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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思父鯯形。
“兄……兄弟,去哪?”的哥抖着声音问。
金刀抹了把脸,说道,“二号码头。”
他看了眼司机,呲出白牙十分友好的冲对方露出一个笑容。
的士立马一个急拐,差点撞上马路牙子。
金刀,“……”
“你怎么样?”金刀看向身边的蓝景。
蓝景摇了摇头。
二号码头附近有一个金刀之前藏身用的小房子,两人暂时去了那里。
“我们真得跑路了,”金刀一边给蓝景包扎伤口一边道,“C市真没法呆了。”
蓝景趴在椅背上,没吭声,失血过多让他脸色看上去十分苍白。
“还不想走?”金刀剪断纱布,绕到蓝景前面,端详着他的神色问道。
金刀以前不知道丛朗跟束明城的关系,但记得蓝景曾经雇佣自己杀束明城的事情。
加上前段时间丛朗交代他,如果束明城追杀蓝景,他本人又没法出面,那么不管发生什么,让他一定要把蓝景护送出C市,直至对方安全。
结合这两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金刀大概能猜的出来,但令他好奇的是,“喂,你到底跟束明城有什么仇啊?”
蓝景撩起眼皮看他一眼,然后又把视线垂向了地面。
金刀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回答,便耸耸肩,继续为他包扎。
“不过,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后悔了。”
处理完伤口后,金刀低头收拾着酒精纱布嘴上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蓝景回过头来看着他。
金刀迎着他的目光,突然一笑,“我说错了?”
“冲动之下做的事,到头来,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后悔,”金刀笑着说,“但你还有挽回的余地,丛朗没死,束明城也没死,只要我们平安度过这段非常时期,等动静小了,你还是可以回来找他。”
“既然舍不得,又何必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呢,你要是死了,可就永远见不到他了。“
金刀面相显小,总是会让人误以为是个高中或大一大二的学生,可当他这样慢条斯理,缓声说话的时候,又莫名的很有说服力。
他相信蓝景不是一个死心眼的人,只要想通了,只要他心里还惦记着丛朗,绝对会跟自己走。
果不其然,在漫长的沉默后,蓝景嗓音沙哑地问,“我们怎么离开?”
金刀眼睛一亮,立马道,“码头上我早就准备好了快艇,我们可以先出海,到F市,然后改乘邮轮……”
蓝景从椅子上站起身,皱眉拿过金刀给他找的外套。
“你去哪?”金刀问道。
蓝景回过头,“要走就现在走。”
“成,”金刀一拍巴掌,拎过自己的耳机和双肩包跟蓝景一块儿出了门。
“你伤不要紧吧?出了C市得找个医院看看……”
金刀一边说,一边带着蓝景往自己藏匿快艇的地方走去,但还没走一半,二人的脚步就顿住了——有个青年带着一帮人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蓝少,雷先生让我们带你回去。”
金刀偏过头,十分一言难尽的瞅向自己伙伴,差点又想破坏岌岌可危的塑料情,“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还都是这么厉害的人物!
蓝景苍白的嘴唇抿成一线,寒着脸,冷冷的盯着眼前的拦路者,但还没等双方呲呲乱冒的火线点燃,不远处又呼啦啦地赶过来了一帮人,为首的赫然是穆子星。
“星哥,你怎么来了?”这边领头的问道。
穆子星看了蓝景跟金刀一眼,然后声音平静地说,“让他们走。”
“这……”领头的没想到穆子星是来阻止他们的,顿时为难道,“先生让我们把人带回去。”
“先生那里我自会去解释,出了事我担着。”穆子星冷声说,“不然我硬抢也行。”
领头的神色有些犹豫,穆子星带的人不比他们少,真打起来,占不到便宜,那人想了想,最终一咬牙,叫手下兄弟让开了路。
“快走。”穆子星低声对蓝景道。
蓝景皱着眉,“我走了,雷邵肯定不会放过你。”
“不至于,”穆子星笑了笑,被砍掉了一根小拇指的右手隐隐抽动了一下,而后说,“他总不会杀了我。”
蓝景面带犹豫,站着没动,旁边的金刀却对着穆子星一抱拳,“谢了,兄弟。”
随即他拉着蓝景快速的离开了。
穆子星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向码头,登上快艇,然后疾驰而去,身影越来越小,最后与夜色融为一体。
第102章 重逢
次年正月中旬,C市进入冬季以来的第一场雪才姗姗来迟。
年味的余韵还没有过,街头到处都是一片张灯结彩、火树银花的热闹景象。
一位身材颀长的青年缓步走在街上,洋洋洒洒的雪花在路灯下如同无数的黑色精灵落在那人的头发和低垂的眼睫上。
他正在打电话,脚步迟缓,似乎要去哪里,但有点犹豫不决。
“好吧,我过来。”
最终他向电话里的人妥协,伸手拦了辆出租,“师傅,去南湾花苑。”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像是感冒了。
出租师傅打开导航,调转车头,朝着目的地而去。
青年仰面靠在椅背上,沿途的霓灯偶然照亮他棱角分明但不过分犀利的脸——正是从C市消失了三个月,又回来的蓝景。
蓝景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掏出烟盒抽出两根,其中一支递给了前面开车的出租师傅。
师傅向他道谢,并打开了话匣,但蓝景没什么交谈的欲望,应了几声后,便盯着外面安静的抽烟。
他已经回来了三天,不过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事情,甚至行头还是下飞机时候的那一套。
疗养院的一个电话把他从遥远的L城叫回了这里:变成植物人的蓝卓在床上躺了近四年后,身体状况突然开始急剧恶化,呼吸系统跟心血管系统同时衰竭。
蓝景在医院守了七十多个小时,这段时间里他没有跟任何人联系,直到刚才蓝卓的情况稍稍稳定了些许,蓝景出来透气,正好林稍打来了电话。
听到他回来后,林稍十分热情叫人回家吃饭。
蓝景本来不想去,他形容憔悴,眼底布满了熬出来的红血丝,嘴唇干裂苍白,再加上几天没换洗的衣服……估计会被商少东当成要饭的给赶出来。
但转念一想,从对方那里能打听到丛朗的消息,蓝景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半小时后,商少东家客厅。
“你……”林稍上下打量着蓝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是刚从哪里逃出来吗?”
搂腰站在林稍身边的商少东冷眼盯着他。
蓝景懒得解释,只对林稍道,“帮我找套换洗衣服,我去冲个澡。”
“哦,”林稍应了一声,转身去衣帽间拿自己新的衬衣和长裤,等他一走,商少东抱臂沉着脸问道,“还回来做什么?”
蓝景看他一眼,没吭声,从商少东的态度中他知道,对方已经清楚自己跟丛朗之间发生了什么。
“我想不通,你怎么还有脸回来,”商少东往衣帽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语气冷沉道,“要不是看在小稍的面子,我不会让你站在这里。”
蓝景垂着眼,变得比过去沉默了许多,被这样说,也没跟对方呛声,但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并没有让眼前的人嘴下留情,商少东还想继续说什么,看到林稍出来,又止住了话头。
“给。”林稍笑着把手上的衣物递给他。
蓝景道了谢,绕过面色阴沉的商少东去了楼上的浴室。
“东哥,我叫蓝景来,你是不是生气了?”林稍看着蓝景的背影问道,他敏感的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商少东并没有把蓝景跟丛朗之间的恩恩怨怨告诉林稍,只说他俩分手了,蓝景心情不好去了外地。
听他这样问,商少东脸上的表情立刻缓和了许多,温声道,“没有,我就是问问他为什么跟丛朗分手。”
“哦,”林稍关心道,“那他说了没?”
商少东摇了摇头。
没多一会,蓝景脖子上挂着半干的毛巾从楼上走了下来,洗完澡后,他湿润的头发变得格外乌黑,反衬得脸越发的苍白透明。
“东哥说晚饭还得一会,”林稍坐在沙发里冲蓝景招招手,把装着小饼干和点心的盘子递给他,“先吃点东西垫垫。”
蓝景走过来捡了块曲奇饼丢进嘴里,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宝宝生了?”
两人同时开口,林稍噗嗤一笑,有点难为情道,“已经一个月多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哇。”蓝景扬起眉,丢下手上的曲奇饼,跟林稍进了婴儿房。
“在睡觉。”林稍指了指里面的摇篮床轻声道。
蓝景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摇篮床里躺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房间里温度高,他身上就盖着条小毯子,小短腿跟小胳膊都露在外面,随着呼吸会时不时的动一下。
太可爱了吧!!!
蓝景眼睛猛然发亮,回头无声的问林稍,“我能碰碰他吗?”
林稍笑着点头。
蓝景小心翼翼的在那软软的肚子上戳了一下,睡梦里的宝宝挥舞了一下小胳膊,闭着眼睛吧唧了下嘴,顿时把在场的两个大人心都给萌化了。
蓝景还想再捏捏他的小短腿,外面突然传来隐约的说话声,他的身形猛然一僵,而后缓缓站直了身体。
林稍与他对视一眼,走出房间朝楼下一看,随即赶紧转头去看跟出来的蓝景。
“抱歉,我不知道丛……会来。”
蓝景摇了摇头,顺着林稍的视线往下看,当他看到记忆中再熟悉不过的那道身影时,瞳孔不禁颤了颤,但紧接着又是一缩。
在商少东家碰到丛朗的可能性他设想过,甚至有些隐隐的期待,可令蓝景没想到的是,丛朗的身边还跟着一人,而且姿态举止明显都很亲昵。
“蓝景,你没事吧?”林稍皱着眉略有些担忧的问。
蓝景恍然地摇了摇头,嘴唇紧抿,面容比之前更加苍白。
客厅里的丛朗若有所感的抬起头,两人的视线隔空相撞,蓝景的呼吸倏地停顿,但那人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似的收回了目光。
他竟然无视了我,蓝景心道。
商少东也看到楼上站着的二人,目光微闪,笑道,“下来吃饭。”
蓝景跟林稍一起下了楼。
“小宝呢,去哪了?”丛朗靠在沙发里叼着烟问。
商少东要把桌上的火机丢给他,跟丛朗一起进来的青年已经十分有眼力见的拿过去,替丛朗把烟给点着了并且细声说,“哥,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支了,这根完了就不能再抽了。”
“嗯,听你的。”丛朗笑了笑。
商少东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楼梯旁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的蓝景,而后笑道,“去林雪那边找他哥玩了,叫不回来。”
“那多好,给你跟林稍留点二人世界。”丛朗调侃道。
商少东啧道,“屁,我家还有二宝呢。”
另一个被调侃对象林稍不自在的咳了一声,丛朗笑着转过头,当他就近看到林稍身旁站着的的另一道身影时,不禁微微眯了眯眼,继而朝着蓝景的方向悠悠地吐出一口烟。
第103章 和平分手
空气仿佛凝固了,蓝景屏住了呼吸,紧紧地盯住丛朗,半分钟后,只见那人勾了勾唇,而后转开了脸。
那是个毫无意义的勾唇,连笑都算不上,好似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与他毫无干系的陌生人。
蓝景被他这样云淡风轻的表情,刺得眼睛生疼。
他设想过自己站在丛朗面前时,对方或许会有的反应:愤怒、冷笑、憎恨或直接动手,把他收拾一顿。
可当下对方的态度完全不在蓝景的预料之中,那人叼着烟,把他视作了空气,转而又跟商少东聊在了一起。
倒是丛朗身边坐着的青年,在惊疑不定的看了蓝景几分钟后,猛然惊惧地喊道,“你就是那个刺伤了束叔叔的凶手!”
蓝景的目光从丛朗的脸上转向青年。
“哥,就是他!”青年抓住丛朗的胳膊,既害怕又激动道,“那晚在医院,就是他拿着刀子,从背后偷袭了叔叔,我看的一清二楚!”
细雨蒙蒙的那天晚上,医院走廊惨白灯光下,黑色身影腾跃而起,凶刃直劈而下,束明城脖间霎时鲜血如瀑的画面隔了几个月依然清晰的牢牢刻印在青年的脑海里。
每每想起,都会让他忍不住一阵胆寒。
蓝景冷冷的盯着眼前指控自己的青年,当时他的眼里只有目标束明城,并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他对其行凶的那一幕。
想来,这个人是那晚事件发生时的目击者之一。
“报警,我要报警,”青年拿出手机,白着脸按下110,“我要告诉束叔叔,害他的人回来了!”
青年一边说一边要点拨号键,旁边却有只指节修长的手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