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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下移,最后定格在姜舒兰的肚子上,“又怀了?”
“不过,两个大的才四个多月,你这怀的是不是有些着急啊?”
身子骨还没养好呢。
这一个个的。
都猜的是什么啊!
周中锋猜的太准,她娘猜的太不准了。
姜舒兰忍不住叹口气,“娘,除了这,你在猜?”
“猜不到。”
姜舒兰,“算了算,我找爹,爹呢?”
正低声喊着,姜父从卧室出来,小心翼翼带上门。
以眼神示意怎么了?
旁边的姜母也在看周中锋,询问怎么了?
周中锋知道舒兰心里高兴,他指了指舒兰,“一会就知道了,等舒兰公布喜事吧!”
这小两口都开始卖关子了。
姜母抓心挠肺地看向舒兰。
这下,家里人都齐了。
姜舒兰忍不住从袋子里面掏出信封,当着大家的面,把信封拆开,里面整整两百多张大团结,一下子散落在桌子上。
差点没把桌面给铺平了。
这下——
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
大家下意识地看着那一桌子的大团结。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姜母,她不是欣喜,而是害怕,忍不住一声河东狮吼,“姜舒兰,你抢合作社了?”
不然,这平白无故拿回家这么多钱?
就是女婿的工资,一年都没这么多,哦不,两年。
姜舒兰,“……”
姜舒兰,“……”
姜舒兰,“……”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亲妈,亲妈。
一抬头,就看到周中锋忍不住颤抖着肩膀,这明显是憋笑憋的厉害。
姜舒兰抬手拧了下他腰,“还笑,还笑!”
“姜舒兰,你少来转移话题,这钱到底哪里来的?你趁早说清楚,咱们老姜家不做犯法的事情”
姜母忍不住气,又忍不住恨铁不成钢。
要是真犯法,警察来了,就抓她好了。
姜舒兰无奈道,“娘,您看看我这小身板,像是能抢合作社的吗?”
合作社里面随便一个干事,都能把她给撂倒啊!
“那这是?”
姜舒兰把那两百张大团结,一哈拉,全部推到了姜母的怀里,“娘,这是部队给我发的罐头厂分红。”
冷不丁的怀里多了这么多钱。
姜母一下子懵了,甚至都不敢到动弹,整个人像是机器人一样,僵住了。
好半晌,她终于神魂归位,“分红?部队发的?”
姜舒兰点头,“不然呢?我还能骗您不成。”
这下,姜母终于回神了,她僵硬的把手给缩了回来,这一动,还掉了两张。
姜母却是顾不得了,她抬手狠狠地掐了下姜父的腰,“当家的?疼吗?”
疼的话,代表着这是真的。
姜父疼的倒吸气,不用说话,就知道结果了。
倒是旁边的周中锋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挑眉,他算是知道舒兰喜欢掐人这毛病哪里来的。
感情是祖传的。
那边,姜父出声了,“疼不疼,你掐下自己就知道了。”
“我怕疼。”
姜母横了一眼,这才抬手,试探性的抓下大团结,一抓一把,又一抓,又是一大把。
那种真切感终于回来了。
不是做梦。
“当家的,我们家舒兰挣了好多钱。”
两千块啊!
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姜父心里也激动的厉害,但是面上却不显,他嗯了一声,“我看到了。”
“你怎么不激动?你怎么不高兴?你是不是不疼闺女了?”
眼看着姜母开始胡搅蛮缠起来,姜父有些头疼,求救地看向姜舒兰。
姜舒兰忍不住笑,“娘,这只是一次分红,往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分红呢。”
所以,咱不用激动。
虽然,拿到分红的时候,她也挺激动的。
“往后还有?”
姜母觉得自己醉醺醺的,两个腿也跟着打飘起来,脸色发红的看着姜舒兰。
在大家都以为她要夸姜舒兰到时候。
结果——
姜母忍不住骄傲道,“我可真会生啊!”
姜舒兰,“……”
周中锋,“……”
姜父,“……”
三人都跟着没话说了。
半晌。
姜舒兰轻咳一声,从里面数了二十张大团结出来,递给了姜母,“娘,这是你的辛苦费。”
她忙厂子的时候,家里的孩子几乎都丢给了二老。
姜母不要,推迟。
姜舒兰不管不顾,塞到了姜母怀里。
接着又是二十张,递给了姜父,“爹,这是你的。”
不得不说,这就是自己挣钱的快乐了。
给娘家人分钱的时候,完全不担心丈夫的脸色,因为是自己挣的。
腰板足。
当然,就是姜舒兰没挣钱的时候,给爹娘拿钱,周中锋也不会给她脸色就是了。
姜父和姜母都不肯要。
被姜舒兰瞪了回去,“要,必须要,是不是中锋?”
周中锋摸了摸鼻子,家里根本没他做主的地方,只有需要他附和的时候,才轮得到他出声。
周中锋点头,“是,爹娘,这是舒兰孝敬你们的,你们拿着就好了。”
“不说别的,你们千里迢迢背井离乡过来帮我们带孩子,我们从来没给过你们工资,今儿的这,我也算是借花献佛了,你们就收下吧。”
这——
姜父和姜母都捏着大团结的手,都跟着发烫。
白吃白住在女婿家,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
更别提收钱了。
“瞧你们说的,给自己孩子带娃,这要啥工资?”
“这钱——”
话没说完,就被周中锋打断了,“你们不要,晚上舒兰让我跪搓衣板。”
语气有些委屈。
姜舒兰,“……?”
她什么时候让他跪过?
果然,下一秒,姜母就发飙了,“姜舒兰,你还让中锋跪搓衣板?”
姜舒兰卡壳了,她从来没让周中锋跪过搓衣板。
但是,在这一刻。
周中锋对她眨了眨眼。
意思姜舒兰明白,他都牺牲到这个地步了,舒兰也该做点牺牲了。
于是,姜舒兰僵硬的点了点头,吐出一个字,“跪——”
“谁让他没能让你们收下钱。”
“他可不就错了?”
这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要不是亲闺女,姜母都恨不得把姜舒兰给提起来打一顿。
这作上天了啊!
中锋这么好的丈夫,回家还跪搓衣板?
闺女就是个滚刀肉,骂了还是我行我素。
姜母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周中锋,“中锋,你咋回事,你这么一个大男人,连个小媳妇都制不住?她让你跪搓衣板,你就跪搓衣板?”
周中锋飞快地看了一眼姜舒兰,“家里舒兰是老大。”
姜母恨铁不成钢,“拿出你当家人的风范来,我就不信,你还治不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姜父轻咳一声打断了,他幽幽道,“我也是当家人,你看我有当家人的风范吗?”
“我能治得了媳妇吗?”
这话说的,跟他这些年没跪过搓衣板一样。
姜母,“……”
瞬间被没话说了,被噎的死死的。
“那不一样。”
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哪里不一样?是中锋不是家里的顶梁柱?还是中锋不是男人?”
这——
姜母不吭气了,一双眼睛,死死地剜着姜父。
那含义在明显不过了,糟老头子,你死定了。
姜父瞬间不说话了,捏着二十张大团结,主动的递给了姜母。
这姿态,要多低就有多低。
姜舒兰和周中锋看的忍不住笑,“好了,爹娘,这钱你们留着吧,我这边还有一千多呢,足够我们花销了。”
这一次,姜母没在推迟。
都到这个地步了。
她还推迟个什么,只是一把把姜父手里的二十张大团结,一张张给拔了过来,冷笑一声,“算你识相。”
这钱,她给闺女先攒着。
哪里轮得到老头子掌管?
让他摸摸,已经是不错的事情了。
看着老两口的样子,姜舒兰人拉着周中锋,悄悄地进屋了,她知道,她娘要开始收拾她爹了。
还是给她爹留点面子好,免得她爹明天见了她不自在。
进屋后。
先给俩孩子一人亲香了一个,稀罕了一顿。
姜舒兰这才又拿了五百出来,递给周中锋,“你的。”
“我的?”
周中锋有些惊讶。
姜舒兰点头,“首都订单能成,多亏了你在里面帮忙。”
还有周家。
不然,订单成不了,她也拿不到这么多分红。
周中锋忍不住笑了,接了过来,挨个摸过后,又递给她。
姜舒兰,“?”
周中锋,“我们家不是你管钱吗?”
姜舒兰愣了下,想了想好像也是。
“那我先给你存着。”
想了想,一分钱没得到的周中锋有些可怜。
姜舒兰从那一百多张大团结里面,摊开挨个数,数到最后,抽出一张唯一的一块钱递给他。
语气颇为豪气,“拿去!随便花。”
周中锋,“……”
第219章
“舒兰?”
周中锋语气有些无奈。
姜舒兰睁大一双清澈干净的杏眼去看他,“怎么了?”
这般装傻的样子。
越发让周中锋无奈,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接过一块钱,“谢谢媳妇。”
姜舒兰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咯咯咯笑了起来,忍不住扑上去掐他的脸,“周中锋,你脾气怎么这么好啊?”
明明,她拿一块钱是打算逗他的。
结果这人脾气真好,还真收下来了不说,还朝着她谢谢。
弄得姜舒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话,让是外人听到了,顿时要惊讶死了,周中锋脾气好?
那海岛上都没脾气好的人了好吗?
周中锋由着她捏脸,也不躲避,语气无奈又宠溺,“不是说了,要听媳妇话吗?”
一块钱也是钱。
够他在食堂吃三天的早餐了。
也不少了。
听到这个回答,姜舒兰呆了下,轻声喊他,“周中锋?”
“嗯?”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好啊?”
周中锋摇头,他认识的人,都喊说他是活阎王,从来没有人说过他好。
姜舒兰算是头一个了。
姜舒兰吃惊得瞪大眼睛,她踮起脚尖捧着周中锋的俊美的脸颊,左看右看,“你脾气好,人又好,竟然没人说你很好,他们肯定是瞎——”
从外面进来,忐忑不安找周团汇报情况的猴子,“……”
他是不是听错了?
周团脾气好?
那脾气,简直就是一个冷好吗?
部队里面的人宁愿去惹赵团长那个暴躁熊,都不愿意惹周团这个活阎王。
当然,更让人猴子惊讶的是,他们威风凛凛的周团,在嫂子手里,就像是一个面团儿。
一张好看的脸,都被嫂子捏变形了,对方没有丁点脾气。
眼见着两口子齐齐地看了过来,猴子下意识地捂着眼睛。
“我什么都没看到。”
姜舒兰脸顿时红透了,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顿时拿开,忍不住道,“你们谈正事。”
一溜烟跑到了屋内去了。
周中锋耳尖有些红,但是面上却不显,“怎么了?”
问的是猴子,端的是一本正经的态度。
一点都看不出来,之前小两口还在调情。
猴子咽了咽口水,总觉得周团那平静的目光下,似乎藏着波涛汹涌,恨不得把他给拍到岸边上才好。
半晌,猴子鼓足勇气,“领导通知开会。”
“有说什么事情吗?”
“好像是新兵们上岛,要修建家属院和学校的事情。”
周中锋嗯了一声,“等我进去换一件衣服。”
说完,进屋去了。
屋内,姜舒兰好一会脸上的热度都下不来。
直到门开了。
姜舒兰讶然,“你怎么回来了?”
周中锋大步流星走进来,打开穿衣柜,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这才说道,“去开会,身上的衣服——”
他看了一眼舒兰。
先前舒兰趴在他身上,她身上带着一股奶香味和馨香味,部队里面有一堆狗鼻子,他自己闻可以,让外面的人闻。
周中锋就不乐意了。
姜舒兰瞬间秒懂,“你嫌弃我?”
嫌弃她扒拉过的衣服脏了?
语气带着几分委屈。
“怎么会?”周中锋思索半天,声音嘶哑道,“我自己闻就算了,我不乐意别人闻。”
这话一说,姜舒兰脸更红,她抬手拧了下周中锋的胳膊,“流氓。”
周中锋由着她拧,也不说话。
直到姜舒兰发泄完了,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定。”
姜舒兰想了想,“我想抽空带爹娘和孩子去一趟羊城的百货大楼,采购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