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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可抱怨道:“及格啥时候才能上班啊,他不在我可太没劲了。”
“再过一段时间吧,你……”谢箐本想问她喜不喜欢李骥,但又怕搞错了尴尬,及时改了口,“你们找到线索了吗?”
黎可更灰心了,“屁都没一个。”
大海捞针的活确实不好干,而且调查目标人数众多,在疲劳轰炸的情况下,很容易忽略掉什么。
“别急,面包会有的。”她夹起一块酱爆楞巴鱼,放在嘴里默默咀嚼着,暗道,旅游局的那个会计真没的问题吗?
想到这里,她在心里笑了,只相信自己,不相信伙伴可是不行啊。
饭菜吃了一半,大哥大响了,是二大队办公室的。
谢箐朝檀易的方向看了一眼,严局在,他正在听严局说什么。
她狐疑地接起了电话。
“小谢,你师父在食堂吗?”
“杜哥,他在呢,要找他吗?”
“不用,你告诉你师父,开发区滨海基层警局打来电话,姓郑的一家人报警,说你师父小舅子的失踪与你师父有关,让他赶紧过去一趟。”
“好的,谢谢杜哥。”
黎可道:“出事了吗,你的脸色很难看。”
“但愿没事,”谢箐揉揉脸颊,把剩下的肉划拉到嘴里,“我和我师父来事了,这些来不及吃了,你帮我处理一下。”
黎可点点头,“你去吧,万事小心。”
谢箐背上包找到曹海生,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
曹海生扔下筷子,就跟着谢箐出了食堂……
四十五分钟后,二人赶到了滨海基层警局。
谢箐刚下车,就见三男两女气急败坏地朝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她立刻出示了工作证,大声喊道:“我是市局法医,谁敢动我和我师父,我告你们袭警。”
五人吓了一跳,速度慢了几分。
快到跟前时,一个老头儿喊道:“你吓唬谁呢,我找我们姑爷,跟你有啥关系,给我滚一边儿去。”
门口的警察见情况不妙,也大喊了起来,“别乱来啊,谁都不许乱来,这是警局,谁敢乱来我拘谁!”
老头儿的气焰顿时没了一半,指着曹海生的鼻子骂道:“你个白眼狼,赶紧把我儿子找回来,我草你个%¥#”
曹海生没搭理他,对赶过来的警察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警察道:“曹科长,里面请,我们也是没法子了呀,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的把你叫来……”
人是昨晚上不见的,但失踪不满四十八小时,且失踪者是个三十七岁,心智正常,有□□案底的中年人,如果没有被侵害的迹象,警察无法立案。
但郑家人不讲理,吵吵闹闹,非说曹海生杀了他们的儿子。
基层警局无法,只好把曹海生叫了过来。
双方进了调解室。
老头儿擤了把鼻涕,“警官,我儿子昨晚就是找他去了,一定是他杀了我儿子。曹海生,你好狠的心啊,你不借钱也就算了,还杀了我唯一的儿子,我就是去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
曹海生眉头紧锁,“我是警察,为了钱杀死郑文凯?爹,你觉得这可能吗,这么多年,我往你家人身上搭的钱还少吗?”
一个中年女人拍了下桌子,“不是你是谁,他昨天晚上找你去了。”
曹海生道:“我昨天刚搬完家,你家到我家骑车也要十几分钟,怎么就不能是他改主意,去别的地方找别的人了?”
另一个年纪更大的中年女人说道:“他想找你借钱,也只有你能借他,他还能找谁去?”
谢箐被她气笑了,原来借钱不但要担心不还,还得对借钱人的人身安全承担完全责任。
第140章 找人
曹海生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谢箐小声道:“师父,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不值得。道理讲完就走,局里还有活儿没干呢。”
曹海生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爹,我再说一遍,郑文凯没来找我,房子我也不卖。你们想发大财,就去找志同道合的人,我是警务人员,不方便参与任何经营。”
他转身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郑老头矫健地起了身,和其他两个男的一起扑了过来。
谢箐拦在曹海生身前,“你们动我师父一个试试?我不但告你们袭警,还要告你们流氓罪。”
“你个小贱人,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要你管!滚一边儿去!”郑老头出言不逊。
一个警员开口了,“警告你,不可辱骂警务人员!”
郑老头想打不敢打,想骂不能骂,气了个倒仰,只好翻着白眼,往地上倒了下去……
谢箐一个健步蹿上去,右手抓住他的下巴,拇指在人中上使劲一按,老头儿“嗷”的一声又挺了起来。
她说道:“你老可得小心着点儿,千万别得病,我师父刚搬完家,手里一分没有,你老要是住院了,你家和你儿子就得欠一屁股债。”
她回手把曹海生的口罩摘了下来,“看看吧,都好好看看,你们把一个兢兢业业工作的老法医折磨成什么样了?”
曹海生脸上青紫,好几道挠抓的血痕,因为碘伏的缘故,伤情不忍直视。
调解室里唏嘘声一片。
郑老头和郑文凯的媳妇臊得各自回避了一下。
谢箐道:“儿子丢了就赶紧找儿子,别耽误我们人民警察的工作,就不奉陪了。”
曹海生也道:“爹,你再找找吧,他以前经常去黑发廊,你不妨去看看。”
一个警员说道:“郑文凯我记得,保证金曹科长就交好几回了,那小子屡教不改。”
曹海生脸红了,“诸位对不住,给你们添麻烦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另一个老警员道:“回吧,有事儿再联系。”
……
回去的路上。
曹海生轻轻吁了口气,“箐箐,今儿多亏有你,不然大几百又没了。”
谢箐笑了,“师父,我反应快吧。”
小姑娘总算有了一丝孩子气。
曹海生竖起大拇指,“非常反应快。”
一旦郑老头倒下了,他就得亲自送医,没钱也得花,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刚才谢箐神来一手,不但破解了郑老头的伎俩,还博取了同僚的同情,不至于让人说他这个做法医的女婿不管老丈人死活。
“师父,您这是在哄小孩子吗?哈哈哈……”谢箐大笑起来,总端着法医的架子很累,偶尔当当孩子也不错。
师徒二人回到警局,恰好赶上sqn专案组开会。
谢箐独自去了二大队办公室。
一进门,她和江寒之、那婉的目光碰了个正着,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难道京城又有案子了?
江寒之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下去了,礼貌地点了点头。
那婉招招手,“小谢法医,我们又见面了。”
谢箐笑道:“江队,那警官,你们好。”
那婉道:“我们来了,就说明死人了,一点儿都不好。”
这倒是真的。
谢箐在黎可身边坐下,“既然避无可避,那就一起面对疾风骤雨吧。”
她这话说得有趣,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檀易不喜欢江寒之看谢箐的眼神,立刻清了清嗓子,“人到齐了,开会吧。”
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
檀易道:“江队,机械厂的案子我就不赘述了,你来说说吧。”
江寒之很利索,开门见山:“死者吴疆,三十三岁,家住东城区书院路444号,已婚,和妻子育有两个孩子,在图书馆做管理工作,父亲是北城区副区长。”
案发时间在4月25日晚八点半,死者和高中同学聚会后,在回来的路上,被一辆疾驰的汽车撞死。
驾驶员驾车逃逸。
今天上午,交警在通往城郊的路上找到了那辆被遗弃的红色夏利——车辆是登记在册的遗失车辆。
经查证,死者没有仇家,最近也未曾和人口角过。
尽管没找到那只扫晴娘,但凶手计划周详,下手果断,江寒之直觉地认为,此案必和sqn一案相关。
所以,只过一天,二人便杀了过来。
江寒之讲完,会议室里肃静了片刻,连“呼噜呼噜”喝茶水的人都没有。
人来了,线索没有,他们能说啥呢?
但这并不能说明江寒之无能,而是真的被逼无奈。
副市长的儿子被杀,至今破不了案,如今副区长的儿子再次被害,压力可想而知。
来安海找线索,是他们没有办法的办法。
但无论如何,从从军记录上寻找线索这件事暂时不能透露——第一,太敏感;第二,安海迄今一无所获;第三,江寒之和那婉未必可信。
檀易道:“这桩案子和我们前不久的官薇被害案有类似之处,车子都是偷的,驾驶员都在杀人后逃逸、弃车,我们在侦破此案后,拿到了茶馆和三爷这条线索。然而,十几天过去了,线索仍在原地踏步。”
江寒之问:“本地小茶馆吗?”
檀易颔首。
江寒之略有遗憾,“那我们就帮不上忙了。”外地人进这种小茶馆,基本上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那婉问:“你们要放弃这条线吗?”
檀易道:“目前只有这一条线,我们还在坚持不懈的盯梢,并对每个进出茶馆的人做进一步调查。”
江寒之点了根烟:“老檀,我第一次期待你赶紧赢我。”
檀易苦笑,他也期望案子早点破,但这是他多年的夙愿,他更期待在自己手上破了这个案子。
双方都没有进一步的线索,但都有一肚子牢骚。
小会变成了牢骚大会,诉苦大会。
半个小时后,会议散了。
谢箐回了办公室。
曹海生不问谢箐专案组的情况,只应承谢箐一声,又去看手头的尸检报告。
然而隔了五分钟,他的报告也没翻页。
谢箐道:“师父,你在担心你家小舅子?”
曹海生点头,“郑家看似不讲理,但报失踪不是没有道理。他那个人狐朋狗友多,多半是仗着我在市局工作,实际上没什么人给他面子,他要借钱只能找我。”
谢箐给他接了杯热水,“所以,师父觉得他确实来找你了,而不是去别的地方鬼混了?”
曹海生道:“除非被抓,他第二天都回家,这样还是第一回。”
谢箐道:“师父,郑家会不会在想什么幺蛾子,好霸占你的房产?”
“唉……”曹海生长叹一声,“不好说。也怪我,当时把要钱不要房的事告诉他们了。他们偷偷惦记了小一年,现在鸡飞蛋打,也是可怜。”
谢箐噗嗤一声笑了,“师父,圣父就是像您这般仁慈的。”
曹海生道:“还不是看在你师母的面子上?你师母从小身体不好,但郑家没嫌弃她,在她身上搭了不少钱。”
谢箐道:“这也不能成为绑架你、无条件帮扶郑家的理由吧。”
曹海生喝了口水,“话也不能这么说,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大家互相帮忙,人情账是算不清的。”
谢箐道:“下班后,我陪师父去找找吧,咱尽心尽力就好了。”
曹海生犹豫片刻,“又要辛苦你了。”
……
下班时,檀易打电话,邀请谢箐去霸王海鲜吃饭,招待江寒之、那婉,被谢箐以正当理由拒绝了。
师徒二人先去郑家附近的黑发廊。
车停了,曹海生下了车。
两个坐在门口的洗头妹笑眯眯地起了身,其中一个身材丰硕的年轻女子问道:“大哥,洗头吗?”
曹海生道:“二位,打听个事儿……”
“不洗头打听啥,我们啥也不知道。”年轻女子兴致缺缺地坐了回去,“走吧,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曹海生出师不利,尬在了那里。
谢箐拎着两瓶肥宅水和一袋饼干下了车,“二位美女姐姐辛苦,喝点水呗。”
“诶哟,车是小妹子哒,真特么牛逼。”另一个岁数大的喜笑颜开,把东西接了过去,“想问啥啊,尽管问。”
谢箐道:“昨晚六点多,你们瞧见过郑文凯吗?”
曹海生指着额角补充道:“他额头这里有道疤,是你们这儿的常客。”
年轻女子“呲”的一声拧开瓶盖,“他啊,看见了,骑个破车子走的,我当时还问了他一句,他说想辙弄钱去。咋,你们找他要钱?”
谢箐道:“对,找他有点事。他当时喝酒了吗?”
年轻女子道:“看不出来,人挺精神的。”
二人谢过,上了车。
曹海生道:“这能上哪儿去呢?”
谢箐道:“就从这里走,往师父家开,看看有没有线索吧。”
曹海生又是一声叹息,“只能如此了。”
……
七八分钟后,车子到了曹家楼下。
还没下车,就听到了一楼传来的吵闹声。
二人赶紧下车冲了进去。
郑文欣坐在客厅的箱子上,被几个人亲戚劈头盖脸地指着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