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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不许崩坏剧情-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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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床的中央,少女拥着锦缎裁出的被子,双臂被青色的藤蔓缠绕,紧紧束缚在床头。
  透过纱帐的夕影,半明半暗,暧|昧地覆在她的面颊上。
  少女双颊酡红,眼神涣散,白皙的一截脖颈点缀着乌黑的乱发,语调是钟情从未听过的软糯,带着微微的喘|息,每唤一字,都销|魂蚀骨:“阿情。”
  “阿情,阿情。”
  短短两个字,仿佛能化解她此刻的无助和痛楚,被她含在齿间,翻来覆去地唤着。
  缠在她腕间的妖藤,探出柔软的枝蔓,一寸寸攀爬着她纤细的骨骼,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间留下冰凉的触感。
  它们慢慢地收紧,勒住那柔滑细腻的身躯,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少女眼底水汽氤氲,满脸的张皇失措,下一秒,又被强制拽进温柔的深渊。
  倾泻而下的长发,如海藻般铺满她瘦弱的双肩,掩去绮丽的春光。她张开唇瓣,咬住一缕垂下来的发丝。
  伏在她身上的少年吃痛,仰起头来,露出与钟情一模一样的脸庞。
  钟情愣住。
  少年眸中欲|色霎时褪尽,目露阴狠,周身藤蔓疯狂生长,叫嚣着要杀了眼前的入侵者。
  钟情反应比他更快,甩出的藤蔓缠住他的脖子,干脆利落地绞断了他的脖子。
  少年的身影化作无数光粒,消散在夕光中。
  即便将他粉身碎骨,依旧无法遏制钟情满腔的愤怒与嫉妒。他盯着桑遥,眼睛里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桑遥闭着双目,眼角沁出晶莹的泪滴。
  钟情掀起衣摆,慢吞吞地在她身畔坐下,撩起盖在她身上的薄被。
  桑遥惊慌地睁开眼睛,满是抗拒之色,急速地喘着气:“不要、不要看。”
  钟情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桑遥避无可避,只好扭过脑袋,将自己的半张面颊埋在软枕中。
  薄被的下方,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少女被他五花大绑,没有一丝动弹的余地,那无处不在的藤蔓,缠缚着她鲜活的肢体,宣誓着主权。
  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钟情脑海中嗡然一响,斑驳的杂念,如秋日荒原上的野草,被不经意溅起的火星子点燃,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他舔了舔唇角,只觉口干舌燥,心口一团大火熊熊燃烧着,亟待着宣泄。
  砰——
  突如其来的瓷器碎裂声,打碎了所有旖|旎的幻想。钟情睁开双目,眼底残留着轻纱软帐的影子。
  “小奴笨手笨脚的,不慎打碎少君的花瓶,扰了少君的清梦。”一只容颜妖冶的山茶花女妖瑟瑟发抖跪在摇动的帘后,口中说着恕罪,脖子却忍不住扬起,直勾勾地往帘子里瞟。
  少君初回朝闻道,人人算计,谁都想入永恒间,做朝闻道的女主人。
  永恒间除了钟情的心腹,任何人都不能踏入,她是趁守卫松懈,偷偷溜进来的。以她的姿色,只要能入少君的眼,飞上枝头做凤凰是迟早的事。
  钟情的好心情被打断,不悦地眯了眯眼睛,声音里犹带着几分喑哑:“谁让你进来的?难道没有人教你规矩吗?”
  山茶花小妖张了张唇,准备说出早已打好的草稿。
  钟情不耐烦地道:“来人,把她丢进盐池。”
  “少君、少君恕罪!”山茶花小妖听见“盐池”二字,登时花容失色,忙不迭求饶。
  侍卫已将她拖到了门口。
  山茶花小妖的声音消失在殿外。
  钟情换了个姿势,阖上双目,企图再进入梦中。
  可惜,好梦难续,再也寻不回那梦里旖|旎的风景。
  *
  水云殿内,踏云正在向桑遥汇报。
  “如您所料,少君召了那采办的小妖询问,恐已得知咱们的计划。三小姐,踏云不懂,这件事咱们可以偷偷摸摸的办,为何要让少君知道?少君知道了,岂不是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了?”
  “茶茶疑心重,不能按常理出牌,他是朝闻道的少君,身边的莺莺燕燕想尽办法吸引他的注意,不知见过多少把戏,咱们的那些小伎俩没什么新鲜感,根本打动不了他,反其道而行,才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桑遥端起蜂族献上的花蜜,浅浅啜一口。还别说,朝闻道的这些小妖怪们做出来的露啊蜜啊,甜而不腻,十分爽口。
  踏云好奇:“请三小姐解惑。”
  “咱们先剧透,又不按套路走,就像是在他面前吊了块肉,他以为他能吃着,不以为意,结果发现根本吃不到,这样他才会惦记着。到时候咱们都不用下饵,鱼儿就会自己主动咬钩,不比使劲浑身解数勾引他的好。”
  “踏云这下懂了,这叫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踏云竖起大拇指,“三小姐高明!”
  桑遥心说,这才哪跟哪呢。朝闻道的这些妖怪们都是直肠子,勾引人就那么丁点手段,她们那些套路都是通房丫鬟玩剩下的,就这么些勾心斗角,还不够桑遥当下酒菜。
  关键在于,她比她们都更了解钟情,钟情要是那么好勾搭的话,这位大魔王在原书里就不会单身到大结局。
  “少君受伤的事情打听到了吗?”桑遥突然道。
  踏云回道:“已经打听过了,并未听说少君被微生珏所伤,三小姐,您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我听说他与微生世家的大公子打了一架。”
  “三小姐的兄长虽是人中龙凤,少君也不可小觑,少君要是有事,早就闹得朝闻道人尽皆知了。”
  这事是机密,知道的人不多,桑遥心里有底了。水云殿里总是盯着她的几双眼睛不见了,这几日的忍耐已初见成果,钟情那边,应是暂时对她放下了戒心。
  “香点了吗?”桑遥又问。
  “三小姐放心,殿中伺候的踏雪是我亲妹子,已照您的吩咐,往殿内的炉子里添了香,这会儿大概已起了效用。”踏云答道。
  香是暖香,用来助眠的,没什么特殊用处,闻了,会更快入睡。以前永恒间也会点,不会引起注意。
  桑遥没抱什么希望,她先给足了暗示,又以香助眠,会做什么梦,全看茶茶自己。
  “管他50%的进度,还是5%的进度,争取一口气,刷到95%。”桑遥雄赳赳气昂昂。
  踏云听不懂,但觉得桑遥很厉害,她跃跃欲试:“我能帮什么忙吗?”
  “帮我挑件好看的衣裳。”桑遥绕着踏云转了一圈,“你身段不错,我这几件新裁的裙子,你先上身,我看看效果。”
  踏云点点头,拿起件裙子,走到屏风后,刚解下衣裳,脱得只剩下抹胸,猛一回头,桑遥不知何时立在身侧,立时惊得捂住腰侧:“三小姐。”
  桑遥已将那一闪而逝的幽兰印记收入眼底。兰,是微生世家的家徽。
  桑遥说:“帮我梳妆。”
  踏云心有余悸:“诶。”
  桑遥选的是丹霞羽衣,她肤色白,五官出众,浓妆淡抹皆可。丹霞羽衣颜色秾丽,需要配合同样秾丽的妆容,再经那昏黄的灯晕映照,灯下美人,霞映澄江。
  桑遥问:“帖子递过去了吗?”
  踏云道:“已经递了,少君那边说,夜寒风大,请三小姐注意防寒保暖。”
  桑遥几乎能想象得出来,他是用什么语气什么表情说这句话的,茶茶就是茶茶,总是不忘戏谑她几句。
  *
  漂亮的桃花笺,泛着脂粉的香气,如同一只粉色的蝴蝶,降落在灯晕里。
  上面是桑遥写给钟情的邀约。
  钟情在挑选衣裳。
  这是两人正式确立“恋人”的关系后的第一次幽会。
  寻找百妖图的路上,两颗心的相互试探,知分寸,而守分寸,不越雷池一步,那些春草般生长的情愫隔着层窗户纸,矜持又朦胧,猛地捅破后,杀伐决断的他,平生第一回 ,陷入了不知所措的境况。
  一方面,少年热烈跳动的心,不受自控地向她靠近;另一方面,理智提醒着他,该骄傲自矜,该满怀戒备,不能被小姑娘牵着鼻子走。
  钟情望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
  他像是分裂成两半,一半,炽烈地燃烧着,一半,冰封千里,生人勿近。
  最终,钟情的指尖停留在一套白衣上。
  他很少穿白衣。
  他不喜欢这个颜色,冷冷的,像雪,又过于洁净,稍稍沾上点尘污,就会异常刺目。只有那些自诩高洁的君子,才会用这样的颜色,来彰显自己的品性。
  但是桑遥喜欢。
  *
  暮色吞噬朝闻道的最后一抹夕辉。
  永恒间的灯烛次第亮起。
  这些微弱的火光,是朝闻道唯一可以光明正大点燃的火焰,一闪一闪的,与星辰遥相呼应。
  桑遥站在大殿门口。
  头顶寒月高悬,夜风扬起她嫣红的衣袂,勾勒出一抹月色。
  殿门留了道缝隙,门口无人看守,说明是故意为之,里面有人早已候着。
  桑遥心下了然,悄悄推开殿门。
  嘎吱一声轻响,回荡在寂静的夜色里,纱帘垂下,灯烛忽暗忽明。桑遥放轻脚步,撩起鲛纱,举目望去,透过重重灯火,在屏风后找到了正在看书的钟情。
  少年披着纯白的薄衫,歪坐榻上,长发用发带束起,倾泻如海藻。
  橘色灯晕侵染他的眉目,整个画面裹着团泛黄的柔光,安静得如同一幅古卷。
  这个模样,让她想起了叶菱歌心魔幻境里,那个穿白衣的十三岁少年。
  桑遥把脚步声放重,提醒他,自己来了。
  钟情抬了下脑袋,又垂眸看手中的经卷,握住经卷的那只手,却是不由自主收紧了些。
  桑遥今日是他从未见过的好看。
  好看得他想用自己的藤牢牢缠住她。
  桑遥观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似身受重伤,或许是那微生世家的探子故意夸大。
  “阿情。”
  是钟情未曾听过的音调,倒与那梦中哀求的软绵哭声有几分重合。钟情的心神有些飘忽,注意力再难集中。
  桑遥无赖地晃了晃他:“阿情。”
  钟情虽有预期,还是被她晃得有些晕,无奈说:“有话直说。”
  “我准备了好吃的,陪我用宵夜。”
  钟情搁下书卷,来到桌前。
  桑遥拿出食盒里的美食与佳酿,解下披风,坐在他对面。
  披风下面穿的是钟情送的丹霞羽衣,食盒里盛的是桑遥亲手做的烤肉,和花精们酿出来的美酒。精心画过的妆容,刻意婉转的语调,衣角上缀着的银铃,都早已在钟情的预料中。
  没什么新意,直奔主题,还算合格。钟情的目光停留在酒盏上,开始猜测,桑遥哪一步会暴露真实意图。
  桑遥握住垂下的袖摆,拎起银壶,倒酒。酒是果子酿出来的,就算钟情真的重伤,饮下也不会加重伤势。
  琼浆玉液自壶嘴中倾泻而出,划出一束晶亮的银线,浓郁的果子香气混合着酒精味,在空气里扩散,醺醺然。
  难道是打算将他灌醉,来个酒后乱性?
  钟情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起梦里所见的画面,小姑娘咬着鲜红的唇,缩在锦被里,哭哭啼啼,梨花带雨,肆无忌惮生长的藤蔓,勒紧那细腻紧致的肌肤,留下一圈圈红痕。
  钟情喉头发紧,目光不动声色地锁住桑遥。
  桑遥倒好了酒,切了块烤肉,递给钟情。
  钟情在她满是期待的目光中,接过烤肉,咬了一口的空当,做了个决定——看在她使出浑身解数的份上,就顺水推舟,满足她所求好了。
  甚至,她还可以索求更多。尽管这些已逐渐脱离他的掌控。
  只要能留住她,不计后果。心里有个声音说。
  怪就怪,她不该招惹他,从最开始她就该清楚,她招惹的,是个天生的恶魔。


第54章 
  桑遥喝酒上脸;区区三盏酒下肚,粉白的面颊飞上霞晕,像是胭脂晕染开。漂亮的杏眼氤氲着一团水雾;比江南的春景还要动人:“好吃吗?”
  “嗯。”钟情不喜这种重口味的,但说实话,她会不高兴。
  桑遥笑得古怪。
  钟情动作一顿。
  “我生了明火;按照朝闻道的规矩;是要受罚的,你吃了;现在是我的从犯;我们算同流合污。”
  钟情还未咽下去的烤肉噎在喉咙里,不是滋味。
  “我敬你一杯。”桑遥打着酒嗝,眯着眼,递出酒盏。
  两只白玉翡翠酒盏,撞击出清脆的声响。托着杯盏的那只手,指骨纤细;葱白如玉;比山巅的冰雪还要晃眼。
  钟情眼波微动。
  “再饮一杯,先干为敬。”桑遥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酒中掺着淡淡的花香,甘冽清澈,滑入喉中;灼烧着心口。一股难以遏制的躁动,在心底生根发芽,以燎原之势占据他的整颗心脏。
  钟情眼角余光敛着她的容色,心不在焉地饮着杯中残酒。
  他千杯不倒,要是不装一下;恐无法遂她的愿。他的手刚扶上额头,桑遥皱皱眉:“有些燥热,我去开窗。”
  “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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