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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亲王府虽说家大业大,但桓白瑜从前去战场厮杀,而后又经常奔波着帮朝廷干脏活,对于口腹之欲,其实并不算太讲究。
从前丰亲王府那厨子的手艺,阮明姿都不想说。
桓白瑜不喜欢浪费粮食,也就没在这上面较过真,只要不浪费就好。
阮明姿这次便是为了让桓白瑜多吃些菜品,多做了好几道,在份量上减了减。
问题就是,做这么多菜,太累了。
阮明姿现下已经洗了澡,换了身居家的衣裳,笑盈盈的坐在桌子旁:“来,尝尝我的手艺。”
桓白瑜过去搂住阮明姿:“辛苦了。我会努力吃完。”
阮明姿眼神明亮。
夫妻俩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
阮明姿跟桓白瑜这边蜜里调油,平阳侯府那边的氛围却是有些古怪。
无他,平阳侯老夫人拿了本人像册子,正在花厅里给舒康平挑选夫婿。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帮着挑选
这人像册子,还是平阳侯老夫人托了人从官媒那儿拿来的。
因着舒康平被病蹉跎了年龄,平阳侯老夫人也不太想找个比舒康平年纪小的。
平阳侯老夫人翻着册子,时不时的念一段,然后询问舒康平的意见:“平儿,你觉得如何?”
舒康平放下手中的茶,温温柔柔道:“娘做主就好。”
平阳侯老夫人稍作思索:“也是,娘先给你把差不多的筛一遍,回头让你爹出面请到家里来坐一坐,到时候你看一看有没有顺眼的便是。”
舒康平垂着眼眸,目不斜视:“好,就听娘的。”
平阳侯老夫人又看向坐在另外一侧的席天地,满脸是笑:“席神医,这几日还有劳你再好好给平儿调调身体。”
席天地脸色不大好看,但他向来敬重平阳侯老夫人,最后还是憋着点了点头:“行。”
平阳侯老夫人满是感慨:“……我是真的没想到,竟然还能有看到平儿出嫁的一天……这都要感谢席神医啊。席神医可真是平儿的再生父母。”
席天地:“……”
他脸色更不好看了。
倒是舒康平,微微笑着看了席天地一眼,附和着平阳侯老夫人的话:“确实,先生对我恩同再造。”
席天地这着实有些待不下去了。
他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席天地深深的吸了口气。
平阳侯老夫人那边已经又开了口:“席神医走南闯北,见识应该也很多,要不,也帮着平儿参考一二?”
她满眼期待的让丫鬟把那本人像册子给递了过去。
席天地皱着眉接过了那人像册子。
不过他素日里时常皱眉,平阳侯老夫人倒也没多想。
席天地随手翻了翻,脸色更难看了,嫌弃的挑剔道:“……这个都四十了。”
“年龄稍大些,也知道疼人。”平阳侯老夫人道,“若是比平儿小,我怕不体贴。”
席天地眉头皱得老高:“然而这个是续弦,前面病殁了两位夫人……舒姑娘过去就得给人当后娘。”
平阳侯老夫人叹了口气:“可不是嘛,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平儿去给人当后娘。只是也没旁的办法,年龄稍大些的,一般都已经成婚有了孩子。”
席天地稍稍忍耐:“就不能找个没有成亲的吗?”
平阳侯老夫人又是长叹一声:“只是,到了这个岁数还未成亲,像是平儿,那是被身子给耽误蹉跎了,这种情况太少了……多半是有些什么毛病。”
席天地这会儿翻到个什么人,他“嗯?”了一声,眯起眼:“这不有个三十四五还没成亲的吗?……我看看,郑惠伯的次子。先时体弱多病,唯恐女方嫁过去守寡,便没有娶妻……眼下身子大好,是以可以娶妻了?……看着画像倒也一表人才的很。”
席天地这么说,舒康平便道:“娘,要不就看看先生说的这个?”
席天地原本也就是秉着随口一说的态度,结果舒康平这么一说,他突然又莫名有些不爽,抬头看了舒康平一眼。
舒康平却是没有看他,只认真的看向平阳侯老夫人。
好似是很期待这次相看。
席天地胸口一梗,说不上来为什么,有点烦躁。
平阳侯老夫人有些尴尬,嘴唇微微动了动,还是把话说了出来:“……主要是,这这郑惠伯的次子,他,他有龙阳之癖……册子上面说什么体弱多病,只是托词罢了。”
席天地目瞪口呆,立刻接话:“那不成!”
平阳侯老夫人颔首:“确实不成。”
席天地甚至有些恼:“这册子不靠谱啊!”
平阳侯老夫人也这么觉得,有些发愁:“可除了这册子,我这倒也再没旁的途径……”
说着,平阳侯老夫人突然眼前一亮,抚掌而笑:“对了,我怎么差点忘了!”
席天地心里咯噔一下,看向平阳侯老夫人。
平阳侯老夫人笑吟吟的对舒康平道:“过些日子就是秋狩了。到时候要不你也一起去,秋狩上好男儿多得是,到时候也可以让明姿帮你掌掌眼。”
舒康平柔顺的点了点头:“好,都听娘的。”
顿了顿,舒康平又笑盈盈的补充道:“爹跟娘给我挑的夫婿,一定不会差。”
席天地高高的皱起了眉。
平阳侯老夫人含笑看向席天地,踯躅了会儿,还是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开了口:“席神医,老身有个不情之请……”
席天地勉强道:“老夫人请讲。”
平阳侯老夫人笑道:“是这次秋狩的事。我想带平儿一道去,但又有些担心平儿的身子……不知,这次秋狩席神医能不能一起随行?”
平阳侯老夫人又补充道:“席神医放心,这报酬是另算的。”
席天地拧了拧眉,既然跟着去秋狩,那避免不了会跟皇家人打交道,席天地是真的不耐烦跟皇家再有什么瓜葛。
但……
席天地瞥了一眼舒康平。
他想,算了他都辛辛苦苦把这个病弱的女子给救回来了,万一她遇人不淑,郁结于心,说不得身体就会恶化,也挺糟蹋他的医术的。
席天地勉为其难道:“可以吧。”
平阳侯老夫人当即吁了一口气,脸上笑意更深:“那就有劳席大夫了。”
……
太子桓毓昭,回京城的那日,有些悄无声息的。
甚至可以说是灰头土脸。
他进了宫以后,永安帝如何发作,旁人并不知晓,只知道太子后面一连几日都闭门谢客,说是休养。
太子妃原本是指望施粥,给太子祈福,也博点好名声,结果因着太子妃施粥施的太稠,导致附近很多并没有受灾的当地百姓,都天天的排队领粥,拥挤得很;再加上后期东宫的小皇孙得了天花,太子妃无力再腾出精力来去管旁的事——这施粥,到底后头是出了个不大不小的岔子。
灾民跟当地居民在排队的时候,发生了争执,很快这争执就升级成了推搡,继而呼朋唤友的成了打斗。
灾民们这些日子都是守望互助的,当地百姓自然在当地也有不少亲朋好友——这打斗最后,竟然成了一场群殴。
后面还是巡街的衙役带人过来增援,才勉强控制住了形式。
但双方已经都有不少人受伤了。
最严重的,是一名体弱的老人,被推搡后摔倒在地,救治不及时,竟是丢了命。
太子妃是万万没想到,她只是想施个粥,最后竟然还牵扯上了人命!
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去秋狩
施粥这事,最后便成了不了了之。
东宫中人,尤其是太子跟太子妃,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出来露面。
当然,其中也有永安帝让他们闭门反省的结果。
先前在汝泉困住太子的将领,被桓白瑜的人押送回了京城。
永安帝的态度有些模棱两可,先是把那犯事的将领打入了死牢,后又说念在他是为民请命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那将领的军职给卸了。
这事便这样高高抬起,轻轻放下,算是揭过去了。
那将领成了白身,出京前,去丰亲王府给桓白瑜磕了三个头,这才走的。
这事便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不得不说,京城中的气氛,很是微妙。
有些心思活泛的,已经在暗搓搓的准备走丰亲王府的门路了。
一沓沓邀请帖子,雪花般飞入了丰亲王府。
阮明姿随手翻了翻,其中大多数都是请她参加各种各样宴会的帖子。
王府回事处的管事恭敬的询问阮明姿的意见:“王妃,您看,这些帖子您是怎么处理着?需要回哪几家?”
阮明姿撑着头,随意道:“帮我都回绝了吧。”
“啊。”王府回事处的管事,听得这话,下意识愣了下。
从前丰亲王府是没有什么回事处的,晋三原基本上把内务这一块都给包了。
阮明姿嫁过来之后,到底王府里有了王妃,晋三原虽说是总管,但总来内宅也会有不方便的时候。
所以,丰亲王府这才把回事处给设置了。
回事处这管事,在处理这一块上,还是有些生涩了。
阮明姿倒也很谅解,她笑了笑,解释道:“眼下特殊时期,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咱们王府。这么些帖子,我若全应,那不现实。但若是应某一家,回绝大部分,这就等于是把人推到风头浪尖上去……还不如都回绝了。”
管事连忙应了:“王妃说的是。”
那这样,岂不是她们王妃要在府里闷上好一段时间?
阮明姿却是无所谓的很。
她望了望窗外,一阵风吹过,带来一丝丝的凉意。
秋天快要到了。
秋狩,也快要到了。
……
大兴朝的秋狩,是在离京城大概有大半日路程的云弥山。
在秋狩进行之前,早有专人带兵把云弥山团团围住,几乎上下里外犁了个遍。
除了防止逆贼作祟,也有排除像是熊,豹子,老虎这样的猛兽出没伤人这样的安全隐患。
秋狩这日,阮明姿在马车里,听着桓白瑜跟她说,一般秋狩里面也就是些鹿啊狐狸一类的动物,不禁有些好笑。
她凑到桓白瑜面前道:“我猜,是不是负责云弥山秋狩的人,还要把些圈养的动物放进云弥山中来凑数?”
桓白瑜眼里闪过一抹极淡的笑意:“没错。”
正好路上遇到一处颠簸,饶是马车还算平稳,桓白瑜还是伸手把阮明姿搂了一下。
阮明姿顺势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了桓白瑜怀里。
两人正低低说着话,马车却突然停了。
苏一尘护卫在马车外,见状道:“殿下,王妃,稍等,前面状似有人闹事。”
不多时,苏一尘便又驭马回来。
他似是有些一言难尽,顿了好一会儿,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是前些时候太子妃施粥,受难离世的那位老人家属出丧,正好也是往这个方向出城,路上可能是挡了有些人出城的道,他们嫌晦气,正在那闹事。”
桓白瑜皱了皱眉:“这都多少天了,怎么才发丧?”
苏一尘也不好在外面说太子的是非,依旧压着声音道:“原本是要停三日的灵,但老人的女儿嫁到了外地,回来奔丧,便从三日改成了七日……”
这事真要细说起来,是真的有些让人唏嘘。
桓白瑜便没有再问,只道:“回头你使人私下送份奠仪过去。”
苏一尘明白,私下的意思,就是不要用王府身份送奠仪。
苏一尘低声应是。
“是什么人在闹事?”桓白瑜低沉的问。
苏一尘也有些纳闷,道:“是礼部郎中的家眷。”
桓白瑜又皱了皱眉。
阮明姿倒是想起什么来,“咦”了一声,小声道:“我记得,四皇子妃有个嫡亲妹妹,便是嫁到了礼部郎中府上。”
阮明姿这么一说,几人顿时都明白过来。
四皇子妃早就投向了太子妃,想来,这礼部郎中府上的家眷,应是暗暗在给太子妃出气吧。
桓白瑜表情冷淡,看不出什么来,声音却是更冷漠了几分:“嘱咐车夫,继续往前走,孤倒要看看,谁敢拦孤的马车。”
苏一尘抱拳应是。
果不其然,那借机吵闹的礼部郎中一家,看到挂有丰亲王府标识的马车行过来的时候,顿时愣住了。
那发丧的一家子虽说不认识丰亲王府的马车,但见着一直在那胡搅蛮缠的“权贵”,看到这马车突然哑了火,他们再不济也知道,这马车里的一定是个大人物。
更遑论那拱卫着马车的诸多侍卫,一看就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