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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律言佑蓝牙一连,导航一输,“快开车。”
许照看了看律言佑残忍又决绝的样子,硬着头皮,按着导航开。
临了要到的时候,许照找停车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问到,“你这三更半夜的,还这儿找谁啊?”
律言佑解开安全带,“杜瑗汀。”
“不是吧,你现在来找人家啊,这都几点了,人肯定睡了,你还有没有绅士风度啊,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吧。”
“绅士风度?”律言佑开门,“我老婆都要被她搞没了我跟她讲绅士风度?”
说完大步就往其中的一幢小区楼下走过去。
*
杜瑗汀翻来覆去没有睡觉,她躺在床上刷着那个营销号下面的路人留言。
她提供给营销号的是她和律言佑两个人合作的一个项目获奖的派对庆祝照时候的照片,西式派对舞会要带女伴,当时他们两个是研究项目的搭档,一起出席本不奇怪,只是她和律言佑的过去包装和美化了一下,面对小编“你们从前是男女朋友吗?”的提问时笑着推辞地说“重点不是去揣测我们过去的关系,重点是我们现在,还是很好的朋友。”
小编大手一挥,从她暧昧不清地眼神里解读出来的东西,刚好就是律瑗汀要的东西。
杜瑗汀在美国听到律言佑订婚了的消息决定回国的那一天就暗自发誓,她不打一场无准备的仗。
她了解律言佑的性子,她知道他这个人最怕麻烦,若是林书幼看到这个消息之后跟他争风吃醋,惹得他觉得头疼麻烦,按照律言佑的性子,他是断然不会费心思去哄一个听风就是雨的女人的。
杜瑗汀找水军控了评,她对现在营销号下面出现的清一色夸奖她和律言佑更配的言论感到很满意。
她往下滑,看到一条,“好看?般配?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她努力要当第三者的嘴脸很丑恶吗?”
杜瑗汀手指一顿,点了举报。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杜瑗汀接起,在她听出电话那头的人的声音时,心都漏了一拍。
杜瑗汀连忙起身,把原来长袖长裤的睡衣换成真丝吊带,而后把蓬松的卷发温婉地卷到一边,把鞋子蹬掉,光着脚,依靠在门边,露出刚刚被叫醒的惺忪睡美人姿态。
杜瑗汀开了门,门外,是风尘仆仆的律言佑。
律言佑只是确认了对面出来的人是杜瑗汀之后,就直截了当:“拿来。”
杜瑗汀微微讶异,“言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律言佑身子站的笔直,冷冷地站在杜瑗汀对面,“杜瑗汀,你是聪明人,我不跟你兜圈子,我既然能找到你这里,你就应该知道,我已经知道,是谁在网上散播我和你有点什么这种多少有点不要脸的事情了。”
律言佑用了“不要脸”这三个字。
杜瑗汀脸色顿时涨红,她知道律言佑对人情世故淡漠,但毕竟家教严格,为人做事都留面算的上是有风度,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用不要脸来形容一个人——
而且形容的,还是她。
杜瑗汀:“……言佑、你、你冤枉我了,我也很无奈,我今天一下班回来,我就看到了这个消息,我也是受害者啊?”
“是嘛?”律言佑金丝边框下的眼神一勾,染上点嘲弄,“既然你也是受害者,还请你立刻编辑八百字,在微博上跟大家解释一下吧,我记得你语文挺好的,八百字应该不难,要不写个两千字?——主要我未婚妻吧,心眼小,你两千字里要是没有一千字是跟她说对不起的,我这家吧,就难回,这个忙,老同学,总不能不帮吧?”
律言佑插着兜,跟她耗。
杜瑗汀试图硬刚一波:“这不是我的错,我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
律言佑:“那你的意思是,我要找一下那个营销号的记者,给她搞个独家专访,问问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律言佑:“你最懂法了,我咨询咨询你,杜律师,你说一个律师,留下影像证词诽谤别人,不说法律责任吧,就说日后在十三亿的中国人里,还有没有人敢找她打官司吧?”
杜瑗汀咬了咬嘴唇,听律言佑的意思,她着了那营销号的道了,还说不会录像录音,如今玩火自焚,她说不心虚,是假的。
毕竟,她如今的饭碗是她努力二十几年才拿到的,前途和她这点心思比起来,谁轻谁重,她还是能分的清的。
杜瑗汀深吸一口气,“我去写,我公开向你道歉。”
“哎,重点偏了,是向书幼道歉。”律言佑纠正她,“还有,林家的所有法律程序文本,全部给到我,我和你的老板解约了,这事,交给我自己来做,稳妥些,明天她满23岁,看到这些,应该会很高兴的。”
杜瑗汀落寞地站在门后面。
律言佑看了看手表,“你再不给我,我只能去你们合伙人电脑里拿备份的了。”
杜瑗汀没办法,只得进了屋子,把那一摞资料拿出来交给律言佑。
律言佑翻看着,确认无误之后,像是要走,“记得跟林书幼道歉,记得你的把柄。”
杜瑗汀脸色铁青:“你真这么在乎林书幼?”
“嗯哼。”律言佑鼻子轻哼一声,腋下夹着文件,“这还用说,她是我老婆。”
杜瑗汀声音微微发抖:“律言佑,你有没有想过,我爱了你很多年?”
律言佑右边眉毛一抬,“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样?
他说的风淡云轻。
他能为了林书幼半夜让她道歉,只为了博她一笑不惜跟她撕破脸,面对她的告白却只是轻飘飘地说一句,那又怎么样。
杜瑗汀知道了,原来律言佑不是不会爱一个人,而是那个人,只能是林书幼。
说完,律言佑就大步地离开了那里,只留下身后的人落寞的匿在黑夜里。
*
许照见律言佑终于是回来了,伸了伸懒腰系好安全带,“你可算是回来了哥哥,我终于可以回去睡个回笼觉咯……”
“去保承信托。”
“什么?”许照拿出手机,在律言佑耳边大声叫到:“四点了!四点了!你是魔鬼吗!”
“谁4点能在办公楼里上班啊!”
律言佑:“如果我是乙方,我会24小时都上班,以备甲方的不时之需。”
许照狠狠地锤了锤方向盘,“就是因为有你这种无情的甲方,在扰乱打工人的社会秩序。”
律言佑不以为意,闭上眼睛休息:“我付钱了。”
许照心里骂了狗,脚下却很诚实地去了金融街。
果然,村里的狗和金融区的打工人,是寂静夜晚不灭的神话。
“乖乖,还真有人上班啊。”许照探出了脑袋看了看面前这座摩天大楼不灭的灯火。
律言佑提前通知了信托的人,他到之后,递交了材料,信托的合伙人匆匆赶来,开辟了绿色通道,核对了之前林书幼提供的资料,没花多少功夫,就把林家父母生前给林书幼拟好的财产转让协议从保险柜里拿了出来。
律言佑终于是吁了一口气。
这便是林书幼日日挂在嘴上的合同了。
她心情好的时候,会缩在他怀里跟他讲,那份协议里有多么多么大的宫殿,有多么多么豪华的马车,有多么多么华丽的宝藏。
总之,是她23岁最期盼的礼物了。
他大约地翻看了一眼遗产继承的条件,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林书幼23岁生日过了就能拿到了,只是他正要合上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行字。
他眉头一挑,走近了几步,用手指头指腹对着那行字一个一个地琢磨过,而后,弯了弯唇,会心一笑。
作者有话说:
律言佑看了看合同的内容:我果然是天选之夫,是岳父岳母早就承认了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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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57章 、正文完结
◎那你叫声老公听听◎
林书幼这头刚刚收拾好东西;她准备回到自己的公寓之后,就去问律言佑拿回洗协议,然后去一趟信托公司;把自己的遗产协议去拿出来。
律意然这边又传来了战报。
“幼幼,杜瑗汀发微博了;两千字长文道歉。”
“据说我哥把案子都收回来了;不让他们律所做了,那律所合伙人一听;吓得连夜开了杜瑗汀;这下好了;她碰瓷的事情搞得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会还丢了工作,在国内怕是混不下去了。”
林书幼扫了一眼微博,继续收拾东西。
她倔强地想;关她屁事;新的一天已经来临;她要去继承百亿家产,没有功夫在这里跟她演戏。
而且律言佑一点都不在乎她;林书幼把东西扔了出去之后悄悄在摄像头那里看过;他拿着箱子头也不回就走了。
你看;男人不可靠吧;结婚不可靠吧。
林书幼拖着行李箱;走到一楼,正要打开别墅一楼大门;门把手咔嚓一响;林书幼看到了从外面进来的律言佑。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律言佑看了看林书幼手上的东西;“你干嘛去?”
林书幼反问;“你怎么进来的?”她明明就已经开了防盗系统,强入该有报警提示才对啊。
律言佑:“一个报警系统连男主人都识别不出来,也没有安装的必要性了吧”
林书幼盯着律言佑看了三秒。
律言佑接收到林书幼狡黠游离的目光,暗探不好。
下一秒,林书幼就抓着箱子想要推开他开溜。
律言佑抢下箱子。
林书幼:“律言佑你放手!”
律言佑:“我不放!”
林书幼光顾着扯自己的箱子,没防住身后。
律言佑一把把大门关上,反锁。
林书幼:“你调虎离山?”
律言佑:“这叫声东击西。”
林书幼很气,撒手把箱子一甩,装作放弃。
律言佑:“想好了?弃暗投明了?”
林书幼撒腿从后门拐出,“这才叫声东击西!”
律言佑没来得及拉住林书幼,看到她轻巧地从后门出去,他只得拔腿跟上。
后门出去直通带草坪的花园,律言佑刚出了院子,就看到了试图骑上马背的林书幼。
律言佑松了一口气,站在那儿凝神看她。
林书幼见律言佑追来了,努力抓着马的缰绳,想把自己吊上去。
她慌乱地蹬了脚蹬子好几下,可是她越心急,就越上不去。
律言佑杵在那儿,跟欣赏马戏表演似的,他慢条斯理地说道,“要我帮你吗?”
“用不着!”林书幼坚决不低头,拼命地想要骑上马。
早知道小时候上马术课就不该偷懒的,但凡她好好听老师多讲一点马术知识,今天也断然不会是如此狼狈的现场。
林书幼蹬了几次后,手上的绳子握不紧了,她人要往后倒去,律言佑被她滑稽的样子笑到,上来拖了拖她,把她扶上了马。
林书幼立刻抓住绳子坐稳,身子明明怕的要死,面子上却装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回过头来狠狠瞪他,“我不要你帮忙!”
律言佑看着她奶凶的样子,不由地觉得好笑,手没松开,嘴上却调侃她到,“林书幼,我记得你小时候学过马术课吧?”
“学了就一定要会吗?一定要运用吗?不能单纯欣赏吗?”林书幼坐稳,抬起头颅,用脚轻轻敲着马背的两侧,试图驱使它。
律言佑:“你是打算骑着马离家出走吗?”
林书幼:“不可以吗?马也是交通方式的一种,在遥远的古代,骑马离家出走也是常有的事!”
律言佑笑意到眼底,看着路灯下的一人一马,摸了摸下巴,“得,您请。”
“驾!”
“驾!”林书幼使唤了马匹。
马纹丝未动。
“驾!驾!驾!”
马纹丝未动。
林书幼……
空气有些尴尬,马匹有些尴尬,林书幼也有些尴尬,“这马,这马是不是还没有睡醒?”
律言佑给她台阶下:“我看看——”他煞有其事地绕着马匹走了一圈,“奥,是还没有睡醒。”
律言佑故作为难的样子,“这可怎么办?”
律言佑:“要不等它明日醒了,再离家出走,也不迟。”
林书幼见到台阶,也顺着下,她磕磕巴巴,“那、那行、那等他醒了,我再离家出走,也不迟。”
律言佑满意,把人抱下来。
林书幼跟着他进了屋子,左右张望。她刚刚那个只是缓兵之计,趁律言佑不注意的时候,她盯紧大门,趁他不备,打开反锁。
“你确定要走?”林书幼听到律言佑的声音响起。
她回头,律言佑靠着桌子抱着手,把身后的一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