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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南烈双手杵在自己膝盖处,身体向前倾,“本王是怕你冷吗?”
刚才他就是借口热,把外衣脱了,然后又故意拿她当人形晾衣架。
姚惊鸿知道,自己的袖子撕了个口子,不就是能看到胳膊吗,这有什么。
那武南烈是没见过现代,姚惊鸿在夏天,都是穿短袖短裤跟小背心的。
“不管王爷是怕什么,这里四下无人,我觉得用不着盖了。”
看着武南烈越来越沉的脸,最后的话被姚惊鸿给咽回去,没敢直言他就不算一个人。
再盖一会就要给她闷出汗了,这没有空调的地方,盛夏可怎么过。
姚惊鸿把他的衣服脱下来,装模作样地叠好,然后放在一旁,“谢谢王爷。”
而武南烈盯着姚惊鸿,看得她心里发虚,只能扭头撩帘子看风景。
在姚惊鸿以为这事过去了,武南烈拿她没办法,他却突然开口了。
“瑶瑶说得有道理,反正本王什么没看过,有什么好盖的。”
姚惊鸿立马满眼问号,“你看什么了?”
武南烈目光炙热,“众所周知,瑶瑶是本王的人,在外人面前不能露。”
“在本王面前,自然是什么都不穿最好。”
什么都不穿?这什么虎狼之词?
姚惊鸿已经快要忘记两人初见那夜的情形,被他轻飘飘一句话,全都勾起来了。
她默默地往离武南烈最远的地方挪动。
可是马车就这么点地方,姚惊鸿躲得再远,也是几步之遥。
她便开始在心里盘算,这要是跟他打起来,自己有什么胜算。
姚惊鸿甚至伸手摸了自己的匕首,如果他敢突然发难,她就……
“干什么?”她都还没想完,就被武南烈丢过来的外衣罩住了。
姚惊鸿探出头,发现他已经在闭目养神了,她凶巴巴地说:“王爷你干嘛?”
武南烈没睁眼,也不搭理她。
可是等姚惊鸿又想把他外衣叠好放一旁,武南烈就出声了。
“如果瑶瑶想考验本王,尽管脱吧。”
她立马把身上的外衣裹紧了,朝他翻白眼加“略略略”,不就露个胳膊凉快一下而已。
至于这么威胁人吗。
武南烈问:“姓冯的,是什么人?”
刚才在范宾白面前,他已经说算了,现在又问起来,怕是这口气没顺下去。
可是姚惊鸿不想平白无故,又让他为自己出头,她更不想再欠人情。
姚惊鸿顿了顿,然后佯装无意道:“我怎么知道,不过就是个喝多了的路人。”
最主要的是,他若一再为她出头,京城可能会添一八卦新闻。
“烈王殿下着了魔,冲冠一怒为红颜。”
武南烈又问:“你为什么不喊人?”
如果姚惊鸿出声喊人,连池就在附近,怎能让臭流氓有机会接近她。
所以他能猜到,她不想搭理别人,也没想把事情闹大。
而那个什么姓冯的,一定是以为,姚惊鸿是落单的姑娘,没人会施以援手。
姚惊鸿垂眼不看武南烈,只是用手指描着他外衣的暗纹,“王爷把连池撤了吧。”
“反正也已经过了五日,你说的几日,最多也就九天,总不能是十天、二十天。”
“连池在,我知道我跑不了,费那个劲干嘛,好吃好喝等着王爷放我吧。”
武南烈眸色暗了暗,“瑶瑶当真想走?就因为本王问你的事?”
原来跟他同在一个屋檐下,她竟度日如年,还数着日子。
姚惊鸿想也没想就回答:“是……”
马车里突然陷入了静谧,两人都跟哑了似的,一直持续到马车停在烈王府门口。
马车停稳,武南烈起身,“瑶瑶想走,那就第九天那日走吧。”
“谢谢王爷。”姚惊鸿正想把外衣还他。
武南烈下车走了,也没有等她。
姚惊鸿只能抱着他的外衣,往府里走。
一进门,雁桃便迎上来,她惊讶出声:“呀,小姐你这袖子怎么了?”
姚惊鸿摆手,“不碍事,出了点小意外。”
“那我回头给你补补。”雁桃想象不出来,小姐跟着王爷,能出什么意外。
可是刚才王爷进门,表情似乎不太高兴。
姚惊鸿把外衣给她,雁桃没敢问,只能去取针线,回去缝袖子。
武南烈没回院子,姚惊鸿猜他去了书房,但是晚膳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用餐。
为了验证他会不会说话不算话,饭后姚惊鸿还专门抱着小黑猫逛烈王府。
“小姐,你要做什么?”雁桃看她越走越偏,故意出声提醒的。
因为连日来,姚惊鸿出走,连池扛人的事,整个烈王府都知道。
丫鬟私底下议论纷纷,小姐为何要落跑,谁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姚惊鸿真的开了后门的门栓,抱着小黑猫走出了烈王府,“喵——”
神奇的是,这小黑猫居然用爪子抱住门。
雁桃慌了,三步并作两步走,拉住她,“小姐,你要是跑了,雁桃小命不保。”
姚惊鸿数了十秒,连池没出现。
“我就是做个试验,慌什么,我要跑,肯定不会让你跟着,哪能连累你。”
听到这话,雁桃却高兴不起来,“小姐,你受伤还没好,你想去哪里?”
姚惊鸿打断她的话,“我的伤好了,我要去哪就去哪,王爷准了。”
她又跨步进门,雁桃立马把后门关上。
“露娜,我很快就是自由身了!”姚惊鸿抱着小黑猫,继续满院子溜达。
雁桃跟在她身后,心乱如麻……
此时,同样心乱如麻的,还有回了姚府的姚咏德,他今日琢磨一天了。
那个背影,那个侧颜,如此相似,他又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姚咏德回了姚府,第一时间去找大夫人陈氏,“夫人,你把闺女的画像取出来,为夫看看!”
第90章
哪有什么相似之人
姚咏德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先走,他撇下那群狐朋狗友,命车夫快马加鞭赶回府。
虽然已过酉时,但街上的行人不少,车夫只能看着办,也不能让马在大街上狂奔。
姚咏德急得差点想自己去驾车。
回了姚府,他没去膳厅,而是第一时间跑到裕华院,找大夫人陈氏。
“夫人,你快把闺女的画像取出来,让为夫看看,今日……”
这房里点着灯,饭菜摆在桌上,可是房里空荡荡的,没人。
姚咏德找了一圈,又出门,扬声道:“来人啊!人都去哪了?”
丫鬟慧心匆匆赶来,“老爷,大夫人在佛堂,还未出来。”
姚咏德叹了一声,“去,把大夫人请过来,就说我有急事找她。”
自嫡女丢失以来,府里派了多少人,寻遍京城,却遍寻不得。
陈氏茶不思饭不想,肉眼可见的消瘦。
连饭食都是单独做一份,由丫鬟送到院子里,她得空了吃。
主要是陈氏怕自己郁郁寡欢的样子,影响别人的情绪,害得大家也跟着吃不好。
姚家老夫人体谅她,便允了。
此时陈氏正跪在佛堂,虔诚地诵读佛经,祈求满天神佛保佑姚家嫡女早日归来。
而门外的丫鬟山柳,踱来踱去,等着大夫人什么时候出来用膳。
慧心拐了弯,小跑着赶过来。
山柳年纪大一点,蹙着眉,小声呵斥她:“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慧心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老爷回来了,让我来找大夫人回去。”
山柳满脸为难,“可是大夫人她说,怕扰了佛祖,谁也不许打扰她。”
除非大夫人念完了,她自己出来。
慧心也为难,“可是老爷说了,有急事找大夫人呢。”
姚府是姚老夫人当家做主,大夫人只是老爷的正妻,话语权也不能大过老爷。
山柳说:“你先等着,我进去问问。”
慧心点头,站在原地,看山柳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还真像怕扰了佛祖。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陈氏才从佛堂出来,被山柳扶着,回了裕华院。
姚咏德坐在圈椅处,肚子饿,又没有心思用膳,只能一直喝茶。
陈氏跨步进门,“老爷,今日怎么到我院里来用膳了?”
她扭头,吩咐两个丫鬟,“去厨房给老爷端几个下酒菜过来。”
山柳跟慧心齐齐应声,退了出去。
姚咏德站起身,“夫人,你可让为夫好等,快,把鸿儿的画像取出来。”
姚家每年都请画师到府里,画全家福,挂在大厅的墙上,寓意“家和万事兴”。
而姚惊鸿失踪之后,姚咏德也让画师照着全家福,还有他的记忆,给她画了单人像。
画师画了好几幅,然后府里下人拿着这单人画像,出去挨家挨户地问。
陈氏自己留了一幅,一开始对着整日以泪洗面,后来怕姚咏德看见了会嫌烦,她便收起来了。
“老爷,这是为何?”陈氏一边问,一边往柜子走去。
姚咏德等着她拿,“今日为夫不是出府,跟杨成济他们出去喝酒了吗。”
这事陈氏知道,他出门前让下人来说过。
姚咏德接着说:“在城郊的酒肆,为夫看到一个姑娘,与咱们鸿儿年龄相仿,面容相似……”
陈氏刚取出画像,听到他这话,心里震惊,“老爷,你说你找着鸿儿了?”
画像没拿紧,便飘落到地上。
“不是。”姚咏德俯身去捡,打开来看,“就是见到一个很相似的姑娘……”
画上的姚惊鸿,有一双笑眯眯的桃花眼,遗传自她娘,陈氏。
姚咏德抬眼,陈氏的桃花眼此时却泪眼汪汪,“老爷,难道那不是我们鸿儿……”
陈氏不明白,哪有什么相似之人,京城千金小姐千千万,谁有她闺女好看。
说不定那就是她的鸿儿。
“夫人,夫人冷静点,我们鸿儿吉人自有天相,你先坐下,先坐下!”
姚咏德扶陈氏到圈椅坐下,拿袖子给她擦泪,“夫人,你听我说,为夫只是匆匆一瞥。”
“本来为夫是想追上去的,可是这姑娘走得快,没追上……”
陈氏一听,泪水又开始往外涌,“没追上?那可是你闺女?”
姚咏德又开始哄,“不是,夫人,夫人你听我说,不是没追上!”
陈氏泪眼朦胧,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不是没追上,是你急着喝花酒,没上心!”
姚咏德拍胸口保证,“不是,夫人你要相信你的夫君,为夫是那样的人吗?”
陈氏想笑,笑不出来,当年拜堂成亲,他也曾是这样保证过。
姚咏德信誓旦旦说:“这辈子只爱娘子一人!”那话多情真意切,她现在都记得。
可结果呢……等到陈氏怀孕第三月,二夫人崔氏便入了府,再后来,还有了三夫人郭氏,四夫人丁氏。
崔氏跟郭氏还是表姐妹,从小玩到大。
有钱人家信奉多子多福,儿孙满堂,陈氏只生了一个嫡女,没有嫡子。
姚家老夫人安排姚咏德娶妾室,她无话可说,也看透了男人。
在这姚府里,人前,陈氏是老爷宠爱的大夫人,人后,个个笑话她毫无地位。
没有嫡子,这家业终究要让庶出的接手。
陈氏收起这回忆,自己抹了一把泪,“所以呢,老爷急匆匆唤我回来作甚?”
既然他不可靠不上心,找不到闺女,她只能祈求神佛了。
姚咏德叹了口气,拿起画像。
“你看,这不是咱们鸿儿吗,我以为我思女心切,出现幻觉。”
当时姚咏德第一时间去追了,可是被店小二拦下了,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你应该也听说过,烈王殿下,当今圣上最小的皇弟,他怎么会跟鸿儿扯上关系?”
如果姚惊鸿跟六皇子没有娃娃亲这事,姚咏德也就不这么多虑了。
这烈王殿下可是六皇子的皇叔,他能藏着侄媳妇吗,他不能啊。
陈氏听了姚咏德的分析,沉思良久。
“可是,我鸿儿去了哪里?”
她深呼一口气,忍住骂人的冲动,“如果那人就是鸿儿呢?”
第91章
皇子的婚事
姚咏德被陈氏的话点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姑娘就是呢。
那他就会因为怕得罪烈王殿下,错失了跟自己女儿相认的机会,让她一直回不了家。
更严重的后果是,姚咏德会一直被笼罩在为夫不上心、为父不称职的自责里。
而陈氏接着以泪洗面,终日吃斋念佛,跪求神明,也不让他进房睡觉。
还有皇家跟姚家早年定下的亲事,迟早也会因为姚家嫡女失踪,不了了之……
那可不行,绝对不行。
姚家跟皇家能结为亲家,这可是姚咏德盼了许久的事,亲朋好友都惦记着这杯喜酒。
要是这事黄了,免不了让人看笑话。
姚惊鸿刚失踪的时候,姚咏德不是没有想过,让二房庶出的姚颜英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