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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在匣-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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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轩觉得,和他没成婚时相比,如今晚上睡着也不过是自己妻子多占去了些地方,除了自己有时候会心神乱些之外,似是也没有什么区别。
  沈轩轻叹,“嗯,你也早些睡。”
  卫明姝此夜却是睡得及其不安稳,兴许是身旁有个人陪着,她在沈家倒不曾怎么被噩梦所扰。
  此时,卫明姝只觉似梦非梦,被什么东西一直浸着,那东西一直挥之不去,压得她喘不上气。
  “我不!”卫明姝猛地起身,额上汗珠涔涔,大口大口的喘息,似是好久没这般呼吸过,在一片漆黑幽闭中睁着双眼,仍是神魂剥离,喃喃自语,“不要。。。。。。”
  “怎么了。”沈轩也从睡梦中惊醒,看到卫明姝怔着,脸色在透过的月光下凄白如玉,有些缥缈。
  他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慌忙坐起身,“怎么被梦魇住了?”
  卫明姝见到身边有人开口说话,心神才逐渐回来些,她平复了好一阵,才勉强开口,“做了些噩梦,已经没事了。”
  沈轩轻拍了拍她的背,替她抚顺着心绪,起身下榻倒了杯水。
  “喝点水吧。”沈轩道,随后想到什么又缩回了一点手,“这水是凉的,可要去再叫人烧点?”
  “没事,不必麻烦她们了。”卫明姝声音仍有些虚弱,用袖口点了点汗,就着他的手小口饮尽了一杯水。
  沈轩见她还是心神不宁,本想开口问的话也收了回去。
  大概没有什么人愿意讲噩梦里发生了些什么。
  “明珠可还睡得着?”沈轩轻声问道。
  “郎君快睡吧,明日还要早起,我无妨的。”
  沈轩扶着她躺下,替她拢了拢被子,握上了她露出的手,拭去那手心还渗着些冷汗,随即合眼,“你也睡吧。”
  “嗯。”卫明姝心下安定了些,意识逐渐朦胧,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她呼吸稳了些,身旁那又睁开的双眼才悄然闭上。
  ——————
  翌日,卫明姝接到阮家人的递话,未时坐上马车前往了药铺,阮文卿似是在窗前的桌边等了很久。
  卫明姝四周打量了一番,“阮公子,咱们里面去说。”
  阮文卿听闻她的称呼,愣了片刻,随后温润地笑道:“好。”
  任玉荷正在外间忙着药铺的生意,此时两人在院内桌前对坐着,阮文卿问道:“明姝此次找我前来,可有什么事要问。”
  卫明姝笑道:“没什么,那日去西郊猎场遇到了些古怪事,便想着同你打听一番。”
  阮文卿听后微微皱眉,“可是那日西郊山贼作乱一事?明姝你遇上了?”
  “正是。”卫明姝正了正神色道:“不过那不是什么山贼,而是胡商。”


第34章 闲言
  ◎你去找安嬷嬷,把府中所有的下人都叫来,就说我有话要同他们说。◎
  “胡商?”阮文卿沉默了片刻; “究竟发生了什么,明姝可否同我说说?”
  “那日我和郎君恰巧去西郊猎场跑马; 并未往林子深处走; 说来也不算与其正面起了冲突,只是碰到了被追杀折返的队伍,听其说起罢了。
  只不过那日我们在去的路上; 在西泽山附近发现了一批商队,很是古怪。”
  卫明姝继续问道:“近来京畿多雨,阮公子可曾听闻有什么商队绕道而行?”
  “这恐怕要取决于商队的规模,若小商队遇到山石阻路; 人手不足以开路,绕道而行也是常事,不过若是胡商; 应当不大可能。”
  卫明姝又镇定地问道:“那阮公子可知; 近日京城内对商队的运输管制有何变动?”
  阮文卿略微思索; “近日因着京城接二连三出事; 商队入城的检查也格外严格了些,不过似也不只是针对胡商,所有入京之人都需要备齐文书通牒。”
  “那在早些呢?”卫明姝引导着; “再早些朝廷可有针对胡商或者商队下达过什么旨意?”
  阮文卿忽然想到什么,他点头,“有,听闻此前朝廷下令不允许胡商再在京城买卖粮食。”
  卫明姝脑中灵光乍现,接着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你成婚前没多久?”
  卫明姝轻点桌面的细指顿了顿; 似是茅塞顿开; 所有的事都串了起来。
  大黎只有早年来此的利特商队能在大黎各地进行买卖; 而其他胡商只有在京城才能采买。
  沈轩查的那件事; 怕是堵住了什么人的路。
  背后之人应当是在京城转卖官粮不成,便将主意打到了大黎境内其他地方,想要借利特商队之手转卖从各地运往京城的官粮。
  以假乱真,金蝉脱壳,大概京城死的那几个人也另有蹊跷。
  “那近日运河沿岸来往的商队可有什么异常?可有从未见过的商队或者陌生面孔?”
  阮文卿摇了摇头,有些无奈,“这你就为难我了,我可真记不住这么多。”
  卫明姝也觉得自己刚才太过心切,她想要的答案呼之欲出,可大黎来往商队繁杂,向想要从中找出五个不知相貌姓名之人,确也是大海捞针。
  况且圣上虽对胡商有所动作,却未大张旗鼓地查办此事,估计此事牵连甚广,也是仍有所顾及。
  卫明姝叹了口气,“阮公子近日来往京城也要小心。”
  阮文卿嘱咐道:“明姝最近也别往外跑了,京城内也不太平。”
  “嗯,今日多谢阮公子解惑。”
  两人之间一时没了言语,仍是这一方小院,只是此时添了些蝉鸣,那棵老槐树已欣欣向荣,三个月之前,她曾因一句话,在这里动过些别样的心思。
  就像任玉荷说的,既是错过,那便要向前看。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便不会后悔,如今也不曾觉得后悔。
  “明姝可别这般客气,你是我东家,又是亲戚,不必如此。”阮文卿笑了笑,“新婚礼物可收到了?”
  “嗯?”卫明姝眨了眨眼。
  “任医正可换了方子给你?”阮文卿提醒道。
  “换过了,多。。。。。。”,道谢还未说出口,卫明姝止住了话语,“用心了。”
  “收到了便好,你这也病着实难治了些,我们几个再想想法子,帮你找些其他药材。”
  听她今日所言,应当是过得极好,那日他见到他那位郎婿,亦是归家心切。
  如此这般,即便是作为朋友,他也应当让她过得更好些。
  “麻烦你们了。”卫明姝并没有回绝,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若是真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她也是想把这病治好的。
  “说起来,那日我在山道,还见到你家那位沈将军了。”
  卫明姝也嫣然一笑,“我家郎君也同我提起过。”
  “我见此人年纪轻轻,一身正气,为人颇为谦和大度,本还想着会便宜了哪家姑娘。”阮文卿打趣着,语气颇为轻松,“明姝眼光倒是极好。”
  “嗯,自然。”
  她也觉得,嫁给他似乎并不像她想的那般会经历重重艰难。
  他就像是圣上送的那把檀木弓,起初她用着并不觉得顺手,可用着才愈发觉得,这或许才更适合她。
  她希望他们能一直这般走下去。
  卫明姝起身,“时候也不早了,对了阮公子,最近可否替我打听一下,运河附近来往的胡人中是否有受过箭伤之人。”
  阮文卿眼神微动,也没多问,“我多留意着些。”
  卫明姝同阮文卿辞,抬步正准备走出堂门,转而想到什么又折返回去。
  “这卫明姝还真是总往药铺跑啊。”
  “以前还以为她以前总来,是来给卫家取药,如今嫁到了沈家,还总往药铺跑,莫不是真如同沈家人所说,有什么毛病。”
  “可不是,卫家那一大家子病秧子,我早些年还挺奇怪,怎么这卫明姝偏偏是个好的。”
  “这偷偷摸摸来看病,估计也是不想让沈家那个世子知道。”
  “可不,谁愿意娶个病的回家,你瞧瞧卫家世子那个样,也就商贾人家那种小门小户愿意嫁过去,将来这卫家估计也只能靠着爵位养着,想保个官位怕是难。”
  卫明姝脚下顿了顿,朝声音方向转头,便见三个小厮在桌前交头接耳,应当是在等着取药。
  那小厮打扮,应当是昌陵伯府家的下人。
  他们似是也没料想到卫明姝会折返,止住了声音面面相觑。
  卫明姝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三人一眼,没有说话。
  任玉荷仍在打着算盘,也没有注意到卫明姝,猛地见到她悄无声息地又走到了面前,吓了一机灵,“阿珠你怎么也不说话”
  任玉荷抬头看着她,又向后仰了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怎么这副表情,怪吓人的。”
  卫明姝转而收起了面上的一些轻蔑和不快,嘴角扬了扬,敷衍道:“没什么,想些事情罢了。
  阿荷,最近若是接到利特商队的采买,你也要多注意着些,最近来的胡商,无论是哪家商队都打发了吧。”
  “可是因着近几日发生的事?”
  “嗯。”卫明姝道:“此事怕是牵扯到了利特商队。”
  “阿珠最近换了方子,效果如何?”
  卫明姝沉默片刻,有些含糊地答道:“挺好的。”
  任玉荷抬眼瞧了她一眼,撇了撇嘴,“你别敷衍我。”
  “一时半会儿,还看不出什么作用。”卫明姝轻笑,眼珠转了转,“最近睡得倒是挺好。”
  卫明姝又瞥了眼身后,目光沉了沉,向任玉荷借了账本走到那三人面前,将账本不重不轻地摔在桌子上,声音刻意大了些,“诸位,明姝虽不知你们是哪家府上的贵宾,不过刚才那话既是被我听到,便没有听听就过去的道理。”
  卫明姝带着审视的目光,默然笑着,却是令人胆战心惊。
  那三人不敢说话,卫明姝紧接着翻开账本,没有看那三人神色,井井有条地说着,“诸位还请再看看,我们家铺子还有什么生意没有同贵府清算的,今日一并清算干净,这药铺着实容不得三位,他日还请另寻高见。”
  任玉荷听到声响,放下算盘也走了过来,见卫明姝的脸色比刚才又冷了几分,不由一惊,“阿珠,怎么了?”
  卫明姝冲她回了个笑,偏头转向三个小厮,语气放平缓了些,“明姝虽不知与各位有何恩怨,但以后若要编排于我,不妨同多外面传传我是这铺子的主人,让大家多认识认识我这个刻薄的东家,我这生意做不下去,这样才好不是。”
  任玉荷这才明白,定是这群人说了什么卫明姝听不得的话。
  她自幼与卫明姝相识,卫家早些年的状况,她也是知道。人言可畏,那个时候外面的闲话说的一个比一个难听……
  直到卫明姝长大后,那些个流言才消停下去。
  任玉荷当下抄起帐本,像赶苍蝇似的把人都赶了出去,“还不快滚!我们家不同你们做生意!”
  三个小厮一步步退出了药铺,嘴上还一直骂着疯婆子。
  眼见三个人消失在眼前,任玉荷才继续看向卫明姝,“阿珠,你…。。”
  她本想说让卫明姝不要在意,可终究说不出口。
  “你放心,这样的人,我见一个打一个。”
  卫明姝笑了笑,“无妨的。”
  她随即想到什么,脸色又沉了下去,“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回家了。”
  铺子外,车夫似已经等了一会儿,卫明姝脚步顿了片刻,多看了两眼车夫。
  卫明姝回到宁国公府时仍是一声不吭。
  她就知道,沈轩上次只是罚了那两个婢女俸禄,当是止不住府中闲言碎语。
  这些话若只是在府中,她或许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走到院子,唤来兰芝,仍是语气平淡,周围却越发冷了些,“你去叫安嬷嬷,把府中所有的下人都叫来,就说我有话要同他们说。”
  作者有话说:
  女鹅没有其他心思,阮公子就是男闺蜜+表亲,求生欲QAQ。女鹅好朋友真的很少很少,可怜可怜女鹅。


第35章 管家
  ◎既然我来了这儿,那今后就按我的规矩走。◎
  暑气驱走了春日的和煦; 庭院的石板被烈阳炙烤得滚烫,卫明姝着人搬了把红木宽椅摆于廊下; 廊檐挡住了些许日光; 投下的阴影遮住了半边阴沉的脸庞。
  她端坐于前,安静地看着府中的人陆陆续续聚过来,仔细打量着进来的每一张陌生面孔。
  那些面容大多还年轻; 有些甚至比她还要小一些,脸上甚至没有多少风雨沧桑,头发一个个梳的整齐显得很有精神,三三两两交谈着; 有的婢女年纪小些爱打扮,头上还带着小绢花。
  卫明姝又见到了那日被她和沈轩罚俸的两个小婢女,那两个小姑娘亦是满面笑容地冲她行礼; 没有一点对她的怨气。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亦有犹豫。
  她婚前曾听闻; 早年跟随宁国公和长缨将军的士卒; 战死后留下的遗孤遗孀有自愿跟随侍奉者多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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