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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脑子有些混混的，他越发的猜不透父皇了，父皇刚才不是格外的关注第六名吗，现在怎么连看都不看了？
太子有点乱，那他要不要多想？
皇上收回了目光，终于注意到太子就差直面看他了，也注意到自己格外失态了，“朕在此处，太子就先回吧，政殿内的一些折子等着你处理。”
太子低着头，“儿臣告退。”
他都站了许久了，这可比上朝站的时间久，虽然没看透父皇的心思，能离开也是好的。
太子离开了，还没到政殿，竟然在殿前见到了母后，加快了脚步，“母后，您怎么来了？”
皇后手里拿着在花园折的枝条，“本宫刚从花园过来，折了一些枝条送过来。”
太子看到了枝条上的芽包，没用宫人接手，自己亲自接了过来，“一会儿子找花瓶插上。”
皇后问，“你刚从大殿过来？”
“是，父皇让儿子回来处理折子。”
皇后不问政事，随口道：“听说这一届上榜的贡士，年少的不少？”
太子和母后说话就随意了许多，“母后，您好像很关注这届贡士？”
皇后笑了下，“算是吧，母后不打扰你了，先回去了。”
太子恭送母后离开，今个父皇奇怪，母后也奇怪啊，这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猜想又翻了上来，太子进了政殿，拿起折子也没看进去，他敢肯定，父皇母后一定有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京城，周府，竹兰不断的看着时辰，眼睛就没离开过沙漏，这心就没踏实过，现在也不知道宫内是个什么情况，不过，依照这些年对皇上的了解，皇上可不是冲动之人，这位多疑的很，就是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早就注意到沈扬了。
竹兰脑子乱，皇上的心思难猜，这事态的发展就难预测，不过，她不关心别人，就关心容川，如果是设好的局，容川真是意外了。
说来，她和周书仁从到古代就小心谨慎融入古代的规则，结果早早就自己捡了最大的麻烦，真是世事难料了。
昌忠凑到娘的身边，“娘，您哪里不舒服吗？”
竹兰见小儿子担忧她，“娘没事，娘就是想躺一会。”
今个要不是为了应急突发情况，她真的更想什么都不想一觉睡到晚上。
昌忠不信，小胖手抬起学着娘以前的举动，摸着娘的额头，“娘，额头热乎乎的，要请大夫。”
竹兰被儿子的手凉到了，“你刚才外面回来，手是凉的，娘亲的头不热，不用请大夫。”
昌忠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咧着笑着，“嗯。”
竹兰被萌到了，“去玩吧。”
昌忠拖鞋爬上炕，“儿子陪娘亲。”
竹兰心里热乎乎的，儿子也是小棉袄，“好。”
津州，周书仁已经放弃去猜想了，这个时候他能做的就是事找上门，有些光棍的心态，办公的效率提升了不少。
周书仁等到汪大人进来，“这些是各县送来的调查，你抽个时间整理下。”
汪大人觉得，他还是喜欢前一阵子的周大人，周大人心思不在公务上，他也能跟着清闲一些，“大人，我手里还有事没处理完。”
周书仁，“你这效率不行啊。”
汪苣呵呵了，“大人，津州府，可只有一位周大人。”
周书仁，“本官就当你在夸我了，的确，你们的效率跟本官比不了。”
汪苣，“……”
第654章 臣请罪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大殿内，容川已经能够将皇上当空气了，没办法，谁让皇上一直下来溜达，溜达的次数多了，从开始还在意，现在无所谓了，不如把心思都放到文章上。
皇上今日特别喜欢下来溜达，心理素质好的，慢慢都不在意皇上了，心理素质不好的，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这个时候很考验心里承受能力了，皇上还一点都不自觉。
沈扬后背的汗水都打湿了长袍，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可就是忍不住去关注，关注的多了，本来十拿九稳的题目，能勉强写出八成就不错了，就连字迹都没平时写的好。
施卿的心态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管是发生什么，他都不能分心，这一次不仅是关乎自己的命，还关于他的未来，对他的子孙后代都是转折，一点的差错都不能有，今日的施卿超长发挥了。
皇上最后还是没忍住站在了容川的身边，越看这孩子越满意，整篇文章一点都没有受到他的影响，这么多年了，他很难会只见一面就对一个人有好感，他见到任何事的第一个反应永远是审视。
皇上勾着掌心，这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尤其是对于造反成功又在位多年的他来太不正常了，所以张容川要仔细的调查。
皇上转过身又看了一眼周昌廉，这位也是不错的，哪怕没有宁绪的话，这孩子也能凭借自己的本事出彩。
皇后的寝宫，皇后问女官，“前面可要是结束了？”
女官回着，“是。”
皇后指尖碰着前些日子着折的枝条，芽包已经张开了，“今日的香也不用换了。”
女官恭敬的道：“是。”
殿试终于结束了，桌案上的答卷被收走，有是十拿九稳的，有慌神的，还有人心里松快终于结束了。
所有人站起身，依次的走出了大殿，天色已经暗了，今个的天不错，还能看到夕阳。
走出去也是按照位置走的，一点都不会乱。
皇上站在高处看着众人离开，对着身边的柳公公，“去宣宁侯爷进宫。”
柳公公心里转圈，“是。”
出了宫门口，认识的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了，一些人也不急着坐马车回去了。
昌廉和容川站在一处，见到施卿挥着手，“施卿，这里。”
施卿快步的走过来，“我正想找你们呢。”
容川接话，“施大哥，我们一起回周府吧。”
施卿也不想回冰冷的家，这个时候他也想找人分享的，“好。”
三人聚在一起慢慢的往马车的方向走，等离开宫门很远了，容川才小声的道：“今个我差点没稳住。”
昌廉也心头打颤，“我也是，几次站在我身边，当时的心差点没跳出来。”
容川觉得，皇上站在他身边的次数最多了，而且时间特别长，“我现在就想好回家好好的大吃一顿，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施卿还好一些，当时光想着好好的发挥了，“瞧你们二人的样子，别晚上做噩梦了。”
昌廉心有余悸，“这可说不准。”
三人有说有笑的上了马车，周府的马车上已经准备好点心和蜂蜜水。
昌廉喝着蜂蜜水，吃着点心，“这一定是娘准备的。”
容川也觉得是婶婶。
施卿心想回周府真好，自己要坐马车回府，可没人替他操心这个。
沈扬上了马车，小厮见公子神色恍惚，“公子，你怎么了？”
沈扬额头上依旧冒着虚汗，“这次发挥的不好，皇上一直身边打转，我总觉得一直关注我，完了，也不知道周昌廉的表现如何，希望他也与我一样发挥失常。”
小厮沉默，“公子，你好像太关注周家三公子了。”
沈扬，“我这是憋口气，上次周昌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讽刺我，害的一个客栈的都不愿理我，这口气一定要争回来的。”
昌廉一点都不知道沈扬还惦记他，他正和施卿与容川讲自己写的文章。
施卿说道兴奋处比划着，“我引用了一些爹讲过的建议，这一次帮了我大忙了。”
尤其是爹不止一次提过，修路的重要性。
施卿心里依旧羡慕，周昌廉有个有本事的好爹，比很多人都占优势，周大人一定没少给亲儿子开小灶。
容川弯着眼睛，“我也引用了几处，不过我稍作修改了。”
昌廉道：“咱俩对一下。”
容川把自己用到的说了出来，昌廉怕着手，“我怎么没想到，我觉得你的出发点更好。”
昌廉心里感叹，他的悟性果然没有容川好，他要不是有个好爹有个好师父，他又格外的用心，真不会有今日的成绩，这一次他真的用尽全力了。
容川道：“三哥写的也很好，你提到的一些，我就没想到。”
容川不是安慰的话，他是真觉得三哥不错，说来，整个周府，昌廉读书是最用心的，有不懂的地方，十遍不理解那就百遍，他真的很佩服三哥的韧劲。
施卿一直听着，结合昌廉和容川的话，对自己也有数了，眉眼间轻快了不少，“看样子，我们的状态都不错，期待会有好成绩。”
昌廉握着拳头，“一百步走完了，就剩下最后的结果了，希望我们都有好的结果。”
他只希望自己不是同进士，高的就不奢求了，只希望进二甲。
皇宫内，宁绪走在去政殿的路上，他前几日心里是矛盾的，矛盾要不要把发现的告诉皇上，后来忍住了，这事皇上自己见到人比较好，他也要看看皇上的反应，谁让皇上是多疑的性子。
只是没想到，皇上第一个时间会宣他。
宁绪到了政殿，刚要行礼，皇上开口了，“不用多礼，朕找你来是有事需要你去调查。”
宁绪听了这话，心里有底了，皇上对容川的感观也是不同的，这个时候就没什么好瞒着的了，飞快的跪下道：“臣请罪。”
皇上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宁绪一定是见过张容川，而且也调查过了，“你调查到了什么？上次看会试榜单也是因为张容川吧？”
第655章 局已经设好
宁绪心道，果然是皇上，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利索的回着，“是，在榜单没下来之前，臣在酒楼外见到了张容川，因张容川的长相太像大哥，臣怕有问题，就找人调查了，后知道是周书仁定亲的女婿，排除了阴谋，可太宁家人了，臣又悄悄派人去周家村调查了张容川。”
皇上到没生气，张容川长的太像宁绍了，宁绪这个反映也正常，“瞧你的样子，一定是调查到了什么？难道真是宁府的孩子？”
这不能怪他这么想，这孩子长的无论谁看都是宁府的人。
宁绪心道，他倒是希望是宁府的孩子，宁府的苗苗太少了，可惜不是啊，“皇上，张容川今年十七，您就没别的想法？”
皇上瞳孔紧缩了下，这个年纪，绝对不是宁府的了，“将你调查的都说出来。”
宁绪将在周家村调查到的讲了出来，最后道：“殿试前两日，臣才拿到消息，因为容川太像宁家人，调查的结果又不能证明什么，哪怕心里有猜测，臣也不敢断言，本想继续调查，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拳头握紧了，京城，差点死了，挨饿，挨打，还差点被卖了，这心口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住，盯着跪在地上的宁绪，“朕不怪你，起来吧。”
宁绪一直谨慎，不十拿九稳了，他是不会冒然说的，他没什么好怪罪的。
宁绪站起身，还好皇上没怪罪，“虽然没证据证明，可臣认为，长得像的人很多，长的几乎一个模子的太难了。”
皇上闭着眼睛，今日的亲切是骗不了人的，他对大儿子喜爱，对老二老三老四也会宽容，这都因为他是父亲，只是这孩子一点都不像他和皇后，哪怕证明了又如何，说不好会让宁府卷入漩涡中，还破坏了他布置好所有的局面，更会让这孩子成攻击的靶子，带入危险中。
他和皇后设下的局，很早就布置好了，已经在箭上不得不发，已经起到迷惑作用了，设下的局不能改了。
宁绪一动不动的，皇上的反应不对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让人继续调查吗？不是应该去找证据吗？
刚才还激动，现在格外的冷静了，这？
皇上睁开眼睛，“今日的话，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你继续调查你的，朕不会插手，不过，朕要真相。”
宁绪多年不见皇上，可对皇上还是了解的，皇上的意思，这调查只是宁府的事，也是啊，这孩子走到哪里，都像是宁府的人，哪怕被人发现了，也只会觉得是宁府的孩子，而不会联想想到别处。
皇上透了消息，反正过一阵子，宁绪也会知道，“这届赶考的人中，也有一位十七岁，长的和朕有几分像呢！”
宁绪眼睛睁大了几分，还有这事，拍了下手，“臣在津州的时候，好像就见到过，还跟着他去了茶楼，后来离开了遇到了周昌廉。”
皇上，“还有这事？”
“当初只是一面，随后臣的心思都在毒上了，转头也就忘了，不过，皇上，您在怀疑什么？”
宁绪相信自己的直觉，虽然容川长的不像皇室人，可他就觉得，这孩子才是真的，血脉间的联系是骗不了人的，如果不是容川给皇上不一样的感觉，皇上不会这么在意。
皇上幽幽的道：“你说，换皇子之人，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老五没死，所以为了预防宫内的失去作用，准备了个备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