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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逸洲唇边闪过一缕淡淡的笑意,继续道:“没错,一个是医学界的泰山北斗,一个只是籍籍无名的小辈,你的选择很正确。”
欧斯兰顿时挺直了腰杆,就差要把身后的尾巴翘到天上去。
“我说什么,我可是很坚定的!怎么样?你输了吧!”
“是啊,你很坚定,但你大概也离死不远了。”常逸洲神色冷淡下来,甚至从位子上走了出来。
“华神医见你头疾难忍,准备将你开颅治疗。而不知名医生则是调查出了你的病因,给你打一针吃个药就好了。”
欧斯兰陷入了沉默,这不是那个什么,用了类比的方法吗!
看来那应骄还真有点东西,不然也成为不了常逸洲这个老和尚的心上人,这下他得怎么反驳?
欧斯兰大脑飞速运转,自己也不停在原地打圈,终于他站定下来,几乎是吼出来般地道:“你怎么确定华神医会开颅,他没准会用其他方法呢?”
应骄闻言掏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直晃晃凑到了他的面前。
【华佗曹操开颅故事】 ???
还真有真事?
欧斯兰虽然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华国古代名人,但确实没办法了解得那么透彻,比如这个故事他就不知道,自然就栽进了这个大坑。
他明白了是何缘由后,瞬间也不敢小瞧应骄了,而对方一笑就像鲜花开放一样地望着自己,他顿时感觉心里漏跳了一拍。
难不成,他又要和常逸洲争同一个人了吗?
回忆起从前那段不堪回首的时光,他不禁打了一激灵。
第131章 演戏
这可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下辈子再相遇吧小美人!
不过这常逸洲也真的是奇怪,他一个公司总裁统筹全局就好了,怎么连剧本都懂,还要不要人活了?!
欧斯兰是真的觉得人比人气死人,现今也只能虚心接受对方的意见,慢慢提升自己,只等以后再战。
最终在常逸洲的帮忙下,还是敲定了剧本,好在欧斯兰导演的基本功还是学扎实了,这就准备开拍。
天蒙蒙亮,他以为自己去得够早了,没想到一到片场,就发现常逸洲正裹着大衣吃早餐,一边吃还一边指挥道具组改一段布景。
淦!这常逸洲怎么还把他的活抢了!好吧,他是总裁也是这部电影的资助方,俗称金主爸爸,惹不起。
欧斯兰嘴里哈出了几口白气,此时正是隆冬三月,也不晓得待会要拍夏天的戏得怎么办。
更何况布景棚是临时才搭起来的,四面漏风,冷意直钻进脖子,然后遍布全身。
欧斯兰打了个寒颤,就见应骄一路小跑而来。
“导演好!”他轻快地打了个招呼,欧斯兰心中一悸。
应骄压根没察觉对方对自己态度有所转变,他又去跟常逸洲和其他几个演员问了好,就去了化妆间。
“你皮肤真好。”化妆师给他上妆时不由感叹道,“真希望下次还能给你化妆。”
应骄淡淡一笑,神情看不出什么来:“怕是不行,我以后不会再演戏了。”
“啊为什么?”化妆师很是惊讶。
“因为这部戏演尽了我的一生,表达了所有我想表达的东西,也记录了无数美好的回忆。我已经了无遗憾,再去那名利场,岂不是有违本心?”
化妆师愣了愣,而后由衷赞叹道:“演了一场戏就消失在娱乐圈的数不胜数,但很少见你这样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我想无论以后你要办什么事,肯定都会成功。”
“借你吉言。”
本身应骄也很显小,这样一看根本看不出来年纪,所以也不需要化太多的妆,不一会儿他就出来了。
他们并没有找小演员,直接从长大后开始拍。
一般来说拍戏的时候,身体里应该有两个灵魂。
作为一个合格的演员,就得分一个灵魂进入角色,仿佛就是那个对方本身,代替他做一举一动。
慢慢地去体会对方的喜怒哀乐,去思考对方在遇到各种情境下该是怎样的反应,彻底成为他,去做应该做的事情。
但应骄现在演的就是他自己,当两者合二为一,即使他此前从未学过怎么演戏,如今也大放异彩,叫人惊叹不止。
在拍摄前他神情淡然,若不是出色的容貌,旁人几乎都不会注意到他,他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欧斯兰知道,他入戏了。
拍摄开始,应骄立刻变了,成了那个虽然在外人眼里过得很辛苦,但自己却根本不知愁滋味的少年郎。
他的眼神天真而纯粹,他的每一寸表情都鲜活又生动,仿佛那不是镜头前的故事——那确实是真切发生过的故事,也是真实存在过的欢笑与苦痛。
外面置着两台摄像机,一台架得稍远用来拍摄整个画面,另一台机器距离非常之近,主要就是为了捕捉细节。
欧斯兰盯着其中展示出来的画面,心中如潮水般澎湃汹涌。
入戏与出戏只有一步之遥,但往往有人投入太多,最终深陷其中。完全成为了对方,会演得过于夸张或者过于收敛。
但应骄着实是清醒得过分,他明明演的是自己,却完全没有沉迷在里面。
其实应骄也想让自己代入进去,可他虽然没有另外一个会飘出来的灵魂,但他仍然能清晰得看到自己在演戏。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能瞧见自己的神情和一举一动。又是这个角色的一部分,又好像好像分裂出了一种人格。
此时常逸娇入场——她得知自己的两位好哥哥要拍戏,自然也是义不容辞的要当那唯一一个不是女主角的女主角。
本来他们俩还想去找其他女演员代替,但确实很难找到相符合的人。既然本人愿意帮忙,他们也是求之不得。
应骄一看到常逸娇的脸,这张无论看了多少次都会心下大震的脸,瞬间就从刚才那种状态抽离出来,重新作为一个演员去演那些戏份。
他仿佛回到那个时光,或者说重生在了另外一个世界,他还是那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应骄。
本来他一辈子也不会和这些人有什么交集,仅仅是那一天,在马路上多望了一眼。
哦,有个漂亮的小姑娘傻乎乎的,要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去交给那个人贩子。
他认识那个男人,贫苦地区常常会有这种三教九流的人出没。对方不止一次想拐走他,可能是因为他比较爱干净的缘故,这在一众小孩里面很是显眼。
之前他试过报警,试过用小石子砸对方。对方都消失了一段时间,没想到现在又重新回来,还故技重施。
那样天真的小姑娘,不应该被卖到穷山村去。
本来应骄也不是个会多管闲事的人,但是周围的孩子们太过早慧,已经明白一些人情世故,也懂得辨认是非黑白。
所以这人贩子至今还没有得逞过,如今终于要迎来第一单了吗?
他不允许,一方面觉得这小女孩蠢得可爱,不由自主地想帮帮她。一方面是不想让那坏人得偿所愿,即使等他成功后再去举报,对方一定会被抓进牢里,他也不愿意牺牲别人来换。
随后就是他之前听过的那样,他帮女孩打跑了坏人,女孩却并不领情,两人在那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没想到回了孤儿院却又再见到对方,此时两人已经平静下来,逐渐都发现了自己的错处,又因为互相帮助成为了好朋友。
应骄突然感觉有什么记忆在脑海中缓缓复苏,一时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看着对方丝毫不掩饰自己浓烈的感情。
无关情爱,那是亲人的牵挂。
第132章 逻辑
却不知常逸洲在一旁,看着自己这两个最亲密的人互动,又是欣慰又是醋意翻腾。
寒冬腊月,演员们为了口中不吐白气,还都得含着冰块。
应骄却觉得从心底散发出了一股暖意,并且轰得整个身体都热乎乎的。
他带入了这个小应骄里面,理通了其中的因果逻辑。似乎有一种感觉,其实自己之前经历的都是虚幻,只有这里才是真实的。
当然如果是按剧本来拍,那么他一定会和眼前这个小姑娘产生一些奇怪的情愫,变成言情剧。
而他作为主人公,则是穷小子傍上了富家女,一朝鲤鱼跃龙门踏入了上流社会,又大概是这样的爽文剧本。
可偏偏对方还有个哥哥。
应骄没想到这小姑娘挺难伺候,对方的哥哥会更难伺候。他为了让对方回家,才特意联系上了这个小男孩。
然而小男孩一开始根本不领情,甚至还觉得他是骗子。
那个年代其实已经有智能手机了,可是他很穷,只能用得起孤儿院里面的座机。没办法给出证据,小姑娘又不配合,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他本来也想撒手不管了,但对方趾高气扬的,实在讨厌。正巧当时通话听见那边有佣人说,叫这小少爷去上课。
小少爷正是贪玩爱闹的年纪怎么会乖乖听话,但是父命难违他也没有办法,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
应骄当即就在电话里表示他有办法。
小少爷将信将疑,但左右他也没别的方案,还不如试试看。
应骄就建议他先好好学习骗过家长,等有了成绩后再去要礼物——他们这种家境总不能随随便便给个礼物吧。
有了礼物他就可以转手再把它卖掉,赚了钱后再让其他人,比如自己,去完成那些作业。
反正小少爷现在就是得学习,还不如先暂时听他的好好努力。
小少爷这么一听,感觉也很有道理,于是改头换面,连走路吃饭时也捧着个书,直把众人惊得掉眼珠子。
很快测验他进步飞快,也的确收到了长辈送的礼物,一辆价值不菲的玩具汽车。他恋恋不舍地玩了一阵,都有些不想再把它卖掉了。
但是应骄一直在催促,他虽然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个有诚信的人,最终还是把汽车寄了过去。
这样应骄就拿到了对方的地址,并且伪装成笔友,给他的长辈写了一封信。
信里约莫是讲,自己这位小笔友其实很喜欢学习,只是之前众人都逼迫他,他才有些叛逆。
这次他得了奖励也不想玩耍,反而还把东西卖了,用拿到的钱去给家里人买了礼物以尽孝心。
自己作为朋友,听到后非常感动,所以特意来告诉他们他的真实心意。至于礼物,其实对方想要的不是玩具,而是数不清的试卷和练习题。
寄出这封信后,应骄真的把汽车卖了,然后买了一些小礼品寄到小少爷手里。
常逸洲很是纳闷为什么自己寄出去的作业还是空白的,对方还回来这些没什么用的东西是干什么。
他正要发作,却发现长辈们全都跑来看望自己。眼眶红红的似乎都哭过了,他被一把抱住,连夸了几小时也不停歇。
他是蒙圈得不行,直到看到了那封信。
好家伙,这下他被抬上了高高的架子,被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他只能把那所谓的礼物送了出去,又得到一番夸赞。
此后他只能安心学习维持住人设,不过由于家里人经常夸他,他感觉比起之前冷酷严厉的教育要好很多,时常还会有飘飘然的感觉,便没有太抵触。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他生日的时候,他收获的不仅仅是蛋糕,还有垒得比蛋糕还高的试卷。
应骄当时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整了这么个富家小少爷,心里完全没有任何负担,甚至还颇为自得。
幸好常逸洲本性也不坏,要是换做其他纨绔子弟,怕是要整死这个耍自己的人,但他也逐渐发现了对方是在为自己好,打消了疑虑。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在通话时他也的确听到了对面有他妹妹的声音。
那么接下来就得思考怎么消除妹妹心中的芥蒂,让她愿意重新回归家庭。
其实常逸娇已经听过许多安慰和鼓励,但那都是隔岸观火,终究不能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他们兄妹俩就像两只困兽一样,被父亲那张牢牢的大网禁锢在其中。他们恶言相向、互相踢打,时刻担心对方分走自己的宠爱。
就算折腾累了也还要用恶毒的眼神去攻击对方,时刻蓄力准备着下一场天昏地暗的战争。
他们或许会握手言和,但这并不能抚平伤害。因为她们心中还是没有认可对方,只是想在长辈面前表现的温顺罢了。
只是暴力不是消除仇恨的最好办法,终要与光阴化干戈为玉帛。
说再多话也只是无用功,应骄便建议常逸洲先做出一点实事来。
他们本来就不应该是敌对的关系,只是因为父亲的错误,才让两个孩子没办法融洽的生活在一起。
那么根本原因就是父亲了,他们在这暗自折磨,却要让加害者在外面逍遥?
本来就不该是这样。
常逸洲当然也恨父亲,他努力学习各种知识,逐渐让常家认可了他的身份。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