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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为始皇崽耕出万里江山-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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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楚王和父亲口中判若两人。
  这仅仅是因为逼死了春申君吗?
  还是说秦国夺南秦与南楚国分裂两件事,彻底打垮了这位楚王的心智。
  楚王看着一位童子直愣愣地看着自己,自觉不对。
  他晃了晃有些昏的脑子,问道:“你是何人?”
  张良拱手道:“小子张良,韩相张平之子。”
  楚王一屁股坐在地上:“韩相张平?”
  他想了许久,想到了这个名字。
  对于张良扮作童子来见他,他没什么反应。
  张良见楚王发呆,恭敬道:“请楚王出兵救韩国。”
  楚王道:“韩国为何派一童子来?”
  张良道:“因为韩国已经想要投降秦国,成为秦国的属国。”
  楚王嗤笑:“韩王既然要投降,你为何来寻我?”
  张良道:“韩王不想降,只是韩国士人想降。如令尹李园得了秦国的好处,想要坐实韩国被灭,好扩展封邑;如南楚君趁着秦国压迫自立,无视楚国和楚王利益一样,韩王如今也陷入如此绝境。”
  楚王猛地抬头,死死地瞪着张良。
  张良毫不畏惧地直视楚王:“楚王,唇亡齿寒。若没有了韩国抵挡秦国的进攻,秦国大军可在韩国屯兵屯田,直接南下攻打楚国。那时楚国危矣!”
  楚王沉默良久,道:“世人都言寡人已经被令尹夺权,你为何不去寻令尹,要冒险入宫寻寡人?”
  张良道:“因为良相信,春申君宁死也不肯背叛的君王,一定是一位有为之君。即便受了他人蛊惑,只要楚王愿意,就能立刻重新掌握楚国。”
  楚王响亮地嗤笑了一声,然后仰面朝天躺到了地板上。
  张良没有继续催促楚王,只是保持恭敬的姿势,垂首等候楚王做决断。
  半晌,楚王道:“好,寡人出兵。”
  张良紧捏的手心松开,手心全是汗。
  楚王摇摇晃晃站起来,派人去传李园。
  “张平有你这样的儿子,一定会很欣慰。你师承何人?”楚王问道。
  张良本想说自学成才,又想到还未谋面的韩公子非。
  但他张口时,却低头道:“我暂无师承,只是在咸阳受过长平君几月指点。”
  楚王微愣:“是长平君?”
  张良道:“是。”
  楚王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又是长平君。这个长平君啊。”
  楚王摆了摆手,道:“你目的已达到,赶紧走吧。若你不走,李园必不可能放过你。”
  张良听着眼神时而清明,时而浑浊的楚王对他关切的话语,心中有些疑惑。
  但楚王说得有道理,他立刻乔装离开了陈都。
  果然如楚王所说,张良前脚离开陈都,后脚恼羞成怒的李园就派人前来追杀。
  李园派人拦住北上的要道,想要把这个破坏他计划的黄毛小儿留在楚国,然后扮作是强盗劫道。
  他杀张良还有一个理由。
  如果张良死在楚国,那么韩国肯定会斥责楚国。
  这时他再义正辞严地这和楚国没关系,明明是你们自己不小心。楚国都出兵帮韩国了,韩国还出言不逊,撤兵!
  李园想得很好,却没料到张良没有北上,而是南下。
  楚王料到了。
  他还送给张良一块令牌,可以扮作楚国使臣,顺利通过南楚国地界,前往南秦拜见朱襄。
  扮作楚王使臣的当然不是张良,而是张良带去的家仆。张良扮作家仆的书童。
  坐在马车内,张良把玩着楚王赐予的令牌,神情惆怅。
  楚王现在的表现,可不像是一个昏君。
  可楚王如果不昏庸,为何会逼死春申君?
  张良想不明白。
  张良还想不明白,魏王因为信陵君魏无忌的死病倒,现在似乎快病死了。既然魏王对信陵君感情如此深厚,为何在信陵君生前却不好好对待信陵君?
  还有韩王。
  韩王听信外臣的话,内不修政治,外不整备军务。韩国宗室应该是韩王最信任的人,但韩公子非的劝诫,韩王一句都听不进去。
  这又是为何?
  张良在父亲辞世前,都认为自己天资聪慧,才华不比成年贤才差。
  现在他被迫成长了,过早成熟了,真的可能算得上贤才了,心中疑问却越来越多,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当一个贤才。
  “公子,前面就要过南秦的边防关卡了。”驾车的家仆有些担心,“若秦人拦住我们该怎么办?”
  张良道:“我有秦太子的信物,不须担心。”
  家仆应了一声,继续驾车。
  他摸了摸横放在腿上的长剑,长叹一口气:“太子政若见我来投,定会嘲笑我。”
  小张良脑海里浮现出太子政那面目可憎的嘴脸,心里就有一股火气往上冒,想立刻调头回韩国。
  可恶啊!为何太子政不留在咸阳?真是不想见到这个人。只想一想,小张良就想拔出剑砍点什么!
  ……
  “阿嚏。”嬴小政揉了揉鼻子,道,“舅父,我一嘲笑张良就打喷嚏,他肯定正在诅咒我。”
  朱襄无语。
  嬴小政听闻韩国国都被围,大笑三声“竖子张良一定吓得瑟瑟发抖”。
  张良怎么你了?不是你一直在欺负他吗?


第223章 炊饼汤泡饭
  嬴小政与张良初见时;嬴小政刚到中二叛逆期,张良还是个七八岁的熊孩子。
  叛逆少年遇上熊孩子,那简直是天雷撞地火;瞬间噼里啪啦,炸开了。
  如今嬴小政十七岁,快要度过漫长的叛逆期了。张良也到了后世小升初的年龄。嬴小政还记得那个聪慧的熊孩子。
  那是嬴小政第一次主动送给同龄人礼物,并发表“若他与我为敌;我必杀之”的宣言。
  朱襄只能说,留侯不愧是留侯。
  即使还没有看到秦末生灵涂炭;从一心复韩艰难转变成支持汉承秦制;孩童时代的张良已经显示出他过高的天赋。
  天才从小就是天才。
  听闻子楚重举统一天下的大旗;第一站就是灭韩;嬴小政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小张良那桀骜不驯的嘴脸。
  朱襄听着嬴小政对小张良的嘲笑,不由扶额叹气。
  政儿;你幼稚不幼稚?
  你这一笑损失的功德;你舅父要在心里为你敲十年电子木鱼才能赚回来。
  听闻被溺爱的孩子叛逆期中二期会特别长。朱襄担心十七岁不是嬴小政中二叛逆期的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嬴小政嘲笑小张良的时候,没料到小张良已经在寻他的路上。
  小张良见到了秦军设防的关卡之后;拿出证明自己是韩国世卿张家之子的身份凭证;又拿出嬴小政赠送的长剑。
  他若只想通关;拿出身份凭证即可。拿出秦太子赠送长剑;是希望秦军能派人带他去拜见秦太子;以免自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跑。
  秦太子肯定知道他素未谋面的老师韩非在哪。
  秦国官造的武器会镌刻铭文;写上监造的名字、锻造的年月。嬴小政所佩戴的宫中珍藏宝剑;还会铭刻工匠的名字,和宫廷御用记号。
  后世也一样。所以御赐的物品不能变现,有些大臣才年年接赏赐还仍旧贫穷。
  驻守秦兵不识字;但事关太子,立刻禀报驻防队长。
  底层将领大多是识得几个字的士人。他认出了铭文,派人护送小张良去寻找更高一级别的将领,一层一层地上报。
  小张良见秦军有条不紊地将自己行程安排妥当,联想韩军的混乱,心里难免有些抑郁难解。
  小张良从韩入楚,又沿着南楚国官道一路南下时,看到了南北环境和风俗的颇大差异。
  但小张良对这些差异并不是很在意。
  他离开咸阳时说到做到。即使还是个孩童,他也在张家家丁的帮助下,用稚嫩的双脚踏遍了韩国不大的土地,亲眼看到了从未入过他眼的韩国庶人——为国家提供衣食住行赋税兵源的根基。
  他也终于明白朱襄所说的,只要去看一眼韩国的庶民,就知道韩国已经到了灭亡边缘。
  韩国的自耕农少之又少。大批庶人要么被束缚在贵族的庄园,要么逃离韩国。
  收不到赋税征不到兵,韩国用什么来强国?
  以那些仍旧醉生梦死的世卿贵族吗?
  若治国如烹饭,公卿是膳夫,庶人就是五谷。
  无五谷如何烹饭?
  在小张良不太宽阔的视野里,满目疮痍。
  南下后,楚国也罢,南楚国也罢,和韩国差不多。
  楚国和南楚国更多热多雨多植被,庶民能果腹的食物更多,看着比韩国庶民过得稍好一些。
  但本质是一样的。
  能吃糠皮谁愿意吃树皮草根,能吃粮食谁愿意吃糠皮。
  小张良看到沿路都有衣衫褴褛的楚人穿行于山野,时常与抓捕他们的楚国兵卒起冲突。
  那些应当是活不下去的楚国流民。
  进入南秦之地后,小张良仍旧习惯性地往车窗外张望,去亲眼看那些平日看不到的庶人。
  时值秋收。
  稻田已经变成金黄色的海洋,风一吹,仿佛金子做的海浪像是要扑面而来。
  在起起伏伏的海浪中,有不少人埋头收割。
  许多人的穿着打扮,看着不像是普通农人。
  小张良想起春申君被赐死的原因——居然以士人之身甘心下贱,去替农人收割粮食。
  小张良问马车旁骑马护送的秦兵:“那些田地里忙碌的人是秦国的士人吗?”
  秦兵先是疑惑:“田地?”
  他看向稻田,才明白车中贵人问什么,回答道:“是兵卒。农忙时将军会派我们去帮忙收割稻田,以收割面积行赏。”
  他想了想,补充道:“年年都这样。”
  另一个秦兵听到这话后,道:“帮地里干活既不危险,还能多拿一份粮饷,是肥差。”
  为小张良驾车的家丁疑惑转头看了秦兵一眼。
  耕地种田又苦又累,怎么还是肥差?
  小张良想起韩国兵卒在军营中的生活,点头了然:“确实是肥差。”
  亲自带领士人帮农人收割,不过是一时办法。南秦将兵役徭役和帮助农耕相结合,形成了可以持续下去的制度,才能彻底解决劳动力不足的问题。
  这也算是另一种兵卒屯田?
  小张良思考着秦人的制服,一个农人扛着镰刀与自己的马车擦肩而过。
  那农人见到贵人的车架,驻足低头行礼。待马车驶过后,他就抬起头离开了。
  农人没有诚惶诚恐地下跪,没有将脸埋在土里。
  这在任何一个国家,贵族都可以以此找碴鞭笞他。
  但见农人那平静的模样,小张良猜测,见到贵人的车架只需要驻足行礼,恐怕是南秦的规定,并非农人不懂规矩。
  小张良问道:“庶人见到卿大夫车架不需要跪地行礼,是朱襄公的要求吗?”
  秦兵道:“是太子的命令。太子发布了多道命令,若农忙时有农人向士大夫下跪耽误耕种收割,就要罚农人徭役,罚士大夫钱财。”
  小张良面色一僵。
  他以为这是朱襄公对庶人的仁慈,结果是太子政那个未来暴君?
  好吧,这确实很符合太子政的性格。
  农忙时常有官吏在田间来来往往巡视。如果农人见到官吏就跪着不能动,那岂不是耽误农活?
  在太子政这个暴君眼中,士人和庶人都是他秦太子俯视的人,耽误农活的都该罚。
  小张良先脸皮抽搐了一下,然后不由笑了。
  他道:“我自韩国南下,途径韩楚南楚三国,只有南秦农人脸上少凄苦。”
  秦兵听到此话却很不能理解:“今年我们这风调雨顺,楚国和南楚国也应该差不多。楚国和南楚国今年未有兵乱,丰收在即,农人脸上怎么还会有凄苦?”
  小张良一愣。
  良久,他摇头:“我不知道。”
  今年楚国和南楚国也应该是一个丰收年,农人的脸上应当有喜悦的。
  为何没有?他真的不知道。
  朱襄公知道吗?
  小张良再次望向金黄色的田野。
  田野中已经有一部分金色海浪被收割,有秦兵和农人正在休息。
  农人从腰间拿出竹筒递给秦兵。秦兵喝水时,从怀里摸出一张饼,掰了一半后与农人分吃。
  农人又拿出一个小瓦罐,用瓦罐旁绑着的小木勺挖出黑黝黝的不知道是什么的食物。
  秦兵把半张饼掰开,农人把勺子中的黑黝黝食物塞进秦兵的半张饼里,然后又将黑黝黝食物塞进自己的半张饼里。
  小张良看到他们把饼塞进嘴里时,车已经驶过了那一片田野,看不到他们吃饼的表情了。
  他收回视线,抬头看着马车车顶,两眼视线放空。
  此时他在想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心情太过复杂,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了。
  秦兵又上报了更高级别的将领,有出身咸阳的将领确认这把长剑确实是太子之物,亲自护送小张良去寻秦太子。
  秦太子政此时正在广陵城附近监督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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