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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怀苍在书桌前,站得笔直,“这两日属下已经派人手去查。”
“姓姚的大户人家里,倒确实有这么一家,丢了年龄相仿的闺女。”
武南烈顿时来了兴趣,放下茶杯,“哪户人家,本王认识吗?”
怀苍认真道:“城南的姚府,姚咏德家的大女儿日前消失无踪,家人遍寻不得。”
姚咏德?武南烈觉得这名字似乎有点耳熟,“姚咏德是何人?”
怀苍又说:“姚咏德是京城富商,家里生意遍布各地。而且,他跟皇室还有些渊源。”
武南烈挑了挑眉,“此话怎讲?”
怀苍从怀里取出资料,是手下从外面带回来的寻人启事。
“姚咏德的大女儿,早年被圣上定下了,是许给六皇子的娃娃亲。”
武南烈想起那个花名在外的六皇子,这门亲事,他似乎是听说过的。
“这姑娘不是走丢的,是逃跑的吧?”
寻人启事上只说消失,没说何时何地,如何消失,谁知道她是怎么不见的。
如果说现在住在烈王府的她,便是六皇子的未过门的妻子。
逃婚事小,抗旨可是死罪。
“本王的皇兄可真是深谋远虑,多年前便知道自己儿子德行,早早给他定了亲事。”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皇帝是好皇帝,膝下的皇子却不一定忧国忧民。
六皇子之所以没能当太子,不是他不能,而是他没这个心思,他只想游戏人间。
王爷能如此嘲笑自己的侄子,怀苍却不能,“可是王爷,这姑娘跟洪小姐的情况有所不同。”
武南烈收起笑,“如何不同?”
怀苍指了指寻人启事上的重点,“这位姚姑娘小时候出过意外,撞伤了头,是个傻子。”
“正因为如此,六皇子才一拖再拖,迟迟不肯娶她,说等她十八再娶。”
“如果这姚家姑娘没有丢,前日便应该是她跟六皇子的大喜之日……”
六皇子迟迟不愿娶,大喜之日前新娘丢失,最高兴的就应该是他本人。
可是武南烈才没空掺和别人的家事,他只想起姚惊鸿昨日的话,她说自己又不傻。
武南烈勾了勾嘴角,她精着呢,“那不是她,继续找。”
怀苍收回寻人启事,行了礼,转身出去。
武南烈又端起参茶,自言自语道:“六皇子啊六皇子,该不会是为了不娶,而花钱雇凶吧?”
这么想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姚家的傻子,跟他府上这位,怎么都联系不到一块去。
第32章
娶进门就没意思了
用匕首削一把剑,跟用剪刀削一把匕首,前者也不比后者来得轻松。
姚惊鸿在晚膳前也只处理了一部分,还未成型,她把木棍全都收起来。
武南烈跟怀苍在膳厅用晚膳,没有回房,也没有派人喊她过去。
姚惊鸿在自己房里吃,还是之前那个叫小玉的丫鬟送的。
方管家把大夫的话,要注意的地方,都告诉了厨子,今夜三菜一汤,都是单独做的。
当然中药也是新的,姚惊鸿喝得直皱眉,糖冬瓜条都压不住那个味道。
雁桃在一旁看着,心想难道是因为没有王爷在身边,所以药才这么难喝吗。
姚惊鸿才不知道雁桃想啥,她只想哭,心里吐槽武南烈,好好的请什么大夫……
端午节这天,京城最热闹就两个地方,华义寺跟安阳河。
华义寺建在城郊的半山腰上,皇帝武南絮携众嫔妃,出现在华义寺的门口。
普通的路人都被阻隔在一旁候着。
主持常慧大师带领弟子相迎,“老衲常慧,携弟子,恭迎圣上及各位娘娘亲临!”
武南絮笑容满面,“免礼免礼,朕今日前来为万民祈福,有劳方丈了。”
随行来的还有几个皇子公主,六皇子武思垚便在其中,他不是来祈福的。
寺庙祈福这种活动,最适合善男信女相约,祈求神明指点迷津。
武思垚约了人,他没有跟着皇帝的队伍,而是趁机溜到了华义寺的后山。
他从怀里取了玉制的笛子,独自一人吹了起来,树上的鸟纷纷停下倾听。
突然有人蒙住了他的眼,“猜猜我是谁?”
武思垚伸手,就把人揽入怀中,“小调皮,还敢戏耍本皇子?”
姚颜英一声惊呼,整个人跌坐在他身上,下一秒就娇嗔起来,“讨厌!”
武思垚痞笑道:“你说,本皇子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姚颜英抿了抿唇,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往下拉,两人便亲上了。
武思垚可不满足于如此,“这可不够。”
姚颜英对他一见钟情,偏偏武思垚有婚约在身,还是她的未来姐夫。
可是感情这事,谁又能控制得住,姚颜英一再与他偶遇,武思垚自是看懂了这缘分。
姚颜英挑逗似的摸着他被自己咬过的唇,“光天化日,这里还是佛门净地,六皇子想作甚?”
武思垚最不喜欢她欲擒故纵,“你再装……”
姚颜英的手顺着他的脸往下,一路滑到胸前,“六皇子要是喜欢我,何时才能娶我进门啊?”
武思垚只想玩玩不负责,她也不傻,一直在逼婚,“该不会是骗我的吧?不想娶我?”
在第三次偶遇的时候,武思垚便知道了姚颜英的身份,而他恰巧不想娶那个傻子。
“怎么可能,本皇子这不一直在找机会跟父皇提吗?”武思垚答得很是敷衍。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姚颜英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他不过是没拒绝而已。
谁说非要娶进门,娶进门就没意思了。
姚颜英挣扎要站起身,武思垚却不放手,“今日好不容易相见,你怎的还耍脾气?”
美人在怀,搂搂抱抱才舒服,要是吵起来就坏了他今日的雅兴了。
姚颜英板着脸,“祖母唤我,如果六皇子没事的话,我便回去了。”
武思垚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让本皇子瞧瞧,还真生气了?生气就不好看了。”
姚颜英嗤笑了一下,“好不好看,都比傻子强,六皇子还是去找你未过门的妻子吧。”
好在武思垚一直没见过那傻子,不然他不能如此抗拒这桩婚事。
武思垚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加重了手里的力度,“这话说得……”
“你明明可以替嫁的,姚家却完全不考虑你,到头来,你把事怪在本皇子身上?”
“呃……”姚颜英本来就是这么计划的。
傻子失踪了,她可以顶替那个傻子,嫁给六皇子,皆大欢喜。
偏偏她那个爹,对傻子特别偏心,如实向皇帝奏禀女儿失踪,暂停婚事。
皇帝武南絮居然也同意了,等姚咏德寻回女儿,婚事另做安排。
最高兴的,莫过于武思垚,他不用娶个傻子回家当妻子,也能继续游花丛。
“好了好了,今日本皇子约你,还不是想你了,良辰美景,你莫要破坏这气氛。”
武思垚深知女人是要哄的,他从怀里掏出来一根木制的簪子,“送给你的。”
好多天才见一次,姚颜英也不想跟他闹,“真好看,你亲手做的?”
“那是自然,好看吗?”武思垚才没那闲工夫,为她花这心思。
他送她的东西也不止这一件两件,要是件件都他亲手做,武思垚还当皇子了,应该去当工匠。
姚颜英笑逐颜开,“那你给我戴上。”
武思垚给她把簪子插在头上,姚颜英长得算是好看的,比他其他相好的都好看。
插完簪子,姚颜英正想问好看吗,武思垚便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脸。
姚颜英被亲得喘不过气,娇嗔连连,“六皇子请自重,让人看见不好。”
武思垚哪能随便就放过她,“刚才你主动亲本皇子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好啊?”
“小妖精,要不你随我下山,本皇子带你去看赛龙舟,今日安阳河才热闹。”
要不是姚颜英说今日随家人来华义寺祈福,武思垚根本就不想来。
这里只有风声,钟声,念经的声音,一点都不适合他。
姚颜英倒是想,但是祖母规矩多,她要是半路开溜,回去可是要挨家法的。
“六皇子在开什么玩笑,被人看见我们两个在一起……这不合适。”
今日祖母携全家来华义寺,是为家人祈福的,顺便求佛祖保佑姚家早日寻回那傻子。
想起那傻子,姚颜英便气不打一处来,死都死了,还碍着她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武思垚敛了敛眼里的情绪,“那你约本皇子做什么?陪你在这里吹风吗?”
姚颜英环上他的脖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就是想你了。”
第33章
他是疯了吗
武思垚好说歹说,姚颜英只给亲亲抱抱,就是不跟他去别的地方,说家教严。
“家教严?家教严她敢勾搭本皇子?真是笑话!”
武思垚跟她亲亲我我半晌,还是单独下了山,找狐朋狗友喝酒去了。
“是是是,这姑娘就是欲擒故纵,想套牢你呢。”接话的是范博年,跟他一样年纪。
两人臭味相投,长期一起玩,哪里有好酒好菜,哪里有美人,肯定会约对方一起去。
虽然姚家在京城也有点地位,但是跟皇室如何能相提并论。
姚颜英就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武思垚满脸的不屑,“她不过是姚家二房所出,哪里配得上本皇子?”
两人此时正在一家酒馆的二楼,靠窗的位置,桌上摆满了各种下酒菜。
窗口对着安阳河,河边人声鼎沸。
范博年不置可否,姚家嫡女丢了,二房庶女还跟未来姐夫勾勾搭搭,真是一出好戏。
武思垚靠在窗边,拿酒杯跟他相碰,“博年,今年你押哪条船赢?”
范博年一杯酒下肚,伸手指着河里,“我选黑色那条,肯定是今天的黑马,旺本公子。”
武思垚嗤了一声,“还黑马,那本皇子选红的,黑红相争,谁输了谁把这桌酒菜都结了。”
范博年笑道:“那是自然,一顿酒算什么,六皇子要是高兴,今天不醉不归。”
这个马屁拍得到位,武思垚又举杯跟他相碰,“好个不醉不归!”
安阳河边开始响起鼓声,划龙舟的桨手们纷纷就位,二楼也有好些人围在窗口看。
二楼视线极佳,范博年眯了眯眼,突然看到在河边的人群里,有他眼熟的人。
他确认再三,语带玩味地说:“哎,六皇子,你看看那个,那个不是你皇叔吗?”
武思垚朝河边的人群看去,来回扫了几眼,才锁定目标。
“你这眼睛可真毒,还真是,我皇叔怎么会有这闲情雅致?”
他再盯着看了一会,猛地发现,武南烈旁边除了护卫怀苍,还有个女的。
这可真是稀奇的事。
“哟,我皇叔开窍了,居然带个姑娘来河边凑热闹,他是疯了吧?”
今日皇帝携嫔妃去华义寺祈福,武思垚就没看到武南烈的踪影。
结果好巧不巧,在这儿遇上。
范博年对这个烈王爷的事也略有耳闻,“不是传闻你皇叔不近女色吗,身边连丫鬟都没有?”
先皇在世时,替武南烈赐过两次婚,两个都是权臣之女。
其中一个跟范家还有点沾亲带故的。
武思垚“啧啧”出声,“这么有趣的事,让本皇子碰上了,怎能视而不见呢。”
“做小辈的,得去跟皇叔打声招呼,不然日后被他知道了,多不好意思啊。”
范博年喊来店小二,“这桌酒菜都给我们留着,有点急事,一会就回来。”
店小二收了小费,连连点头应下。
安阳河的水面上,几条龙船已经就位,蓄势待发。
姚惊鸿不够高,又挤不到最前面,一直踮着脚,动来动去,免得被前面的人挡住。
武南烈跟怀苍在她身后,一左一右,跟姚惊鸿的保镖似的。
岸上一声令下,龙舟们便争先恐后地出动。一时间,击鼓声、呐喊声、加油声,响彻天际。
武南烈被吵得有点不耐烦。
“王爷你看,红的最快!”姚惊鸿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赛龙舟,有点兴奋。
明明可以在对面二楼找个好位置观赛,非要在这里人挤人。
就因为姚惊鸿说:“节日节日,就得到现场感受气氛,才算过节。”
她这些年,就没过过什么重大节日,连过年都没能跟家人团聚。
“呃……”武南烈看她踮着脚的样子,已经不想说话了。
怀苍则一直高度警惕,守在武南烈身边,怕有心之人接近他。
“红队加油!红队加油……”姚惊鸿旁若无人地为别人助威,一点也没有做丫鬟的自觉。
龙舟像离弦的箭一样,阵阵鼓声跟有节奏的呐喊声越来越远,人群也随着移动。
姚惊鸿也想跟着人群走。
武南烈拉住她,“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