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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嫄:“张芷青,你让我很意外。”
“啊。”张芷青不明所以:“怎么?”
沈南嫄抱歉道:“我以前,对你有很深的误解。”
“没关系,我自己都对自己有误解。”张芷青说,“我以为我蠢得要命,实际上,但凡我肯动一动脑子,智商也不低。”
两个女生相视一笑。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沈南嫄说,“难怪我哥那么喜欢你,怎么劝都劝不住。”
高一那会儿张芷青成绩年级吊车尾,心思全花在打扮上,整天晃着一双大白腿混在男生堆里,容貌绝美,名声奇差。沈南嫄则是跟她相反的三好学生,但是吧,她的考试成绩死活超不过张芷青。
在今天之前,这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刚才看到秦之墨跟张芷青的相处模式,谜题解开了。有那样一个天才少年在身边辅导,张芷青又不是真的笨,就算是被迫学习,她的成绩也差不到哪里去。
那些年,秦之墨压抑着少年热烈的情感,一直在默默保护、帮助张芷青。外人眼里的“不和”只不过是烟雾弹。
她早就输了。
输给张芷青,沈南嫄心服口服。
“其实,我跟秦之墨表白过。”
沈南嫄坦白道:“在你跟前男友订婚那天。”
“那的确是最佳表白的时机。”张芷青好奇:“秦之墨怎么说?”
沈南嫄回忆那天,她鼓起勇气告白,被秦之墨毫不犹豫的拒绝。
他说:“如果没有张芷青,这世上不会有秦之墨。”
说这话的时候,秦之墨神情失落。他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那是脆弱痛苦到极点,掩饰不住了才会被她发现。
接着,他问了一个让她大吃一惊的问题。
秦之墨问:“如果她已婚,跟人有了孩子,我再去抢,胜算能有多少?”
那时的沈南嫄无法理解,为什么要等到已婚生子后再去追求爱人。直到看到秦回明入狱的热搜,以及那起骇人听闻的杀妻案,才明白秦之墨的隐忍。
她突然想到高中时那个乌龙,好笑地抿了口咖啡,说:“不怕你笑话,我曾经自作多情的以为,秦之墨对我有那意思。”
张芷青对往事意兴盎然:“因为他去帮你补习?”
沈南嫄自嘲地笑:“是的。”现在回想起秦之墨看她时冷淡得要命的眼神,又怎么可能是喜欢,她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看得出来张芷青很感兴趣,她语气平缓,继续说:“照理说秦之墨那样的家世背景不该缺钱,所以当他答应我爸帮我补习,我就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对我有想法。我心里想着,他收下我爸给的红包是担心被大人怀疑。没想到他是真缺钱。”
“他父亲扣下本该属于他母亲那部分遗产,还断了他的生活费,他不想让外公和舅舅们担心,没跟他们要过钱。”这事儿沈南嫄也是最近帮忙整理材料才知道,她觉得奇怪:“他那段时间好像特别急用钱。”
张芷青确认道:“你们高二下学期那会儿?”
沈南嫄点头:“对,就是那时候。”
那是张芷青提出想要手表,缠着秦之墨送她的时间段。
原来他帮沈南嫄补习,是为了攒钱给她买生日礼物。
“秦之墨太厉害了。”沈南嫄难以置信道:“你知道吗,他卖给我爸的软件,后来帮我爸赚了好多钱,那时候我爸公司已经濒临破产,全靠它起死回生一路经营到现在。”
张芷青毫不吝啬地夸奖:“他一直很厉害。”
“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你,能得到秦之墨的心。”沈南嫄说:“现在这个社会,爱情太奢侈,不如权财来得实在,可是秦之墨是个例外。他不会轻易动情,只要爱上,就绝对专情。除了他,我再没见过这么让人有安全感的异性。但凡他能给我一点点机会,哪怕是一丝一毫,我都不会放弃。”
她好笑地摇摇头:“你是不知道,他是真的软硬不吃刀枪不入,要多绝情有多绝情。”
张芷青佩服她:“这你还能忍受跟他合作,换我估计早被气跑了。”
沈南嫄耸耸肩:“他给我开出百分之五的提成,他将要继承的遗产数额会是我这辈子打过最大的官司。试问,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张芷青开始欣赏她了:“要不是你对秦之墨有想法,我一定会跟你成为好朋友。”
“别了,让我天天看到他跟你甜甜蜜蜜,杀了我吧。”沈南嫄说,“挣完这笔钱,我不会再跟他合作,看得见得不到,太痛苦了。”
张芷青理解她的心情:“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要找男朋友就让你哥跟我说,我通讯录有好几十个帅气小哥哥。”
“噗——”沈南嫄忍俊不禁:“让秦之墨知道还不被气死?为什么要让我哥跟你说?”
张芷青:“这就是我今天约你出来的目的。”
终于说到正题。
沈南嫄眯起眼观察她的表情:“你不会是要脚踏两条船吧?这可不行啊。”
“我姐妹看上他了。”张芷青很直接,“今晚他应该会碰到她,我需要他给出明确的答复,让她死心。”
沈南嫄明白了:“你是担心我哥优柔寡断,拒绝的不够彻底,让你姐妹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张芷青点头。
沈南嫄赞同道:“我哥这人确实,说好听点是绅士,不想伤女孩子的心,说难听点就是海,鱼塘里一群鱼。明白了,等他们今晚见过面,明天我让他给你姐妹明确的答复,他要是敢钓着你姐妹,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张芷青举杯:“谢啦。”
沈南嫄跟她碰了碰:“都是女生,应该的。”她有些疑惑:“其实我哥一直不太理解,当初你为什么拒绝他,是他哪里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张芷青说,“主要是,我属兔,他属龙,我们生肖不合财,他克我。”
沈南嫄:“……”
这姑娘太有趣了,不得不承认,她的外向,跟秦之墨的内敛绝配。
她扶额,忍不住笑了笑:“那你跟秦之墨一定很合。”
张芷青笑着眨眨眼:“我跟他星座绝配。”
“星座?”沈南嫄听懂了。
八字不合只是委婉的说辞,单纯就是不喜欢。
简单的接触,沈南嫄对张芷青刮目相看。果然,不能从别人口中去了解另一个人。
谁说张芷青是无脑花瓶,她没心没肺的状态,是停止内耗最好的方法,这种大智若愚的娇憨,没点人生感悟的人学不来。
*
从餐厅出来天已经黑了。
一出大门,冷空气扑面而来,张芷青拉了拉衣领,还好,秦之墨把外套给了她。
刚下过雨,路面有些湿,霓光闪烁的街道有点晃眼睛,她抬手挡在额前,看着路过的长腿帅哥,分析那个是德国人,那个应该是英国人。外国小哥哥的五官都很深邃,不过还是比不上秦之墨的模样俊美。
旁边的黑色轿车打了下双闪,张芷青疑惑地偏头往里瞅了瞅,后座车门自动打开,伸出一只骨骼修长的冷白大手。
秦之墨的手很好认。
她惊讶,随即将手放上去,弯腰钻进车里,表情欣喜:“什么时候到的,你怎么不叫我?”
秦之墨俯身脱下她的高跟鞋,捉住她的脚踝,将她裸露在外的小腿按进怀里。她没穿袜子,就那么站在街边,双腿冷冰冰。
他面无表情“哦”了一声:“我想看看,你要看别的男人多久才会发现我。”
张芷青听出他酸溜溜的语气,凑近他的脸,弯起眼笑问:“我看了多久?”
秦之墨用手指梳顺她被风吹乱的发丝,似笑非笑:“如果不阻止你,怕是又跟别人走了。”
张芷青听出他的话外音,主动对号入座:“那时我才七岁,七岁!秦之墨你能不能不要总翻我黑历史。”
秦之墨捏住她的脸颊:“十七岁也一样。我就一眼没看住,你就跟人走了。”
“你能不能别摸完脚又捏我脸。”
张芷青不服气:“那次是见到跟你背影很像的人,我才跟上去的。”
秦之墨哼笑一声:“小色鬼。”
第34章
“小色鬼”算不上什么好词; 但这三个字从秦之墨嘴里说出来,竟然带了点宠溺意味,张芷青觉得自己完蛋了; 连挨骂都觉得秦之墨在夸她。
车子开往酒店,几分钟后,张芷青的脚被捂热,暖烘烘的,整个身子都舒畅起来; 她缩回脚,脑袋歪在秦之墨肩膀上。
“我想去你家看看。”她很自然地说出来。
秦之墨拿了毛毯; 盖住她裸露的小腿:“我就一个家。”
张芷青换了种说法:“你曾经待过的地方。”
秦之墨神情松懒; 似乎并不把那地方放心上,他捏捏她的指尖,语气漫不经心:“那地方不吉利。”
张芷青爱搞封建迷信; 每次考试都穿个大红内衣,发圈、袜子、鞋; 全是大红色,还要搞个“逢考必过”符贴书包夹层。
秦之墨说完,又绷着脸补了句:“克你。”
张芷青看他一本正经吓唬她的样子; 有点想笑; 她又不是十岁小孩儿; 被他一句“他克你”就吓得不敢跟人小哥哥一起玩。
她憋着笑:“克我什么?漏财?还是逢考不过?”
她没钱了; 秦之墨不还有么,考试不过就不过呗; 反正她也已经上岸了。现在她一样也不缺; 完全不带怕的。
秦之墨侧着身子,手臂搭在车窗上; 低眸盯着她白皙光滑的脸蛋,面不改色:“克你的美貌。”
张芷青:“……”
不去了,她不去了还不行吗?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
跟打官司胜诉秦之墨开心比起来,她的美貌,也不是不能牺牲一点点,她表情纠结:“我就去一小会儿,主要是感受一下你的青春躁动气息。”
秦之墨很意外她还会坚持,张芷青爱漂亮,是宁死也要守护美貌的人,能拿她的脸冒险,是她做出的最大牺牲了。
对上她坚定真诚的目光,秦之墨感觉心脏某块塌陷下去,他有所动容,视线从她亮晶晶的眼睛挪到小巧挺翘的鼻头,缓缓向下,定在她娇滴滴的嘴唇上。
以为她这么盯着他是想索吻,秦之墨看了眼驾驶位,犹豫两秒,低下脖颈去配合她。
“你陪我去。”张芷青盯着秦之墨没有表情连阎罗王见了都害怕的冷漠脸:“去帮我辟个邪。”
秦之墨:“……”
会错意了。
张芷青说着,忽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抬手在秦之墨脸上比划:“就你这冰冻三尺毫无求生欲的眼神,以及浑身上下阴沉沉的压迫感,黑白无常见了得绕道,贞子见了都得被你吓回井里,对,没错,就保持这个眼神,走在我前面,你给我开路绝对比辟邪符好使。”
秦之墨叹一声气:“明天带你去。”
“啊。”张芷青捧起脸:“总算是保住了我的美貌。”
“已经够美了。”秦之墨伸手捡起她的高跟鞋,捉住她的脚腕,低头帮她穿上,动作熟练。
碰到她冰凉的脚背,他轻叹:“能穿个袜子么宝宝。”
张芷青手肘撑在车窗边,端着下巴居高临下眯起眼睛看他:“想看我穿丝袜?”她俯身,两根细细的手指勾起秦之墨的下巴,像个专门勾引高岭之花男神仙的魔教妖女:“今晚穿给你玩儿,你想玩多久都行,好不好呀?”
秦之墨看了眼她薄白的脚背,想象她穿丝袜的画面,喉结轻滚,稳住心神,低声说:“你矜持点,司机……”
“害羞啦?试图岔开话题?”
“能听懂中文。”
“……”
驾驶座上的男人无法再装空气隐身,不得不回过头来,尬笑着挥了挥手打招呼:“青青,好久不见。”
“……大表哥!?”张芷青尴尬到脚趾抓地,恨不得在背后绑支火箭把自己送去外天空:“好、好久不见,你怎么也过来了?”
“我一直在这边帮之墨盯着公司呢,好几年了。”大表哥的脸已经憋得通红,还要努力保持严肃:“他不熟悉这边的路,我正好过来办事儿,就顺道捎上他把你也一块儿接了。”
“这样啊,那,麻烦你了。”
张芷青缩到车门边,缓缓低头,一脸痛不欲生地埋下脑袋。
二十分钟后到达酒店,秦之墨还没下来帮她开门,张芷青就自己打开车门钻出去,背后有鬼似地踩着细高跟健步如飞,她一眼也没往驾驶座看,虽然她脸皮厚,但她还是要脸。
她一下车,大表哥立刻笑到车子发震:“不是,之墨,你家青青妹妹怎么还是这么逗?特别调戏你那段儿,差点没把我气儿给憋没了哈哈哈哈。”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想不到你在床上是这么个家庭弟位。”
秦之墨伸手,拿起张芷青落下的包包,关上车门,面无表情:“你怎么还没被笑死。”
“对不住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