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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
他声音有点儿低,像是刻意压低的,挺轻松的说:“不想让你姐知道的话,我派人去接你,要不然待会你姐知道了,就是她亲自过去接你。”
蔚蓝没忍不住,“威胁我?”
“我只是不想我媳妇太操心。”
傅之衡理所当然地说。
听到这句话,蔚蓝气笑,嘲讽道:“我还不知道你居然会关心我姐姐。”
第129节
“蔚蓝。”傅之衡突然正色,喊了一句,“我和你姐姐之间的事情,几句话说不清楚,不过她是我媳妇,她操心的事情,我就得操心。”
“所以,你,我管定了。”
傅之衡特别认真地说。
蔚蓝冷哼了一声,冷漠地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然后,直接挂断。
其实,蔚蓝认识他也挺久,两家算是世交。都说他是傅家的小少爷,打小因为跟在老爷子身边长大,最得宠爱。为人不算坏,就是不够专一。
蔚蓝印象最深的,就是傅之衡好像曾经为了一个什么女人,跟家里闹翻了。
可是后来,她没想到,他会和蔚然结婚。
在他们订婚的时候,蔚蓝就曾直言不讳地提醒过蔚然,他过往的那段情史。其实男人有过情史不算可怕,但是如果那段感情能让他对抗整个家族,那么在结婚之前,就要考虑清楚,你能不能战胜他心底的那个人。
哪想到,蔚然淡淡一笑。
她坐在沙发上,手上正翻着一本书,当蔚蓝说完后,她慢慢地合上这本书,淡然道:“我为什么要战胜那个人?我只需要他是我的丈夫就好。”
等傅之衡把电话还给蔚然,她低头见电话挂断,不由抱怨道:“我还没和蔚蓝说完呢。”
刚才他直接从她手里把电话拿过去,蔚然也跟说什么。
谁知傅之衡居然伸手摸了下她的脸颊,仔细看了一眼。
“抬头。”
蔚然抬头望着他,就见他理所当然地说:“你老公就在你面前。”
说起来,也挺逗的。两人真有好久没见面了,都太忙了,不是蔚然在飞,就是傅之衡到处跑。有时候他回北京,一回家,发现家里压根没人住。
有时候她回来,也瞧不见。
昨晚两人是在同一个会所遇见的,蔚然是谈生意,傅之衡是被朋友强拉过去的。
蔚然是后去的,也不知道哪个出了馊主意,居然给她叫了少爷。
傅少爷就在旁边,干脆主动献身。
昨晚两人都在自家住下的,一夜混乱之后,蔚然刚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又要操心亲妹妹。难得下厨熬了个粥的傅少爷,一碗白粥摆在桌子上,从热气腾腾一直到冷得差不多,都不见媳妇来临幸。
所以干脆,他直接抢了电话。
此时他眨眨眼睛,瞧着蔚然,情意绵绵:“我要你眼里只有我。”
蔚然:“……”
半晌,她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说完,她转身进了厨房,把冷了的粥又拿去热。
傅之衡想到之前蔚蓝对他说的话,嗯,最起码他这人做人挺一致的。
这不,她们姐妹两个都对他是一个评价。
作者有话要说: 姐夫不是渣男啊,大家可以放心
早上八点就起床码字,结果卡到现在,假期调整时间,我再努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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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第五十章
秦陆焯因为身体素质过硬; 所以在受了这样的大伤之后; 在重症监护室住了三天之后; 就转回了普通病房。
蔚蓝过去陪着他,很多时候两人也不说话。
他睡在雪白的病床上,窗子打开; 阳光洒满整个房间,偶尔还有微风拂过。
一切都显得格外安静。
特别是这种安静; 是在那场激烈的逃生之后。此时再回想起当日的情形; 明明才时隔几天而已; 有些事情却已经模糊。唯一能印象深刻的就是,在望远镜内; 他将战友扑倒在身下的绝决和血性。
因为还要修养; 秦陆焯这会儿正趴在床上闭着眼睛。
当时爆炸是在他后面; 他整个人趴在地上,后背是血肉模糊,所以这几天根本没办法躺着睡觉; 只能趴着。
略长的黑发; 柔软地搭在雪白枕头上。
他闭着眼睛,那双炯炯漆黑的眸子被眼睑遮挡住; 连带着他那张深刻立体的脸颊都少了几分距离感。
蔚蓝正在用刀子削苹果。
第130节
苹果表面被削得跟月球表面似得; 果皮别说成一条线; 都是一块一块的,黏在垃圾桶的周围,有几块果皮还掉在了外面。
她低头跟苹果做了半天斗争; 终于把所有的皮都削掉了。
呼,蔚蓝轻吐了一口气,突然,旁边响起一声笑。
她望过去,就见刚才还闭目休息的男人,睁着眼睛,看着她手中的苹果,一脸揶揄。
秦陆焯:“给我削的?”
大概是因为他刚才那一声笑,有点儿惹恼她,蔚蓝摇头:“不是。”
秦陆焯轻轻动了下,抬起自己的手臂,让脸颊枕在了手臂上,说不出的慵懒,他脸上带着轻笑,望向她:“生气了?”
蔚蓝收敛表情。
“没有。”
口是心非,这模样叫秦陆焯又笑了起来。
终于,他往旁边微微挪动了下自己,谁知一动,倒抽了一口气,他咬着牙,但是蔚蓝还是立即站了起来,有些着急地说:“医生说了你还不能动,逞什么能。”
他顺势将蔚蓝手里的苹果拿了过来,对着直接咬了一口。
秦陆焯低声笑了笑,“这苹果真甜。”
蔚蓝看着他,又生气却又想笑,最后,到底还是没忍住,眉梢上先染上了笑意。
“幼稚。”她低声哼了下。
谁知男人可没管她说的好,又低头不客气地咬了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直到病房门被推开,房内的两人才转头看过去。
等瞧见门口的人,尤其是蔚蓝脸上,简直掩饰不住地吃惊。
在放门口站着的人开口之前,蔚蓝惊讶地喊了一声:“姐?”
蔚然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衬衫,黑色阔脚长裤,她个子和蔚蓝差不多高,就是样貌相较于蔚蓝的柔软清丽,更加英气些,一看就是那种精致的成熟女人。
蔚然并非一个人,她身边还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傅之衡陪着她一起过来了。
蔚蓝站起来,上前,这会儿她脸上的惊讶还未退散,毕竟她没想到蔚然这么神通广大,居然能找到医院来。
“你怎么来了?”她问。
蔚然脸上已经隐隐薄怒,问她:“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们?家里遭贼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你居然提也不提。还有这次,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我已经不管了,可是你居然把自己弄到医院,这也还要继续瞒着吗?”
“我没受伤,不严重。”
蔚然直接抬起下巴,指着病床上的秦陆焯,“他呢?”
她的口吻不算轻慢,但也绝对好不到哪儿去。正是她这样的口吻,一下激怒了蔚蓝,她情绪一向都很淡,似乎没什么能影响到她,发火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
这次她一把扯住蔚然的手臂,直接将人拉出了病房。
在关上房门的时候,她回头望了一眼秦陆焯,他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神色平静,却在她回头的那一瞬间,冲着她扬唇浅笑。
她扯着蔚然的手臂,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这才停住。
转身,她望着蔚然,问道:“你想干什么?”
蔚然冷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
“这么多年来,你做的事情,我可以假装都不知道。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是你想要做的事情。可是我以为,最起码你能成熟一点儿,最起码能懂得保护你自己。可是呢,你居然越玩越过火?”
“玩?”
蔚蓝冷漠地望着她,冷笑了起来。
她木然地望着蔚然,“所以你觉得,我做的事情都只是在玩?难道就非要像你们这样,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赚钱上,为了守住自己的财富,可以做任何事情,就叫认真生活吗?最起码我做的这些,我问心无愧。”
原本蔚然还在懊恼自己说错话。
但是在听完蔚蓝这几句话,她神色也变了,厉声道:“你问心无愧?蔚蓝,你不觉得你说这些很亏心吗?想想这么多年来,你光享受了身为蔚家的权利,却连一点儿义务都没尽过,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些话?你想做公益,我们什么时候拦着你,哪怕你就是去当义工,我都不会说半个不字。可是你偏偏要做最危险的事情,你想过那帮象牙贩子都是什么人吗?说不准他们发现你的身份,就能一枪毙了你。到时候父母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
蔚然字字砸在她心头。
蔚蓝望着窗外的风景,天空依旧如她那天刚来时那样高远。
她眨眨眼睛,眼角酸涩。
傅之衡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把姐妹两人的话,都听了一遍。他张张嘴,想劝说,最后却又憋住。
直到蔚蓝艰难开口,“我没办法不去管。”
其他人或许是为了理想,或许为了正义,而踏上了这样一条路。
可是她却不是。
她是职责,是一生都无法抛弃的职责。
她跟秦陆焯说过,她为她和kaka的故事,想到最美好的结局,是当她是个垂垂暮年的老人时,躺在自家阳台的躺椅上,跟坐在她身边的小孩子,说起这个神奇又可爱的故事。
而那片遥远异国的森林里,那只同样进入暮年的大象,正带着它的族群,悠然自在地生活着。
可那是最美好的结局……
第131节
真正的结局却是,当她在美国读书时,在暑假里有足够的时候重返越南时,她真的重新遇到了kaka。
那时它已经长成了一头健壮又高大的成年大象,长长的象牙那样夺目。
它长大了。
像她曾经想象的那样,成长为一个能保护自己族群的大象。
可是当她站在那里,喊着kaka时,它却回头了。
它冲着她长鸣,似乎在打招呼。她站在不远处,喊着它的名字。
一切都那么神奇又和谐。
没人知道,一头出生在森林里的大象和一个中国姑娘之间,居然有那么一段,神奇又美好的故事。
蔚蓝一直将他们的经历视作神奇之旅。
虽然她并不信神佛,但在那一刻,她愿意相信。
直到七天后,蔚蓝看到它的尸体,躺在小溪边,被割剩下来的半张脸血肉模糊,那对耀目的象牙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森白的头骨。
那样的刺眼又讽刺。
巡护员拿着枪站在旁边,在场所有人都说不出话。
自然保护区的巡护员在溪边发现了三头大象的尸体。
它们都是成年公象,被盗猎者杀害后,割掉了半张脸,带着象牙扬长而去。
她和kaka的故事,就这样戛然而止。
有些事情,她无法视而不见,更做不到无动于衷。所以她必须站出来,去保护它们。
对,听起来很可笑。
她一个人能做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盗猎者,每天都有大象被杀害。
地下象牙贸易更是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她一个人的力量能有多大?
可是最起码,只要她在行动,就多一份力量。
哪怕这个力量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蔚然望着她,不忍再说更多。因为蔚蓝从越南回去之后,就开始失眠,她晚上一遍又一遍地做噩梦,梦到那个血淋淋的场景。
大象的血染红了小溪的水。
被割掉的面部,留下空洞洞的血肉。
当蔚然赶到美国的时候,蔚蓝甚至已经到了要看心理医生的地步。
她自己就是一个学心理的人,可是医者不自医。她开始寻求医生的帮助,其实年少时那段经历所留下的阴影,就未曾消失过。
只是那时候那头小象kaka,就像她心头的一盏暖灯。
一直照亮着,让她只记得那段经历的神奇和快乐。
而忘记了黑暗和绝望。
如今她亲眼目睹kaka被杀,那段经历所有的美好就像是被破坏,绝望卷土重来。
直到她自己的心理医生开始医治她,那个略有些年长的温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