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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时间定于?晚上十一点,那个时间点算得上是酒吧的黄金时间了。距离演出还早得很?,二人无所事事,只能吃东西闲聊。聊到?一半,霍南笙起身?去上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发现卡座里已经没?有李夕雾的身?影了。
霍南笙大概知道李夕雾干什么?去了,这种场合是她最喜欢的场合,以她的精明?程度,不去算计别人都不错了,没?人能算计到?她身?上。所以,她也没?给李夕雾发消息。
酒吧里很?吵,音浪沸腾,周围人说话都扯着嗓子,或者是贴在?耳边,近乎亲吻的距离。
霍南笙一概漠视,她吃着面前的小吃,偶尔喝点儿饮料。
饮料很?甜,没?多少酒精味儿——所以她认为这是饮料,越喝越上头,她接连喝了好几杯,等到?意识到?自己大脑有些昏沉的时候,霍南笙才翻看菜单,她眯了眯眼,定眼看清后面几行小字。
哦。
不是饮料。
是含酒精的果酒。
酒精含量不高,换李夕雾这种能喝酒的人来,完全当水喝。
可霍南笙是喝啤酒,一瓶就倒的人。
脑袋迷蒙,眼前的人都出现重影,突然有个男人朝她走过?来,和她搭讪:“嗨,美?女,我看你都是一个人,要不去我那儿坐坐?”
霍南笙闭了闭眼,竭力保持着,外人看着是清醒的模样。
她说:“不了,我在?等我朋友。”
这番说辞落在?常年混迹酒吧的人耳里,解读过?来,就是一个意思:我第一次来酒吧,我朋友把我扔下来了,我孤零零的很?好欺负。
男人本是坐在?她身?边的,间隔一个身?位,闻言,挪动身?体,靠近她。
与此同时,他手伸向她,想搭着她的肩,他刻意压低嗓音,营造出低沉的气泡音,自以为女人听了都难以招架:“你朋友有点儿事要忙,不如来我们那儿坐坐?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霍南笙是在?他手伸过?来的下一秒,就猛地站起来。
“我男朋友很?快就来,麻烦你离我远一点,”舞池里的音乐正好停下,要进入下一段音乐的空档里,霍南笙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足以在?略显安静的环境下,让对方听清,“我男朋友脾气很?不好,他要是看到?你对我动手动脚,说不准会把你的手脚给卸了。”
男人还真被她这话给唬住了。
然而没?过?几秒,他嘴角斜溢抹坏笑:“不是,妹妹,这么?来劲儿啊?你当我眼瞎是吧,没?瞧见你是和女过?来酒吧的?”
“……”
“有男朋友是吧?我还真就喜欢有男朋友的,玩起来带劲儿。”
男人倏地站了起来。
他步步向霍南笙靠近,霍南笙神智被酒精麻痹着,连带着身?体都不太听话,双腿有轻微发颤。
卡座是半包围设计,男人挡住了一边,霍南笙指甲扣着手心,痛感蔓延周身?,她整个人清醒了一点儿,意识到?危险后,拔腿就往另一边跑。
刚跑出卡座,迎面撞上一堵人墙,将她前路挡住。
霍南笙以为是男人的伙伴,害怕的后背直冒冷汗。可是很?快,她闻到?了空气里拿到?熟悉的冷杉味,霍南笙愣愣地抬头,看见的,是霍以南紧绷的下颌线。
霍以南放在?她腰上的手,用力地把她推到?自己的身?后。
“商二。”
“带笙笙回?我车上。”
商从洲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接过?霍以南怀里醉醺醺的霍南笙,带她离开酒吧。
霍南笙被带离后,霍以南凌厉的脸上,如春水消融,他笑意温吞和善。他抬起手腕,慢条斯理地解开腕间的袖扣。
一个,又?一个。
举手投足间,是嘈杂混乱的酒吧里,未曾有的矜贵。
“我女朋友说的话,你没?听清是吗?”霍以南眼帘一掀一抬,带来窒息般的压迫感,但他神情还是从容儒雅的,“我脾气很?不好,要是看到?有人对她动手动脚,我会卸了他的手脚。”
男人被他身?上这股温和又?骇人的气场吓到?。
但他也不是没?见过?放狠话的怂蛋子,眼前的男人,看着就是斯文派,连只蚂蚁都不舍得碾死的主,他抖了抖脸皮,混不吝道:“我说哥们儿——”
男人刚开口,声音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他喉咙里难以控制地发出一声嘶鸣:“啊——”
“砰——”的一声。
玻璃破碎,四散开来。
酒瓶在?男人额头炸裂,零星有玻璃渣嵌入他血肉模糊的额头上。四周镭射灯闪着五颜六色的光,照在?他鲜血直流的脸上,有几分诡谲的可怖。
不像是人间,像是地狱。
第31章
酒瓶破碎; 酒液横肆,使得周围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空气?里,酒精的味道混淆着烟味儿; 此时此刻,还有血腥味。
男人?被?用酒瓶砸头,懵了半晌; 他晃了晃脑袋。神识还算清醒,意识到面前的男人?对自己干了什么事儿后,他报复地拿起边上的酒瓶,作势要以牙还牙,砸回?来。
他高举着酒瓶; 对着?霍以南的脸; 手狠狠甩力——
然后。
手腕被?霍以南遏制住。
霍以南一个巧劲儿; 将他的手腕往后往外掰; 男人?吃痛的使不上力,酒瓶从他手心溜走,掉落在地。自由?落地的酒瓶没有被?摔碎; 由?此可见; 方才霍以南使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将不易碎的酒瓶对着?人?的脑门?撞碎。 他另一只手抓住男人?的衣领,距离拉近,男人?被?砸的额头处; 鲜血黏腻直流; 渗到他眼睛里; 不断往下?; 渐渐地,霍以南抓他衣领的手也被?沾染到几滴血。
男人?这会儿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与血液呈鲜明对比的,是苍白的面色,他疼得浑身都在抖。
霍以南嫌恶至极地将他扔在卡座上,犹如扔一个垃圾。
“你算什么东西,和我称兄道弟?”他面色冷凝,低垂的眼里满是上位者的轻蔑与不屑。
动静太?大,周围的人?都停下?调情?暧昧的行为,或八卦或好奇地望向这边。
男人?的同伴们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响动,哥几个还挺讲义气?的,二话?不说冲了过来,像是要替他报仇似的。然而还没碰到霍以南一丝一毫,穿着?成套黑西装制服的保镖们,将他们挡住。
就连酒吧里的保安,也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他们拦住。
“不是,这什么意思?他把我哥们打成那样,你们没看到吗?”
“你们老板呢,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我们都是客人?,怎么你们就包庇他们是吧?”
“妈的,老子要报警!”
个个,义愤填膺。
宋远志不知何时走到霍以南身边,手里还拿着?一条消毒过的湿毛巾。
“霍总。”
霍以南接过毛巾,擦去手里沾染着?的血渍。
他眉眼低敛,看不清神情?,只能看见寡冷薄凉的侧脸线条,显得格外阴戾沉冷。
“拿张名片给我。”
宋远志掏出一张霍以南的名片,霍以南眼风冷淡,接过后,转身,走到刚才叫嚣的最大声的男人?的同伴面前。他气?场大开?,平素塑造的端方自持形象,都是伪装。真实的霍以南,是比齐聿礼还要阴郁凉薄的狠角色。
霍起?阳任职霍家掌权人?那些年,霍家最大的利润,是见不得光的产业链。
即便霍氏现如今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企业,一年净利润也没有当时多。所以刚才有那么一瞬间,霍以南脑海里冒出了个极恐怖的念头来。
许多不干净的手段,他都信手拈来。
只是自打接手霍家,自打霍南笙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之后,霍以南都将这些邪恶的念头压抑在内心深处。他怕吓到她。
就像刚才,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等?到霍南笙离开?后,才动手。
他的贴身保镖护在他四周,霍以南将手里的名片放在男人?同伴的手上,仿佛刚才的暴戾残虐都是错觉,此刻的霍以南,像是温文尔雅的大学?教授。
“你可以报警,也可以请律师起?诉我,”霍以南沉了眼,很轻蔑地笑了声,“放心,我不会逃避,酒吧也有监控,以便你们提供起?诉材料。我有一整个律师团等?你们。”
解读一下?,就是——虽然我理亏,但我压根没在怕的,随便告我,就算你在理也没关系。
全场哗然。
他说完这段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男人?手里拿着?名片,轻嘲了声这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哥这么狂妄,低头一瞧,看清名片里镶金的名字后,面色没比他被?酒瓶砸了的哥们好多少。
霍氏集团。
霍以南。
他……竟然是霍以南?
四周凌乱喧嚣,众人?你一言我一眼,讨论着?:“那男的是谁啊?” “不认识啊,没见过。”
“好嚣张……冲冠一怒为红颜。”
“我怎么觉得那人?不一般,你看见没,陈樟看了他名片后,脸色煞白。”
“……”
“……”
李夕雾没有参与任何讨论。
事发突然,她上一秒还在和刚看对眼的男人?调情?,哪成想,下?一秒,卡座里就发生了这么件事儿。其实她早就注意到了有男人?和霍南笙搭讪,但是霍南笙好歹是个成年人?了,拒绝男人?这种小事儿,总不需要李夕雾出面吧?
更何况。
她看到了穿过舞池,走向卡座的霍以南。
有霍以南在,还有她李夕雾什么事儿?
她就这么老神在在地坐在暗处,看着?一切发生。
她看热闹看得开?心,等?到霍以南离开?后,她嘴角扯起?玩味的弧度,低头,喝了口酒,而后饶有兴致,念念有词地重复着?霍以南说的那句话?。
——“我女朋友说的话?,你没听清吗?”
啧。
就说嘛,她没有猜错。
在霍家长大的,能有几个心理正常的?
妹妹变女朋友,很变态的行为,也是,很正常的行为。
…
离开?酒吧后,霍以南脱了身上的外套,价值上万的西装外套,被?他扔进了路边垃圾桶里。
“她人?呢?”
霍以南问商从洲。
商从洲朝车里抬了抬下?颚,“里边儿。”
霍以南抬腿就要走过去,却被?商从洲叫住。
“大哥,是不是闹得太?大一点儿了?”
“你打算教育我,是吗,商二?”霍以南目光沉冷,极具压迫感?。
商从洲摇头,“万一传到你父母耳里,你有想过后果吗?”
霍以南没情?绪地笑了下?:“什么后果?你觉得,我需要看他们脸色吗?”
太?久没见到霍以南这般傲慢的高姿态了,以至于很多时候商从洲都恍惚认为,他真是个生性纯良、没什么脾气?、好商量的商人?。可他分?明不是的,他们二人?认识之初,霍以南就不是好惹的善茬。
霍氏四人?的排列顺序,乍一看是根据年龄顺序排列的,事实并非如此。霍以南之所以是大哥,是因为他们哥三个都怵他,商从洲连自家商司令都没怕过,唯独怕他霍以南。
商从洲默然。
“他们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霍以南顿了顿,他手放在车门?把手上,漆黑双眸如一汪深潭,深邃晦暗,情?绪深浓难以捉摸,“只要霍南笙想和我在一起?,全世?界的人?都得同意,你明白吗?”
全世?界的人?都得同意。
哪怕不同意,他也会用各种手段,让他们同意。
这才是真正的霍以南。 言毕,他打开?车门?,密闭车厢里,只有他和霍南笙二人?存在。
他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车子驶离灯红酒绿的酒吧街。
酒吧街的十字路口,迎面驶来一辆救护车,救护车前往的方向,是越色酒吧。宋远志留在酒吧,他身为霍以南的特助,领着?天文数字般的薪水,自然得帮霍以南善后。
商从洲的担心有些多余,因为今晚酒吧里发生的一切,只有在场的人?知道,不会传到外面。
…
霍以南没有喝酒,开?车时,车速始终保持在道路限定车速内。
霍南笙没喝多少酒,车厢内有淡淡的酒气?。
她喝醉酒后不太?老实,左摸摸,右动动。安全带勒的她喘不过气?儿来,她低头研究着?,要怎么把安全带解开?。喝醉了的人?是没有理智的,也没有安全坐车的规范要求,一心只想着?自己舒服。
霍以南边注意着?前方车况,还得边照看她。
也不知道商从洲怎么想的,把她一个喝醉了的人?扔在副驾驶。
好在喝醉了的霍南笙,和清醒的霍南笙是截然相反的人?。
换做平时,她是个迎难而上的人?,他没见过比她还犟的人?。然而此刻,她知难而退。
见解不开?安全带,她索性不解,老老实实地瘫在副驾驶上。霍以南以为她睡着?了,结果车驶入地下?车库的停车位里,霍以南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继而又轻手轻脚地把她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