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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破不说破,当心被粉丝问候全家。'
'还是小绒拍的吗?小绒的拍照技术有进步呀。'
'虽然但是,真的好像男友视角啊!'
'不是,你们能不能睁大眼睛看看这个话题叫什么,难不成让津津板着张脸拍甜妹照?'
'这种表情是可以靠演技演出来的,望周知。'
'粉丝别挣扎了,十有八九就是谈了。'
'呜呜呜,宝贝你清醒点,妈妈不允许你谈恋爱,男人只会影响你拔刀的速度啊!'
……
刷到这条评论的时候,林星津的目光从手机屏幕移到了江斯年的身上。
他们没叫司机。
是江斯年自己开的车。
那张侧脸棱角分明,衬衣袖子被他挽了上去,露出一截劲瘦有力的小臂,而握着方向盘上的手指白皙修长。
清冷矜贵的气质显露无遗,距离感十足,让人不由得望而却步。
“怎么这么看着我?”
可当他看向林星津的时候,冰雪在霎那间消融,化作汩汩春水。
“粉丝说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江斯年将爱屋及乌发挥到了极致,听到这样的评论他并不觉得冒犯,反而觉得粉丝很可爱。
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是真心希望林星津能好好的。
“那你觉得我会吗?”
林星津摇摇头,“你只会让我变得更加勇敢,让我更加敢于去面对各种挑战。”
江斯年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轻笑出声:“那我就是津津成功背后的那个男人。”
“不是。”
“嗯?”
林星津关掉手机,一字一句的说道:“也可以不是背后的男人。”
江斯年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一顿,心跳骤然鼓噪起来,他的嗓音干涩,像是没听懂林星津的弦外之音,“这是什么意思?”
林星津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矜冷贵公子瞬间变成了炸毛大狗。
很可爱。
“就是想公开了的意思。”
这个想法不是突然间冒出来的,只是在这个时刻变得特别强烈。
她所顾虑得不过就是外界对她的看法。
可现在跟江斯年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趁着等绿灯的间隙,江斯年握住林星津的手,微微俯身亲了亲她的手背,“我都听甜心的。”
“嗯,嗯?不是说晚上才叫吗?”
江斯年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原来津津已经答应让我晚上叫了。”
林星津简直拿他没办法。
伸手捂住脸,语气害羞,“绿灯了,快开车吧。”
—
江斯年一到江宅就被江述叫去了书房。
不过即便江斯年离开了,林星津也不会受到冷遇。
她的左手边坐着尤佳,右手边坐着江奶奶。
两位长辈都围着她转,三个人简直有聊不完的话题,江斯年就算没被叫走,估计林星津也顾不上他。
尤佳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津津,想不想看斯年小时候的照片?别看他现在冷冰冰的,小时候可软萌了!”
其实尤佳早就想这么问了。
只是那时候林星津跟江斯年的关系不明朗,她贸然提出来,平白地让小姑娘觉得尴尬。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林星津已经是她名正言顺的儿媳妇。
果然,林星津心动地点了点头,“想看。”
“他的照片都在他自己房间呢。”尤佳刚要起身去取相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朝林星津眨了眨眼睛,“津津,你自己去拿行不行?”
“可以呀。”
尤佳所说的房间是江斯年少年时期的卧室。
只要是跟江斯年有关的,林星津都十分感兴趣。
“慢慢拿,不着急,取完相册还可以顺道参观一下斯年的房间,他房间里有趣的东西可多了。”
江斯年卧室的风格跟林星津想象中的差不多。
简约低奢,主要以黑白两色为主。
相册很好找,就放在内嵌式的柜子上,林星津一眼就瞧见了,只是她踮脚去取的时候,不小心把边上的盒子给扫了下来。
幸好地上铺着地毯,盒子并没有被摔坏,但放在里面的东西还是不可避免地撒了一地。
林星津的目光定格于某处,久久都未能回过神来。
雪白的信件就像雪花一般散落在她脚边。
而每一个信封上都写着“林星津亲启”五个字。
林星津记得夏菁说过,她曾经撞见过江斯年给她写情书。
所以这是江斯年写给她的情书吗?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在写了在写了),正好凑个整数~
第70章 二十岁的林星津正正好
林星津一直以为只有那一封。
可结果是就连那唯一的一封她都没有收到。
因此; 她暗自揣测过很多种理由。
或许是江斯年觉得那封情书写得不够好,所以他没送,又或者是他后悔了。
她甚至想过更狗血的理由。
江斯年确实把情书送出去了; 但在各种阴差阳错下她并没有没收到……
但林星津怎么也没想到,原来不止一封,原来有这么多; 原来它们都被封存在了这个小小的盒子里。
信封上除了署名还有日期。
林星津打开了最上面的那一封。
看日期应该是他们上次来江宅过夜时江斯年写的。
也许是时间仓促,江斯年并没有写多少字,只有寥寥几行。
他的字迹苍劲有力,力透纸背,但信纸上却写满了他卑微的祈求——
“起初,我觉得能默默看着你就好; 但现在我开始肖想一个名分。津津,我好像越来越贪心了,我想你爱我。”
林星津记得很清楚; 在江斯年写完这封信的第二天; 他们就吵架了,她还拿离婚威胁江斯年; 让他别再接近自己。
细细密密的疼痛感涌上林星津的心尖,嗓子眼像是被什么梗,连带着鼻子都开始发酸。
她根本不敢细想; 江斯年那时候究竟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追来锦园的。
阳光透过半开着的窗穿进卧室,让一切都明朗得无处遁形。
如同江斯年被剖白开来的毫无保留的心意。
林星津将相册放到一边,席地坐在地毯上收拾这些散乱的信封,暖色的光线落在她的身上; 地板上……形成一个个淡金色的斑驳光影。
她把这些情书按日期整理好; 然后从最新的那封情书开始; 慢慢往回看。
这与其说是江斯年写给她的情书,倒不如说是江斯年的日记。
他把所有想对林星津说的话都诚实地记录了下来。
「津津,今天拍戏你又让自己受伤了。」
这句话被江斯年划掉了。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情绪化,我更没有资格和立场指责你。我已经加大了对剧组的投资,让他们必须保证演员的安全问题。」
接下来的几句话,江斯年写得很潦草,像是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某种情绪。
「这种阴暗的情绪在你受伤的时候总是会变得很活跃,会让我忍不住想要把你关起来,关在我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地方。你根本不需要这么努力,我会把所有你想要的都送到你面前来。」
「津津,今天全家一起去看了你的电影。你真的成为了一位非常出色的演员。但是下次能不能不接这样的角色了,妈妈和奶奶心疼得眼睛都红了。嗯,我也是。」
「新公司的名字叫“星影”,不敢太明目张胆,但又实在想让它跟你产生联系。我定制的婚戒到了,戒圈内侧刻有我们的姓氏,我很喜欢,希望你也会喜欢。你手指的尺寸是领证那天给你化妆的化妆师告诉我的,我让时遇替我包了个大红包给她。」
「嘉树问我怎么会愿意放你去当演员,当演员聚少离多,根本没有时间培养感情。他自诩情场高手,却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真正喜欢一个人就会尊重她所有的决定。津津,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一直在背后保护你,支持你。」
林星津读到这的时候发现江斯年在后面加了个括号,里面写了四个略小一号的字——“除了离婚”。
在江斯年看来,只要不离婚,哪怕林星津把天捅个篓子,他也会帮她顶着。
「江太太你好,我必须跟你坦诚一件事情,这场婚姻是我使计得到的。即便如此,我依然高兴得不知所措。在动笔给你写信之前,我已经对着信纸傻笑了五分钟,很幼稚很可笑的行为,可一想到是因为你,一切就变得合理起来。
领完证我送你回锦园,望着你离开的背影,我第一次不再感到心慌,因为我知道下次、下下次……我还能再见到你,因为我们之间有了更为紧密而不可分割的联系。
我带着我们的结婚证回了趟老宅,原来爸妈和奶奶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你的存在,对于你要当演员的事情,他们都非常赞同,并表示会全力配合我们。
所以,江太太请不要再偷偷皱眉,也不要再感到不安了。」
「津津,我现在在飞往南城的飞机上,希望我能赶得上你的毕业典礼。我还给你带了一束我自己种的向日葵,你会喜欢吗?津津,去见你的路上,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就连云朵都格外可爱。」
「津津,我把你的名字纹到了我的心脏处,每一次心脏的跳动,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你的存在。可我没法自欺欺人,这样根本不够,我还是很想你。」
「到英国的第一个星期,我很不适应,因为这里什么都有,却唯独没有你。」
剩下的大半页纸上被江斯年写满了“我想你”。
「我把我的联系方式写在纸飞机上扔给了你,可你却一直没有联系我。津津你好像真的看不到我。」
最后一句话被江斯年重重地划掉了。
显然,他非常不喜欢这种假设。
「津津。我听到你朋友是这么叫你的,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对不起,即使你不允许,我也还是擅自这么叫了,因为这个小名跟你一样可爱。」
……
只剩最后一封信了。
江斯年写给她的第一封情书。
信纸上涂抹的痕迹很重,可以窥见到江斯年那时候应该很紧张。
跟夏菁描述得一模一样,光是开头的称呼,他就换了好几种说法,最后还是换成了最为正式的一种。
「林星津同学你好,我是高三一班的江斯年。当你收到这封情书的时候,请不要感到害怕,我只是向你表达了我的意愿,你可以自由地处理这封信。
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学校的文艺汇演上,你坐在舞台的最角落给人伴奏。」
“文艺汇演?”林星津记得那次,因为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学校上台表演,为了给叶雨淇救场。
「那个角落灯光昏暗,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了。那一刻,心跳不再受我的控制,它时刻叫嚣着让我去找你。
林同学,不知道你对我有没有那么一点印象,在图书馆、体育馆、操场……我们有过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如果有,我先向你道歉,我不是故意想要表现得像个偷窥狂的,只是我的目光没法不落到你的身上。
我发现你的性格安静,不爱与人交际,但我知道你有一个好朋友,你跟她一块的时候,总是很开心。我也想成为能让你时时刻刻开心的人。
……
写到这,我已经不打算把这份情书送给你了,因为十六岁的林星津太小了。即便我开头说了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我知道我的莽撞还是会吓到你。
我想,或许二十岁的林星津正正好。
那时候我会走到你面前对你说,“林星津同学你好,我是暗恋了你四年的江斯年,这是我的情书,请你收下。”」
二十二岁的江斯年没有跟二十岁的林星津表白。
他们直接领证了。
现在,二十二岁的林星津终于发现了他的秘密。
深吸一口气,林星津将这些信叠好重新装了回去,就像她从未打开过一般。
林星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每当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江斯年时,就会有新的证据跳出来告诉她,她对江斯年的了解还是不够多。
江斯年远比她想象得还要爱她。
林星津还在盒子里发现了一张写满了江斯年名字的纸张。
很眼熟。
因为这就是从她的剧本上撕下来的。
看得出来,撕走这一页纸的人很珍惜它。
纸张被好好的塑封起来,放进了盛放着他年少秘密的盒子中。
写满江斯年名字的那张纸同江斯年从曾送出去的情书放在一起。
像是对这些情书的回应。
但还是不够。
纸笔都是现成的。
林星津坐在江斯年坐过的书桌前——
「江斯年同学你好,我收到了你的情书……」
就像江斯年没想过让她看到这些情书,林星津也没告诉他自己给他回了一封情书。
有的秘密会被尘封,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