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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李夕雾,明天就要离开南城了,想着今天好好地玩一遭,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她不?耐烦地啧了声:“都是些酒肉朋友,又不?是真心朋友,他们能和?笙笙比吗?”
随即,她找来酒吧保安:“把这几个闲杂人?等给我赶出去?,看着烦。”
…
好好的欢送会,经?历了这么一桩事。
霍以南本?就是霍南笙和?他撒娇,他才过来的,现下耐心告罄,拉着霍南笙就往外走。
回去?的路上,霍以南的电话没停过。
司机坐在前面?,霍以南举着手机,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他话很?少,霍南笙零星地捕捉到几个字眼。
陈家。
收购。
恶意竞争。
不?折手断。
霍南笙无动于衷地沉默着。
——沉默于霍以南为她大发雷霆。
她没那么善良,会制止霍以南,对于欺负过她的人?,她可以不?生?气,但是她不?会阻碍霍以南发火。
霍以南这通电话打了很?久,到家了还在打。
霍南笙先行去?洗漱。
家里有?好几个洗手间,她用的是主卧的洗手间。她洗澡向来很?慢,和?瓶瓶罐罐做斗争,过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到卧室的时候,霍以南已经?洗完澡坐在床上了。
他在看手机,侧脸线条利落流畅,神色疏离冷漠,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矜贵感。
霍南笙走到他坐着的这边:“哥哥。”
霍以南掀开被子,示意她进来。
霍南笙躺在他怀里,和?他一样看着手机。
霍以南看手机是在看文?件,霍南笙看手机则是在和?李夕雾聊天。
去?年七夕,是李夕雾邀请霍南笙去?酒吧的。
霍南笙中途消失,直到隔天,李夕雾都没有?问过霍南笙去?哪儿了。
霍南笙:【老实交代,酒吧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夕雾倒也?没有?转移话题,干脆利落地说:【你不?是知道吗,有?个男人?和?你搭讪,然后霍以南过来,把那个男人?揍了一顿,说真的,场面?很?吓人?。男人?被揍的脸上全是血,我真怕出人?命。】
霍南笙:【不?是,是——程樱,她为什么会知道,我是霍以南女朋友?】
李夕雾:【啊,因为霍以南自?己说的啊,他说你是他女朋友。】
霍南笙:【啊?】
李夕雾:【啊?】
李夕雾:【?都快一年了,你才知道吗?】
霍南笙真的才知道啊!
她要是当时就知道,哪里还有?后面?装疯卖傻的情节啊?
霍南笙和?李夕雾聊的投入,全然没注意到霍以南放下手机,双眼盯着她。
见她对着手机发呆,霍以南忽然出声:“和?谁聊天这么开心?”
霍南笙:“和?李夕雾。”
她把手机屏幕朝他:“她说的是真的吗?”
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句——他说你是他女朋友。
霍以南轻描淡写:“嗯。”
“所以你都对外宣布我是你女朋友了,结果回到家里还跟我装纯洁的兄妹情?”霍南笙忍不?住骂他,“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嗯,你现在长见识了,开心吗?”
霍南笙惊讶于他没皮没脸的行为,惊讶不?到三秒,她又幡然醒悟。
他又不?是第一次厚颜无耻,在床上,在干那档子事儿的时候,不?管是用身体还是用言语,都将她折腾的死?去?活来。
霍南笙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你怎么会对他动手啊?印象里,你最不?喜欢动手了。”
霍以南灌输给霍南笙的一条道理?。
收到过教育的人?都会以沟通解决问题;粗枝大叶的流氓混混才会用拳头。
当然,他不?喜用武力,主要还是,嫌脏了自?己的手。
“是吗?”霍以南淡笑了声,神色淡漠,“一般情况下,我不?喜欢动手,但是那天情况特殊。其实我有?想过,把他碰过你的手给卸下来,我知道用什么方?法能把手卸下来,永远无法接上。”
他语调稀松平常,像是在问她“要不?要吃鸡腿,他把鸡腿掰下来给她吃”。
然而他话里的内容,是血腥暴力的。
霍南笙听得心惊肉跳的:“哥哥,你好粗鲁。”
霍以南眉梢轻扬,忽地说:“把最后那个字删去?,再说一遍。”
删去?最后一个字?
“哥哥,你好粗……?”
一整句话说完,霍南笙恍然大悟。
她恼羞成?怒,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放在被子底下的腿,重重地踢了他一脚。
随即被他的脚勾住,他一个翻身,把她按在怀里。
距离越来越近,她的视线落在他薄薄的双唇上,她意识到了接下去?要发生?的事,即便做过许多次,但每次做她还是像个不?经?人?事的小女生?似的,耳根泛红。
呼吸温热,距离越来越近。
眼见着就要吻上来,霍南笙识时务地阖上眼。
眼睫轻颤。
空气里陷入安静。
一秒。
两秒。
三秒。
然后霍南笙听到霍以南嗓音里含着恶劣的促狭,似笑非笑地说:“看来你很?满意哥哥的尺寸,这么想要。”
第67章
霍南笙发现自己的脾气还是太好。
惹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调戏她。
不过; 霍南笙满不满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霍以南借此又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晚上。他算得上是沉默寡言的,然而在这件事上话格外多; 说出?来的内容,惹她频频脸红。
“我们笙笙好软。”
“是水做的吗?都?是水,淌的哥哥都?湿了?。”
“……”
霍南笙每每听到就倍感羞耻; 伸手想捂住他的嘴巴。
他顺势将她的手含在唇齿间吸纳含吐,霍南笙似痛苦似愉悦的发出?哭腔,最后,她哆嗦着身子,仰头吻住他。
霍以南终于放过她。
刨开温润儒雅的外皮; 他的心肺骨髓都?是下流的。
然而就这么一个温润儒雅又?下流的男人; 是属于她的。
…
李夕雾离任公关部经理; 之前产假结束的公关部经理再度上任。
霍以南应该和她打过招呼; 她对霍南笙关照有加。
霍南笙也因此忙了?起来。
日子就在忙碌和平淡中度过,霍南笙偶尔会?在空闲的时候,想起李夕雾。她总是说些不着四六的话; 逗她脸红; 逗她笑。
好像逗她脸红,是李夕雾生活里唯一的乐趣。
她乐此不疲。
偶尔霍南笙会?给李夕雾发消息。
李夕雾隔着手机都?要逗她,也会?不着调地问她:【是不是想我了?,笙笙宝贝?】
面?对她的调戏; 霍南笙会?一本正经地回:【好想你啊。】
李夕雾:【你可真?是个黏人的小妖精。】
李夕雾:【好吧; 有时间我就飞来南城和你见面?; 行了?吧?】
归根结底; 李夕雾还是嘴硬心软的。
她口口声声劝霍南笙去港城,结果还是会?在听到霍南笙想她的时候; 允诺她,自己会?找时间飞来南城。
六月中旬的时候,李夕雾来了?趟南城。
她是私人飞机过来的,她脸很?臭。
身边站着个男人,五官棱角分明,是很?典型的港式帅哥,透着股雅痞的帅气,却又?散发着冷冰冰的疏离感。
霍以南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不是想看她的狗吗?跟过来了?。”
之后,霍以南和商尧在一旁谈论?工作,他俩似乎很?熟。
霍南笙和李夕雾在一边聊些有的没的。
李夕雾有气无力:“他就是哈巴狗,我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烦死了?。”
“他一个公司总裁就这么闲啊?我看他家公司迟早败在他的手里,狗东西。”
吐槽话语无数,偏偏语调里只有娇和嗔。
还有,霍南笙注意到李夕雾脖子上的斑驳红印,她留有余地地问:“你脖子上的,是草莓印,还是过敏了?啊?”
话音落下,李夕雾面?颊薄红。
她眼?神飘忽,支支吾吾地说:“过、过敏了?吧。” 哦,原来是草莓印。
“狗毛过敏是吗?”霍南笙发现自己也变坏了?。
李夕雾脸更红:“霍南笙——”
“你跟着霍以南学?坏了?!”
霍南笙唇角弯起愉悦的弧度。
李夕雾是周六晚上来的,趁霍南笙休息的日子过来陪她一天,隔天晚上便搭乘来时的私人飞机回港。
已经是六月底了?。
步入蝉夏,一天比一天热。
与此同时,迎来了?毕业招生季。
今年公关部的面?试,由霍南笙负责。
求职者的简历都?是先投到公司邮箱,进行初期筛选。简历发送的时间随心所欲,有一大早发的,也有晚上九十点发的。
霍南笙习惯每天晚上检查一遍邮箱。
检查完毕,她百无聊赖地在客厅里发呆。忽地想到了?什么,撇下电脑,跑去书房,敲敲门,她探出?头:“我能进来吗?”
按理说,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霍以南不是霍起阳,没那么多规矩。
可是……
有一次她来找霍以南,轻车熟路地坐在他大腿上,双手搂着他脖子,正打算和他说些什么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阵咳嗽声。
吓得她懵了?。
她才知?道,霍以南在和商从洲视频通话。
商从洲打趣她:“想不到你家的笙小公主,平日里看着冷冷淡淡的,私底下这么热情。”
霍南笙强撑着面?色,扯了?扯嘴角:“商二?哥,都?快晚上十二?点了?,你还和霍以南打视频电话,想不到你这么黏我男朋友。”
——隐约能听出?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反正在那之后,霍南笙是不敢随意进出?霍以南的办公室了?。
被?商从洲撞见还好,毕竟他是自己人。
可万一被?公司的员工撞见,霍南笙是真?没脸见人了?。
“进来吧,没在打视频,也没打电话。”霍以南放下手里的文件,他脚踩地,轻轻一推,身下的椅子往后滑了?滑,腾出?空间,双手张开。
两个人不需要任何言语沟通。
霍南笙默契地坐他腿上。
她长驱直入:“禾木实?业的千金你有印象吗?”
霍以南想了?想:“顾心禾?”
霍南笙面?无表情:“你还记得她。”
霍以南嗅到了?空气里的醋味儿,他疑惑:“我和她哥哥是高中同学?,怎么了??”
“高中同学?的妹妹,你都?记得啊?”霍南笙冷哼了?声,“我关系最好的高中同学?,贺棣棠,我连他有没有妹妹都?不知?道。”
“……”
语气里的敌意,分外明显。
霍以南望着她平静又?委屈的脸,他失笑:“怎么了?这是?和哥哥说说。”
霍南笙避开他摸自己脸的手,转头,侧脸线条紧绷。
她没好气地说:“我听说顾心禾为了?追你,还来公司上班,而且追的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很?久之前听到的事儿了?,霍南笙的醋味儿像是陈年酿造的醋,得等待许久才会?发作。
霍以南云淡风轻:“是有这么回事儿,但是我当事一门心思?都?在养妹妹上,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
“什么啊?”
“什么什么?我和她说,家里妹妹脾气大,不喜欢我谈恋爱。”
霍南笙绷不住,一改之前兴师问罪的气汹汹。
她手玩着他家居服上的扣子,小声反驳:“我脾气很?好的好不好?再说了?,我从来没有说过,不让你谈恋爱这种?话,我很?大方的。”
“我可能说的是,我的女朋友,得是我妹妹满意,我才能和她在一起。”
“霍以南!”霍南笙拍了?下他的胸口。
霍以南抓住她的手腕,轻轻柔柔的力度揉她的手。
他声线混在夜色里,有着无尽的温柔:“好了?,怎么在吃这种?莫须有的醋?是发生什么事儿,惹你不开心了?吗?”
霍南笙说:“没有,就是忽然想起来的,觉得你好抢手啊。”
霍以南淡笑了?声:“我确实?很?抢手。”
霍南笙仰头。
他低头,在她唇边落下浅浅的一个吻:“所以你要认真?地爱我,这样我才可以在拒绝别人的时候说:我有个全世界最爱我的女朋友,我不需要别人的喜欢了?。”
后来的发展,就说霍以南把书桌上价值千万上亿的文件随意推倒在地,把她放在桌上。
他意动的汗如雨下,额前湿发温顺地垂着,衬得他双眸更黑。
他一向温柔且强势,动作是温柔的,听到霍南笙说换个地方的时候,强势地用那把低沉沙哑的嗓音诱哄她就在这里。
霍南笙呜咽着,属实?没有想到,无理取闹的兴师问罪,后果是这样。
然而令她更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她又?吃了?一次醋。
追其原因,还是怪她自己。
霍以南明里暗里地说过数次,让她公布她那位神秘男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