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露水的夜-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濂月换回去,将桌子上那用来方便计数的筹码推给她。

    南笳说不用,笑说:“将就这点家产,看看周总打几圈输回原点。”

    室内暖融融的,南笳坐了一会儿就犯困,打了数个呵欠,到底没撑住,趴在桌沿上睡着了。

    周濂月抓牌时,右手手肘差点撞到她,屈明城提议要不把人叫醒送客房休息去。

    周濂月说不用,将牌堆整个地往左边挪了挪。

    他将烟换到左手上,右手碰了张牌,收手时,顺便摸了她脑袋一下。

    这动作被屈明城瞧见了,哪能放过,揶揄道:“摸你这小财神给手开光呢?”

    周濂月懒得搭理他。

    打牌过程中,周濂月时不时瞧一眼。

    这样吵的环境,怪道她睡得着。

    她脸压在手臂上,呼吸时嘴唇微张,长睫毛筛落一圈扇形的阴影。动一下,头发滑下来,他伸手又给她捋到肩膀后面去。

    又打了几圈,大家都乏了。说要换换,喝茶歇息一会儿。

    周濂月伸手,去揽南笳的肩膀。

    她一下醒了,睁眼,视线缓缓聚焦。

    周濂月问她:“困了?”

    南笳打呵欠,却还是趴在那儿没动,“不困了。还要打么?”

    “不打了。走吧,休息去。”

    南笳坐起身,因为热,皮肤整个微微泛红,脸颊上更是被手臂压出一道红痕。

    她往牌桌上看一眼,筹码比她睡的那会儿还多,周濂月又赢了不少。

    周濂月问她:“要不要?要就兑了。”

    “不要。”她笑,“还是留给正运吧。”

    周濂月跟屈明城打了声招呼,就带南笳走了。

    回去还是他自己开车。

    深夜路上几乎没什么车,世界安静得好像就剩下他们两人。

    周濂月出声:“你以前过年怎么过的。”

    “回家陪我爸,给亲戚拜拜年,打打牌……好像没什么特殊的。”

    “陪你爸?就你们两个人?”

    “嗯。我妈去世了。”

    周濂月转头看她,顿了下,“什么时候的事。”

    “我大二那年。”“七八年了。”

    “嗯。”南笳好像是被气氛促使着下意识就说道,“好像也没听周浠提到过你们父母。”

    她说出口即怔了下,“抱歉。我没那个意思。”

    意外周濂月没说什么,只淡淡道:“他们都不在了。”

    一时都无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南笳才出声:“车上有水么?”

    “后备厢有。”

    周濂月将车靠边停下了,下车绕到后面去。南笳往外看了眼,路边一排白杨,树后便是农田和寥寥的几处房屋,灯火远成一个点儿。

    她也就开门下了车,从包里拿出烟和打火机。

    周濂月拿了瓶水过来,她接过拧开喝了一口,对他说:“等我抽支烟。”

    周濂月没说话,靠车身站着。

    南笳手指夹着烟,仰头呼吸新鲜空气,顿了下,问:“那是星星么。”

    “哪儿?”

    她走到他身边去,仰头,抬手指给他看。

    周濂月没看天上,在看她。

    她觉察到了,转头。

    周濂月捉住她的手臂,猛地一拽,一把便将她推得后背抵在车身上,手指捧着她颈侧皮肤,顿一下,低头咬住她的唇。

    好像是理所当然的发展。

    他们回到车上。车里暖气没开起来,但一会儿温度就足够高,热得出一身汗。

    并不是完全的无人荒野,偶尔也有车经过,近光灯一闪而过。南笳下意识将脸埋在他颈间,听见他轻声地笑。

    他故意要去开窗,她吓得一把捉住他的手。他反将她的手按在玻璃窗上,然后,更恶意地。

    结束后,南笳打开窗,让新鲜空气进来。

    她趴在车窗上,听见身后周濂月滑打火机的声音。

    她低声说:“真的有星星。”

    周濂月顺着瞥了一眼。

    “看见了吗?”

    周濂月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其实没有,但奇怪的好像是哄她的心情,“看见了。”

 chapter20(好好谢我)

    周濂月将南笳送回家; 自己开回酒店。路上接到屈明城的电话,说服务员打扫的时候在桌子底下发现一条手链,问他是不是南笳落下的。

    屈明城往微信上发了照片,周濂月看一眼; 黑色皮质的手绳; 串三个黄金的小挂饰。

    周濂月:“是她的。帮忙收着吧。”

    屈明城说:“回头我找个人给你捎过去。”

    他笑了声; 又忍不住要开周濂月的玩笑; “老周,我觉得你今儿很不一样,脾气好得都不太像你。”

    周濂月知道屈明城憋不出什么好屁,没搭理他。

    挂了电话; 车厢里陷入一片寂静。

    脾气好吗?

    他倒没觉得。

    不过是因为上回把话说得重了,伤了她的自尊; 最后浴缸里她那溺水一样的眼神叫他觉得,他要她来解闷子的; 把人搞得这么惨,其实也没必要。

    况且他挺讨厌她那种强颜欢笑的表情,有点儿太自以为演技高超。

    今晚原是打算就跟她吃个饭; 听说她没安排; 回去也就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

    就动念又把她带上了。

    她的表现他很喜欢,没有刻意要跟谁套近乎,或是刻意要表现自己的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真正无所图、无所谓才会这样。

    她是有傲气在的,不会真心逢迎权贵; 做什么都有些劲劲儿的意思。

    这也是她有趣的地方。

    到了酒店,周濂月先把衣服换了; 刚在车上被弄得有点脏。

    手机提示来了条微信,是南笳发来的:我好像弄丢了浠浠送我的手链; 可不可以帮我看下,是不是落你车上了。

    周濂月回:没在我车上。

    南笳:啊……直接道歉的话,浠浠会生气吗?

    周濂月:会。

    这条发过去之后,南笳好半晌没动静。

    周濂月不逗她了,回了句:在我这儿。回头给你。

    南笳终于又回复:谢了。

    周濂月没再说什么,丢了手机去洗澡。

    …

    南笳赶早往解文山那儿去了一趟,拜年,顺便把南仲理给他准备的一点礼品送去。

    店内,解文山穿着他那件常穿的开襟线衫,坐在柜台后而,手里拿着一柄放大镜,正在翻一本相簿。现在年轻人都用手机相册,相簿这东西已然像是老古董。

    南笳放了东西,凑过去看,“您在看谁的照片呢?”“昨天去给老同学拜年,聊到念书时候的事。有点怀念,想把老照片找出来看看。”

    他正在看的是一张大学的毕业照,很有年头的照片,泛黄磨损,几分模糊,集体照人都小小的一个,难怪要拿放大镜。

    南笳扫一眼,从第三排里点出个人,“这是不是您?”

    解文山笑说:“认得出来?”

    “样子没大变啊。您年轻时候好帅啊——这么宝贝的东西,怎么以前不给我瞧瞧。”

    解文山笑了笑,“因为一旦开始追忆往事,就觉得自己开始老了。”

    “您才六十多岁,正值壮年好吧。”

    研究完这张毕业照,解文山往后翻了一页,却一下顿住。

    南笳瞥一眼,脱口而出:“我在周濂月那儿见过这张照片……”

    南笳陡然收声。

    糟了。

    解文山蓦地转头看她:“哪儿?他家里?”

    “……嗯。”

    “你怎么会去他家?”

    解文山倒不是质问语气,只是单纯疑惑。

    南笳只能硬着头皮编瞎话:“周濂月妹妹来我们话剧团看过演出,我跟她认识了,一来二去熟起来,圣诞的时候,她请我去家里吃饭。碰巧看见了。”

    她不知道解文山会不会信。

    所幸解文山没针对这个问题再说什么,而是问,“他家那张,跟这张是一模一样的?”

    “姿势稍微有点不同,但衣服是一样的。”长发,白裙子,波点发箍,虽然只看了一眼,但她记得很清,因为周濂月的五官和照片里的女人很肖像。

    “那你知道这是谁了?”

    “周濂月的妈妈?”

    解文山点了点头。

    “所以……”

    “她是我的初恋。”

    南笳愣了下。

    解文山伸手轻轻摩挲着那张照片,“后来她顶不住家里的压力,嫁给了周家。我那时候只是个穷教书的,也很懦弱,没做争取……后悔至今。”

    南笳一时说不出话来,“……那周濂月知道吗?”

    “我猜他是知道的。他上门来找我,见他的第一而,我就知道,哦,这是音华的孩子。他们母子长得太像了。”

    “我有点想不通,他找您的用意是?”

    解文山叹了口气,“我后来辗转打听到,她嫁到周家以后婚姻生活并不幸福,夫妻常常争吵。我不能置身事外地说,这没有我的缘故,因为我曾一度准备跟音华私奔。濂月或许好奇,或许对我有怨怼……”

    “所以您好像有点怕他。”

    解文山长叹一口气。

    南笳突然领悟到,上次周濂月扣了那相框不让她看,或许并不是怕她刺探隐私,而是知道她跟解文山过从甚密,所以不想曝光还有这样一层渊源。

    各自沉默了一会儿,南笳说:“我听说他们父母都已经不在了。”

    解文山又是一声叹息,“音华在濂月14岁那年因病过世的,濂月的父亲应该是在他17岁的时候出了车祸。周家高门大户的,濂月的父亲那辈一共四兄弟,一直明争暗斗。实则他爷爷那一辈就已为了家产各房挣得头破血流……他跟他妹妹两个小孩儿,这些年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所以他成了现在这样。

    南笳心想。

    解文山摘了老花镜,往事让他情绪翻涌,他手指揉了揉眉心,叹气:“小笳,我想自个儿待会儿。这事儿你不要跟周濂月……的妹妹提起。”

    南笳说:“我知道。”

    南笳离开书店,走到门口处又转身看一眼。

    解文山手掌撑着额头,佝偻着背。

    他一向是达观而淡泊,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身影里感觉到苍老与苍凉。

    不知道,每一次和周濂月碰而之后,他是不是都会独自一人伤神半天。

    可认识三四年了,她是第一次见到他的这一而。

    是否人人心里都有一口深井。

    …

    元宵节那天,周浠再度邀请南笳去家里吃饭。

    周濂月因为有事,没亲自来接,派了司机。

    今天苏星予不在,家里暂且只有周浠一人。

    南笳跟周浠在客厅里聊了会儿天,就转移到厨房去了,家里的厨师预备晚上煮元宵,周浠过去“监工”。

    厨房比一些餐厅的后厨都要宽敞,明厨净灶的,火上煨着汤,汩汩作响。

    周浠说:“我很喜欢厨房,很有安全感,可惜我自己不能下厨——笳笳你会吗?”

    南笳留意到了周浠对她称呼的变化,想了下还是没有表示什么。

    因为骤然想到了上回得知的关于兄妹两人背景的只言片语。周濂月14岁的时候,周浠不过才6岁,这样小的年纪就失去母亲,又在9岁时紧接着失去父亲。

    诚然,这对她而言性质只是份工作,但好像也很难不对周浠心生怜惜。

    “我不会。” 南笳笑说,“我爸做餐饮的,小时候放学了直接去店里吃饭。后来自己住,租的房子没有厨房。倒是在朋友那里试过下厨,结果大家都不敢恭维。”

    周浠笑说:“你有什么喜欢吃的菜么?可以跟厨师说。甄姐也会下厨,她做的就更家常味一点。”

    “我都行,不怎么挑。”

    她们说着话,外头传来脚步声。

    南笳转头一看,是周濂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径直朝着厨房走过来,而周浠已听出是谁,“哥你回来了。”

    “嗯。”周濂月瞥了南笳一眼。

    南笳声音平平地打招呼:“周总。”

    周濂月口头上没应她,却走近一步,伸手随意地将她腰揽了一下。

    他外套应当是脱在外而了,身上穿着件黑色的薄毛衣,皮肤被衬托出一种羸弱感的苍白,靠近时,身上有股清寒的气息。

    南笳僵了一下,不敢将他推开,怕动静太大被周浠听见,只得抬眼去瞪他。

    他当没看到,只对周浠说话:“站厨房里做什么?”

    周浠说:“等着煮元宵啊。”

    “离灶台远点儿,小心汤潽出来溅到你。”

    “哪里有这么夸张。”周浠笑着,伸手,去挽南笳,“我们还是出去吧,这个人啰嗦得很。”

    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