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儿子,儿子,你娘不与我说话了,她可真小气。”
“……”
“儿子,我好像真惹你娘生气了,她嘟嘴了。”
“……”
“儿子,千万不要得罪女人,真的。”
陆长风换来了一顿粉拳。
他整日围着林素儿打转,心情极愉悦,踩着时辰去上衙,还没到时间便早退去大街小巷给孩子她娘找吃的。
日子过得好不逍遥,可到了夜里他便心塞了。
姜嬷嬷强令二人分床。
“有了孩子便要分床睡,这是规矩。”
姜嬷嬷板起脸,不顾小夫妻二人的幽怨,做了一回恶人。
陆长风每日夜里临睡前,总要姜嬷嬷三催四请,最后甚至用林素儿休息不好来威胁,才能将某人赶出去睡觉。
这日一早,陆长风照例早早地便起床练功,随后便像个痴汉般蹲在林素儿床边默默地盯着他的小妻子。
“爷,来宝在外头等着,”姜嬷嬷见他似有要站到地老天荒的架势,只好低声提醒他。
陆长风答应一声,恋恋不舍地出了内室,临走前,又对姜嬷嬷千叮咛万嘱咐,只说得姜嬷嬷几乎要翻白眼。
陆长风出了府,直接去了县城里最大的妓馆。
昨日里,一位姓张的同僚说是要做东,请所有人在妓馆喝花酒。
陆长风本是拒绝,可那张姓同僚说什么也不答应,逼急了便说陆长风是京里来的,看不起他们小地方的人。其余的同僚也跟着附和,陆长风推脱不过,又想着自己近日查探之事,便改变了主意。
他到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七八个男人坐在一桌,各人手边上都坐着个姑娘,有几个喝了几口酒的,手已经伸到美娇娘的衣襟里去了。
做东的张开与董朝东还算规矩,手里虽搂着人,却无再进一步的动作。
“哎呀,咱们的陆大人来了,快快,施施,好好服侍陆大人。”
张开的大嗓子将屋里众人的目光都引向了陆长风。
第404章 你太丑了
陆长风朝众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他朝那空着的位置走去,一位柔柔弱弱的女子便迎了上来,“陆大人。”
声音像是在蜜水里泡过一般,带着甜丝丝的味道。
在场的男子先酥了一半,有人笑着道,“好你个张开,最好的姑娘偏偏留给了陆大人,是不是太厚此薄彼了。”
立马有人声援,“就是,就是,我也要个更漂亮的姑娘陪着。”
“哟,你也要啊,那也要人家姑娘乐意,你瞧瞧陆大人,再瞧瞧你自个,姑娘选谁你心里没有个数么?!”
众人大笑。
那施施姑娘似乎是被几个大老粗夸的不好意思,只低着头装羞涩,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往陆长风身上瞟去。
眼前的男人身上有一股独特的味道,像是窖藏了多年的老酒,带着醇香与厚重,这是其他男人所没有的。
他肩宽腰窄,那薄薄的衣襟下定是有具极其强壮的身子。
见惯风月的施施只看一眼陆长风的面相便知道他看着消瘦的身躯下能让多少女子销魂。
她想着想着,脸便红了几分。
陆长风却对身旁的女子熟视无睹,他自顾自喝着酒,间或与身旁的同僚聊上几句,仿佛一旁的施施只是木头摆设。
眼看着被冷落的施施就要哭出来,有人就为她抱不平。
“陆大人,你也太不知怜香惜玉了吧,瞧瞧咱们施施姑娘,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可不是,你若是不喜欢,不如让施施姑娘来服侍我,我喜爱得紧啊。”
屋子里闹哄哄的,张开的舌头都大了起来,“谁,谁说的,施施,你坐过去,好好服侍陆大人,服侍不好,哼哼。”
施施似乎极其委屈,她扭了扭腰,无视陆长风浑身散发的冷意,娇娇怯怯地叫了声,“爷,奴来服侍您。”
说着话,端起一杯酒就朝陆长风喂去。
“抱歉,你身上的味道熏到我了,”陆长风往旁边挪了挪。
施施端酒杯的手便是一僵,她咬了咬嘴唇,仿佛下一刻便要哭出来。
陆长风像是没瞧见般,自顾自又去端酒。
在场的人便是个傻子都发觉陆长风的拒绝意味,张开便大咧咧道,“姓陆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让你喝个花酒好似要了你的命,怎的,看不上咱们庆高的姑娘,瞧不起我们这些粗鄙之人啊?!”
又要扣大帽子了,陆长风忽然不想与眼前的这些人应酬,“真是不好意思,贱内知道了要与我闹,我便告辞了吧。”
“你,你不是吧,”有人轻笑,“没想到你高高大大的,竟然是个惧内的,这,这也太窝囊了。”
“啧啧,简直给咱们男人丢脸,怕什么,来,喝,”一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将施施推到陆长风怀里,“你就喝一口酒怎的了,搂个姑娘睡觉怎的了。”
施施被人推到在陆长风怀里,顿时像是没了骨头一般,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不动了。
若是有人细看便会发现,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顺着陆长风的大腿慢慢往上滑动。
陆长风脸色一冷,一把捏住了施施的手,“你太丑了,离我远些。”
他说着,用力一托,施施就落在一旁的桌边上。
邻座的男子心肝一颤,伸开双臂就将施施抱了个满怀。
“哎哟,算了,算了,施施,你今日便好好伺候爷,爷保准让你如意,哈哈。”
董朝东忙打圆场,“喝酒,喝酒。”
陆长风已经没了兴致,可张开却像是与他杠上了一般,拉着他又是一顿好喝。
随后,其余几人也轮番上阵,各自上前给他敬酒。
陆长风故作醉态,在被敬第五轮的时候,终于趴倒在桌上不动了。
此时,屋里的几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各自趁着酒意搂着怀里的姑娘去行那巫山云雨之事。
屋里便只剩下张开与董朝东还清醒着。
“施施,去,扶陆大人去屋里歇息,好好伺候着。”
张山吩咐着,眼看着陆长风被跌跌撞撞扶着去了隔壁的内室,这才朝董朝东笑笑,“兄弟,好好乐着,我便不耽误你的好事。”
他嘿嘿笑着,搂着怀里的姑娘也出去了。
董朝东伸长脖子往里间瞧,身旁的姑娘却缠了上来,“爷,奴来伺候你。”
陆长风半眯着眼躺在床上不动,却见那施施姑娘先是倒了杯冷茶喝了,这才慢吞吞地走到他的床边。
“爷,爷——”
她趴在床边叫着陆长风,一股幽香从其袖子里飘散出来,陆长风的鼻子动了动,随后屏住了呼吸。
竟然是迷药。
他动了动,装作要醒却动不了的样子,然后沉沉地睡死了。
耳边又传来女子的叫唤声,陆长风只做不知。
那叫施施的女子忽然冷哼一声,“我丑,你怕是瞎了狗眼了。”
她抬起手来,似乎是要给陆长风一耳光,落下来却是轻轻地抚摸。
“鼻子挺翘,人中这般长,床上功夫定是极其厉害吧,”她的手指在陆长风的鼻上滑过,又慢慢滑到了嘴唇边上。
“嘴唇这般薄,难怪能说出那样薄情的话来,”她还在嘀咕着,陆长风却已经在忍耐的边缘了。
“算了,先办正事,”施施嘀咕着,伸手便开始扒陆长风的衣裳,嘴里还念念有词地道,“不就是看看有没有受伤嘛,居然还派本姑娘出马,真是大材小用——”
她嘀咕着,忽觉脖颈处一痛,眼前发黑,人便失去了知觉。
陆长风一把推开倒在自己身上的人,嫌恶地擦了擦嘴唇。
原来还是来试探自己有没有受伤的。
邬安宁可真是对他上了心。
他将自己胸口散落的衣襟扣好,想了想又将那叫施施的姑娘的衣裳随手扯开。
就在这时,他听到内间的门被人轻轻地推开,随后便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陆长风飞快地将施施推到床里头,自己则藏身在屏风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双藏青色的布鞋出现在陆长风跟前,他想也不想,一个纵身便现身将来人一按一扭,只听得“咔哒”两声,那人的两条胳膊便被卸了下来。
随即便是一声惊呼声响起,“是我,是我,松手。”
第405章 董朝东
陆长风飞快地松了手,“你怎么来这里了?”
他一边将董朝东卸了的胳膊重新接上,一边道,“不是都喝醉了?!”
董朝东痛得龇牙咧嘴,可却不敢高声说话,他朝床上看了眼,道,“还不是你,我不放心进来看看。”
他甩着两条胳膊,嘶嘶地吸气,显然极痛。
陆长风歉意地朝他抱拳,“抱歉,我下手稍微重了些。”
稍微重了些?
董朝东嘴角直抽,“下回我才懒得管你呢。”
“哦?你知道些什么?”陆长风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
董朝东仍在吸气,他道,“嗯,昨日里我听张开与那几人说要合力灌醉你,我便留了心,今日就厚着脸皮跟了过来,就怕他们要算计于你,哪里知道,是我想太多了,该担心的另有其人。”
可不是另有其人,下手这么狠,能是个善茬么。
董朝东觉得自己的胳膊要断了。
陆长风有些尴尬地向他道谢,“多谢你,我以为又是他们的其他伎俩。”
董朝东连连摆手,“也没事,你看,我的胳膊还能动,”他说着,真动了几下给陆长风展示了一番他倒霉的胳膊。
陆长风哭笑不得,转而问他,“你觉得他们有什么阴谋?”
董朝东“呃”了一声,话便堵在了嗓子眼里,他眼珠子乱转着,却怎么都不肯看陆长风的眼睛。
后者仍是盯着他,“你知道什么?”
董朝东垂着眼睑,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许久,他脸上满是执拗地道,“我,我只想知道何通判是如何死的。”
陆长风眼底有什么飞快地闪过,“何通判?你说的是那个自杀的何通判吧。”
董朝东紧紧地抿住了嘴,好半晌没有说话。
陆长风看了眼他的神色,端起桌上的茶喝了起来。
董朝东欲言又止,最后只闷闷地说了句,“我知道何通判不可能贪墨,他若是贪墨,整个庆高便没有清廉的官了。”
“哦?你便如此笃定?”陆长风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说不得他平日里擅长装相,你们不知道而已。”
“不可能,”董朝东像是被人碰到了逆鳞,他猛地站了起来,眼圈都气红了,“他是我的朋友,我知道他的人品。”
陆长风眼里闪过丝笑意,他示意董朝东坐下说话,“嗯,我知道你是他的朋友。”
董朝东的胸膛一起一伏,他颓然地坐下,哑着嗓子道,“你知道便知道了吧,是他不许我说的……”
随着董朝东的诉说,陆长风知道了他与何通判的渊源。
原来,何通判几年前来了庆高,因为没有银钱打点上峰与同僚便被人孤立,董朝东欣赏他不为五斗米折腰便慷慨解囊时不时资助他,偏偏何通判是个牛脾气,便是饿死了也不肯接受,最后,董朝东偷偷让其太太去接济何太太,何家这才在庆高站稳了脚跟。
“……我家世代经商,银钱上从未短过,偏偏我自幼就想在官场上混出个名堂,为那些穷苦的百姓做些事,家里的人知道了,索性用银上给我开了一条道。”
董朝东苦笑,“可没人领着,我便是有金山银山也做不成事,直到遇上何通判,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样的官了,可他却被人冤枉贪墨,然后自尽死在了书房,那绝不可能……”
陆长风静静地听着他说话,忽然问道,“何通判既然清廉,怎么会有闲钱养了个妾室?”
“你说的是慧娘吧,是何通判好心救她,她自己黏上去的,我与何通判说过,他只说让我别管,我总觉得那个女人有问题,而他,似乎也知道。”
董朝东揉着眉心,“他最终还是被那个女人害了,嫂子没了,他的两个孩子就被那个女人卖了,我,我托人找了许久,前些日子打听到你带着梦儿回来了。”
“所以你便提议到我家做客?哦,那一波盯着我的人,是你吩咐的?”
董朝东红了脸,他喃喃为自己解释,“我,我一来是不放心梦儿,二来,确实也想试试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如今呢,你的结论是什么?”
董朝东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你是从京城来的,你娶了太后娘娘封的清源郡主,你是不是皇上的钦差,我看戏文里都这么唱的,钦差微服私访,在掌握了证据后便将枉法的大官拉出去砍头。”
陆长风无语地看着他。
亏他还以为这位董朝东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原来,哎!
不过——
陆长风想到他提起何通判的熟稔,便道,“何通判为何不愿意让人知道你与他的关系,你们明明交好,为何县衙里无一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