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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季羡阳挺直腰背或者做出幅度较大的动作,他身上紧绷而又清晰的腰腹线条隔着薄衣料也照样若隐若现。
他微微扯动着衣领,抬头望着前方。
主席台上又铺着季羡阳熟悉的红毯和摆放着仿真树,挂在台上的星光大屏闪现着许多人的运动瞬间。
季羡阳被光照刺着,眉头紧皱,疑惑地扫过主席台,问着他前面正在偷塞咖啡糖的丁体委:“要干什么?今天不是周一,不升旗吧?”
丁鹤连续吃下好几颗咖啡糖,扭头对季羡阳说道:“你没听莉姐说啊?今天要举行颁奖启动仪式。”
浓厚而粘稠的黑咖啡味道扑面而来,不禁让季羡阳微微后退,不自觉地将兜里的薄荷糖塞进嘴里,清新空气。
他将糖咬得咔嘣脆:“不知道。”
丁鹤对他的听课效率竖了个大拇:“学霸在你边上,你也本性难移。”
季羡阳正想拍开丁鹤的欠手,腰腹就被人一把环过,让他往后退着。
一阵热气传入他的耳侧:“安静一点。”
季羡阳将腹部一下收紧,拿起的手肘变为抓住身后人的手腕,迅速别过头。
谁知两人在人群里的微小举动,正巧被被时刻观察着他们动态的女生所捕捉。
季羡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片啊声震得耳朵又一顿麻。
他扭了几下腰,用手肘去戳那人的侧腰:“你先松开。”
咣——
刺耳的话筒杂音从台上的黑箱里涌出,操场的沸腾声戛然而止,人们将注意力放回到主席台上。
身着黑色西装的校长在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下拿着话筒缓缓出场。
台下积极地吹响了口哨。
校长早已习惯九中青少年的迷惑行为,他带着个高原红的笑脸,发言比谁都激情。
荧光大屏上的图片被切换了好几次后,最终奔入了颁奖环节。
校长比获奖选手还要激动:“有请荣获本次校运动会三等奖的运动选手们,上台领奖并合影留恋。”
六班分子同样提高音量,拉着丁鹤上前。
要不是盛向手臂季羡阳的腰部环着,估计他也要被着这人潮洪水给冲走。
季羡阳身体向后一倾,头靠在盛向的肩膀上:“下一个就是你了,二等奖。”
“站好。”盛向抬起手,将他的衣角往下扯了扯,“别露肉。”
季羡阳一耸肩,立刻将身子站直,去看台上的人,老实了一阵。
等丁鹤从台上冲下来时,人们就抢劫着他挂在脖子上的奖牌。
丁鹤拍开人群的手,嫌弃道:“别抢!狗爪给我他妈摸掉漆了!”
喧闹声淹没过电音,除了周围人的叫声外,季羡阳很难听到透明般存在的校长的发言。
他皱着眉,在断续的说话声中终于听到了话筒里的声音。
他眉一扬,转头拉着盛向的手腕:“该你上去了,学霸。”
人们话锋一转,给学霸让了路,双手朝着主席台的方向:“学霸——请!”
季羡阳不是很理解他们的行为,但还是推着盛向上前:“去吧。”
盛向迈步时捏了把季羡阳的后颈,耳语道:“你还是把扎在裤子里的衣角放下去。”
正准备催促学霸的丁鹤猛然咳嗽:“……”
盛向从丁鹤身边走过时,拍了拍他的肩:“咳嗽离他远点,小心传染。”
丁鹤揉着他的喉结,对着学霸的背影纳闷着:“啊?”
他回归队伍,一脸懵地看了眼季羡阳,转而将眼眸瞪得更大:“?!”
丁鹤用手指着季羡阳的脖颈,努了努嘴:“你脖子怎么了?”
“什么?”季羡阳愣了片刻,强作冷静:“受了点伤。”
丁鹤听后,更是情绪激动:“受什么伤受成这样?!”他歪头看着季羡阳的脖颈,“一个脖子贴这么多创口贴?!”
季羡阳忍着不一拳揍死他的耐心,任凭着他翻转自己的身子。
反正有创口贴挡着,他不担…
“你确定是受的伤?”
季羡阳顿了顿:“不然呢?”
“……”丁鹤盯了他十几秒,最终下手将贴在季羡阳侧颈的创口贴一把撕下,塞在季羡阳的手中。
季羡阳望着手里已经没有多少粘性的微湿创口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其不然。
丁鹤哼道:“你以为自己这么挡一下,就骗过我了?”
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顶着腮帮,艰难地从牙缝里憋出字:“这他妈是吻痕吧?”
季羡阳莫地眼神闪躲,刚想要狡辩,只听丁审犯员威严道:“谁?谁他妈亲的?!”
那人别过脸:“没谁。”
“交代!”丁体委头顶快要冒烟了,“咱俩这么多年兄弟,我他妈都不知道你谈恋爱了!谁这么猖狂?!”
季羡阳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
这件事,或许他接受不了。
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做到让每个人都理解或许赞同自己。
哪怕是关系很亲近,也总会有一堵墙将两人相隔。
季羡阳不知道这方面的东西会不会触碰到丁鹤的雷点。
虽然丁鹤这变态最近总在看这类型的漫画,但是季羡阳也拿不准。
因为现实,并没有如漫画或书籍那样美好。
季羡阳望着丁鹤有些狰狞的脸,难以开口:“……”
丁鹤看他欲言又止,来气道:“说啊,不说咱俩绝交。”
季羡阳叹着气:“我要怎么说?”
丁鹤眨着眼:“你就说是谁不就完了?”
“……”
不知过了多久,季羡阳的视线才从丁鹤身上移开,逐渐看向站在讲台上讲述获奖感言的那人。
丁鹤嘴角一抽搐,顺着他的视线僵硬地将头转了过去。
只见盛向正拿着话筒讲话,他似乎感受到了台下特殊两人的目光,将头一下转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季羡阳。
随之冲击丁鹤视网膜是,台上的学霸对着自己身后十几年的兄弟淡淡一笑。
丁鹤表情瞬时凝固。
闪电般的对视,长柔似的笑容。
都是情人间暧昧的绝佳证明。
丁鹤嗓子像是被东西堵了,说话有些颤:“是……我想的那样吗?”
季羡阳低骂了一声,对他开了光的大脑感觉无奈,最终摊牌:“你想的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吧。”
“我——靠!”丁鹤倍受刺激,连续飙了好几声粗言,“你们……你和他……你和学霸…”
由于丁鹤动作反应过大,周围的人全望着这两位疯子。
季羡阳瞥了人群一眼,红了耳朵,咬牙道:“要不我把话筒拿下来,你当众讲?”
丁鹤又开始咳嗽,努力摆手着,好让自己缓冲。
“所以”他指着自己的脖子,问道,“你这脖子上……学霸亲的?”
丁小朋友吃惊得身体有些僵硬:“你俩昨晚……”
“没怎么。”
丁鹤伸出手指,挡在季羡阳面前,认真道:“放屁,你他妈嘴都破皮了。”
“……”季羡阳下意识抿唇,酝酿了良久才开口,“活动范围就在脖子以上。”
丁鹤愣了愣,随后倒吸一口气,离季羡阳稍微远了几步,自顾自地摆头,嘀咕的内容季羡阳听不清。
“你们干什么离这么远?”
丁鹤一下转头,正看见盛向站在自己身后。
他差点没像弹簧那样跳出班里的长排队伍。
他清了清嗓,但眼睛却没有看着学霸:“咳、咳嗽嘛,怕传染。”
盛向朝他点了点头,从校裤兜里摸出了全新包装的蓝色医用口罩,递给他:“那戴着吧,这样保险一点。”
丁鹤接过这玩意儿,抬头望着这学霸:“……”
季羡阳颤抖着肩,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盛向将腰快笑弯的季羡阳往后拉了一些,叮嘱他小心。
蓝色口罩的包装被丁鹤用力一撕,气冲冲地拿出戴上。
一肚子闷气的丁鹤看着那两人紧挨着,一下转身:“操!”
“……”盛向扭头看了他一眼,对还在憋笑的季羡阳问着,“他怎么了?”
“啊?”季羡阳笑出了声,肩膀紧挨着盛向,低声道,“快疯了吧。”
作者有话说:
季羡阳:劣质创口贴;
感谢每一位小可爱读者的阅读!
正常情况都会隔日更(鞠躬)
第51章 暂别
“我他妈……”丁鹤听见季羡阳说出的话后; 带着个被口罩遮挡的无奈脸,转头回应,“我是疯了; 就当我发病得了,你们忽视我吧。”
“看得出来。”盛向果真忽视了他,提醒着还在一旁笑的季羡阳上台。
季羡阳立马收回了笑,摩挲着鼻尖; 准备迈步。
“等等。”
盛向又将他拉了回来。
“干什么?”季羡阳扭头见盛向重新撕开了一张创口贴; 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的侧颈。
季羡阳摸到脖子的光滑处; 猛地才想起来自己的吻痕早已暴露。
“你刚刚出了汗,又这么好动,创口贴掉了,”盛向边贴边道,“再给你贴一次; 掉了就没了。”
季羡阳的侧颈被他轻轻一按; 指腹滑过了土色创口贴的表面。
盛向为他贴好后; 再摸了摸他耳鬓旁的发丝:“贴好了,等会儿上去别紧张。”
他的说话声刚传入季羡阳的耳内,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再度响起; 人们的尖叫声随着屏幕上画面的变换而此起彼伏。
六班分子伸长脖子; 隔着人头也要望着那位牛人。
“我操!羡哥超神啊!快上台!”
“除了牛逼两字; 我真他妈找不出还有什么词语能够形容……”
季羡阳看着一大群长脖鹅; 发出了低笑。
他抬眼看着大屏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旁边还有他的照片。
在见着他的图片并没有像学校墙上的大头贴那般惊悚,季羡阳莫地松了口气。
他与盛向对视了一眼; 在一片欢呼声中穿过人群; 大步走向了主席台。
校长紧握着话筒; 无效地留下悬念道:“下面,是一位多次为我校争得校级、区级、市级的田径比赛的校运动员。”
他打了个响指:“高2018级六班的季羡阳同学,以4分10秒的优异成绩打破男子一千五中长跑学校纪录并拿到特招名额正式塞的资格,有请他上台领奖!”
校长一口气说完这么大一堆话后,差点被过气。
季羡阳站在他身旁,仿佛能感受到话筒上的泡沫星子。
他微弯下腰,好让金牌轻易地滑落至自己的脖颈。
旁边的几人捧着鲜花和奖杯,全塞在了季羡阳怀里。
季冠军被满手的金色包裹着,显得他不像是获奖选手,倒是像收金属废品的。
台下的掌声与口哨持续热烈,让这燥热的早晨变得像清凉的风。
校长刚准备将话筒递给季羡阳,就看到了他侧脖上的几处创口贴,挂在脸上的笑僵硬了起来,努力保持着原有的笑容。
“你小子怎么这么贴这么多创口贴啊?”他牙齿咬得快将门牙给挤出来了,“又打架斗殴了?”
季羡阳眉尖一颤,也朝他露笑:“没有,被狗抓了。”
校长很相信地点了点头,两排牙齿整齐露出:“姑且相信,先发表一下你的获奖感言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西装校长话音一落,旁边两人便将季羡阳手里的东西拿走,好让他接稳话筒。
季羡阳站在主席台中央,望着台下的人海。
以前他也像这样站在主席台上,当着全校的面领过奖,也发过言。
但当时他并没有什么感觉。
除了获奖时感到一丝轻松和满足,其余便就没什么了。
但这次,季羡阳看着台下为自己喝彩的人,心里淌过了一股暖流。
也许是因为梦想的终点离他越来越近,又或许是因为台下有了一位特殊的人。
莫名的紧张感让他从握话筒的那一刻就电流般流向全身。
季羡阳手心冒出了汗,视线与那人对视时,身体绷得很紧。
那人似乎看出了季羡阳的内心活动,不到半秒,盛向就抿着嘴朝他一笑,轻微点头。
金灿的光照在他身上,让别在他身上的檀木别针反射着虚幻光圈。
季羡阳视线一移,低头看了看别在自己身上的同款别针,长呼出一口气。
就当自己只在和他说话吧。
有他在这儿,好似所有的紧张都可以烟消云散。
季羡阳举起了话筒,清了清嗓子,但仍带着酷得想让人打他的面孔:“我其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太多话可能就会觉得我很矫情,会感到失真。”
他扫过人群,将目光停留在一个人身上:“但我还是说一说,事实确实证明,努力就会结出果,无论这果是好是坏,是大是小,总归都是自己的。”
“而要让它结果,除了我自己的因素之外,家长、老师、同学对我的支持和鼓励,我都铭记在心。”季羡阳轻眨着眼,露出不太容易让人观察到的笑容,“尤其是我身边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