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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为始皇崽耕出万里江山-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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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姬先是捂嘴笑,后来忍不住了,差点笑得从朱襄腿上滚下来。
  嬴小政也笑得肚子疼:“舅父,原本的故事绝对不是这样,你肯定把别人的故事按到我的身上。”
  雪姬道:“怎么又出现了天外之天?这你之前可没说过。”
  朱襄笑道:“反正是编故事,怎么编都行。”
  雪姬道:“那也不能编了后面忘记了前面。良人,你这《封神榜》可不好听。”
  朱襄无奈:“好好好,我仔细琢磨琢磨,给你们编一个我记得前面的故事。”
  长篇小说真的记不住全部剧情啊,朱襄想了想,只好给他们讲聊斋的小故事。
  这次雪姬和嬴小政没有再挑剔了,听得入了神。
  当马车重新出发的时候,嬴小政说什么也不肯离开,病气就病气,他就要听故事。
  雪姬被他缠得没法,只好同意。
  马车外的几人无奈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真想继续听下去。”
  “其实我觉得之前的故事更有趣。”
  “也只有长平君才敢如此编排太子了。”
  “是啊,恐怕太子在这里,也会跟着一起笑。”
  蒙恬在外面骑马。吕不韦、李斯、韩非三人坐在同一辆马车中,聊着聊着,就从聊故事的内容,变成了诉说对朱襄的羡慕。
  特别是吕不韦和李斯,那语气真是酸透了。
  还好他们只是羡慕和酸涩,不敢嫉妒。韩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道:“朱襄公大、大才,理应被人尊敬。不服,你们也编故事让公子、笑一笑。”
  李斯不服气道:“你就能编故事?”
  韩非挺直胸膛:“我现在不能!所以不羡慕!”
  李斯:“……我只是羡慕,羡慕而已。”
  韩非挺直胸膛:“羡慕,不如学习!”
  吕不韦见李斯和韩非要吵起来,赶紧打圆场:“韩非说得对,与其羡慕,不如趁着与长平君同行,向长平君多学习。”
  韩非道:“没错!”
  李斯:“……我又没说不学习。”
  韩非拍着李斯的肩膀道:“一起学。”
  李斯无力:“好……”
  他好想骂韩非,但不敢骂。现在闹起来,被朱襄公听到,会不会误以为自己嫉妒他,品行不端?
  韩非这人真是……不能和我们一起聊,非要做出一副遗世独立的模样吗?
  李斯暗暗生气,晚上睡觉前都不与韩非说话。
  当要入睡的时候,韩非撩开了李斯所住的帐篷,献宝似的将一册书递给李斯:“来学习!”
  李斯:“什么?”
  韩非将灯笼凑上去,翻开自己拿来的画着简易小人图案的书籍,结结巴巴向李斯解释。
  听到今日朱襄讲故事,韩非想起荀子曾说过,朱襄给嬴小政启蒙的时候,写了许多有趣的故事引导嬴小政学习。朱襄到了南秦后,也写了不少关于神仙的故事教化庶民。
  韩非不抱希望地询问朱襄身边是否有已经写好的故事书,没想到朱襄还真把自己写过的故事都塞进箱子里带走。
  朱襄随身带着这些东西,一是行李不需要他搬运,二是他亲笔写东西太辛苦舍不得丢,三是他认为这些故事可能对教化庶民有用。现在韩非问起,他就随意挑了一本送给韩非看。
  韩非认真道:“朱襄公说,这叫寓教、寓教于乐。朱襄公亲笔写的书,一起看!”
  “好。”李斯心情复杂极了。难道韩非没有发觉自己在生气吗?还是他不在乎?
  李斯决定,看完这本书后再厌恶韩非。
  ……
  有了朱襄路上开的故事会,雪姬的晕车好了不少。
  坐上船后,雪姬终于能起身行走了。
  她不由叹息:“我在咸阳享受了多年富贵,身体娇气了。以前我从邯郸到咸阳,便没有这次难受。”
  朱襄道:“是我们年纪不比以前了。看看政儿都多大了。”
  雪姬点头:“也是。政儿长大了,我和你都老了。”
  朱襄失笑:“我们也不过而立,算什么老?我们还很年轻,能活很多年,活到给政儿带孩子绰绰有余。”
  雪姬无奈。良人一会儿说我们年龄不比以前,一会儿又说还年轻,什么都被良人说了。
  雪姬不理睬胡言乱语的朱襄,拿着鱼竿陪嬴小政钓鱼。
  好不容易恢复精神,见到在咸阳城见不到的美丽景色,雪姬可不想待在船舱里。
  见雪姬恢复了活力,朱襄松了口气。
  雪姬出发前一直担心不习惯坐船,没想到却是坐马车身体不适。
  朱襄说“年纪不比以前”是真话。雪姬年轻时吃的苦太多了,虽说在咸阳养得脸色红润不少,但人的身体到了三十岁就开始走下坡路,朱襄担心雪姬吃不消。
  早知道,他就让雪姬留在咸阳。
  不过看雪姬现在开心的模样,哪怕路上受点罪,她也更想与自己和政儿一同出门吧。
  朱襄晃了晃脑袋,琢磨今日如何吃鱼。
  子楚说他随老秦王南下的时候,吃鱼都要吃吐了。他可不能吃鱼吃吐。
  朱襄看向汉水两岸飞速后退的风光,突然想到,老秦王站在船头,看着大秦瑰丽山河的时候,心情是不是如自己一样畅快。
  他呆立了半晌,回船舱取出琴。
  雪姬和嬴小政在船尾垂钓,朱襄盘坐在船头,轻轻拨弄琴弦。
  “匪风发兮,匪车偈兮。顾瞻周道,中心怛兮。
  匪风飘兮,匪车嘌兮。顾瞻周道,中心吊兮。
  谁能亨鱼?溉之釜鬵。谁将西归?怀之好音。”
  《桧风·匪风》,有人解读为被迫东迁的桧国士大夫怀念周朝,但更多人用他表面上的含义,仅仅表达思乡的含义。
  朱襄所唱的,也是字面的含义。
  他先借此诗回望西方之意,怀念安葬在老秦王;然后“愿为烹鱼”是借子楚说老秦王非要吃鱼的往事,说想为老秦王做鱼;最后希望有人能向已故的老秦王捎去一切安好的消息。
  “朱襄公在唱什么?”李斯小声问道。
  韩非道:“思念咸阳?”
  吕不韦道:“可能只是感觉这一首诗很适合现在?或许长平君只是取‘烹鱼’之意。”
  李斯和韩非都用无语的眼神看着吕不韦,颇有些不想与吕不韦说话的意味。
  蒙恬道:“说不定真有可能。长平君不是说他行事背后没有那么多深刻含义吗?”
  李斯和韩非有些不确定了。
  难道朱襄公真的是因为今日吃鱼,所以想唱这首诗?
  朱襄的歌声传到了船尾,雪姬一手握着鱼竿,一手捧着腮,听着朱襄低沉的歌声。
  嬴小政回头朝船头看了一眼。
  舅父难得认真唱歌,歌声中有怀念,有怅然,是想到了谁吗?
  朱襄仍旧在唱歌,滔滔江水为他打着拍子,让他低沉的歌声多了一分昂扬。
  当年老秦王站在船头的时候,应该就是带着几分昂扬的。
  朱襄收起琴,心中郁气一扫而空,乐颠颠地准备烹鱼。
  ……
  从汉水到长江,这一路雪姬都没有晕船,朱襄彻底将心中巨石放下。
  因嬴小政被“刺杀”一事,朱襄此次南下的阵仗有些大。
  汉水中游属于汉中郡,郡守都有带兵的权力。秦王柱下发诏令,朱襄走到哪个郡,郡守就要派兵护送。
  浩浩荡荡,仿佛秦王出巡。
  汉水还未走完,蒙武的大船已经在江边等候。
  见到朱襄,蒙武先哭了一场。
  他镇守汉水和长江交汇要道,不能回咸阳为先主送行。已经过去这么久,蒙武本来悲伤心情已经缓解不少,见到朱襄从北方而来,他又忍不住想起先主,痛哭起来。
  蒙武想起当初秦昭襄王南下时意气风发的模样,怎么也想不到,此次离别,居然是永别。
  朱襄重走秦昭襄王人生最后阶段走过的路,本来心情也有些惆怅。听蒙武痛哭,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哭了一场。
  嬴小政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哭。
  他虽然在秦昭襄王死前悲伤了一会儿,但他与曾大父的感情并不是很深厚,还被曾大父试探过。
  可见到舅父和蒙武抱头痛哭,他不知为何也鼻头一酸,脑海中浮现出曾大父离世前慈祥的模样。
  嬴小政皱了皱鼻子,背着双手,扭头不去看朱襄和蒙武。
  两人哭了许久,又向北边拜了又拜后,才止住哭声。
  他们如此真情流露,让船上的人都稍显尴尬。
  这时候,他们应该露出同样悲伤和怀念的神色。但他们没有料到这一幕,所以没做好心理准备,也没有备好沾了姜蒜的帕子,只能皱着脸装怀念。那模样,别提有多别扭。
  朱襄擦干眼泪,环视周围,意识到了这一点,赶紧拉着蒙武进船舱。
  怀念先主无事,但如果有人小心眼,觉得自己没哭出来很尴尬,就诬告蒙武怀念先主不满如今秦王,那就不好了。
  蒙武虽然没有再哭,但心中悲伤的闸门仍旧没合上。
  还好,他还记得护送的职责,将权力暂时交给副将,然后与朱襄回到船舱继续哭。
  完全被亲父忘记的蒙恬表情复杂。
  亲父是因为悲伤而忽视了我,还是真的完全忘记我也来了?
  蒙武到了船舱,又对朱襄哭了许久,怀念秦昭襄王的好。
  秦昭襄王在世的时候让臣子们喘不过气,但离世后,他提拔的臣子们就只记得这是一个英明的雄主了。
  朱襄这次没陪着哭。他一边安慰蒙武,一边说起新的秦王登基后的一些趣事。
  比如蔺贽错失相国之位,蔡泽成了相国,蔺贽补上了蔡泽的丞相之位;比如嬴小政猎不到兔子,猎到狐狸都猎不到兔子。
  蒙武成功被朱襄逗得破涕为笑。
  “蔺礼那性格……他故意的吗?”蒙武抹了抹红肿的双眼,“他若想当相国,绝对不会让太子……让君上认为他不可靠。”
  朱襄叹气:“蔺礼明明是仗着君上性情宽厚,故意恃宠而骄。他本就不注重权力地位,这些都比不过他自己过得舒服。”
  蒙武想了想蔺贽的性格,觉得朱襄说得也可能有道理。
  蒙武道:“丞相也是高位。唉,当年迎你们入秦,谁想到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厉害。”
  朱襄促狭道:“你这话可就虚伪了。你当日迎我们入秦的时候,先主亲自迎接我们,你还不知道我们厉害?”
  蒙武:“……还真是。好吧,那时你们就已经很厉害。让先主亲自出城迎接的贤才可不多。”连应侯都没有这待遇。
  朱襄拍了拍蒙武的肩膀:“擦一擦脸,你儿子也来了,好好和他叙旧。”
  蒙武愣了一下,疑惑道:“儿子?”
  朱襄也很疑惑:“你不知道蒙恬已经成为政儿近侍,和政儿一起南下吗?”
  蒙武摇头:“不知道。”
  朱襄无奈:“你都不关心一下咸阳的事?就算不关心,家书呢?没收到?”
  蒙武挠挠头:“咸阳离南郡这么远,这点小事我不知道不是很正常?”
  朱襄想了想,道:“也对。蒙恬刚成为政儿的近侍,我们就南下了。你的家书应该还没有我们行进的速度快。”
  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嬴小政在狩猎中遭遇的事告诉蒙武。
  蒙武道:“难道咸阳出了什么事?和恬儿有关?”
  恬儿……虽然这么称呼没什么问题,但朱襄不知道为何觉得有点怪异。
  “蒙恬卷了进来,确实应该告诉你。”朱襄道,“君上即位不到一年,秦公子就有了争夺王位的势头,试探了政儿。”
  蒙武眉头一挑:“太子之位乃是秦王所定。既然太子之位已定,谁来争夺就是冒犯秦王的威严。”
  朱襄道:“确实如此。他们大概认为当今君上为人宽和,不会怪罪他们吧。”
  朱襄将当日之事细细道来,但隐藏了自己对秦王柱的谈话。
  这些话他能和子楚说,但对其他人最好还是隐瞒。不是他信不过蒙武,隔墙有耳,知道得越多,传到秦王耳中的可能性就越大。若是秦王知道自己乱传与他私下之话,肯定会与自己疏远。
  就算秦王柱对他太好,也是君臣有别。
  “政儿果敢。”蒙武松了口气,“还好他足够机警,没有让刺客近身。”
  说是玩笑,但若那人扑上来之后真的刺杀政儿该怎么办?就算他没有武器,以成年人的体格,也可能伤到政儿。
  蒙武恶意地想,说不定那些人就心存以玩笑之意刺杀政儿之意。
  朱襄没有这么想。若他们真的刺杀了政儿,涉事的秦公子至少也是个驱逐。子楚不仅还是太子,还有一个儿子养在华阳王后身边,地位并没有被动摇。
  子楚又不是因为政儿这个“好王孙”才被看重,他自己也有秦王之才。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出手的人并非这群愚笨之人。他就等着你们两败俱伤。”蒙武恶意揣测道,“如果政儿出事,你与太子关系也会脆弱不少。”
  朱襄本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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