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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别哭啊,我不说了好不好,”他笨拙地给她擦着泪,像是哄孩子般道,“你不哭,明日我带你出去玩怎么样,有许多好吃好玩的,只要你喜欢,我都给你买……”
林素儿的泪落得更凶了。
一炷香的功夫后,林素儿收了泪,窝在陆长风的怀里,闷闷地道,“我知道了,我喜欢听。”
陆长风松了一口气,他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这小东西,下回有什么事不许藏在心里乱想,要与我说,可好?”
林素儿点头,随后又想到小桃今日早上与她说的事,顿时气鼓鼓地道,“昨夜里沚鹭摸到你的书房去了?你就没有消受这送上门的美人?”
陆长风摸着下巴,故意道,“是啊,那等美事,我竟然往外推了,你要怎么补偿我呢?”
他热热的气息喷在林素儿脖颈上,林素儿心间顿时酥酥麻麻起来。
她“哎呀”一声将陆长风推开,慌慌张张地道,“我的酒怕是好了。”
林素儿像是身后有恶犬追一般跑得飞快,陆长风看着大笑出声。
他站起身来,径直去了外院。不懂规矩的丫头他若是不处理了,这府里怕是要翻了天去。
警报解除,清风院里又恢复了平静。
小丫头们三三两两打闹着,庆祝这场还未烧起便被扑灭的大火。
深夜。
厨房里,小桃看着院子里的两位婆子抬热水,笑眯眯地对一旁的小杏道,“我便说少夫人与姑爷马上会和好。”
小杏低垂着眼睑,长长的指甲掐进了肉里,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嘀嘀咕咕的声音还在耳边,她的心思已经飞远了。
今日下午,沚鹭被姑爷退回去夫人院子里,说是夫人屋里出来丫头架子太高,清风院用不起。
主子用不起的奴婢还能有什么用处,沚鹭下午被送回去正院,很快就被她老子娘接出府去了。
不过半个时辰,府里便传遍了。
大少夫人将大少爷吃得死死的,府里便是一只母猫都别想混进大少爷的后院。
那她呢,她该怎么办?
内室里,林素儿大汗淋漓地翻了个身。
“我口渴。”
身旁的男人答应一声,赤裸着身子便下了床。
林素儿趴在床上,目光在那人猿臂蜂腰的躯体上滑过,又飞快地垂下眼睑。
不知是不是两人互吐过衷肠,今日夜里的陆长风格外热情,从一开始,林素儿便有些吃不消,到了后头她几乎是丢盔弃甲哭着求饶。
林素儿想到先前两人的荒唐,耳朵根火辣辣的。
“素素,蜂蜜水,”陆长风将水递到她嘴边。
林素儿就着他的手喝了,抬眼撞进了一双含笑的眸子里。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这才惊觉自己胸口凉飕飕一片。
她忙用被褥掩住胸口,才一抬头,正好看到陆长风遗憾地叹气。
“登徒子,”她恨恨地瞪他,“看什么看?”
陆长风转身放了杯子,一步步朝林素儿走过来,“我看什么,自然是看我媳妇,”他挑着眉,伸开双臂,“你若是觉得亏了,也来看我,来——”
他在床边坐下,捧着林素儿别过去的脸,“你也不吃亏啊。”
林素儿被他折腾了好几回,哪里还有力气,被陆长风强行拉着,只好闭上了眼。
陆长风坏笑,又去抓她的手,“来,不看摸摸也行。”
林素儿就觉自己掌心在那鼓鼓的胸口滑过,直到碰到个极烫的物什。
她惊呼一声,手像是被火烫着了一般飞快地收了回去。
耳边某人的呼吸声急促起来,林素儿“哎呀”一声,像是条泥鳅似的钻进了被褥里不敢再冒头。
她缩成一团,脸热的几乎能煮熟鸡蛋。
陆长风看着像是鹌鹑一般,头扎在被子里身子还在被子外的林素儿,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林素儿在被子里憋了许久,正暗自磨牙,就觉眼前一亮,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地钻进她的鼻子。
她还未回过神,身子一轻,人便落入了魔爪。
“小娘子,你莫要逃了,今晚你是我的。”
陆长风粗着嗓子,做出一副轻浮模样,“来,给爷笑一个。”
林素儿目瞪口呆中,嘴就被封住了。
架子床又嘎吱嘎吱摇了起来。
第375章 和鸣
林素儿与陆长风和好了,清风院的气氛一时极好,便是有小丫头淘气,姜嬷嬷也只是笑着训斥两句。
早上送走陆长风,林素儿又去睡了个回笼觉,刚起来,姜嬷嬷就笑眯眯地端着乳鸽汤送了进来。
“少夫人要多补补身子,”她将那汤水摆在桌上,林素儿差点被嘴里的水呛着。
她强端起满脸的严肃,答应一声,在屋里几人火热的目光中将那极滋补的汤喝了下去。
“嬷嬷,我有话与你说,”林素儿喝过汤,擦着嘴对姜嬷嬷道。
屋里很快便被收拾好,小桃贴心地将门带上。
“嬷嬷,关于通房的事,昨夜里我与将军商量好了,”林素儿就将陆长风说的不要通房的话说了一通。
姜嬷嬷眉梢挑得极高,“真不要?不是哄你的?”
这京城的世家子弟,怕是还没有这样的。
林素儿笑得极甜,“真不要,我信他。”
姜嬷嬷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也好,那也好。”
哪怕只是短时间哄哄姑娘,也足够她生下陆家的嫡长孙来。
“就是小杏那不知要如何安排?”
林素儿想通了之后,对身边的丫头也上心了。
小桃已经与人订了亲,将来是要出府去的,小杏便要与人家说清楚。
她看自家男人时眼里的仰慕压根就掩饰不住。
姜嬷嬷沉吟了片刻,道,“此事,便由老奴与她说吧。”
这样也好,省得她的脸面上挂不住。
林素儿点头答应了,便将这事抛在了脑后。
到了下午,陆长风早早地便回来了。
林素儿奇道,“你今日怎的回来这么早?”
并未到下衙的时辰。
陆长风笑着道,“兵部没什么事,我懒得与他们磨牙,便早些回来,”说着,又神神秘秘地朝林素儿眨眼,“我淘了好东西给你,去我书房吧。”
林素儿从善如流跟着去了。
陆长风到了书房便吩咐人将屋里的所有的帘子放下,又让人带上了门。
昏暗中,林素儿不安起来。她想起那日两人在书房的内间里胡天胡地。
“素素,你过来,”陆长风在内室的门口叫着她。
她脚下的步子千金重,呐呐地道,“不,不行,白日——”
“你快过来,”陆长风已经一把将她拉进了内室。
林素儿还待要说话,忽然眼前一亮,莹莹的柔光洒落在整个屋子,陆长风笼罩在一片白蒙蒙的雾气里。
“这,这是什么?”
她来不及为自己想歪了羞恼,仰着头就看向陆长风手里托着的物件。
“你摸摸看,”陆长风将那发光的物件放在了林素儿手中。
触手温润如玉,林素儿双手托着,喃喃道,“是不是夜明珠?”
这是她在戏文里听过的。
陆长风笑了笑,“算是夜明珠吧,不过,此物比夜明珠更多一处好,佩戴在身上,冬暖夏凉。”
林素儿就觉手里婴儿拳头大小的东西更重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你拿着吧,”她将珠子递还给陆长风。
“送给你把玩的,你收下便是,”陆长风笑着道,“也不过是个新鲜,倒是冬暖夏凉还有点用处。”
林素儿像是三伏天喝了冰镇的雪梨水一般,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
她小心地将东西放回一旁的小匣子里,“那我好好收着,明日让人做个荷包装着。”
陆长风笑着应好,他将屋里的帘子卷了上去,忽然道,“素素,明日你与我一道去一趟报恩寺。”
林素儿的目光还停留在那匣子上,闻言不由错愕,“报恩寺?去哪里做什么?”
她印象中,陆长风并不是信佛之人。
陆长风神色黯然,轻声道,“明日是我生母的忌日,我想带你去给她上柱香。”
他说着话,神色有些恍惚,眸子里的亮光也暗淡下来。
林素儿拉住他的手捏了捏,笑盈盈地应道,“好啊,不知道我要穿什么衣服去才好,她老人家是喜欢庄重一点还是活泼一点呢?”
她故意打岔逗他。
陆长风心下一暖,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我喜欢你穿得俏丽一点,我喜欢的,她老人家肯定喜欢。”
两人都笑了起来。
到了第二日一早,林素儿便与陆长风去了报恩寺。
报恩寺坐落在京城的西北角,丛山环绕,绿木成荫。
马车在山门前停住,陆长风扶着林素儿下了车。林素儿看着眼前这巍峨耸立的山峰,不禁问陆长风,“这座寺庙的香火很旺盛吧?”
通往山上的台阶极陡峭,少说也有上千级,若是体力不好,怕是上不得报恩寺。
陆长风也仰头看着山上,“嗯,报恩寺十几年前来了位弘法大师,他的信徒遍布天下,报恩寺也因此名声鹊起,便是京城的大户人家也极推崇。”
极有名的大师?
林素儿纳闷,她两辈子都未听说过。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上爬。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林素儿便喘气如牛爬不动了。
她双手按在膝上,弓着身子大摇其头,“我,爬,不,动,了,休息,休息一会。”
陆长风双手背在身后,闲庭信步站在林素儿身后,低低笑道,“好,休息一会。”
他一路如履平地,半滴汗也见不着,更别说呼吸急促了。
林素儿看着眼珠子都要羡慕得掉出来。
人比人,气死人。
她在陆长风的搀扶下,靠在一旁的栏杆休息。
“素素,你的身子有些虚,要不,明日跟着我一道起来练功吧,不说别的,强身健体还是能的。”
陆长风给林素儿擦着汗,嘴里还在念叨着练功之事。
林素儿歇过一阵自觉元气恢复了大半,闻言不由气恼地瞪他,“练功?你不是夜夜拉着我练么,白日里哪里还用的上练?”
陆长风被这忽如其来的不要脸糊了一脸,他有片刻的呆滞,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小姑娘调戏回去了。
夜里练功之说,是他与某人的小情趣,可青天白日的,这样真的好么?!
陆长风幽幽看向林素儿,却见她的目光在台阶下不远处定住了。
第376章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素素,”陆长风关切地看着林素儿,“你还能继续走么?”
林素儿的目光仍停留在阶梯底下的人上头,好一会才看向陆长风,“你的小青梅来了。”
挤眉弄眼,语气中颇有几分调侃之意。
陆长风赔笑,“我与她不熟。”
林素儿给了他一个算你聪明的眼神,又看向底下,正与薛凝雪看过来的目光撞在一起。
身旁的镇国公世子正与她说着什么,她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只是与林素儿对上时,便是离再远,林素儿都能觉察到那人的不屑与高傲。
林素儿哂笑,她朝着薛凝雪抬了抬下巴,转而对陆长风甜甜一笑,“我们走。”
与陆长风交心后,虽然看到这人她仍是有些发酸,可却也已经不能对她产生多大的影响。
陆长风也看了眼底下的二人,伸手便去牵林素儿。
这一次,林素儿没有推开他,笑盈盈地在他的搀扶下继续往上爬。
半个时辰之后,林素儿坐在报恩寺的禅房里歇息了片刻,两人去供奉众多牌位的殿堂。
厚重的香烛味迎面扑来,林素儿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牌位有片刻的怔神。
“这里摆放的都是京城里不方便在家里供奉的,”陆长风低沉的声音传来,林素儿不禁看向他。
他脸上带着怅然,似乎是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中。
林素儿鼻子莫名有些发酸,她安抚般捏了捏陆长风的手,后者朝她笑了笑。
两人在那牌位下跪倒,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有知客僧念了经,上过香,捐了香火钱,两人在殿堂里人多起来之前出去了。
“我十岁那年才知道自己不是母亲生的,”陆长风挨着林素儿坐着,轻声说着往事,“之后我也曾问过府里的老人,没有人肯告诉我我的生母在哪里,后来我自己想法设法找到了她,却不敢上前相认,直到我启程去军中的前一日,她找到了我,给了我一个平安符。”
林素儿静静地听着陆长风说往事,眼里满是疼惜。
“再后来,”陆长风的声音更低了,“祖父病重,我从军中回来,等祖父下葬了,我去外头的宅子找她,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她得了痢疾。”
“瘦得只剩下骨头,却笑着让我赶紧回军营,怕我因为她与陆家起冲突,说什么也不肯我在她身边多留,我偷偷地在外头守了三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