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开。”
谢晏瞟了眼他们俩现在的姿势,暮的,笑了下:“我要是现在放开,下一秒你就得去骨科。”
沈烟抬眼瞪他,到最后还是老实巴交的抓住他衣服。
谢晏弯了弯唇,眼底笑意加深。
很好,还知道服软。
知道她刚拆完线还没好透,谢晏也不再逗她,揽住腰身把她扶正。
离了他,沈烟迅速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你来干什么?”
谢晏单挑眉,哼了声。
还挺会装不熟。
他单手扶着沙发椅背,侧身坐在扶手上,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抬头看着沈烟。
沈烟站在他面前,右手握住左手手肘,保护欲十足。
两人无声对视,眼神里辗转,拉扯,就是不动半分。
还得是谢晏遭受不住,先说话:“我来讨债。”
讨债这两个字被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仿佛沈烟就是欠钱那个。
沈烟很是无语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谢晏收了收眼神,淡笑着:“这几天的吃食,日用品,包括沈小姐此时此刻穿着的裙子,都是我送来的。”
他扫了一圈房间,有意停顿:“所以。。。”
他还未说出口,沈烟先一步接过他的话,冷然出声:“所以要我脱掉吗?”
谢晏拧眉,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谢少要我脱掉吗?”沈烟语气玩味,弯下腰和他在同一视线上。
沈烟从来都不是那种乖巧长相,她娇艳的惊心动魄,时常撩人于无形,原本就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偏偏从沈烟嘴里说出来却是别样滋味。
她弯腰靠近,呼吸间是淡雅的香水味,这款香水是某品牌新出的斩男香,不腻反而很欲。
谢晏干涸的喉咙滚了滚,猛地伸手握住她手腕。
天旋地转,沈烟跌坐在他腿上。
谢晏圈住沈烟腰身,她的腰很细,稍微一用力沈烟就完完全全属于他。
他牙咬笑笑说:“非得刺激我。”捏住沈烟下巴,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觉得这样好玩?”
沈烟眉眼向上一挑,毫无顾忌地盯着谢晏的脸瞧,声调委屈着:“不好玩吗?”
伸手覆上他耳朵,指腹勾画着耳廓,不一会儿便感受到耳朵传来的热度,她一笑:“可我瞧着谢少很是享受。”
谢晏不是圣人,他怎么受得了沈烟如此撩拨,右手按住沈烟的手,左臂搂住沈烟腰身,半秒内身体一转,把沈烟压在沙发上。
沈烟长发尽散,整个人慌乱不已,瞳孔快速颤动。
谢晏压下来的时候避开伤口,瞧沈烟躺着难受,还拿自己手臂给她当枕头。
沈烟不敢和他对视,转头看向另一边。
捏住她下巴把脸板正逼迫着和自己对视,温热的气息洒在沈烟脸上,谢晏压低声音说:“有时候我真想把你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做的。”
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永远不一致,永远倔强,永远困住自己。
明明还有情,却非得装作铁石心肠。
沈烟调笑,明眸沉沉看向谢晏,一字一句缓缓道:“谢少忘了,我没有心。”
没有心的人,怎么能挖到呢。
谢晏喉咙一紧,意味不明的盯着她,呼吸逐渐加重。
天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谢晏是真的想和她一起死。
他垂眸自嘲般笑了笑,那只放在沈烟腰下的手往里探了探,薄唇勾起□□的笑容:“是吗?那我好好看看。”
“。。。。。。。”
沈烟身子僵直,手掌传来的温度恰好在那纹身下,脚趾不自觉蜷缩抓着沙发。
漆黑的眼眸揣着满腔爱意,但凡沈烟对上他这双桃花眼,潜意识里就会妥协。
哪怕她嘴再严,眼神再狠都不行。
□□拉满,唇齿交融,沈烟一个伸手拉下谢晏脖颈的动作,让谢晏彻底破防。
算了,不就是做一回。
没什么了不起的。
沈烟心里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
“沈烟!”病房外骤然响起声音,俩人皆是一愣。
孟眠眠着急忙慌赶回来,此时还处在暴脾气阶段,转了下把手:“卧槽!怎么打不开。”
她嘭嘭烦躁的敲了两下门:“沈烟,你给我开门,胆子大了还知道锁门了。”
沈烟紧盯着门,默默吞口水。
完了,要是被孟眠眠看到自己和谢晏交缠在一起躺在沙发上,非得骂死自己不可。
谢晏目光落在沈烟身上不挪半分,瞧她害怕样止不住发笑,轻声说道:“我锁上了,她进不来。”
沈烟侧目瞪他,一肚子怨气。
混蛋。
他咬了下沉烟耳垂,灼热的身子持续靠近,摩擦着衣料:“沈小姐,还要继续吗?”
沈烟推开他:“起开。”
第十七章
门外没了动静,沈烟快速理了理头发,裙摆,再把谢晏推进浴室:“要是敢出声就咬死你。”
谢晏愣神还没反应过来,浴室门嘭的一下被关上,他无奈哼笑了声。
见不得人啊。
沈烟努力平复了呼吸,大步往门口走去。
她刚到门口还没伸手去转动门把手,门就被人暴力打开。
孟眠眠冷眼瞧着惊慌的沈烟,食指圈着钥匙环不停转圈圈,黑色短款皮夹克,内搭白色吊带,下身格子短裙,又酷又甜。
短短几天,她连发型都换了,头发染回黑色还剪了个齐刘海,头上戴着皮质贝雷帽。
风格多变啊。
沈烟乖巧一笑,指着她头发拍马屁:“头发还挺好看的。”
孟眠眠莫名被气笑了,还挺会转移话题,人往前走了两步一把推开沈烟。
在沈烟的注视下,孟眠眠大步流星进了病房,身上的香奈儿包被扔在沙发,人坐过去二郎腿跷起,对着沈烟勾了勾手指,无声叫她过来。
沈烟弱弱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过去。
软声喊她:“眠眠。。。。”
“欸,你别喊我。”孟眠眠伸手制止:“沈大小姐这么有本事,还叫我干什么呢。”
沈烟无奈翻了个白眼,拉过椅子直愣愣坐下:“孟眠眠,你还来劲了是吧。”
坐下的方向恰好挡住浴室,以至于孟眠眠发现不了浴室里的谢晏。
孟眠眠侧目看她:“你就可劲作,下回再把自己搞进医院。”突地觉得好笑,倾身过去:“欸,你怎么不直接住在医院。”
沈烟错开眼神,低声说:“不会再有下次了。”
“有谢晏在就会有下次。”孟眠眠目光冷了几分,快速接话。
谢晏侧身靠着浴室门听着,下意识拧眉。
沈烟抬眸看她,神色空洞更显无助。
“怎么,我说错了?”孟眠眠哼了声,毫不顾忌,冷声反问。
沈烟没回话,咬着嘴里嫩肉,目光呆滞地坐在椅子上。
“难道你忘了那半年你是怎么过的,整天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就连医院天台都因为你。。。。”
她也不管沈烟受不受得了,指着她心窝子戳,之前不敢说的话,全都成了孟眠眠刺激沈烟的利器。
“孟眠眠。”
还未说完的话被打断。
“到此为止。”她紧咬牙关,一字一顿,冷声警告。
沈烟渐红的眼眸含着泪水,两手紧紧抓住裙摆,抬起眼眸时那种破碎感冲击着她全身。
她本就是公主,却落入凡间平白受了苦。
沈烟这位骄傲公主,不够狠,不够绝,不够毒。
每每受伤就只能伤害自己。
鲜血沾染了她漂亮的裙子,人们把她养在玫瑰园里供人观赏。
小的时候,沈烟就是大人们争取利益的棋子,后来她生病了,他们就害怕地远离,见了也会笑她。
说实话,沈烟能活到现在,是个奇迹。
孟眠眠转而软了下眼神,缓和道:“远离谢晏,远离谢家,忘了付清卉这个贱人,你才能活下去。”
她真是错了,竟然放任沈烟去作死。
话毕,把车钥匙放在她手里:“去我车上待着,我去办出院手续。”
沈烟收了钥匙,失魂落魄地起身离开,经过浴室时也只是轻飘飘看了眼。
房门再一次关上,四下无声。
孟眠眠朝浴室看去,语调高了个度,说:“出来吧,谢少爷。”
浴室门开了,谢晏从里走了出来。
上身黑色休闲Polo衫内里是白色短T,下身高腰西装裤,衣服扎进裤子,衬出完美腰身,手腕上戴着三百万的腕表。
还算低调。
手臂上的纹身就这么直楞裸露,毫不避讳纹身背后的那段记忆。
更不用去看他那张脸,反正帅起来是真的能气死人。
孟眠眠淡淡收了眼神,笑着寒暄:“回来这么久,还没好好说过话,今儿这么一看,谢少比以前更帅了。”
谢晏神色冷漠,在床边坐下:“你倒是比以前更会多管闲事了。”
两人中间隔着茶几,像是隔着万里长河。
“就当你是在夸我。”孟眠眠耸了耸肩,不以为然。
默半晌。
谢晏换了个坐姿,哑然问道:“住院的半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说,半年半年,可没人明白告诉他,那半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沈烟到底经历了什么。
孟眠眠虚眯了下眼:“奉劝你一句,别去查。”她抬眉凝视谢晏:“连沈烟自己都不敢去回忆,凭你。。。”
顿了顿,垂眸浅笑一声:“你承受不住。”
这四个字重重压在谢晏身上,连带着心被压得喘不过气。
能让孟眠眠说这话,想必沈烟遭受的苦难不是一星半点。
谢晏失笑:“不管受不受得住,我都会去查。”
哪怕结果不如意,该他承受的他不会逃避半分。
孟眠眠听了倒是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翻:“我倒是忘了,谢少有颗强心脏。”
笑中的语气凉薄又直戳人心窝子:“哪怕知道当年的真相,你也能在国外安安稳稳待上两年。”
沈烟住院的第二天,孟眠眠就拿着监控,录音,笔录,口供,伤情报告杀到了谢晏面前。
把付清卉对沈烟做过的事,平白的没有半分血色的让他知道。
可事与愿违,谢晏并没有回来,而是直接失踪。
一个在医院受尽折磨,一个消失不见。
论渣男,谢晏当仁不让。
谢晏紧了紧拳头,压不住喉咙里的哑意:“我和沈烟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
他近乎于是乞求,希望孟眠眠别动容沈烟。
孟眠眠略微挑眉:“本来就没想过插手。”她起身,拿上包:“要是你想沈烟再死一次,就尽情去招惹她。”
她走到床尾,站定身子,冷冷撂下一句:“你以前护不住她,以后也照样护不住。”
人走后。
谢晏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铃声响起,他才回过神。
双手胡乱抹了把脸,起身离开。
孟眠眠把沈烟送回老爷子家,车停在家门口,她看了眼沈烟,说:“回去好好睡一觉,要是心里不舒服就给顾呈安打电话,你的电话他一定会接。”
这话说的有歧义,仿佛在点醒沈烟,顾呈安才是她的救世主。
沈烟点了点头,解开安全带:“路上注意安全。”
她没问孟眠眠对谢晏说了什么,只是脑袋懵懵的下车。
“行。”孟眠眠笑了下,看着沈烟进了沈家大门。
随后,拿起手机给顾阳打去电话。
“你外甥的事解决没有?”
她说的直接,连顾阳听到这话都愣了几秒。
顾阳单手推开门,走进办公室:“给我打电话就因为这个。”
“不然呢。”孟眠眠没什么语气。
顾阳叹息,抬高肩膀夹着电话,边穿白大褂边说话:“眠眠可真狠心啊,好歹十几个小时前咱们还待在一起,怎么说变就变了。”
孟眠眠气不打一处来:“你TM少恶心我。”
顾阳也不生气,长嘶了声,教训着:“小姑娘家别说脏话。”
“我就。。。。。”话说到一半就听见顾阳沉着嗓子冷冰冰地喊她全名。
孟眠眠一听心都凉了一半,缩了缩脖子,僵硬的岔开话题:“顾呈安短时间内能回来吗?沈烟情况不太对劲。”
“短时间之内不太可能,也不知道这小子得罪了什么人,一直被扣在国外医院说什么也不让他走。”顾阳开了扩音把手机放在桌上,开了电脑看报告。
“是谢晏做的?”孟眠眠听了,脑子里只蹦出一个人。
顾阳说:“应该不是,打听出来是个华裔,家底很厚,还是个富二代。”
孟眠眠静下来好好想了想,八卦之心顿时燃烧起来:“不会是你外甥抢了华裔的女人,然后被人给盯上了。”
顾阳被孟眠眠给逗笑了,说:“真以为顾家的人都是我,想抢谁抢谁。”
“这样比较下来,你还真是个混蛋。”孟眠眠翻了个白眼,顿时呛他。
顾阳无所谓道:“混蛋就混蛋,好歹把你抢了过来。”
孟眠眠脸一红,好久都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