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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乔真的很想深深吻住眼前的红唇,让她再也不要说出伤人心的话。
但是此刻,他像是第一次认识叶珈冕。原来,她早就将他看得这样透彻。
是的,他不敢,不敢吻她,不敢为了一份没有希望的感情,而让自己身败名裂,而让一川再次陷入困境。
这才是叶珈冕永远都不会爱上乌乔的理由,他或许一开始就明白,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冕冕……对不起……”乌乔挫败地放开她。
他打开休息室的门,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门口有不少记者,看到这一幕都觉得奇怪。但是并没有拍到什么劲爆的画面,也就无谓地散开了。
“冕冕,你有没有事?”小瑶火箭一般冲过来,见自家艺人从头到尾都好好的,这才放下心。
叶珈冕捡起地上的碎照片,收进随身的手包,避免被有心人捡到,再借题发挥。
她的脸色冷下来,“帮我查查,艺人的休息室次序,到底是谁安排的。”
后台发生了这样的骚动,说是没有人推波助澜,叶珈冕自己都不信。
等到晚宴开始,叶珈冕还是展现出了,一线女艺人该有的职业素养。
宴会厅里,她面带笑容,举着盛满纯净水的高脚杯,和大佬们推杯换盏。
确切地说,是大佬们都在主动找她套近乎,毕竟叶珈冕还有一个身份,大得压死人——只有少数业内人士知道,她可是贺律琮先生的新婚太太。
拍卖会的目的是慈善捐款,所以今天竞价的拍品,主要是由演员和剧组提供的私人珍藏,价值有高有低,但都非常具有纪念意义。
和叶珈冕同桌而坐的,还有余霄霄、陆昭、曾凝华,几乎人人都有收获。
尤其余霄霄,最近联合几个网红,开了不少餐饮店,赚了钱就是有底气。她一口气,拿下三张上世纪已故港星的亲签老唱片,一出手就是两百万。
叶珈冕看的老戏不多,对这些兴趣不大。直到蒋导工作室的员工上台,叶珈冕才重新打起精神。
蒋导这次拿出来的拍品,是当年《漂泊叶》剧组的花絮照片。其中有一张,是主演小小叶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一边等戏,一边看书学习。
小姑娘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瘦削的男人,一手为她撑伞,怕她被烈日晒到,一手为她摇着扇子,驱赶蚊虫,怕她热坏了。
尽管照片里的男人只有背影,叶珈冕也一眼认出来,那是她的父亲程少安。
画面镜头切过来,正在看直播的万千观众都留意到,叶珈冕的眼眶湿润了。
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因为年代久远,底片早已流失,这组照片几乎成了绝版,因而弥足珍贵,光起拍价就是五十万。
但对叶珈冕来说,这张照片是无价的。
“五百万。”叶珈冕第一个举牌。
事实上,严苓划给叶珈冕的拍卖上限,只有两百万。叶珈冕豪不犹豫都用掉,还堵上了下部戏的片酬。
现场所有人,都知道这张照片对叶珈冕的意义,几乎没有人和她竞拍,都愿意乐见其成。
然而,锤子快要落下时,偏偏有人又举牌,“一千万!”
举牌的人是对面桌的乌乔。
乌乔旁边坐着纪明珠,她是纪滕川的妹妹、乌乔的小姨,也是一川的财务总监。乌乔显然没有按规矩办事,纪明珠的脸色非常难看,甚至在桌子下面,重重踢了自家外甥一脚。
乌乔一脸倔强,没有放弃竞拍。他觉得,只有拍下这张照片,他和叶珈冕的牵绊才不会断。
叶珈冕有点紧张,如果照片被乌乔拍走了,她想再拿回来,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突然,嘉宾席最后面,有一家风投公司出手举牌,“五千万。”
全场静了一息,这可是断层的高额了,连主持人都愣在台上。
乌乔脸涨得通红,似乎还想举牌,却被纪明珠狠狠夺下,“乌乔,你疯了!公司拿不出这么多钱,到时候物品流拍,你想让一川被所有人耻笑吗?”
乌乔沉默了。
“五千万一次!”
“五千万两次!”
“五千万三次……成交!”主持人激动地宣布。
能不激动吗,今晚的筹款目标是一个亿。光这一组拍品,就完成了一半的KPI。
后面的拍品还有很多,但是最高报价也没有超过两千万的。所有人都还在回味,刚刚那场五千万的豪举。
叶珈冕拿出手机,偷偷查了那家风投公司的背景,看到“贺氏控股”四个字,她的眼眶再一次红了。
贺律琮,她的男人,他怎么这么好啊!
第37章
慈善晚宴结束; 叶珈冕回到别墅时,那张剧组照片,已经被人送到了家里; 装裱起来,高高挂在墙上。
看到花园里的商务车; 叶珈冕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兴冲冲地跑去主楼。
“贺律琮,你回来了吗?”她激动地喊。
贺律琮从厨房里走出来; 手上还端着刚出炉的西芹百合; 微笑道:“是,贺太太; 我回家了。”
他把菜放到餐桌上,很自然地去接叶珈冕换下来的外套; 顺势紧紧抱住她,“冕冕,我也很想你。”
千言万语,都融化在眼前的美人香气里。
叶珈冕心里也酸楚; “你这次出差,怎么这么久啊?工作顺利吗,都办好了吗?”
其实他们满打满算,也才分开了两个月; 完全没有突破贺律琮以前的出差记录。只是这一次; 他们刚刚结婚; 心境和以前不同; 自然体会到了夫妻之间才有的牵挂。
贺律琮亲亲她,“都办好了; 以后我有更多的时间待在国内,不会再出门这么久了。”
叶珈冕破涕为笑,又被贺律琮身上的围裙吸引了。
男人依旧穿着四季如一日的衬衫和西裤,白的一尘不染,黑的笔直挺拔,加上蓝色的围裙,英俊干净之间,更增添了几分烟火和温柔。
“黎叔、陈嫂他们呢?”叶珈冕问。
贺律琮答:“我给他们放了几天假,今晚,家里只有我们。”
没有外人,不就是表明,她可以肆无忌惮,做喜欢做的事咯!
叶珈冕仰起头,抱住贺律琮的侧脸,狠狠亲了一口。会下厨的男人,谁能不爱呢?
她全然没注意,自己刚从宴会出来,明艳的妆容还没有卸掉,烈焰般的唇印,就这样留在贺律琮的下巴上。
贺律琮重新回到厨房,忙着炒下一道菜,哪顾得上这些。
叶珈冕跟进去,一步一趋黏着他。穿围裙的贺律琮,实在是太少见了,多看一眼都是赚到。
贺律琮无奈,只好先切了一盘水果,一块块喂给她。他知道,叶珈冕在慈善晚会上,肯定没有吃任何东西。
“宴会开不开心?”贺律琮问。
叶珈冕咬着草莓,想到今晚的拍卖,点点头,又摇摇头,“贺律琮,你干嘛花那么多钱,拍那张老照片啊。”
贺律琮避重就轻,“拍卖是为了做慈善,这钱该花,也没有超出贺氏的慈善基金预算,不用在意这些。”
照片本身当然不值五千万,贺律琮也不全是豪掷千金、只为买红颜一笑。贺氏每年做慈善,直接捐出去的钱,远不止这个数目。
不为人所知的是,几个小时前,贺律琮坐在直播前看到拍卖照片时,很清楚,那是年幼的叶珈冕,和父亲程少安最后的合照。
他当时就给下属发出指令:【拍下来,不设上限。】
“好了,去洗个手,马上就可以开饭了。”贺律琮把叶珈冕推出厨房。
叶珈冕却不肯走,她贪恋着厨房里的烟火气息,那是属于他们小两口的,家的味道。
“贺律琮,你怎么连做菜也这么拿手呀?”叶珈冕好奇。
贺律琮:“我在宾大读书的时候,老爷子要锻炼我的生活能力,给的经费有限。我在外面租房,请不到家政阿姨,为了不饿死,只能自己上手了。”
叶珈冕好笑:“没想到你这贵公子,也有为钱所困的时候。”
贺律琮纠正她:“我没有为钱所困的时候,我只有为情所困的时候。”
然而,说到大学和感情,贺律琮和秦蔓的那张合影,又鬼魅般地跳出来。
叶珈冕说过,自己要信任贺律琮,可是她心里生气呀。
即使多年前,他们两个还是针尖对麦芒,一见就掐架,一点恋爱的苗头都没有,可是贺律琮,他怎么能让别的姑娘拥抱呢?
想到这里,叶珈冕发泄一般,用力咬了一口男人的脖子,深深还他了一颗草莓。
贺律琮吃痛,又气又笑:“叶珈冕,下部戏,你是想演女吸血鬼吗?”
叶珈冕再次吻住他,这一次她更加主动,也更加热情。贺律琮深深被她吸引着,迷乱着。
衣服一件件掉落,叶珈冕妖娆地缠着他,“贺律琮,我就要吸干你的血!”
哼,省得他再招惹别的小姐姐。
“冕冕,这里是厨房……”贺律琮呼吸紧促,理智也所剩无几。
“那你呢,喜欢吗……”她在他和橱柜的夹缝里,喘息着问。
喜欢,岂止喜欢,他简直爱得欲化欲死。
贺律琮用一整夜的行动回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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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一时爽,叶珈冕被反向扑到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折腾到天快亮的时候,贺律琮终于放过她。
他小心翼翼抱她去浴缸洗澡,擦干净,直到她重新卷进棉被,困得再也睁不开眼,贺律琮依然激动着,兴奋着。
他很想抱着小娇妻相拥入眠,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叶珈冕今天太反常了。平常的她,对待□□总是羞涩、被动的。但是今天的她,火热又偏执,是表达爱,也像是宣泄恨。
贺律琮必须弄清楚,慈善晚会的后台,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给方桓打电话,交代完事情,才有心思下楼,整理之前的“战场”。
他捡起叶珈冕丢弃的衣服、手包。
突然,手包晃了一下,里面的手机、口红掉出来……还有零零散散的碎照片。
贺律琮捡起那些碎片,只拼了一半,就明白了什么。
他紧紧抿唇,手背青筋暴跳。
楼上,卧室里,叶珈冕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还做起了清明梦。
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了四五岁的小时候。
那一年秋天,南城湖的大闸蟹熟了,幼儿园里好多小朋友,都带着家长做的蟹黄饭来当午餐。一到饭点,满教室的螃蟹香,勾得人直流口水。
叶珈冕那时候不懂事,哭着闹爸爸,说她也想吃螃蟹。程少安那时候接连被退稿,家里一穷二白,哪有钱去买大闸蟹。
但他不忍心让小女儿失望,最后咬咬牙,还是骑着自行车,把叶珈冕带到了湖边。
湖边有很多锋利、坚硬的礁石,程少安脱掉鞋子,一寸一寸在石头缝里摸索着。他有好几次脚底打滑,差点掉进湖里。叶珈冕就是那时候,第一次体会到了害怕的滋味,她害怕失去。
“爸爸,你快上来呀,我再也不吃螃蟹了!我要你回来!”寒风里,叶珈冕冲着程少安大声喊。
叶珈冕记得那一天,程少安抓了大半桶的野生蟹,清蒸、油炸、红烧,做了满满一桌螃蟹宴。
那是叶珈冕第一次吃螃蟹,也是最后一次。
后来到了国外,她对海鲜深恶痛绝,渐渐地,连贺家人也不能在她面前吃这些。
“爸爸,你到底在哪里……”
像是时空跳跃,叶珈冕又梦见七岁时,她记忆中最痛苦的画面。
那一年,程少安形容枯槁,瘦成了皮包骨头,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把叶珈冕送回了叶家。
“冕冕,你不是一直说要找妈妈吗?你乖乖地,在姥姥家多等几天,很快,妈妈就会回国来找你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会重新团聚的!”程少安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给叶珈冕画出最甜的糖。
叶珈冕当然想见妈妈,可是以她当时的小脑瓜,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不能留在姥姥家,一起等妈妈回国。
程少安是被一个老朋友接走的。离开的时候,叶珈冕追着他们的车子,哭得撕心裂肺,但是程少安始终没有回头,再看小女儿一眼。
那时候的叶珈冕年龄太小,眼里只有爸爸,只顾着哭,根本记不清其他人的模样。
但是今晚的梦里,当她从旁观的角度,俯瞰当年的画面,似乎看清了每一个大人的表情,也看见了……当年接走爸爸的那个司机。
“爸爸!你不要走,不要丢下小小叶……”
梦外,叶珈冕的呓语,变成了绝望的哭泣,泪水也慢慢打湿了枕头。
“冕冕!”贺律琮冲到床边,紧紧抱住她,一遍遍唤她。
不知道喊了多少遍,叶珈冕总算平静下来,止住了哭声,在贺律琮的怀里安静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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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贺律琮准时把叶珈冕送到了蒋正烨导演的工作室。
“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