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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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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宋熠答话,她又将眼微微一横:“不许拒绝,是你自己说的,我的剩饭你能吃!”
  说罢,理直气壮地将手中筷子往宋熠那饭碗里一插,拿了手上空碗,就施施然往厨房而去。


第21章 
  话说江慧嘉甩了筷子走出门,当时是理直气壮的,可过后回想,竟有几分不自在。
  总觉得她吃了那半碗土豆冬瓜,又把自己用过的筷子甩给宋熠,这事儿做的,就不对劲!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可原本平常的一件事,被这么一折腾,竟仿佛凭添了几分暧昧,使人心有波澜,一时难平。
  江慧嘉不免认真反省自己,矫情是种病,该治的时候还是得治。
  因得了宋老爷子的“通行令”,过了午后,江慧嘉就来同宋熠商量:“我明日便去县城寻四轮车,还要采买些杂物,你这里可有物件要我捎带?”
  她之前还是含嗔带恼地出了房门,回来后倒又心平气和了,倒好似之前的小尴尬并不曾发生过一般。
  宋熠见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自然更不会提起前事,当下也笑道:“我这里并无需要,倒是你,去一趟县城不易,有喜欢的东西,尽可由着心意买下。只是外头人多事杂,虽有大哥大嫂相陪,娘子还需注意安全。”
  他知道江慧嘉一定要去买四轮车,因此倒也不再多劝。
  只又道:“娘子,你看那边书架上有一个装石雕的小匣子,你且去拿来。”
  说是书架,但其实就是几块杂木板钉成的一个小架子,挨在床边靠墙放着,上头也没有几本书,宋熠要是不说,江慧嘉都没把这小架子当成书架过。说起来,宋熠的房间可真不像是读书人的房间。在江慧嘉的嫁妆送入之前,他房里可是一片空荡荡的,除了一张简陋到只立了四根光溜溜架子的架子床,就只有墙边那通共三层的一个所谓书架,另加床边一只小几,内墙边一只衣箱,此外再无它物。
  江慧嘉嫁过来以后,因嫁期仓促,江家那边大件的家具陪得少,只有两个五斗橱,两口黄杨木箱子,可小件家具却着实不少。诸如木屏风、洗漱架、子孙桶、妆奁盒、针线筐等等,凡是日用的、常用的,江家都给陪送到了。有了这些东西,宋熠这房间才算是像点样子。
  但宋熠原来的东西虽少,有些物件却颇显生活情调。
  就比如说他那“书架”上,书是少得可怜,通共不过三四本,还仅只是《幼学》、《千字文》、《急就章》一类最初级的蒙学读物,可除去这少得可怜的书,他那“书架”上竟还摆着不少石雕木刻。有雕生肖的,有雕竹石的,有雕花鸟的,虽是刀法寥落,并不精细,却也别有意趣。
  宋熠指的那个装石雕的木匣子,也正在其中。
  江慧嘉走上前一看,只见这木匣缺了顶上盖子,匣内装了一套梅兰竹菊的石雕,因没有盖子,这套石雕就露在外头。
  四件石雕俱都不大,江慧嘉随意拿起石菊的那一件,入手不过半个巴掌大,却见那石座上寥寥雕了三朵甘菊。
  这是乡间最常见的菊花品种,伞状的花序在石座上肆意舒展,却是线条凌厉、锋芒毕露。虽然整件石雕用刀极少,乍看下来只显粗疏,然而多看得一眼,江慧嘉却只觉得眼前三朵甘菊竟仿佛要从雕件中破出一般,劲立狂风中,绽放霜寒间,纵非名品,亦更有风骨。
  那简单而凌厉,放纵又收敛的雕痕之间,竟仿佛隐约有汉八刀之神韵!
  多看了几眼,江慧嘉才觉心惊。
  此前不曾在意,只是觉得摆在这架子上的石雕多少有几分意趣而已,然而这时细看了,才多少品出其间风韵。
  江慧嘉惊道:“这些石雕……”
  言语虽然未尽,语气中却明显带出了惊羡赞叹之意。
  宋熠一笑道:“都是我闲来无事雕的,娘子瞧着可还能入眼?”
  竟然都是宋熠雕的!江慧嘉只觉得既在情理中,又在意料外。她诚实地夸赞:“料想不到,雕得好极了!我此前竟未留意!”
  宋熠淡淡笑道:“他们都说雕得丑,很不起眼,娘子未留意也是常事。”虽是这样说,但他深幽的眉眼间到底比平常多流转出几分光亮,显然江慧嘉的赞赏认同还是让他愉悦的。
  江慧嘉有些惋惜道:“庸人眼中只见俗物,又哪里知道什么美丑?美丑都在人心间罢了!”
  “照此说来,娘子岂不是生了一双慧眼?”宋熠眼中光亮更甚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江慧嘉,唇角更含笑意。
  江慧嘉轻轻斜他一眼:“三郎这是自夸还是夸我呀!”
  宋熠更是低笑出声,他眼中含笑看着江慧嘉,目光轻柔,招手道:“娘子,木匣拿来,石雕太重,放架子上即可。”
  江慧嘉将匣中的四件石雕放到架子上,捧了木匣走到宋熠身边,将匣子往他手中一递,好奇地看着他。
  宋熠伸手在木匣底部轻轻一按,也不知他按到了什么机关,那匣底子上的一层木板竟然打开了,露出内中隐秘的一块夹层。
  这匣子里头居然另有乾坤,江慧嘉奇道:“三郎,匣子也是你做的么?”因这匣子外观简陋,甚至不曾上漆,江慧嘉才有此一问。
  宋熠道:“娘子猜得准,是我自己做的。”
  说着取出包在夹层里的细棉布小包,细细翻开两三层,里头竟露出了白花花的几块银子来!
  江慧嘉这才真是有些惊了,她眼睛微微睁大,倒未出声,只是心里想着,原来宋熠这样看起来只会读书的少年郎,竟也会用这样的法子藏私房钱。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宋熠的做法很好理解。在后娘手底下讨生活,可不得多长几个心眼么!
  宋熠将手上的布包连银子一块递给江慧嘉,低声道:“通共是十九两银,是有些少了,娘子你勉强用用,我……”说到这里,他眼中竟露出了几分愧疚不安,声音又更低了些,叹道,“是为夫拖累你了。”
  江慧嘉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接他这银子呢,可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不忍一下子就破了功,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她一把夺过了银子,连推让都不曾,哼道:“正该你拿钱出来,给你买轮椅正好用得上呢!”
  要不是这个时候不好明说要跟他划清界限的话,定要与他说清楚!但花在他身上的钱要他自己出,男人有担当,正好没错。


第22章 
  江慧嘉收了宋熠的银子,心里则另起了一杆秤——既然是做假夫妻,那叫宋熠自己花钱,岂不天经地义?
  虽然她自己并不介意在宋熠身上花销,权当是尽一回名分上的义务了,不过一味倒贴也不是个事儿,宋熠既然自己有,又主动拿了出来,那她自然笑纳了。
  虽说只有十九两,与她丰厚的嫁妆银子相比是少了些,但实际上,这十九两银子其实是很值钱的。
  当然,银子本就是钱,为什么还要说“银子很值钱”,这里头又有缘故。
  江慧嘉通过原主记忆,得知到自己如今所处的这个朝代名叫“大靖朝”。在江慧嘉上辈子所学习过的历史里,大靖朝本是不存在的,而到了这个时空,大靖朝则出现在五代十国之后,取代了原本应该会在同一时期立国的北宋。
  除此以外,大靖以前的历史倒是与华夏古国相同。因此从文化上来说,大靖与江慧嘉原先所熟知的那个华夏古国是同体同源的。
  而在原华夏历史上,白银一直都是保值货币,官方使用多,民间流通少,直到明朝以后,国家白银储量大增,银子的使用才从官方大量走向民间。
  到了大靖朝这里,白银的流通虽然不像同时期的北宋那样受限严重,但比起后来的明朝来,靖朝民间流通的铜钱还是要大于白银。
  所以民间才有银子很“值钱”的概念。
  从白银与铜钱的汇价上来说,官方汇价是一两银子抵一千钱,折铜钱一贯,但实际上银贵钱贱,真要换起来,一两银子甚至可以折换一千两百文到一千三百文钱。
  宋熠一个在后娘手底下讨生活的读书人,身无恒产,竟能攒下十九两银的私房钱来,其实应该说是挺不容易了。
  江慧嘉猜测,这应该是宋熠原本准备用来赶考的钱。
  只是在赶考一事上,备多少钱都不算多,所以才有了宋熠后来为了筹措更多银子而上山打猎,结果被狼群围堵,摔成残疾一事。
  当然,江慧嘉猜是这样猜,但也仅是猜测而已。她不可能拿这样戳人伤疤的问题去找宋熠求证,索性也懒得深问他“既然有钱为何不早拿出来继续治腿”等问题。只是既然收了他的银子,江慧嘉就更打定主意,必要为他寻一辆做工精良的轮椅来,要不要治好他的腿先不说,总之不让他吃亏就是了。
  这一日晚间,江慧嘉辗转反侧良久。想起第二日要去县城,心里其实颇有些兴奋。
  不怨她这样土包子的作态,实在是上辈子大江南北都看遍了,可这纯正的古代城市游,这还是两世下来头一遭,心有期待,自然难免。
  到了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外头公鸡就打鸣了。江慧嘉实则是在余氏的骂声中被惊醒的,余氏不但骂她,还骂宋大郎夫妻两个。中间又夹杂有全子的哭声,宋二嫂的抱怨声,更有鸡鸣犬吠,清晨的宋家小院,怎一个热闹了得。
  江慧嘉一律充耳不闻,宋熠大约也早就练出了“它强任它强,清风拂山岗”的养气功夫,他见江慧嘉不在意余氏的叫骂,便也面不改色,只作平常。
  这厢里江慧嘉照顾着宋熠洗漱了,又收拾好自己,那头又只听余氏高声喊:“吃什么吃!都要去县城里头耍子玩咯,什么好东西撑不死你们?还瞅着家里头这点粮食,当钱是大风刮来的呢!一群没成算的东西!狼心狗肺,尽盯着老人,也不怕吃了不该吃的,肠穿肚烂了去!”
  接着是张氏唯唯诺诺的声音:“娘,咱……咱不在家里吃早饭的……”
  叫张氏和宋大郎陪江慧嘉去县城,这是宋老爷子早定好的。江慧嘉也知道自己是新媳妇,又没有顶门立户,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要单独出门不容易,所以宋老爷子的安排,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余氏却对着张氏一再发难:“你不吃?你不吃你能耐!你能耐你咋叫你男人跟你一道挨饿?你安的什么心肠?你那是人心吗?”
  好吧,到这份上,江慧嘉要再听不出余氏这是指桑骂槐,实则逼她表态,她就智商有问题了。
  江慧嘉不想破坏这一天的好心情,推门出来便道:“婆婆歇歇嘴可好?这一大清早便吵吵嚷嚷,吵着我们小辈倒也无妨,可要是吵着了老爷子,只怕婆婆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吧!至于大哥大嫂辛苦这一趟陪我上县城,我这做弟妹的旁的没有,一口饱饭总要给两位。婆婆你说,可是这个理?”
  她脸上没有笑容,语气也是淡淡,可说起话来竟叫人无可反驳。尤其是她这时候的气势,余氏不知道这有一个词可以用“不卑不亢”来形容,只是觉得一下子有种被镇住的感觉,当下竟回不出话。
  江慧嘉的衣着打扮更与往日有些不同,她上身穿着藕粉色细布的交领短襦,外罩葱绿色绸缎半臂,下着高腰落地撒花襦裙。这襦裙亦是缎面的料子,天水蓝的底色,从裙摆往下起的一层缠枝蔷薇,却不是印花,而是刺绣。
  她缓步轻移,步履从容,行走间天水蓝的裙摆微动,便似是轻踏了一池碧波,碧波上繁花似锦,眩人眼目。
  俗话说“先敬罗衣后敬人”,这话用在外头市井间合适,用在余氏身上竟也合适。
  往前几日江慧嘉因在家中难免要做活计,便只穿朴素布裙,头上也不插戴多余首饰,顶多一支木簪便算了事。虽然她的衣裙用料新,不似寻常农妇的衣裳上难免要有几个补丁,但终归穿戴也不出格,余氏虽然知道她嫁妆丰厚,可也并不因此就高看她一眼。
  但今日不同,因为要去县城,还要寻轮椅、谈买卖,江慧嘉是特意挑了好衣裳出来穿的。
  她不会梳复杂的发式,还是依着原主的记忆,梳了一个简单的单螺髻。却在发髻相连处插了一根扭股莲花银步摇,又戴了一朵米粒攒珠四瓣珠花。两样首饰本是寻常,可放在乡下地界却已十足耀眼。更衬得她颜如舜华,清艳无方。竟使得余氏一时气短,不敢与她多话。
  江慧嘉一阵风般从她身边走过,只在正房外,对着宋老爷子所在的东屋方向行了一个礼,向宋老爷子告辞。
  宋老爷子年老觉少,再加上余氏一番吵闹,其实早醒了。只不过他向来是任由余氏吵骂,不到关键时刻不会出声喝止的,因此只顾装睡。直到江慧嘉来辞行,才隔着屋子道:“早去早回,寻得到寻不到都不必着急,凡事与你兄嫂一处,谦让第一,平安最佳。”
  江慧嘉恭声应是,唤了张氏与宋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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