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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后我成了首辅的朱砂痣-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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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关上了门。
  模模糊糊的交谈声从门板传入里头。
  并不能听清楚。
  片刻后,外面又有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却是离开的。
  等耳畔再次安静下来,陆羲洲将房门打开,对上沈知禾的眸子:“走了,我先把你送回去。”
  他从架子上拿了自己的衣裳; 从头到脚给女子裹上之后; 确定严丝合缝,这才领着她走到屋外。
  外面的走廊上空无一人。
  二人进了沈知禾的房间之后; 陆羲洲顺手关上了门; 转过头时,女子已经将那件衣服递给了他。
  男人捋了捋她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早点睡。刚刚知府找我可能要说些事情,我们尽量声音小些。”
  沈知禾点头。
  门外; 陆羲洲将门关上之后; 走到不远处的楼梯间; 将被赶走的知府重新叫了回来。
  就在知府准备阿谀逢迎的前一瞬; 陆羲洲淡淡告诫他:“隔壁有人在睡; 说话的时候声音轻些。”
  于是刚准备好的满腹草稿瞬间便哑了火。
  第二日; 沈知禾起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昨日陆羲洲和知府的谈话她并未听见,如今起来,推开门见到已经在门外等着的陆羲洲,便将自己剩下的那些东西都放在了男人的怀里。
  “走吧咱们。”
  楼下的马车已经准备好,沈知禾此番一旦回去,便要准备离开的事情了。
  —
  茶馆里和她想的一样。在沈知禾提出要离开的时候,掌柜将管理这家茶馆的生意这件事揽在了自己头上,并且什么条件都没提出来。
  “这家店铺我也不要,我就帮您代管。还是归老板您所有。您每年就派人来查查账就行了。若是经营不善,您再怎么处理都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沈知禾再拒绝便显得有些不知好歹。
  院子里的那些已经开了的曼陀罗花已经隐隐有了些掉落的迹象。本来沈知禾还在发愁,毕竟不忍心这些花都无人照料,结果刚想到这件事,那位之前一直负责照顾她起居的本土姑娘将这件事揽了过去。
  沈知禾有些不太放心:“这些花有一定毒性。你还是小心一些。若是今年等花败了,明年也可换些花来种。”不一定非种这个。
  若非是生气极了,她也不可能挑个有毒的花种在自家院子。
  如果真的因为这个花中毒,还得花钱看病。
  那姑娘一口答应下来。
  如此一来,这边就再没什么她需要挂心的事情了。
  回京城的时间安排在了中秋。
  两年前的中秋,她刚到清河镇。两年后的中秋,她在回京城的路上。
  沈知禾收拾好东西从茶馆里走出来的时候,步伐略微有些踌躇。
  她到了对面的酒馆。
  如今天气慢慢变凉,酒馆里的客人也变多了起来。沈知禾站在门口往里看,许是因为在清晨,酒馆里人还不是太多。
  她靠着门框,看着里头正在盘算账本的曾晚荷,神色里有些淡淡的的黯然。
  从上次说开以后,两个人确实没再有过交流了。
  沈知禾不是没想过跟她解释。但是曾晚荷总是绕开她,特意回避跟她的聊天。这让她心中的愧疚感与日俱增。
  如今她终于再次鼓起勇气站在酒馆门口,却是来告别的。
  而且很有可能这是最后一次见她了。
  她走进了店中,绕开那些喝酒的客人,因为心中揣着事儿,便顶着那些人的视线,站在了酒馆里的柜台前面。
  清河镇的人都知道她们两个人闹了矛盾。
  但是不知道原因。
  如今见她过来,自然是看得热闹。
  沈知禾看着曾晚荷低头算账的身影,无意识地舔舐了一下下唇,这才说道:“我要走了。”
  曾晚荷打算盘的手微微一顿。
  沈知禾继续补充:“这次一走估计以后都不会来了。怎么也认识你了两年,总也不能闹得不欢而散。”
  她把一路拿过来的茶包递到了女子面前的柜台上:“这是今年还没送去朝廷的贡品茶。我平日里在京城也喝的。多给你留了一些。”
  说话的时候,女子还没抬起头来。
  沈知禾便也不准备再在这边待下去了。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往外走了两步之后,忽然听见身后那女子叫她的名字。
  “沈知禾。”
  她停下脚步,没来得及转身,那人便说道:“我问过苏氏了。”
  沈知禾心中疑惑,转过头来,听她继续说着:“咱们应当,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吧。”
  曾晚荷说这些话的时候,仍垂着头,只是眼前的墨汁在顺着毛笔的笔尖垂落。在账本上晕染了一小片的墨迹。
  她之所以没去找她,最开始确实是生气。
  但是那日她去葬礼不仅仅被沈知禾看见了。转身离开的背影,同样也被苏氏看见。
  后来苏氏找她聊了聊天。
  于是还没过来的理由,变成了,她其实跟沈知禾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原本能够一起对坐饮酒的朋友,变成了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任是谁,心里都会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吧。
  她们就像是两条并不平行的线。在某一个点上相交,共处过一段时间后,便渐行渐远。
  “我听说了。你在京城是有好友的。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情意,身份相近的地位,近乎是相同的学识和见识,想必我对你来说并不算什么。”
  曾晚荷有点心灰意冷。
  原先她或许会觉得沈知禾是把她当朋友,但是等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后,便总是忍不住去怀疑这个人做每一件事的动机。
  已经生出嫌隙了。
  她们不可能再如之前那般了。
  沈知禾也知道这些,她并未扭正女子的思想,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很平淡地说道:“你跟她们一样,同样是我的朋友。”
  但是碍于各方面的原因,很可能不会再见了。
  她从酒馆走出去,本还沉浸在淡淡的忧愁之中,哪知刚抬眼准备回去,便看见了茶馆门外站着的那些送她的人。
  掌柜,小二,苏家的几人,安家的那对夫妇,还有几个熟悉的客人。
  沈知禾的脚步微顿,心底无端生出了些惆怅。
  两年前她到清河镇的时候,还有个游手好闲的文人甄平,安家老太太也精神尚可。不过区区才两年,便有人来去替换。
  与其说是逃难过来的,沈知禾更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候鸟。她只是来这里栖息一段时间,把这里作为一段经历。
  然而这些人却是真实存在的。情感也是真挚的。
  他们代替了京城里的那些朋友和亲人,在她出逃的的这两年里,成为她生活的全部。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化为数道光亮。
  站在最前面的是苏氏。
  昨日苏氏听说沈知禾要走的消息,给她备了好多东西,叫了茶馆里的小二往这边来搬。里头都是些吃的喝的,也有各种小玩意儿。
  虽然并不值钱,但也情意满满。
  老太太眼窝比较浅,在沈知禾走过去以后,眼眶里都是泪,拉着她的手不愿意松开。
  “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前两日我刚送别那位老姐姐,今日又要送别你。怎的一直都在离别呢?”
  沈知禾勾了勾唇。
  苏氏又接着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们二人定是要一起的。你这样子,明眼人一看便知非常人可比。怎会一直在我们这小地方住着。”
  “这一去,怕是不会回来了吧?”
  沈知禾应声:“嗯。估计短时间内不会来了。”
  老太太肉眼可见地难过起来。
  掌柜跟她叮嘱:“老板,这间铺子还是你的。我们每年都会把账本给您看。您可不能撒手不管。”
  沈知禾无奈笑笑:“这间茶馆你便直接要了得了,何必搞得这么麻烦?”
  “我可不要,我还有老婆孩子,可不想管你给我这摊子。而且我也最多管管账本,妥善经营这些事,我是如何也管不了的。”
  “行,”沈知禾笑着跟他说,“我肯定会看的。”
  她一个个跟这些人告别,等所有的人都说完话之后,女子终于看向了不远处早早在马车旁边等待的陆羲洲。
  男人倚靠在车边,抱臂抬头看她。
  发觉她的视线之后,陆羲洲走到她身前,垂着头低声与她说话:“东西都已经清点好了,咱们准备走?”
  女子转过身,看向茶馆门前聚着的那些人,有些难过地冲着他们招了招手。
  双方有来有回,沈知禾眸色怅然。
  她控制住将要脱眶而出的不舍,正要转身时,看见了街对面的酒馆里,露出的一青色人影。
  女子视线微凝,呼吸顿了一瞬后,终究还是收回视线转过了身,对着陆羲洲说道:“走吧。”
  于是在围观人群抽噎和唏嘘声中,几辆马车终于沉默地离开了这条承载着沈知禾两年记忆的街道,向着外面的青山而去。
  —
  从清河镇到京城需要十几日。
  快的话十日,慢的话走几十日都是可以的。
  最开始的两天,沈知禾偶尔会看向南方。陆羲洲知道她是不舍,他往往总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以什么立场去安慰。
  他很想说,如果后面有时间,他可以陪她一起再过来。
  但是,到时候又会是以什么身份呢?
  想起那两封圣旨,男人总是无奈叹气——总不能真就最坏的打算,去给沈知禾的那座府邸跪着求她吧。
  因为二人心里都有事,陆羲洲也不着急回京去处理被积攒了几个月的公务,故而此番回京,竟是在路途上走了整整二十天。
  前十天,沈知禾心里全是不舍。
  可从第十五天开始,女子的心里突然就被恐慌给填满。一想到自己即将回到京城,沈知禾便控制不住慌乱。
  整颗心脏都是毛毛的。
  后背也全是凉意。
  她恨不得往自己身上套三五个外套,就为了换取一丝丝的安全感。
  这种时刻表现出来的慌乱,自然被陆羲洲看在了眼里。他什么也没说,更没安慰。实在是,他早就料想过这一幕。
  如果想要根除女子的症结,必须要回京。
  而至少,沈知禾现在没有哭闹。
  这就说明情绪还是可控的。
  陆羲洲虽然同样感到一些难过,但是理智又让他不得不冷眼看着。他很纠结,一方面,回京固然代表着沈知禾的心结有了解开的契机。可另一方面,回京也代表着,沈知禾的选择出了结果。
  所以他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这一路走得都很平静。
  眼看着还有几百里就到京城,可就在沈知禾的恐慌马上要到达顶峰的时候,第十八天,马车突然遭到了伏击。
  —
  沈知禾在陆羲洲心里是一等一的重要,带沈知禾回京,同样是所有事情里的重中之重。男人共安排了五辆马车。为了保护这五辆马车和沈知禾的安全,每辆马车都配有五名侍卫。
  这些人,皆为陆羲洲从京城召过来的手下。
  因时节已然入秋,阴天也较多。故而在傍晚的时候,天上并不能看见西沉的太阳,阴云遍布的穹顶之下,身穿黑衣的一二十人,提着刀就冲上来。
  跟那些侍卫碰上便是一阵厮杀。
  为了保护主人的安全,那些人打斗的时候,特意到了马车前方的路段,在这五辆马车这边,只留了不到一半的人。
  听见外面动静渐渐远去的沈知禾犹豫着掀开帘子打量了外面半刻,见没有动静,便大着胆子从马车的帘子里露出来了个脑袋。
  正站在前面那辆马车旁边听着属下说话的陆羲洲听见动静,转头看了过去。
  他冲她招了招手,做了个口型:“过来。”
  沈知禾战战兢兢移了过去。
  陆羲洲又跟侍卫说了些什么,等那人退去,男人才转过头,拉着女子的手腕同她一起躲在了马车旁边。
  女子声音很轻:“是谁的人?”
  “不知道,”陆羲洲侧头看向不远处,眼中流露出些嘲讽的意味,“有可能是余孽,也有可能,是应天府那边的人。”
  沈知禾疑惑:“新任知府不是一直在巴结你吗?”
  “你可曾还记得,咱们从城里回镇上的前一晚,知府曾经上门找我?”
  陆羲洲眉目变得凌厉:“当时我言辞并不友好,他很可能被逼急了。毕竟我现在还不是首辅,若是他真的将我斩杀于路上,且这处又靠近京城地界,怎么也查不到他。”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俩人一时无话。
  那边的打杀还在继续。
  陆羲洲丝毫不怀疑自己的人会赢。他靠着马车不说话的时候,大脑里还在飞速地转动。其实他个人还是觉得,是知府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在这里动手,很容易就能嫁祸给巽安王余孽。
  这样一来,整治江淮,其实迫在眉睫了。
  沈知禾虽然不相信那些人,但是她在这种时候,总是无限相信陆羲洲。男人气定神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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