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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是欢快的,沉落在空气里,飘荡着难以言说的失落。
霍南笙极少时会耍大小姐脾气,大部分时候,她识大体,有分寸,知轻重?。
爱情?是万千感情?里的一种,它很重?要,也不重?要,至少在工作面前,它不值一提。人不能因为谈恋爱而耽误工作,前途比爱情?重?要。
电话挂断前,霍南笙已经没有接电话时的不情?不愿了。
她语调轻快地?说了声“哥哥晚安”才挂的电话。
通话结束,她脸上的情?绪也被?按了结束按钮,神色耷拉下?来,蔫巴巴的。
她自言自语的:“可是我真的好想你。”
不过几秒,她又?安慰自己:“没关系的,你在那边好好工作,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又?不是,第一次一个人生活。
她在国外那些年?,都是一个人。
她活在世界上,也都是一个人。
…
长假第一天,不幸的是,霍南笙接到了来自霍宅的电话。
幸运的是,电话是管家打?来的。
管家说:“老爷和夫人去华盛顿了,你要是想回霍宅就回来,不过回来的话,他?俩都不在,就我一个糟老头子陪你。你要是不想回来,就别回来,在外面自在些。”
闻言,霍南笙眼?前一亮:“那他?们什?么时候回国?”
“他?们没细说,不过老爷这趟是去看腿的,估摸着,要几个月。”
“好,我知道了。”
无事一身轻。
霍南笙开心地?在被?窝里打?滚,翻身。
她看到工作群里,报名温泉酒店度假的人,正在发酒店的照片。看了会儿,她心痒痒,突然也想去泡温泉了。
南城的十月,平均温度不到十五度,这个时候最适宜泡温泉,不会有太强烈的冷热对比,致使感冒。
霍南笙是行?动?派,立马钻进衣帽间,翻找出泳衣。
衣帽间分为几个区域,泳衣和睡衣、内衣在一个区域。原本这块区域是最空的,好巧不巧地?,被?李夕雾送来的一堆性感内衣,塞得密密麻麻。
李夕雾何止送了三十套,她送了得有五十套。
霍南笙看着自己这衣柜,都怀疑自己这儿的款式,比专门卖这内衣的店铺都要多了。
内衣实在性感,霍南笙拿起一套,打?量了眼?,心生疑惑,这真能供日常穿吗?
三点式的。
上面靠两根绑带绑在身后?,下?面也靠两根绑带,固定住。
上厕所都不需要脱,因为中?间有道窄缝,开叉。
霍南笙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默默地?把它放回原位,拿起边上,自己买的内衣。她不知道要去那儿待几天,索性戴了七套过去,万一她玩的开心,一整个长假都窝在那儿了呢?
很快,她收拾好衣服,提上行?李箱,搭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
霍以南的司机早已待命,载上她后?,驱车前往度假酒店。
她去的不是霍氏员工去的那个温泉酒店,而是位于南山的悦庭。悦庭当?属南城最贵的温泉酒店,实行?vip制度,非会员无法入住。
霍南笙不是会员,却在悦庭畅通无阻,无关其他?,因为悦庭是霍以南名下?的产业。
悦庭最出名的是人参私汤,仅有几个包厢配备。霍南笙有专门的包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招待她一个人。宁愿空着,也不会提供其他?顾客入住。
霍南笙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她放下?东西,吃过晚餐后?又?等了半个小时,才换上泳衣,泡在温泉池里。
四周烟雾缭绕,汤池边的竹林里有着啁啾鸟鸣。
夜色四合,地?灯氤氲着幽幽的黄调光。
房间与房间的汤池隔着约有七八米远,竹林隔断,即便如此,霍南笙还是听到了隔壁汤池里传来的声音。
暧昧的,迷离的,意乱情?迷的放纵。
起初她以为是温泉水温度太高,加上她泡了很久,大脑昏沉沉,产生了幻听。她甚至还听到了开门声。冷不丁那边传来女?声夹带哭腔的声音,霍南笙陡然惊醒。
她都不知道要怪酒店隔音不好,还是怪那边的小情?侣太投入了。她没有偷听别人干这档子事儿的癖好,赶忙从汤池里出来,裹着浴袍,进了房间。
房间和汤池是推拉门隔断,她拉开门,往里走了一步,脚步骤然停住。
霍南笙浑身被?汤池热水泡的皮肤红了两个度,热水把她的大脑都烫化了,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
那番模样,落在霍以南眼?里,是有几分傻的。
他?风尘仆仆地?赶来,往日纤尘不染的西装印着明显的褶皱,靠近颈部最上方的衬衫纽扣被?他?解开,神姿疲倦又?透着风流慵懒。
然后?霍南笙就看见他?朝自己走来。
一步。
两步。
三步。
她被?他?搂进怀里,鼻尖嗅到他?身上的清冽气息。
耳边是他?在说:“宝宝,我有点儿累,你先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第51章
霍南笙真就乖乖地待在他的怀里; 任他抱着。
霍南笙身上松松垮垮套着的浴袍在混乱中掉落在地,她浑身上下只?穿着连体泳装。吊带挂脖设计,算不得多暴露; 可架不住她身材好,细肩雪莹,纤细瘦薄的身躯; 那两处是浑圆饱满的。
匆忙从汤池里出来,她还没来得及擦干,身体和泳装都是湿漉漉的。
被他这么抱着,湿润的水汽沾染在他的西装上。深色的西装,很快洇湿一片。
还是?霍南笙先意识到的这点儿; 她伸手?戳戳他的胸膛:“哥哥; 你衣服湿了。”
霍以南:“嗯; 没事; 待会儿就去洗澡。”
霍南笙听到了他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哥哥,你感冒了吗?”
她挣扎着; 从他怀里出来。
手?伸去他的额头; 想感受下他额头的温度,伸至一半,手?腕被他掐住。他的掌心很热,堪比方?才温泉池里的水温。
“不是?感冒; 不会传染给你。”霍以南在意的竟然是?这个; “低烧; 过来的路上吃了退烧药。”
“你先坐着; 我给你倒杯热水。”
霍南笙这个房间是?套房,客厅很大; 沙发和霍南笙住的房子的沙发是?同个款式。霍氏在南城的酒店众多,但凡霍南笙住过的房间,都只?供她入住,房间里的家居,和她自用的一样。
霍以南想她不管住哪儿都有?种住在家里的感觉。小姑娘喜欢的沙发,软软糯糯的,像云朵,他坐上去,沙发柔柔地往下面陷了很大一部分。
和霍以南喜欢的真皮沙发,是?截然相反的使用感。
他窝在沙发上,看着霍南笙为他接水烧水。
就穿着泳裙。
她的泳裙是?露后背设计,蝴蝶骨弯出漂亮的弧线,纤秾的脊骨线条绵延往下。她光着脚,踩着木板到处走,所到之处,留下明显的脚印。
脚印很乱。
霍以南看得眼花缭乱。
他的心跳也?乱了。
等?待水热的工夫,霍南笙转身,想和霍以南说几句话。
她看见霍以南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暗流涌动。他在竭力?压抑着情绪,压抑到,哪怕处于病中,身体虚弱,颈部的青筋迸发。
霍南笙意会过来,迈向他的脚,改为后退。
“……我去换套衣服。”
“别换了,这套很好看。”霍以南沉声,语速很慢,“过来,让我抱抱你。”
“刚刚不是?抱过了?”
霍以南忽然笑了下,“非要我说得再?明显一点儿吗?”
霍南笙茫然。
随后,就看到霍以南神情沉稳笃定,他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声调无波无澜,平静地像是?在议论明天的天气,说出来的内容却是?:“给你这么长时间准备,应该准备好,摸我了吧?”
恶劣的,浮荡的,放浪形骸的。
霍南笙怔了怔,心里发虚,躲闪着视线。
霍以南嗓音低低地嗤了声,“这会儿知道不好意思?了?当初怎么敢答应下来的?行了,”他没有?任何怪她的意思?,言而有?信这种原则性问题,在她面前统统又不做数了,“——哥哥逗你的,过来,太?久没见你了,我是?真的想你了,南笙笙。”
他一叫她南笙笙,她心就软三分。
她终于知晓为什?么大人哄小孩时语调会放缓,惯用叠词,再?不听话的小孩儿,面对这一套也?会束手?就擒。
地面印着斑驳脚印,脚印的终点,是?霍以南的面前。
霍南笙坐在霍以南的腿上,她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另一只?手?无所适从。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摸上了他的额头。
和自己的额头温度对比了下。
霍以南被她这毫无科学依据的诊疗手?段逗笑,却还是?很认真地问她:“怎么说,笙笙医生,我的烧退了吗?”
霍南笙皱眉:“什?么医生?你还演上了?”
“嗯,病人和医生,还是?病人和护士?”他从善如流地说。
分明他说这话时语气、神情都很清白?,可字音敲打着霍南笙的耳膜,叫她听出了别样的意味来。
她情绪都写在脸上,霍以南捏捏她脸上软肉:“在想什?么?”
她心不在焉,话不过脑,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医生和病人的角色扮演……我生病了,要你进来给我量体温。”
“……”
“……”
话音落下,霍南笙撞上霍以南似笑非笑的视线,她懊恼地阖上了眼。
……没脸见人了。
幸好。 烧水壶烧好水。
“叮——”声响,如救命稻草般,她欲起身倒水。霍以南的动作比她更快,强硬地把?她按在怀里。
他双唇贴在她耳边,呼吸灼热,吐字暧昧:“看来,你真的做了很多准备工作,连角色扮演都知道了。说说,谁教?你的,还是?你自己上网查的?”
霍南笙推卸责任:“李夕雾,都是?她,给我发一些乱七八糟的视频。”
她这么回答,是?想让霍以南把?注意力?转移到李夕雾身上,“李夕雾带坏我,哥哥。”
小姑娘是?真的被带坏了。
还看那种视频。
换做以往,谁教?她干坏事儿,霍以南指定得发滔天怒火,但这种事儿——
霍以南先是?轻轻地嗯了声,一副听进去的模样,还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允诺她:“好,哥哥过阵子替你教?训李夕雾。”
继而,他低哑着嗓,蛊惑般地问她:“视频里有?没有?教?你,量体温的体温计,是?哪个东西?”
还能是?哪个东西?
是?他的……
见她沉默不语,霍以南干脆表述的更贴切些:“要不要看看体温计?笙笙,想不想看?”
霍南笙很难拒绝他。
她声音很轻,提醒他:“哥哥,你还在生病。”
“出个汗,说不准就退烧了。”霍以南额前的黑发略有?湿意,眼尾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帮哥哥出点儿汗,行吗?”
良久。
久到霍以南都要放弃的时候。
霍南笙颤抖着声线,怯怯地问他:“怎么出啊?”
“很简单,哥哥教?你。”
霍以南抓着她的手?,如同小时候教?她写毛笔字。
她动作笨拙又僵硬,落笔横冲直撞,宣纸被她的手?法?弄得,纸皱成一团,凌乱不堪。霍以南手?把?手?教?她,下笔时的轻与?重,时轻时重,时快时慢,动作流畅,毫无生疏可言。
白?纸里印着黑字。
连绵的,起承转合流畅的字迹。
作为老师,霍以南鼻腔里溢出一阵愉悦爽快的酣畅声。
“我们笙笙,真是?好学生,一教?就会。”
霍南笙收了收掌心,藏住经历过不知多少遍摩擦的掌心,想要把?手?心里的滚烫温度都给锁住。可房间里还是?热的如同潮夏。
她脸埋在他的胸口,不想看他,更不想搭理他。
她觉得他坏透了,平日的温润如玉都是?装的,他就是?个流氓。
…
四下寂静的夜。
霍南笙换下泳装,睡衣外面,又加了一件薄针织外套。
裹得严严实实的,就差明摆着告诉霍以南:“我可以对你动手?动脚,但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霍以南深知方?才的事儿对她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姑娘,看偶像剧里男女主接吻都会不甚自在的人。突然做这种事,估摸着,今晚睡觉都会被惊醒。
羞愧而醒的。
但现在,她这张漂亮的脸蛋,还是?平静镇定的。
她倒了杯水给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霍以南接过水,“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怎么没接?”
霍南笙愣了下:“你给我打电话了?”
说着,她到处找手?机,最后,在衣柜里找到她的手?机。
她想起来:“换衣服的时候把?手?机放在这边,忘了拿了。”她对手?机的依赖极低,倘若没有?工作,她可以一天都不碰手?机。
手?机解锁,两通未接来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