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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王浩来赵家,赵山阳没有亲自到大门口相送,这回竟是破例,不但他,连周氏也走到大门口。
赵山阳夫妻望着王浩夫妻的背影远去,脸上均露出微笑。
周氏转身,无意间望到赵山阳的脸,失声道:“山阳,我怎么看你脸上的伤疤颜色没那么绿?”
“是吗?药效没那么快,你尽往好里想。”赵山阳仍是大大咧咧。
周氏高声叫着四个儿子的名字,让他们看赵山阳的脸。
“娘说的对,我也觉得爹的伤疤绿色浅了。”
“不止,我还觉得绿色的地方变小了。”
“是。我也这么认为。嫂子的医术真高明!”
“爹,要不我拿笔在你脸上把绿色的地方划出来,这样明天就能看出有没有变小。”四儿子赵明志直接风般跑去拿笔。
“胡闹。怎么能在我脸上划圈!”赵山阳大声反对。
赵风青在赵玉兰耳边嘀咕几句,赵玉兰立即兴高采烈的拍手叫道:“划圈,哦,爹,划圈。”
周氏发话了,“山阳,我看还是划个圈好,不然凭肉眼看不出变化。你呀,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没听李氏说吗,就是这毒害的你比我显老,你的牙齿都掉了好几颗,再掉可就吃不了鸡鸭鱼肉……”
赵山阳一直有些惧内,再加上怕真像周氏说的以后牙齿全掉吃不了美食,便有些气呼呼的跺了两下脚,让赵明志随意摆弄他的脸。
二儿子赵冬升在一旁瞧着,收到赵明志的眼神,咳嗽了一声,道:“爹,儿子觉得你只画一边脸不好,另一边脸也画上吧。”
赵玉兰奶声奶气的道:“我来给爹画。”
赵山阳有些发困,也没多想,就同意了,然后就睡过去了,等他下午醒来梳头照铜镜。
他的左脸是被儿子用墨汁画了一个圈,右脸竟是用墨汁画了好几个大小不一的圈,这几个圈合起来怎么越看越像王八!
他气得要打人,披头散发的跑出去大吼大叫,四个儿子很乖巧站成一排,均低头说最后几笔是赵玉兰画的。
赵山阳素来宠爱赵玉兰,怎么舍得打她,这气只能自己咽下去。
周氏嘿嘿的笑的肚子疼。赵山阳的这件事可以让她说道几十年。
三日后,王浩夫妻再来时,赵山阳的毒全部清除,左脸没有半点绿色,只是望向李青青的目光有两分幽怨。
“你师长的脸上啊……”周氏趁着赵山阳去方便,赶紧给王浩夫妻说了儿女给赵山阳脸上画王八的事。
赵山阳返回,见王浩夫妻捧腹大笑,再看周氏的神情,哪有不晓得的,罢了,反正弟子是自己人,没觉得尴尬,还朝王浩道:“算上这三日,再过四日,我就能喝酒。这些年我一直馋酒,这次多谢你媳妇妙手回春解了我的余毒,让我终于可以痛快的喝酒。”
周氏跟王浩告状,“你师长要喝酒,被我拦住了。”
赵山阳笑道:“我只是跟你开玩笑。”
“师长,这次我还带来了去疤痕的药膏。”李青青拿出专门给赵山阳制的一碗膏,膏是用瓷碗装着,为了不让药效流失,用油纸封住了,道:“这去疤膏能治新伤,治不了旧伤,你的伤疤是旧伤,只能把皮肤划开变成新伤,涂抹去疤膏才有药效。你看?”
赵山阳一反常态,十分严肃的问道:“你能把我脸上的疤痕去掉?”
李青青保守的道:“我有六成的把握。”
去疤膏方子是前世的宫廷秘方,在二十一世纪时,被一位很有名的男中医通过网络向全世界公开。
那位男中医一辈子没有成亲,没有子嗣,家族的后代也没有人愿意学医,他老了之后就把搜集到的许多药方公开,造福全人类。
李青青和几个大学同学从男中医提供的众多药方中选择了几个感兴趣且所用药材比较容易配齐的进行研究,去疤膏是其中之一。
“六成!”赵山阳惊呼,现在他脸上的伤疤已经没有青色,看着不狰狞,如果面积再缩小,那就达到科考的要求,他可以参加科举,那可是能够改变他命运的大事,继续问道:“所言当真?”
李青青自信的道:“当真。”
赵山阳激动的握拳站起来,道:“你快给我脸上涂上去疤膏!”
他的态度跟上次清毒截然不同,可见内心多么渴望参加科举。
这时,在场的人也反应过来,去疤膏对于赵山阳来说意味着什么,甚至是对于赵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周氏向王浩夫妻连声道谢。赵家四兄弟直接向李青青鞠躬感谢,便连赵玉兰、小客人果果也跟着向李青青做揖。
“哎哟……”赵山阳坐在太师椅上疼得直叫唤。
他脸上老伤疤的表皮被李青青用剪刀轻轻的划开,再把这种表皮撕开,涂上止血粉及去疤膏。
脸上的神经很多,这么折腾,不疼才怪。
第85章 奇怪的臭味病
李青青望着赵山阳血淋淋的左脸颊,暗道:这可是宫廷传下来的方子,唉,用到赵师长身上,怎么有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周氏心疼赵山阳,看了一会儿,就难受的抹起眼泪。
赵山阳还反过来安慰周氏,“这点疼算什么,我要是脸好了能参加科考,我这辈子就没遗憾了。”
他心里一直对破相不能参加科考感到十分遗憾,只是不愿意流露出来,再加上心态特别好,这些年从未跟人说过。
这次,他要是能如愿,哪怕日后考不上举人也不遗憾了。
“我爹要是脸上的伤好了,就能跟我们兄弟一起参加下界科考。”
“我外公说我爹书读的可好了,要是能上科考,肯定考中举人。”
“爹,你要是觉得痛就叫出来。我们不怕吵。”
赵家四兄弟在一旁给赵山阳打气。
李青青用棉布包扎了赵山阳的脸,嘱咐道:“去疤膏每天涂一次,从即日起三日不能洗脸不能日晒,七日不能吃辛辣刺激食物。这是防止破伤风的药。”
赵山阳牢牢记住,还复述了一遍,他这个人对于科考的事特别的上心,脸上的伤疤关系到能不能参加科考,自是特别重视,道:“今天我不知道李氏带来了去疤药,我的脸成了这般模样,还疼的很,我讲不了课。长空,这三天,就由你给年龄小的师弟们讲课。”
今天赵山阳的学堂没有停课,只是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赵山阳才有功夫让李青青瞧病。
赵山阳的学堂就在自家的第三进院子,那里跟前面两进院子隔开,有一个专门的后门进出,学子上学放学不从大门走。
学堂按照学子的年龄及学习程度分为三组。
长子赵长空已是童生,自是有能力有资格给最低组的师弟开启蒙课。
至于中组、高组的学子,赵山阳决定给他们布置大量的背写功课,不会给他们放假。
学习不进就退。赵山阳哪怕身体不适,也不会放松对学子的管理。
很快,第三进院子的学子就听说赵山阳被李青青制脸上伤疤的事,纷纷到第一进院子看望赵山阳。
王浩看到十几个朝气蓬勃的师弟,不由得遥想当年的他。如果不是家里太困难,不会离开学堂去做工。他现在很羡慕这群师弟。
众学子听完赵家人说李青青解了赵山阳脸上多年残留下来的毒,竟是朝李青青鞠躬感谢。
李青青望着这群学子,年龄最大的十八、九岁,最小的才五、六岁,这在前世他们就是从高三至幼儿园大班的学生,在这里是在一个大学堂读书,这是大唐国小私塾的特色。
她微笑道:“我夫君是师长的弟子,我给师长治病是应该的,你们无需这般客气。”
王浩和颜悦色的道:“你们需叫我媳妇师嫂。”
有个身材黑胖,年龄十三、四岁的学子问道:“师哥,听说你立了军功?”
“是。湘王府赏了我银子。”王浩见黑胖的小师弟两眼放光,怕误导他,连忙道:“不过,我至今只是个上等兵,并不是军官。你们好好读书,一定要坚持下去考取功名。”
有个身材胖呼呼的学子,年龄五、六岁,脸上还长着几颗小雀斑,眼睛眯缝,不跟王浩说话,却是凑到李青青身边,小声问道:“师嫂,我有几句话想跟你一个人说,行吗?”
李青青好奇这个小学子要说什么,便点头跟着他走到院子的角落。
“师嫂,我叫田长生,小名冬瓜,我想问你一件事,就是我娘生了一种怪病,身上发出臭味,你能不能治?”小家伙边说边观察李青青的神色。
李青青没想到小家伙是为母亲的病相求,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狐臭,其实很多人都有狐臭,这个狐臭有一定几率遗传。
前世传言四大美人之一的杨玉环就有狐臭。
古代没有解决狐臭的好药方,直到二十一世纪,医学非常的发达,才可以用激光治疗狐臭。
“你可知道狐臭,就是人腋下散发出臭味,你娘是不是这样?”
田长生一愣,然后想了想摇头,“我四岁还吃我的娘的奶水呢,我娘腋下没有臭味。”
“你四岁还吃你娘的奶?”
田长生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了脑袋,解释道:“师嫂,其实我们村有人八岁还吃娘的奶,我四岁多断奶算是早的。”
“哦。那你断奶是有点早。”李青青忍住没笑,抬头无意间看到王浩就站在大厅的门前,用一双贼亮的眼睛盯着她,不由得白了王浩一眼。
田长生也看到王浩了,有些紧张的问道:“师嫂,你能治我娘的病吗?”
“我得见到你娘,亲自给她把脉就诊才能判断她得了什么病。”李青青又道:“我家住在王村,你可以带你娘去找王村找我。不过,我把话先说到前面,我不是正经的郎中,你娘要是不相信我会医术,那就别来找我哦。”
李青青说一句,田长生就点一下小脑袋,等李青青说完,想了想方认真的道:“师嫂,谢谢你,我会带我娘去王村找你,我娘要是知道你解了师长脸上的毒,肯定相信你会医术,肯定会找你。”
“你可真聪明。”李青青伸手摸了摸田长生的头发。
她发现赵家的五个孩子很聪明,赵长生的这个小弟子田长生也很聪明。
这是跟孩子们天天读书有很大的关系吧。
王浩跟赵山阳夫妻辞别,“师长、师母,我明日就得离开王村,今日就不多留,日后我媳妇会给你复诊。”
赵山阳脸上的伤疼,就挥挥手表示王浩快回家去吧。
周氏关切的问道:“你这么快就要回军队,在家里没呆几天吧?”
“也就五天。”王浩本来想在家里多呆两天,但是他有件重要的事要办,必须得办,就得提前离开。
当晚,李青青给王浩做了一大桌美食,把王浩吃的更加舍不得离开她。
次日,天蒙蒙亮,没有下雨,李青青还在厨房蒸包子,王浩就离家走了。
王浩坚持不让家人送行。他背着行囊,走到村口,竟是朝着军队相反的方向走去……
第86章 当铺购物
秋日的中午,万里无云,秋老虎的威力挺大,日头有点毒,照的王浩的眼睛微眯,额头布满一层薄薄的密汗。
他从王村出来,一路小跑,路过青鱼镇,又往前跑了几十里,终于在正午时分来到曾经打过工的丰阳县城贺家当铺。
当铺跟五年前没什么变化,掌柜仍是那个看着憨厚实则非常精明的贺老头,小二仍是贺老头有点傻的胖儿子贺平安。
一般年底、开春缺钱的人多,那个时候,当铺当东西的人多。
现在是秋季,当东西的人不多,买东西的人也不多。
不过,贺老头管理很严,哪怕没有顾客,他跟儿子也在铺子里呆着,中午不回家休息。
贺老头惊喜道:“这不是王浩吗,我没看花眼吧?”
“贺伯,你没看错眼,就是我。你跟几年前一样,老当益壮。”王浩笑眯眯说了几句好话,便说明来意,“我来当铺是有事麻烦你,我没有多少钱,想买一些男女小孩子冬季用的旧棉衣、棉被。”
贺老头一听买卖上门了,笑容又真切了一分,“你小子一走就是好几年,我们还老是想起你,你可终于回来瞧瞧。”
贺老头很有职业操守,不问王浩买这些衣服干什么,边说话边朝满脸惊喜的贺平安挥手,让他去仓库找旧棉衣。
贺老头的贺家当铺是祖产,并且不止一家,在别的县城还有两家,不过那两家是贺老头兄弟的,跟他无关。
贺老头是属于有小聪明但是没有大智慧的小商人,守成可以,开拓就不行了。
贺老头从老爹手里接过这家当铺,这么多年来,买卖没有扩大。
王浩曾在当铺当过半年的小二。
当时,王浩很认真的跟贺老头学习鉴别物品的价值。他能说会道勤快还细心,在当铺干的不错,有几次发现商机向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