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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嘲讽意味明显,到底是撑起身来狼狈离开。
脚步声走远,巷子又恢复原有的安静。
先前没闻到的恶臭味加深,沈烟不敢吸气只能用嘴呼吸。
沈烟没看他,只是凝视着言书瑶离开方向,对谢晏说:“我让傅祈年来接你。”
察觉到她要离开,谢晏拉她拉的更紧:“别走。”
“小烟,你别走。”谢晏一下就软了,鼻音很重,没有脾气的求她。
“求你了,别走。”
沈烟转过身,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心脏猛缩了下,是说不清的感觉。
她把手机放到他手里,说:“拿着。”
意思就是,我会回来。
谢晏拿着手机,乖乖站在原地等沈烟回来接他。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谢少也有今天,下一章你可是要哭的。
谢谢大家支持喔!比心心
第二十七章
细细雨滴落在水坑溅起水花。
滴、滴、滴
一声接着一声。
在寂静的深巷子里听来格外诡异。
言书瑶不知道走了多久; 这像迷宫一样的巷子,不是死路,就是数不尽的转角。
果然; 又是一条死路。
她用右手支撑着墙面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渐渐地喘息声越来越大,呼吸不畅; 急促的呼吸却吸不进任何氧气。
脚下一软,顺势栽倒在地。
被雨洗刷过的泥坑溅了她一脸的泥,发丝黏在脸上全然没了之前精致妆容。
此时的言书瑶更像是卑劣小丑。
她来不及多想,着急去拿包里的哮喘药; 可手上没了力气颤颤巍巍拿了出来后,药瓶滚落到身子一侧。
视线越来越模糊; 言书瑶没了力气。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时; 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只纤细的手。
沈烟手拿药瓶凑在她嘴前; 让她咬住吸嘴。
整个过程,沈烟没说一句话。
她蹲在地上,眼眸清冷; 很是冷静。
但手臂内侧那一道道鲜红抓痕; 触目惊心。
几分钟后,言书瑶松开吸嘴; 浅浅喘气,开始自主呼吸。
言书瑶眼睛红肿,低头闷声问:“为什么要救我?”
她明明可以装看不见,自己死了不是更好。
沈烟凉凉看她一眼,顺势把药瓶盖上放进她包里; 拍了拍手; 说:“你要是死了; 我和谢晏跟着脱不了关系。”
“你要死,也不能是在我们面前,最好走远一点。”
沈烟撑着膝盖站起来,往后一退,垂眸审视地上这个被恶臭包裹全身的女孩儿。
臭虾米一只。
愚蠢又自卑。
言书瑶轻哼了声:“真没想到,你还能护着他。”她坐起来,一步一步移到墙边,靠着墙抬眸轻嘲:“当初的订婚宴可真热闹,那句荡。妇的女儿你想必还有记忆。”
那会儿的沈烟成了整个怀城的笑柄,随便一个人都能朝她扔石子,吐她两口水。
真是畅快。
可这样的日子却没能把她给逼死。
言书瑶心里悔恨,要是再狠一点,让沈烟就这样死了,该多好。
“那又怎么样。”沈烟嘴角微弯,很是无所谓:“你家倒是清白,可你清白吗?”
言书瑶莫名怔住,语气强硬:“你什么意思?”
“怀城九中有个学霸,说是样貌跟谢晏有一二分相似,而你和他传过一段校园恋。”
“不过是个传言,你这么认真干什么?”言书瑶心里一紧,但面上很是平静。
沈烟歪头一笑:“这可不是传言,是真的。”
言书瑶听着,没说话。
沈烟伸手打了个响指,食指指着言书瑶:“恋爱传闻刚出来的时候,你就请了一个月的假,而那个男孩儿依照你家的安排出国,为什么啊?”
言书瑶气息不稳,梗着脖子:“我生病住院不是很正常。”
“也是。”沈烟点点头,撇撇嘴很是无辜:“拿掉孩子后的你,身体怎么能不虚,当然要好好调理。”
言书瑶瞳孔震慑,是眼见得慌乱。
“什么孩子,你他妈在胡说些什么?”
她都说得这么明白,可言书瑶还在装,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沈烟挑了挑眉:“当然是被你打掉的孩子。”她往前走几步,顺势蹲下,一字一句缓缓道:“言书瑶,未婚先孕,弃夫杀子,你可真狠。”
沈烟勾唇笑着,神色凝然,那双眼眸更像是刀子,一刀一刀划在言书瑶心口。
凉飕飕的风吹得人全身战栗,昏昏沉沉的脑子在这一刹那,疼痛不已。
默然半晌,只留雨滴声。
言书瑶两手紧抓裙摆,憋红着眼睛,咬牙问道:“你想做什么?”
既然沈烟能说出这话,就表示她做好了万全准备。
没个百八十万,怕是不能堵不上她的嘴。
可沈烟又怎么可能缺钱。
沈烟浅浅笑起,看来是真的。
她不过是听了传言,稍微用了脑子猜了猜。
没想到,竟被她猜对了。
“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搞清楚状况。”
沈烟耸肩笑笑,再次起身,脚后跟点地,很是惬意。
“咚”地一声。
身后不远处传来声响,沈烟看过去。
转角处是垃圾堆,好几个蓝颜色的桶错落摆在黑色垃圾袋前。
视线渐渐往角落里去,白色高跟鞋尖露出来,恰好被水坑反射看的一清二楚。
沈烟虚眯了眼,神色冷了一度。
偷听。
她没立马过去,而是转过身轻声警告:“有些事要咽进肚子里,带进棺材,懂吗?”
言书瑶听得明白,轻笑一声。
她这是想让自己瞒住谢晏的事。
还真有点像苦命鸳鸯。
言书瑶抬起头,狠狠笑出声:“不怕我鱼死网破吗?”
依现在的情况,哪怕是不要自己的名声,她也要沈烟和谢晏死无葬身之地。
沈烟笑得无语:“那就试试。”
“。。。。。。”
“看到时候是你外公先死,还是你父亲哥哥先去蹲局子。”
言书瑶怔住,死死瞪着沈烟。
看她听进去了,便不再多说。
沈烟轻蔑一笑,转身后走了两步后,停下脚步,凉凉道:“既然装了一辈子,那就继续装下去好了,书香门第的名声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言书烟狠狠咬牙,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输了,输得彻底。
她不敢拿整个言家去做赌注。
寒意刺骨,冻得她动弹不得。
沈烟站在转角口,只看了眼垃圾堆,勾起唇。
脚上用力,空桶和堆成小山丘的垃圾堆骤然倒塌。
夹杂着空桶落下的声音还有声尖叫。
角落里老鼠蟑螂仓皇逃窜,唯有躲着的人不敢动分毫。
沈烟眉眼一挑,在昏暗的路灯下,是高傲公主的姿态。
她轻飘飘开口:“看来,阴沟里的老鼠是见不得人的。”
说完,头也不回消失在巷子深处。
半晌后,言书瑶站起来撑着墙,却突然发现先前那堆垃圾冒出个人来。
她跪在地上,不断咳嗽。
言书瑶走近了点,她身上全是污渍,散发着臭味。
站在原地,用手指堵住鼻子偏头看去。
“江雪莱!!!”
。。。。。。。。
========
谢晏坐在石阶上。
一条腿曲着懒懒搭在台阶上,一条腿踩在阶梯上,手肘任意放在膝盖上,手里拿着手机。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按亮屏幕。
光亮打在他凛冽没有温度的脸上,像个活死人。
他没抽烟,连糖都没吃,眼神虚缓着盯着手机瞧。
位置还是那个位置,他没移开半分,任由雨水滴在他身上。
和以前一样。
听话的男朋友。
沈烟轻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他身旁,问:“不冷。”
感受到身边传来温度,谢晏像是活过来一般,偏头看去。
可最先看到的是她手臂上的伤口,他皱起眉头,拉过她手腕放在自己曲起来的膝盖上,轻声问:“手怎么了?”
他低头不停对着伤口吹气,好似这样能替她减少些疼痛。
见他着急,沈烟没什么笑意,任由他在自己手臂上作乱。
她说:“惊恐症犯了。”
谢晏手上僵直,鼻头微微泛酸,低声道:“对不起。”
要不是他,沈烟也不会接受心理治疗。
她莫名觉得好笑,收回手用衣袖挡着:“要是你两年前说这话,我可能就原谅你了。”
“不对。”说完,又觉得不是这样,凉凉笑意说:“不是我原不原谅你的问题,而是你能原谅我吗?”
当年她敢放火,就想过一辈子不被谢晏原谅。
付清卉死在她面前她连眼都不眨一下,可谢晏是无辜的。
她向来睚眦必报。
就当她是恋爱脑好了,谢晏这家伙是对她下了蛊。
谢晏眼眸猩红,声音很轻带着鼻音:“就不能忘记?不能重新开始?”
沈烟心脏抽疼,何尝不知道谢晏的骄傲,能这样低声下气说话可不多得。
她摸了下眼泪,决定快到斩乱麻,说:“忘不了了。”
两条人命,怎么可能忘记。
谢晏闭了闭眼,没说话。
她说:“谢晏,咱们算了。”
周围寂静,沈烟这句话简直是往他心口上插。
鲜血淋漓。
沈烟不敢再待下去,怕反悔,站起来就往旁跑。
手腕被谢晏死死拽住,动不了半分。
他抬起头,眼睛红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怎么就算了,为什么就算了?”
“你想玩就玩,想报复就报复,我统统接受,可你现在却不要我了。”谢晏笑得轻,眼角不自觉掉泪,声音打颤低声咬牙:“沈烟,你他妈怎么这么狠。”
沈烟手指不自觉蜷缩在一起,冷风吹来连心尖都在颤抖,她说:“就当我狠吧,你最好能恨我一辈子。”
那样的话,你就能永远记住我。
谢晏一把扯过她手腕,抱住她腰身,脑袋埋了进去:“不要,你不要这样,小烟。。。。”
他带着哭腔,眼泪打湿了沈烟上衣。
谢晏闷声闷气,手臂死死抱紧沈烟腰身,不断哀求:“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别不要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小烟……”
沈烟瞧着他因为抽泣而不断颤抖的身体,她伸出手很想抱他。
可是不能,她不能这么做。
她低头静静看着这个抛去骄傲,在自己面前哭泣的男人。
眼眸含笑带泪,心里喃喃道。
谢晏,算是我还你这个人情。
谢谢你当年帮我擦去指纹,做了不在场证明。
延绵不断的雨下,两人在幽深的巷子深处,静等着释怀那天。
作者有话说:
哭吧哭吧,最好哭大声点
我二女鹅是个小可怜,记住火灾,要考喔!
谢谢大家支持,比心心
第二十八章
十月二十一日; 天空昏暗阴沉下起绵绵小雨,稀稀拉拉的雨打在伞上,滴答滴答扰人清静。
山脚下有位老伯; 他时常坐在小店前; 守着他身后的家人。
今天下雨,人很少; 老伯远远就见沈烟走上弯曲小路,和之前一样穿了件白色长裙,只不过今日还穿了件黑色外套。
沈烟推开门,门上铃铛响起; 像一阵风。
老伯站起来,脸上挂着和蔼笑容:“来了。”
“您好。”沈烟抿唇淡笑。
她反手把玻璃门关上; 站在地毯上轻轻蹬脚; 收好伞后走了进去。
老伯转身去拿架子上的花; 拿了花放在沈烟面前:“算了算时间,就猜你这几天会来,这两束花就帮你留着了。”
沈烟拿起花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她笑了笑:“谢谢。”
花很新鲜; 还留有香味。
老伯看了看外面还下个不停的雨,皱了皱眉头; 担忧道:“今天下雨路有些滑,自己小心点。”
“我知道。”沈烟对着老伯略微点了下头,走了出去。
老伯瞧着沈烟孤零零一个人淌着水,走上台阶,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六年前; 他刚来墓地当守墓人; 晚上照常去墓地巡查; 先开始都挺正常,可走到静园时却听到细微的抽泣声。
声音不大,但随着风声传入耳里,又在这种地方很难不让人害怕。
他打着手电筒,披着军大衣走了进去。
静园是公墓里最好的一处,天晴的时候太阳耀眼,雨后能见彩虹,到了春季还能瞧见白色木兰花盛开。
听说是位有钱人家的太太葬在这里,想来她生前就很有福气,死后才能被人安葬在此。
他走近,哭泣声越听越清楚。
最后,他在栽种了木兰树下的墓前见着了沈烟。
沈烟穿着校服坐在地上,两腿弯曲手臂抱住腿,脑袋深深埋了进去,只剩不停抽泣颤抖的身体。
“小妹妹,你怎么在这儿?”
墓地早就关了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