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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陆长风想入非非之时,对面的姑娘忽然开口道,“你将上衣脱下来我瞧瞧。”
陆长风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问题,他下意识扯了扯衣襟,小心翼翼地道,“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你将上衣脱下来,”林素儿白了他一眼,这人傻愣愣的,哪里是个领兵的将军。
陆长风只觉“嗡”地一声,整个人像是踩在云间,飘飘然起来。
幸福来得措不及防,他该怎么办?
陆长风捏着衣角,苦苦思索起来。
这模样落在林素儿眼中,越发肯定起自己的猜测来。
她不管陆长风的呆滞,不由分说便去剥他的衣服。
陆长风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幸福砸晕了头,他扭捏着动了两下,也就放弃“挣扎”了。
林素儿哪里知道他的绮念,她剥开陆长风的衣服,便开始细细检查。
陆长风的胸膛结实有力,那一块块鼓起的肌肉,让林素儿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平日里也不见他有多少肉啊!
她暗自腹诽着,凑近些继续查看。
陆长风却暗暗叫苦。
第264章 不跑
小姑娘身上奇特的幽香一股股往他鼻子里钻,那吐出的气息喷在他的胸口处,像是有千百只爪子在挠,奇痒无比。
陆长风正暗自忍耐着,背脊处忽然有只柔弱的小手在慢慢滑动。
他身子不由一僵,整个人像是一张绷紧的弦。
“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林素儿慢慢抚摸着那一道虽然早已暗沉却看起来仍极为可怖的伤口。
陆长风感受到背脊处那只纤若无骨的柔软小手,心早就瘫软成了一汪水。
“早些年在战场上被射了一箭,早就好全了,”他含笑说着话,又强调道,“真的,一点都不痛。”
他偏头要拉林素儿,后者的手又落在他侧腰处。
“这里呢,是被什么伤到的,也不痛吗?”
陆长风的身子抖了抖,他微微一动,躲开林素儿的手。
“嗯,都好了,不痛,”陆长风的遐思早就跑了没影,他转过身去,拉住林素儿的胳膊。
“素素,我好好的,没有受伤。”
林素儿的眼泪却落了下来。
他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十几处,虽都已经痊愈,她却能想象那时的凶险。
滚烫的泪水落在陆长风的胳膊上,他像是被火烫着了一般,慌手慌脚去给林素儿擦眼泪。
“别哭,别哭,哭肿了眼睛便不好看了,”陆长风笨手笨脚地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又道,“我喜欢看你笑的模样。”
林素儿却觉得心间酸酸甜甜的,她胡乱用袖子擦干眼泪,勉强冲陆长风露出一个笑意来。
陆长风轻轻地摸着她的头,“下回莫要哭,你一哭我便慌得很。”
林素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的了,自打遇见陆长风,她的泪水便格外多。
陆长风看着小姑娘害羞地绞着衣角,那衣角眼看着便要绞成根麻花,不由有些好笑。
他握住了林素儿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过两日我便让丁匪送你回姚山县,等我可好?”
等我来娶你。
林素儿显然听懂了他的弦外之意,她的心砰砰乱跳起来,耳朵根也有些发烧。
还在羞怯中,脖颈处便是一凉,她不由低头看去,就见那被她亲手送出去的玉佩又好好地挂在脖子上。
“不许摘下来,”陆长风看着林素儿,一本正经地道,“戴上玉佩就是我的媳妇了,你跑不的。”
沁凉的玉佩贴在脖间,林素儿的心似乎也在这片清凉中缓缓沉淀下来。
她摸着玉佩,轻轻回应道,“好,不跑。”
陆长风咧着嘴笑出一口大白牙来。
哪里还有半分大将军的气势。
林素儿一时之间有些看愣了。
大男孩一般的陆长风,她从未见过的陆长风,林素儿心中有什么东西正慢慢的坍塌。
小姑娘红唇轻启,双目迷离地看着自己,陆长风心下一动,俯首便朝这迷人的花朵采去。
双唇相贴,也不知是谁先主动,相濡以沫,唇枪舌剑,两人的气息都乱了。
林素儿只觉自己身处一片汪洋大海中,她茫茫然辨不清方向,只能下意识地紧紧抱紧身下的船只。
舌尖上有浓浓的酒味蔓延开来,林素儿混混沌沌地想,这酒真是醉人啊,也不知是如何酿出来的。
陆长风想的却更简单,唇边软软的物事像极了小时候奶娘给他做的棉花糖,甜滋滋,越吃越想吃。
他粗粝的舌头极其灵活地在林素儿的领地肆虐,似乎是要扫尽每一分甜蜜。
黑暗的夜晚,小小的屋内,气温渐渐拔高,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香甜的味道。
屋外远远地传来蛙叫声,并未惊醒动情中的两人。
直到门被人敲响。
“林公子,您还未睡呢?要不要小的送夜宵过来?”
林素儿一惊,气喘吁吁地推开陆长风,慌慌张张地抬头。
“不,不用,我起夜,这就睡了。”
屋外的人“哦”了一声,脚步声渐渐远去。
林素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拍了拍胸口,这才发觉自己的衣襟不知何时已经散落了下来。
她急促地喘着气,颤抖着手去拉衣襟。
陆长风低垂着眼帘,看着那片被掩住的雪白,舔了舔嘴唇,有些意犹未尽地暗暗可惜。
他伸出手去要帮着林素儿理衣襟,被后者愤愤地打开。
林素儿转过身去,自己慢慢系着腰带。
好一会儿,林素儿才将自己收拾妥当,她也不回头,只闷闷地道,“你出去。”
陆长风有些讪讪然地摸了摸鼻子,他伸出手去要拉林素儿,后者已经躲开。
他哭笑不得。
方才是他孟浪了。
“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再来找你,”陆长风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见小姑娘仍是背对着他不肯回头,只好凑到她耳边道,“是我错了,你莫要生气。”
热热的气息喷在林素儿的耳朵根,她不由又红了脸。
“你走吧,”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未觉察到的撒娇,“我困了。”
陆长风不敢再惹她,说了几句好好休息之类的话,转身便出去了。
林素儿听到身后的关门声,这才慢慢转过头来。
她双手捂住脸,哀叹一声,一头就倒在被垛里。
她方才定是被鬼上身了,才会做出这么没羞没躁的事来。
只是——
林素儿用手捂住嘴,脑中想的却是,那人的嘴怎的味道那般好,她莫不是……
林素儿掩住脸,在床上滚来滚去。
陆长风心情极好地回了屋,在门口便碰上了卞锦之。
“将军,您可算回来了,我都等你好半天了,”卞锦之嘟囔着跟着他进了屋,一屁股坐下,嚷嚷道,“您说的那人,我都安排好了,只是,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两家本是故交,两人又有同泽的情谊,与一般的上下属关系又不一样。
卞锦之又向来是个藏不住话的,当场便道,“这样的人留在咱们身边,迟早要出事。”
他说的是林永全,也就是如今化名的林庸。
“无碍,我自有打算,”陆长风看了看屋角的滴漏,“还有事?”
赶人的意图很明了。
第265章 搞事情
卞锦之有些委屈。
陆将军既然喜欢男子,不是应该对他更温柔些。
他想象着陆长风对自己嘘寒问暖的模样,没由来打了个寒噤。
算了,还是这般比较好,他其实一点都不期待。
没有期待的卞锦之总算找准了自己的位置,他说起了正事。
“依照属下看,那人最好放到个不起眼的位置去,省得被人问起来不好交代。”
这种小事,陆长风自然是不管的,他挥了挥手,随意道,“你看着办便是。”
卞锦之又说了些琐事,最后拧着眉头提起了殷国舅。
“自那日被将军强行赶出去,他两日老实得出奇,我总觉得他在憋什么坏主意。”
陆长风并不在意,“算了,小事都由着他吧,如今战事结束了,等朝廷的旨意下来,咱们就该班师回朝了,他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来。”
第二日,陆长风便知道自己放心得太早。
兴不起风浪的殷国舅正挺着肚子站在军营里高谈阔论。
接到消息而来的陆长风一进来就瞧见几位副将正与殷横争得面红耳赤。
见陆长风来了,众人都不由看了过去。
“将军,国舅爷说要在豫州城外坑杀俘虏。”有人率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
陆长风听得眉头直皱,他看也不看殷国舅,只冷着脸道,“都聚在这做什么?!等着我给你们发赏银呢?”
众人如作鸟兽散,可脸上都带着笑。
将军来了,这事肯定不能成。
殷横的脸顿时就落了下去。
陆长风这是当众打他的脸。
他阴鹜地看着陆长风良久,凉凉地道,“陆将军好大的官威,只是不知道你要如何向皇上交代逆贼首领逃脱之事?”
陆长风眼皮抬也不抬,只道,“多谢国舅爷关心,这事,陆某自有决断。”
殷横看着他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重重哼了一声,指着那关押降兵的地方,“这些人目无君父,活着也不过是浪费粮食,不若都坑杀在此地,倒省了一桩事。”
他说话时,脸上一片淡淡,仿佛是说今日天气不错我们不如出去走走。
陆长风朝着北边拱了拱手,满脸肃穆地道,“圣上向来仁爱,绝不愿意看到这般惨事,等陆某将人押运回去,定有圣裁。”
殷横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却也没有法子,只能干瞪眼,可一想起自己送回去的那封密函,脸上又露出笑容来。
先让你得意两日又如何。
坑杀俘虏这事便被陆长风这般按了下来。
且说陆长风一面收整军队,一面准备奏折,却忽然收到了京里的来信。
信是陆经寄出来的,开篇也不多废话,直接就质问陆长风怎的放跑了成王。
“……汝父之政敌已蠢蠢欲动……奏本虽留中不发,朝野议论纷纷……汝二弟的亲事有了变故……”
陆长风看完嗤笑一声,就将信放在一边不理会。
跟着从京城来的信使却是急得不行。
“大少爷,这事京城已经传遍了,说您是故意放了成王一马,宫中甚至有消息说皇上要治您的罪,这可怎么办才好?!”
陆长风挥手示意他不用多说,“下去歇着吧,过两日与我一道启程回去。”
等到来人无奈地下去了,林素儿从一旁的侧间走了出来。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陆长风,“空穴不来风,就怕皇上他老人家信了别人的话,到时就是进了皇宫也说不清吧。”
陆长风朝她招了招手,“来,坐到我身旁。”
林素儿依言坐下,目光却落在那封信上。
“你害怕了?”陆长风拉着她的手,“若是怕就躲到这来。”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林素儿白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占她的便宜,真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
见林素儿气鼓鼓地瞪他,笑笑道,“没事,别怕,我知道的,我有对策。”
林素儿见他满脸的笃定,心也放松下来。
他说没事那就是没事罢。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陆长风就送林素儿到门口。
“好好休息着,薛小太医开的药要好好喝,还有……”
他絮絮叨叨说着话,比她娘王氏还要啰嗦几分。
林素儿却觉得这样的陆长风很是有趣,她睁大着眼配合着,时不时脸上露出乖巧的笑意来。
两人这模样,落在府衙其他人眼中又是另外一番意思。
“瞧见没,咱们陆将军对这白脸的小子还挺上心,昨夜里,我好晚都碰到陆将军从人家屋里的方向回来,脸上那神情,啧啧。”
这是个来八卦的。
“哎,也怪不得将军对这人上心,他看着虽柔弱了些,到底也是个有魄力的男子,如若不然,谁还能一路追到豫州来,发瘟疫那阵,人家说什么都不肯走,还跟着薛小太医一道给军中的兄弟们熬药看伤。”
这是个给小白脸正名的。
“确实如此,可惜是个男儿。”
这是个同情惋惜的。
“就是,这两人若是那个,到底谁在上头啊。”
这显然是个懂太多的。
五六个汉子围在一起,丝毫不比女人们八卦时的热情低。
转角处,殷横冷着一张脸听了个全场,这几日受的憋屈忽然都转化成了一汪坏水。
年轻将军爱上军中弱鸡,这话题,在京城应是很受追捧吧。
他阴阴地看了一眼陆长风的方向,摸着下巴匆匆走了。
一台缠绵悱恻催人泪下跨越种族,哦,不,跨越世俗眼光惊天动地的悲情恋歌即将在京城上演。
陆长风自然不知自己成了这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