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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找不到来路。
她看薛迟,薛迟看她。
半晌,祁糯犹豫开口,“我们现在这是在城市边缘?”
这荒郊野岭确实算是景城边缘了。
薛迟点头。
看他这幅正直的模样,思想不带一点龌龊,祁糯被勾的心痒痒。
她平时有个文艺一点的爱好,那就是看漫画,当然包括稍微限制一点的漫画。祁糯最喜欢的一个漫画家叫这颗星,这位太太非常懂,经常画一些十八禁回馈粉丝。
昨晚太太更新了一话,她记得好像就是荒郊野岭——
上周太太更新的一话,她记得好像是在车子里——
邪恶的小心思冒了出来,祁糯将钥匙拧上,抵着椅背,乖巧坐好。
“薛迟,你看外面是什么。”
薛迟睨她,“叫什么没大没小。”
转头看外面,小树林郁郁葱葱,野草都能过膝。
不等他回答,祁糯手指戳了戳方向盘,又问,“薛迟,这是什么。”
“方向盘。”都不用思考的。
祁糯:……
看小黄漫的少女绝不认输,祁糯侧头,舔了下唇角,直勾勾盯着薛迟的喉结,“我觉得我可以做点什么。”
要说祁糯胆儿肥吧,她其实就是仗着薛迟不敢怎么她,过过嘴上的干瘾。
真要理论转变成实践,她可能一秒怂成小汤圆,而且最重要的是,薛迟还没跟她表白,怎么可以有下一步的进展!必须要先表白!
薛迟没懂,眸子里带着疑惑。
祁糯也是第一次这么撩拨人,渐渐没耐心了,这人这么多年都是白活的吗?连点语言暗示都听不出来。
而且那天亲完她就这么完了?都不需要表白的吗?!
小爪子抓了抓方向盘的圆环,一爪子拍在正中间,车喇叭嘀的一声长鸣,将林中鸟雀惊得飞起。
祁糯蹭了下椅背,不甘认输,再次撩拨,“你不觉得现在环境挺好的吗?”
话音刚落,一对男女牵着手从小树林里跑了出来,衣衫不整,半遮着脸。
路过车前转头看了一眼,跑得更快了。
祁糯:……
环境还真挺好的。
都有现成的例子了,薛迟还有什么不懂的,霎时间脸色沉了下来,“跟谁学的?”
察觉到不善的气息,祁糯缩了缩脖子。
怎么跟书里讲的不一样,不是应该配合一下?怎么一副操碎心的老父亲的模样。
祁糯挺了挺胸脯,理直气壮,“跟你学的呀,你不是正教我开车嘛。”
薛迟:……
回练车场的路上还是祁糯开,薛迟在旁边看着。
本来就是半下午才过来的,到了以后天边夕阳降落。
回市中心的路上薛迟不敢让祁糯来,自己坐驾驶座上。
开车要精神力集中,是一件很耗费精力的事情,祁糯上车后就有点犯困,歪着头一栽一栽。
薛迟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将车载音乐关小,又把她怀里的衣服向上提了点。
祁糯哼唧了两声,又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期间还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开着薛迟这辆非常霸道的越野,在马路上飙到120迈,直到一片荒郊野岭小树林,她很酷的摔了个漂移停靠在路边。侧头看向副驾驶的薛迟,不等她开口,薛迟一脸娇羞,一句“我喜……”吭吭巴巴半天愣是没说全,就在她不耐的准备亲上去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喇叭声划破天际。
然后祁糯就醒了,睡眼惺忪。
朝窗外看去,粉紫色的天空,沥青马路,后退的白杨。
她一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觉得一阵遗憾。
薛迟侧目:“手机响了。”
祁糯这才反应过来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
摁下接听按键。
“祁小姐,关于那个案子,我还有一定需要跟您沟通的。”
祁糯拿下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迟疑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前几天才见过的林律师,她当时记下电话号码,忘记备注姓名了。
神智渐渐清明,祁糯和林律师隔着电话聊了起来。
车厢只剩下祁糯讲电话的声音,以及经过电流处理过的微弱的林律师的声音。
刚开始薛迟还略微疑惑,朝她看了好几眼,渐渐也听出了事情的首尾。
挂断电话后,祁糯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薛迟目视前方,若有所思,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敲了几下。
良久,开口,声音带着些微的沉闷,“出这么大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因为突然被吵醒,祁糯情绪不佳。
斜觑他,闷声闷气,“跟你说有用嘛?你又不在,还没星驰哥靠谱。”
车厢内的气压骤然降低。
薛迟不语,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过了会儿,祁糯见薛迟不吭声,将头发别在耳后,转过去,“你怎么不理我啊,我又没说错。”
吱呀——
一声急刹车,车子向前栽去,祁糯也跟着向前栽去,差点撞到脑袋。
还没坐稳,就听见车门被摔上的砰的巨大的声音。
薛迟迈着两条长腿,走到公路边上,背对着车子。
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打火机一点即燃,吞吐间烟雾缭绕。
侧脸深邃,正对着晚霞,披了一层温柔的光圈,可就算是这样,仍能清楚感受到男人周身黑色的气压。
薛迟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
从小姑娘上小学开始,他每天牵着上学,牵着放学,俨然比祁嘉更为合格,小姑娘也是很有良心的,黏他多于所有人,有什么麻烦第一时间都会求助于他。
薛迟自认为祁糯在自己的呵护下根红苗正的长大,就算有时候被宠的有点横了吧,但是对不认识的人依旧是善良爱心正直的。
他走的时候,祁糯估计连接吻都不会吧。现在呢?!被宋星驰他们一群人带得荤话一堆一堆,还主动亲当时还不是男朋友的他。
郁闷至极的薛迟下意识忘记自己当初是因为小姑娘把他灌醉想睡他才跑的。
不过这种教育问题也就算了,他慢慢教。
可是,现在小姑娘遇到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找他了,薛迟对这点颇为受伤。
不过祁糯也没说错,就算找他又怎么样,他在出任务,根本赶不回来,甚至可能连电话都接不到。
过去的事情都不足以惋惜,薛迟从未因做过的决定后悔,除了去沙城那次,现在他也开始犹豫后悔自己是否应该继续从事这个职业。
如果是,那就意味着以后有什么事情他依旧不能成为第一个赶到小姑娘身边的人。
他的烦闷,他的所有情绪,坐在车里的祁糯一无所知。
她刚才的话是有些埋怨的意思,可她都没生气了,薛迟凭什么生气,连看都不想看到她?
祁糯盯着他的背影,心里默默计时。
……187,188,……425,……
数到五百,也没见薛迟转过来。
祁糯气鼓鼓地攀着车座,从副驾驶挪到驾驶位。
薛迟生气,她也生气呢。
这么气,自己跑回家好了,消火。
离市中心还很远,公路上只有他们这一辆车。
祁糯也不带怕的,她手动挡的车都开了一下午了,自动挡的肯定难不到她。
拉好安全带,调好座椅,扭开钥匙,踩了油门就欲离开。
背对着车子的薛迟全然没有注意到车内有什么不同,刚将烟头扔在地上,踩了两下碾灭,就听到身后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
回头,只看到个越野的车屁股。
第35章 宠我35
沥青马路落有几片树叶; 尾气吹起,在空中荡了两下又回到地面。
薛迟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越野沿着公路歪歪扭扭的行驶,随时都可能窜出马路。
当意识到祁糯就在驾驶座,并且非常胆儿肥的开着比她还大好几倍的车子时,薛迟非常震惊,懊恼的搓了下后颈; 攥着打火机拔腿狂奔。脚边快要长到小腿的野草被他一阵风带得向旁边歪去。
因为第一次开自动挡的车; 也是第一次开越野; 对车子还不熟悉。
祁糯一时控制不好,只敢将车速加到二三十迈,在路上慢悠悠的晃着。
刚刚控制好方向盘; 平稳行驶; 她悄咪咪看了眼左边的倒车镜。
赫然看到车后面跟了一个男人,跑得飞快; 几乎可以和草原丛林里的猎豹媲美,本来就硬短的发茬更是逆着风根根竖起。
很快人车间的距离被渐渐拉近。
祁糯轻点油门。
呵; 不是生气嘛; 自己跑回家吧。
不同于驾校用车,薛迟的车子性能很好; 油门非常灵敏; 没用多大力,就已经飙到六十迈了。
祁糯余光瞄着后视镜,眼看着薛迟差两步就要追上来了; 她这一脚油门,硬生生将两人距离再次拉开,还给薛迟送了一嘴尾气。
她心里莫名开心,算是解了气了。
既然这样的话,就不让他跑回家了,等他跑个四五公里就让他上车。
本来以为这边人迹罕至,祁糯才敢这么玩的。
就在她一心二用瞄着倒车镜的时候,迎面过来一辆警车,速度还非常快。
因为祁糯刚上手,两侧距离看不准,所以非常霸道的横在马路中间。
车速不是跑步就能追上的,车子个头大还不好控制,祁糯稍有些紧张,慌忙转方向盘。
霎时间,车子朝右侧马路外冲了出去,幸亏她反应还算迅速,刹车踩到底,整个人向前栽去。如果不是胸前被安全带勒着,估计脑门都要直接撞方向盘上面了。
尽管如此,半个车子斜跨在公路外面,轮子碾着湿润的泥土,车头还是蹭到白杨,挂掉了点树皮。
警车即将靠近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降速,如果祁糯不慌的话,本来是可以避过去了。
看到越野停了下来,警车也当即停下,一个稍有些矮的警察从驾驶座出来,过去了解情况。
“你有事吗?”
警察敲了敲车窗玻璃,关心道。
祁糯从惊魂一刻回过神,咧着嘴勉强回答,“没事没事。”
车里坐的是个小姑娘,脸嫩,坐在椅座上宽宽敞敞,确实不像是会开这个大个的车。
警察绕着越野转了一圈,在车头和白杨接触的地方驻足了几秒,确定只是简单的擦划,没什么大事。
祁糯扣开安全带也跟着下车,踩着湿润的泥土。
因为职业关系,警察随口问道,“多大了?有驾照没?”
祁糯啊了一声,继而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19,有证。”
“给我看下。”
“忘带了。”
警察显然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怪,摸出手机,边点着屏幕,边问,“名字,身份证。”
祁糯愣了下,点开微信界面,飞快扫一眼,“祁容,410……0040”
听罢,警察在屏幕上快速戳了几下,惊讶,“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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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糯面色如常,“警察叔叔你不知道女生从来不说自己的真实年龄吗?你这样当面问女生年龄是很不绅士的行为。”
警察有些不信,手机放她脸侧比对,皱着眉头看了好半天。
身份证号对了,照片确实还挺像的。
祁糯一点都不慌,祁容是她堂姐,从小就有人说她俩长得像。
就在他收回手机,选择相信的时候。
旁边传来严宇恒不大确定的声音,“祁糯?”
警察:???
下车查祁糯驾照的警察和严宇恒正要去出紧急任务,严宇恒坐副驾驶,本来没准备下来的,见同事还没回来,走过来正好看到祁糯,跟这姑娘有过几面的交情,就想着打个招呼。
“祁糯?”同事惊疑,“到底是祁糯还是祁容。”
祁糯:……
仍满嘴胡扯,“祁容是现用名,祁糯是曾用名,算命的说祁容旺我,然后就改名字了,你们没改过名字吗?”
严宇恒刚过来,跟祁糯也不算熟,一头雾水。
就在祁糯还准备再忽悠几句时,倏地,背后一凉。
回首,薛迟不知道什么时候赶过来,出现在她身后,黑衣黑裤,结实壮硕的胸肌将衣服撑的格外有型,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喉结上下滚动,眼神凌厉。
声音带着运动后的沙哑,呼吸声颇重,“她叫祁糯,祁容是她堂姐。”
被当场揭穿的祁糯气呼呼瞪他,片刻,转过身不再看他。
薛迟稍作解释。
因为事情不算严重,而且也算是半个熟人,同事对着两人好一顿思想教育,这才作罢。走之前还特意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