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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影本坐在凳子上,见人真的来了,起身退回卫明姝身旁。
兰芝见状,添了个茶杯,给姚珮华斟了杯茶。
姚珮华走近些,看清卫明姝的模样,不由一愣,心里愈发不满。
她也是人妇,眼前这小妇人面颊红润,眼若桃花,带着一股子媚态,被滋养的水灵灵的。
听说这位同大房的昨日从白日便开始闹腾,哪里是什么身子不适?明明是一副好好被郎婿疼过的模样。
还装模作样煮了汤药,分明就是为了不去请安,做做样子罢了!
卫明姝见她半天没开口,问道:“嫂嫂来找我有何事?”
姚珮华回过神,坐在她身旁道:“弟妹这么说,那我就直说了。最近开春,府里都在添置衣裳,我也有些忙,弟妹既是来了,自是要一起打理这些的。”
卫明姝抿了口茶,没有开口答应。
姚珮华不知她是何意,试探地问了句,“弟妹可是不会打理家事?”
卫明姝笑了笑,“自是会的。”
姚珮华听罢,便叫春桃和玉莲把那两沓账本放在桌上,“这是府里近半年的开支,上半年的在我那儿,你我各看一半。”
卫明姝拿起一本,翻了两页,“嫂嫂辛苦,既是信得过,明姝倒是可以帮忙分担一些,只是明姝看账看的慢,怕是看不了那么多。”
姚珮华却是颇为不认同这番话,“这怎么能说是帮呢,你我同是沈家妇,这些本该是咱们一起做。再说,我也看不完,多熬上两夜不就看完了。”
追影闻言,嘴巴微张,手臂动了动。
她再不懂这内宅之事,也多少觉得有些不对。她家小姐是沈家大房那边的,到这里是来探亲,三房这边的账目关小姐什么事,如何不算帮?
这怎么还命令上了?
刚准备说话,却见自家小姐轻笑,没计较这些问题,转而问道:“不瞒嫂嫂说,京城那边的帐明姝年前便翻过了,按理说这账目本该年前清掉,为何嫂嫂现在才开始查?”
姚珮华只是家中小女,之前也没有帮掌过家,只在出嫁时听说,家中中馈要牢牢掌在自己手中,从未听说过下人管账理家的说法,在嫁来后便主动自己操持中馈。
沈辙拗不过,家中长辈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便一直由着她去。
可她婆母不曾花心思操持过,下人教她又听不进去,又不好意思同娘家讲,这府上她是主母,便一直按着她的法子来。
“这。。。。。。”姚珮华有些尴尬。
什么时候查账也是有说法的吗?
卫明姝见她支支吾吾,便知其斤两,也不准备明说,“嫂嫂见谅,差点忘了,嫂嫂也不曾接触过我们京城的账本,兴许是咱们查账的方式不太一样。”
被质疑了一通,姚珮华本就没了什么底气,如今听言竟还有些面子挂不住。
卫明姝见状,低眼将一沓账本推了回去,“不如这样,嫂嫂将这沓留给我,另一沓嫂嫂自己看,我也好有时间学学嫂嫂理账的方式。”
姚珮华点头,道了声谢,“那便谢过明姝了。”
待三人走远,追影轻“哼”一声,说道:“这个什么夫人也真是,自己的账查不完想叫人帮忙也就罢了,这是什么态度?”
兰芝也应和道:“就是!小姐不如将事情告诉老夫人,让老夫人他们评评理。”
卫明姝低笑,“这些事没必要让老夫人听了去。”看着桌上一沓账本,“左右这些日子也清闲,也算是打发时间,若是看不完,这位夫人自会找我把账本要回去,倒不必咱们来操心。”
追影瞅见那摞书本,顿时觉得头大,回过目光,“小姐不如先放放,随我们去街上逛逛?”
自从小姐嫁人后,姑爷整日缠着,想来小姐也有些腻了这男人了。
卫明姝思索了一会儿,赞同道:“也好。”
作者有话说:
沈轩(微笑,小本本掏出来记好~):情敌N号——媳妇身边的女护卫
实在抱歉,这几天实习没空摸鱼只能晚上回来更QAQ。欠的那章分三天补上,每天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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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不平
◎她还真有些想他了。◎
同府中人打了声招呼; 卫明姝收拾一通便同追影和兰芝上了街,三人在街上便没了主仆的规矩。
追影自被卫明姝救下后; 便一直跟在身旁; 没怎么出过京城,这次同卫明姝下江南,也算是过了把瘾; 可仍旧逛不够,拖着两人一路东走西瞧。
卫明姝之前在扬州同沈轩逛过,这临安的街道商铺与扬州无二,甚至没有扬州的铺子那么花哨。
却还是兴趣不减。
同男人逛街和姑娘们逛街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挑簪子这件事; 还是追影的眼光更好些。
“小姐你看,这支蝴蝶簪多好看!”追影取下那只簪子,斜带在卫明姝的髻上。
那只翡翠蝴蝶簪的蝶翅是用极薄的银片制成; 蝶触上两个小粒红玉宝石晶莹剔透; 手指轻轻一拨; 蝶翅微颤; 便真如同蝴蝶翩翩振翅。
追影越看越满意,“我就说,这支绝对适合咱家小姐!”
首饰铺老板娘连忙应和道:“是啊; 你看这支簪子和姑娘身上的衣服也配,就好像是给姑娘你特地打造的一样!”
刚才她也看上了这支簪子,如今连连被两个人夸,卫明姝眨了眨眼,“真有这么好看吗?”
转头看向兰芝; 却听兰芝提醒道:“小姐已经嫁人了; 哪能带这样的簪子啊?”
老板娘愣了愣; 仔细打量了一番; 慌忙改口道:“哎呦,你瞧瞧我这眼神。这位夫人也是刚出嫁吧,夫人还年轻,这簪子就是给你们这样年轻好看的夫人打的哩!”
“就是,这簪子小姐怎么不能带了?”追影又拿起一根梅花簪,插在兰芝头上,拍了拍她肩膀,“兰芝你也是,整日别打扮得那么老气横秋的。”
“小姐你看她!”
卫明姝听两人拌嘴,不由轻笑,“兰芝带这个簪子确实挺好看的。”
说着便摘下腰间的荷包。
兰芝看到自己手里的荷包,一时困惑。
自家小姐的常用的荷包,不是放在她这里吗?
“你呀,就别看着手上的钱。”见兰芝还没反应过来,追影又是往她肩头一拍,“花姑爷的钱不好吗?”
卫明姝笑了笑,掏出银子,“这两支簪子都要了。”
兰芝忽然想到什么,“小姐,这怎么好。。。。。。”
“无妨,兰芝带着确实好看,收着吧。”卫明姝打趣道:“兰芝若是不好意思,那就从这个月的月钱里扣吧。”
兰芝眼睛瞪大了些,慌忙摇头,也不同自家小姐客道,心安理得花着姑爷的钱。
几人走走停停,走到一间酒楼前,追影停下,“我去问问楼上有没有雅间,小姐走了一路,该歇歇了。”
同兰芝等在酒楼外,只见远处河岸波光粼粼,小船悠悠飘荡,街道上吆喝声不歇,说不出来的惬意。
刚闭了眼就听见酒楼里传来一阵叫嚷声,酒气迎面而来,卫明姝不禁回头。
一身穿着青色儒衫的男子正歪歪扭扭往外走,手里提了个酒壶,身后还有下人跟着,纨绔做派和书生打扮毫不沾边。
走到门口,那男子转头,呵呵一笑,轻浮的目光朝她打量着。
卫明姝微微皱眉。
“哟,这小娘子倒是长得俏。”说罢便要上手。
兰芝挡在卫明姝身前,用力一推,“离我们家小姐远点!”
因着兰芝手劲大,那男子踉跄两步,酒水洒在衣服上,“你个臭婆娘,碍着你什么事了?”
说着便拉着兰芝的头发,将人拽倒在地。
“兰芝!”卫明姝蹲下身慌忙扶起她,揉了揉兰芝撞在地面上的那只胳膊,“还伤到哪里了?”
兰芝看了看手心擦破的皮,也顾不得那么多,转头看过去。
见男子越走越近,猥琐地笑着,卫明姝向前一步,扫向街边的扫帚,握紧了拳头。
还没出手,便见一道影子飞来,“咚”的一声,男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街头人越聚越多,看到那女子飞身而来,将人扫在地上,俱是惊呼。
“哎呦!”男子哀号出声,只觉小腿骨像是被硬生生掰断,疼得眉毛眼睛挤成一团,颇为狰狞。
“小姐,兰芝,你们没事吧。”追影一时懊恼,她刚才同老板上楼看雅间,没想到楼下竟是会出了事。
“我没事。”说罢又看向兰芝。
追影见状,又是往那人肩上一踹,将人掀翻,一脚踩着男人肩膀,“下流坯子!”
男子动弹不得,惊惶之下结结巴巴道:“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追影双手抱前,头一歪,油盐不进,“你是我老子我也敢打你!”
男子彻底慌了神,努力微抬起身,扭头看向身后跟着的随从,又仰视一眼那夜叉,挣扎着喊叫,“大伙瞧瞧,还有没有王法。。。。。。”
街上的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拍了拍兰芝衣上的尘土,替她理好那被人扯乱的头发,卫明姝直起身,扫了眼四周,目光锁向一处。
一同样身着青衣的书生拨开人群,挤了进来,向弯腰向她行了一礼,“夫人见谅,在下岑栩,家弟醉了酒,冲撞了夫人,我代他给夫人赔个不是。”
追影听到“岑”姓,又想到自己前几日打听到的消息,愣了一下,而后大喊道:“我管你姓曾还是姓经。”
指了指地上还在呻/吟男子,“你道歉没用,让这厮道歉。”
岑栩笑了笑,转过头厉声道:“岑桥,给这位夫人道歉。”
岑桥仍躺在地上,“大哥!她都这么打我了,你不替我教训回来,怎么还帮着外人呢!”
“你再这么闹,往后就休想再出家门!”
岑桥一听,收住了哭腔,也不闹了。
他每月本就只有两天能出来,把这两天再给他掐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慌忙坐起身,向追影赔笑道:“姑娘见谅,我醉了酒,姑娘打也打了,就饶了在下吧。”
追影“哼”了一声,朝兰芝那边指了指,“你该同我家小姐和那位姑娘道歉。”
岑桥咂了咂嘴,又看了一眼岑栩的脸色,只得说道:“夫人,这位姑娘,消消气。”
岑栩听他道完歉,又拱手行了一礼,“夫人手下这位也是下了重手,家弟也已同那位姑娘道了歉,夫人想来不是临安人,若不嫌弃,不如告诉我家在何处,我亲自送些东西过去,以表歉意。”
“送东西就不用了。”卫明姝淡淡答着,“还望岑公子能严加管教,莫要再让这位公子出来惹事生非。”
揽着兰芝离开,卫明姝也没了什么逛的兴致,缓缓往回走着,低头又看了看兰芝擦破的手和破了的衣裳,“可还疼?”
兰芝摇了摇头,“没事的,小姐别担心了。”
“回去叫人给你上些药。”
追影跟在一旁,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又回头看向正被人抬走的岑桥,咬了咬牙,“刚才就应该把他牙打碎!”
卫明姝轻叹,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刚才那人说他姓岑,可是追影之前说得岑家?”
追影回过神,点了点头,“应当是。岑家败后,前来讨债者不断,岑家老爷郁郁而终,后来岑家大公子接过管了这些烂摊子,幸得阮家相助,这才好起来。”
长叹一声,抻了抻胳膊,接着说道:“可惜这岑家二公子却是个败家的,前几年常出没于赌坊青楼,岑家大公子当时忙着还债,顾不上这位,这几年清闲了,才知道将人拽回来关在家里读书。”
卫明姝回到府中,寻着礼数去看望了一番长辈。
大老太太去找了三老太太,卫明姝便叫追影带兰芝先回去上些药,自己随下人前往三老太太的院子。
三夫人和姚珮华也在三老太太房中,同在的还有沈家三房的二公子沈轲,珮华抱着刚满周岁的沈怀旸看望老太太。
四世同堂,其乐融融。
卫明姝到时,三老太太正在过问沈轲的功课。
刚来到沈家那日,沈轲还在附近的书院读书,因着今年要参加秋闱,便提前半年宿在书院,图个方便,今日休沐才归家。
沈轲微微行礼,打了声招呼。
卫明姝回了一礼,刚坐下便听见大老太太说道:“明姝也回来了,可是出去转了?”
微笑着点了点头,“孙媳闲来无事,便想着出去逛逛。”
这话却是激起姚珮华不满。
她不是叫她看账本吗,何来无事一说?
见老太太仍旧笑呵呵的模样,姚珮华也不敢把这事放在明面上惹人不快,只好低头继续哄着自家儿子。
三夫人道:“明姝刚来,是该多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