老夫人的好意。我要在这守着我翟家的产业。”
平阳侯老夫人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傻孩子,这庄子作甚需要你一个孩子来守着?……我让庄头时常顺手照看着也就是了。”她神色严肃起来,“你祖父,怎么说也是当年的三元及第,虽说后头被奸人蒙蔽走了歪路,但你作为你祖父的孙子,难道你要在最好的年纪,把时间都浪费在这山野之中吗?”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直接抓人
翟笠仲愣了一下,神色有些郁郁,没有说话。
最后他咬咬牙:“我会尽力”
平阳侯老夫人显然没有让翟笠仲轻易糊弄过去。
她淡淡道:“你如何尽力?躲在这避世的庄子里,你到底是在守着祖宗基业,还是在逃避现实?”
翟笠仲浑身微微一震,脸上血色尽去。
平阳侯老夫人知道这么说,可能会给孩子造成极大的打击,但眼下他又在犯犟,真要不给他下剂猛药,怕是后面这孩子真就继续一条道走下黑了。
翟笠仲站在那儿,神色青了白,白了青。
平阳侯老夫人淡淡道;“你同我回京,我会送你去最好的书塾读书,你若想习武,也会请来军中退休的武师傅来教你你想选什么就选什么,只一点,不能再在这山中虚度光阴了。你还远远不到可以虚度光阴的时候。难道,你觉得长成一个野人,就可以守护住你翟家祖宗的基业吗?天真。”
随着平阳侯老夫人最后“天真”二字淡淡吐出,翟笠仲脸上血色全无。
他浑身微微在颤,最后,咬了咬牙,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猛地跪了下去。
他咬牙道:“老夫人,我跟您回京。但有一点,还希望老夫人能答应我的请求。”
平阳侯老夫人“哦?”了一声,问道:“你且说说看。”
翟笠仲垂下眼,眼睫毛在微微颤动,最后他才抬起头,十分坚定道:“请老夫人劳心为我建个账本。把从今日起,一直到我能独立成才,在我身上花的这些钱财,都记下来。等我能独立养活自己后,我一定会把这笔笔钱财都还给老夫人!”
平阳侯老夫人眼底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个孩子,果真跟他祖父一样犟,也跟他祖父一样,都是个有骨气的。
“可以。”平阳侯老夫人淡淡的应了下来。
翟笠仲没想到平阳侯老夫人答应的那么彻底,愣了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倒是小明妍先反应过来了,拉了拉一旁的立夏的袖子,立夏会意,上前去将翟笠仲扶了起来。
翟笠仲看向小明妍,脸又先红了,有些扭捏,最后还是站到立夏身边,没再说话。
等小明妍出去玩的时候,翟笠仲终于敢跟她搭话了。
他站在院子里,有些踟蹰再三,还是上前,同在院子里种的灌木从里摘浆果的小明妍低声道:“这种的,虽说看着红,但还是会酸。你挑这种紫色的”
小明妍点了点头,采了枚紫色的放入口中,顿时,脸上流露出几分惊喜的神色来。
她朝翟笠仲甜甜的笑了笑。
翟笠仲只觉得头都有些晕了。
小明妍打了几个手势,翟笠仲磕磕绊绊的看懂了,那是在跟他道谢。
看着少女诚恳又真挚的道谢眼神,翟笠仲的脸顿时烧了起来,抿了抿唇,撒腿跑了。
小明妍歪了歪头,脸上流露出一抹疑惑的意思来。
阮明姿跟平阳侯老两口在别庄度假这几天,京城里也算是翻了天。
毕竟,突然一股山匪,袭击了正在度假的平阳侯老两口,以及未来的丰亲王妃,这绝非一件小事。
永安帝勃然大怒,下了命令要彻查。
但这事最后查来查去,查到了琉璃街舒府的头上。
阮明姿心里其实也清楚,别说舒安楠了,就是舒安楠跟苗氏加起来,估摸着也不可能凑出一支装备精良的偷袭者来。
那些来暗杀他们一家子的人,到底是谁的人,这根本不难猜。
若非平阳侯老两口早就有所防备,怕是这次
想到这,阮明姿的眼神一凛。
老平阳侯也没跟人客气,回了京城后直接带队奔向了琉璃街舒府。
这还是头一遭,老平阳侯踏足琉璃街。
琉璃街舒府修建的极为派头,光那个大门,乍然一看,还以为是二三品的制式。
但再仔细看的话,这气派非凡的大门,倒也没违规,确实是普通富贵人家能有的制式。
老平阳侯冷淡一睨。
他回头看向马车里坐着的阮明姿。
阮明姿正撩着窗帘,也打量着舒府的这个大门。
老平阳侯原本不打算带阮明姿过来的,阮明姿非要跟过来,老平阳侯向来抵御不了孙女的撒娇,想想别说去舒府闹事了,就算是踏平舒府,他带着孙女,那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么一想,老平阳侯干脆就带着孙女来了。
阮明姿朝老平阳侯笑了笑,点了点头。
老平阳侯的心静了下来,回过头来,朝着舒府一挥手,同他带来的士兵们只说了一个字:
“砸!”
平阳侯府的私兵们也早就知道了老平阳侯在山中险些遇险的事,个个早就一肚子怒气。
这会儿听说查到了跟这边琉璃街的舒府有关系,一个个早就满腔怒火,憋着只等着老平阳侯一声令下了。
这会儿老平阳侯一说砸,那几十个兵士嗷嗷叫着就冲了上去,训练极为有素的分工,很快就把大门禁闭的舒府给砸了个大洞出来!
舒府里头的家丁一见大门都拦不住,个个也是慌张的不行,吓得双腿瑟瑟:“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这是私闯民宅!你们我们要去告官!”
老平阳侯冷声一笑,一挥手。
那些兵士们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扑向那些家丁。
舒府的家丁素日里都是托关系进来,领着月俸不干活来干享福的,这会儿遇到了真阵势,哪里对付的过来?
三下五除二就被训练有素的兵士们给缴了械,捆成了一排,跪在了墙根下头。
紧接着,便是企图带着孩子从后门逃跑的舒安榆的媳妇。
还有后巷里逮到的,舒安楠的爹娘,舒父舒母。
舒安榆听说是去喝酒了,倒是没在府里头。
最后,是在一处疑似地道的地方,抓到的舒安楠一家子。
若是再晚一些,说不得舒安楠一家子就要通过地道给跑了。
这舒家的主子们,也被训练有素的兵士们都捆成了一排,除了舒安榆的两个孩子,还有舒安楠的一个庶子,年纪尚小,其余都跪在了院子里。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应当抄家流放
苗氏脸色难看。
舒安楠看着一身兵甲神色肃杀的老平阳侯,嘴唇微微嚅嚅了下,却什么也没能说得出口。
舒雅婵这几日她整个人看着憔悴不少,脸颊都塌陷了下去,挂不住肉,看着那眼窝有些骇人。
至于舒诣修,则是眼神一个劲的直转,脸色也是难看的很。
整个舒安楠一家子,大概也就只有舒诣修的侄女,茅若雯,看着能镇定些。这会儿她正在一旁的屋子里,抱着舒安楠那个还不到半岁的庶子,时不时的轻轻拍一下,哄着。
虽说这个孩子,是压死她跟舒诣修感情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孩子本身是无辜的。
他并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
……
老平阳侯冷眼看着这跪了一院的舒家人。
舒父舒母这还没跪多久,舒母就哎呦哎呦的嚎了起来。
这些年养尊处优,她哪里跪得下。
“好啊你这个杀千刀的平阳侯!”舒母声音拔高,想让琉璃街外头的人也听到,“眼下是不是不甘心我儿子回了家,所以故意找茬把我们都抓起来?!”
“当时是你这个老匹夫不要我儿子,把我儿子赶出了家门,这会儿又后悔了?!”
“我呸!想夺回儿子,你至于把我们都抓起来吗?!”
舒母骂骂咧咧的骂着,平阳侯将战戟往地上重重一杵。
那沉闷又巨大的声音,让舒母的咒骂稍稍顿了顿。
阮明姿觉得爷爷跟她们说话都失了身份,她替老平阳侯开了口:“你们做了什么,自己心里难道没数?”
舒母脸上闪过一抹心虚。
说实在的,儿子做的事,她怎么可能心里不清楚?
但她总想着,儿子干出这么大事来,要是真成了,那以后她就是平阳侯府的老太君了啊!
舒母就当不知道的。
她眼神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