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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怪柏慕没有想到别的一层,他这些年已经很少遇到了同性对他的追求,今天那两个纯属是意外,而且世界上哪么多喜欢同性的,像曹家寒的态度才是正常,对他厌恶中带着冷漠,要么就是像许穆和严澜一样,对这种事情还是接受良好的,并且三个人还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总不能因为一个人对你好,就要猜疑他的真心和用途,柏慕虽然自己喜欢同性,但是从来没有把这种情感带入到旁的什么人身上,他这种只是少数的性取向。
他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没注意到自己的神色温柔,面容隽秀,清澈的眼底带着淡淡的忧愁,而虞衡正眼睛也不眨的看向他。
虞衡想,这是他喜欢了好多年,好多年的人,这一刻,好像近在咫尺。
他忍不住伸出手碰了一下,柏慕这才反应过来,冲他露出一个笑:“不好意思,刚刚在想事情,走神了。”
虞衡已经收回了手,仍旧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们又断断续续的往前走了一段路。
“柏慕哥,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个山洞?”
第12章 一夜
虞衡看的不错,前面确实是有一个山洞,里面一片空旷,虞衡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把外套扯下来铺到地上:“虽然有点湿了,不过将就一下还能坐,你别嫌弃。”
柏慕赶紧把他的外套拿起来拍了拍:“你干什么?”因为外套已经沾了水,在地上很容易便惹了一片灰尘,柏慕拍了两下没弄干净:“晚上很冷的,你再穿个短袖一会就感冒了。”
“外套湿成这样,穿上也得感冒。”虞衡还有心思笑,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地上脏兮兮的,一点也不干净。好啦,不用担心我,直接坐那就可以了。”
柏慕没搭理他,自己寻了两处干净一些的地方,然后把人拉过来:“你先在这坐着,估计我们要在这里一天待晚上了。”
现在这个时间也实在是不赶巧,偏偏是这个雨夜,现在这个时间大家应该都已经睡下了,更何况还意外来了一场蒙蒙的小雨,就算有人想出来,估计也歇了心思。
柏慕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出来找手机了。”
“柏慕哥。”虞衡拍了拍身边的余地:“坐这里。”
因为是秋天,晚上寒意已经很重了,柏慕有些担心的看了虞衡一眼,如果是平常还好,偏偏虞衡又受了伤,这处洞穴刚好能够照进头顶的一弯月色,朦胧中还能看到虞衡嘴角的擦伤,大概是出了血,被人很不在意的抹去,只留下一道淡淡的余痕。
“要不我再出去看看?”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柏慕已经站了起来,他能在这里呆一个晚上,但是虞衡不行。
“学长——”
虞衡拉住他,柏慕的手带着凉意,让他发痛的神经像是注入了一泉清水,他故作轻松道:“不用了,没什么大事,估计等明天早上就找回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柏慕转过头。
虞衡愣了一下:“什么?”
面前的人忽然蹲下来,朝思暮想的面庞距离他极尽,虞衡脸上忽然染上淡淡的薄红:“学长,你……”
柏慕神色严肃:“都出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会不疼?更何况那是石头,又不是棉花糖,你真当自己是钢铁侠了。”
虞衡默默腹诽,如果是为了柏慕,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算了。”柏慕忍不住到洞口看了看,雨早就停了,只是不知道关舒他们什么时候能发现。
“有人吗——”柏慕咳嗽了一声,紧接着提高声音:“有没有人啊——”
一连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丝毫的反应,虞衡靠在石壁上,语调反而闲闲:“柏慕哥,别喊了,这么晚估计也没人了,等到明天一定能出去的。”
“我看你一点都不着急。”
虞衡确实是不太着急,虽然这件事情是在意料之外,连他也措不及防,但是换个角度想一想,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喜欢和柏慕独处,如果没有掉进这处洞穴,裴锡一定时刻跟着柏慕身边,明明并不懂得如何珍惜,偏偏还要霸占着别人的珍宝。虞衡眼里闪过一丝暗色,不过没关系,裂痕从来都不是一日两日才能出现的。
“先过来待一会吧。”虞衡扫视了周围一圈:“可惜没办法生火,不然会好一点。”
柏慕这才觉得瑟缩,刚刚神经一直提着,现在才觉得寒意已经入体,他坐在虞衡身边,“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虞衡说:“就是有点冷。”
“冷?”
柏慕犹豫了一会儿:“要不我把我外套脱给你,就是可能会有些冰。”
“这个不用了。”虞衡抿唇笑了下,唇色好像都变得苍白了一些:“柏慕哥能抱我一会儿吗?”
停了好一会儿,虞衡感到自己被拥进一个怀抱,他在梦里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这是他第一次切身体验。
“好一点没有。”
虞衡闷闷的嗯了一声,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柏慕担心道:“不知道明天早上他们能不能找过来。”
他希望能让虞衡赶快去医院,现在他心里面已经快被愧疚淹没。
等到分开的时候柏慕已经有了睡意,他打了个哈欠:“要不我们先睡吧,等明天早上再说。”
虞衡点点头,看着柏慕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今天本来就爬了一天山,又忙活了半天,现在这个点早就该有了睡意。
等到柏慕靠着石壁睡过去的时候虞衡起身到外面看了看,他们跌落的这处地方,其实并不高耸,不然滚落下来,连命都没有,他从腕上褪下一块表,用力的往上掷,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只能听到一声闷响。
虞衡想,如果有谁看见了,应该也算一处提醒。
然后他回去看到人已经沉沉睡过去了,石壁靠着显然很不舒服,虞衡把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然后才慢慢的闭上双眼。
*
“裴锡哥哥。”
尤知拉住他:“这么晚了,我们先回去吧。”
因为着急,裴锡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称呼,只是心烦的拨开他的手:“还不知道小慕去哪里了,这里面这么深。”他害怕出了危险。
本来裴锡都要睡下了,但是刚刚沥沥的下了小雨,他莫名的想到了柏慕,对方有时间倒是很有情调看这些,觉得下雨也是另外一种浪漫,那一瞬间,他想见柏慕的心就热切了一些,结果帐篷里根本就没人。
这么晚了能去哪里呢?裴锡知道可能在山上出事情,这种概率虽然不大,但是不代表没有,更何况夜色这么深,万一没看清路,这可不是平地。
尤知的帐篷距离他很近,因此,刚一听见声响,就跟着他一起出来了,无论他怎么劝都不肯回去,裴锡没办法只能带着他一起来。
“尤知,你先回去吧。”裴锡压抑住心里的烦躁,尽可能的平和:“这里晚上很危险的,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我怕你出事。”尤知紧紧的拉住他的胳膊,“裴锡哥,我和你一起吧,两个人分头找会快一点,柏学长不见了我也很担心,我在那里干坐着也是闲着,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吧。”
裴锡无法,只能嘱咐他:“你小心一点,或者在这里等着我也行。”
尤知点点头。
裴锡匆匆离开。
尤知不急不慢的在周围转悠,等的实在无聊干脆蹲下来打了几局游戏,等到这局死亡,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裴锡哥也是,非得现在找,等明天早上不是一样。
隐约中他好像听到哪里有声音。
“有人吗?”
“有没有人啊?”
……
尤知垂眸,那声音好一会儿才停,他正打算继续开一局游戏的时候裴锡便过来了,着急的问他:“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
尤知咬了下唇:“我刚从那边回来,什么声音也没听见,还差点滑了一跤。”
裴锡只好先安慰了他一会儿,不过尤知很快便笑了起来:“不过裴锡哥,我刚刚好像听到那个方向有人在喊,不过只是隐约,我不确定——”
话还没说完裴锡就朝那个方向走过去了,尤知道:“裴锡哥,可能是我听错了。”
裴锡:“没事,我过去看看就回来。”
一直到看不见裴锡的身影,尤知才慢慢朝反方向走了过去,他一路走的很谨慎,虽然慢,但是没出什么事。
“呼——”
尤知吓了一跳,这下面就是一处陡峭的山,要是不注意,很有可能就会掉下去,看起来并不深,但是没人帮忙,一定爬不上来。
尤知没说话,慢慢的往后退了几步,脚下好像触碰到什么硬硬的东西,他把手机灯光打过去看——一块银色的腕表,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
他正要准备捡起来的时候,就听见裴锡的声音。
“尤知?”
“啊,裴锡哥。”
裴锡走过来,看见尤知脸色苍白:“你怎么了?”
“没事,好像崴到脚了。”
也许是刚刚太着急了,尤知还真的不轻不重的绊了一下,裴锡:“还能走吗?”
尤知慢慢的走了一步,虽然脸色难看,但还是强撑着对他笑:“没事,慢一点就可以了。”
毕竟也是为了和他出来找柏慕,裴锡顿了一下,然后在他面前蹲下来:“上来吧,我背你。”
“裴锡哥哥……”
“快点吧,我那里带的有药,到时候可以先涂一下。”裴锡轻轻催促。
尤知看了一眼那块腕表,他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了——虞衡的手腕上。因为那块表很贵,他曾经在杂志上见到过,因为很喜欢,所以留下了一点印象。
再名贵又如何,它现在还不是在无人能发现的脏乱的草丛里。
尤知轻快的搂住他的脖子,小声说:“谢谢你,裴锡哥。”
第13章 医院
关舒他们是第二天才发现柏慕和虞衡不见的,其实附近并不算险峻,只是昨天夜色深,又下了雨,再加上尤知半路受伤,裴锡才没找到人,到了后半夜,尽管他按耐不住担心想继续去找,但是看着尤知苍白的脸也只能作罢,裴锡想着,如果今天找不到的话,就要报警,其实这个想法在昨天晚上他就有,只不过时间没有到二十四个小时,就算报警了,也不会有人来。
社团里先有一个人发现了虞衡扔上来的这块表。
“这不是虞衡学弟的吗?”
说话的是个男生,他对腕表颇为喜爱,这个牌子他也买过几次,只不过虞衡这个是限量版,他手里没有这一款,所以当时见到的时候就多看了几眼。
距离腕表不远处就是一处山坡。
关舒有了猜测,她朝下面喊了喊,果然有人。
因为是分头找的,所以等到裴锡回到帐篷的时候柏慕已经先回去了,毕竟虞衡身上有伤,要赶快到医院医治。
关舒是社长,也不能跟着柏慕回去,准备等回去了之后再去医院看他们,见到裴锡便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
“小慕没事,就是和他一起掉下去的还有个学弟,那个学弟情况不太好,所以他们就先回去了。”关舒道:“我现在暂时走不开,等到今天下午再过去看看。”
裴锡听到柏慕没事心下松了一口气:“那我现在过去看看。”
说着他就准备回去,其实这个活动他原本也是不想参加的,不过是因为柏慕去了他才跟着一并去了,现在柏慕不在,他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尤知有些着急,说实话,他很讨厌柏慕,也讨厌这样牵挂着柏慕的裴锡,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轻轻拉了一下裴锡的衣袖:“裴锡哥,我跟你一块回去吧。”裴锡正想拒绝,就听见尤知垂眸道:“我的脚还是有一点疼,刚好也一起去医院再看一下。”
裴锡这才想起来,自己太着急了,连尤知的伤都给忘了。
*
医院里。
柏慕刚拿起水果准备切就听见虞衡道:“柏慕哥,我不想吃这个。”
柏慕看了看手里的梨子,“那你想吃哪个?”
虞衡抿唇:“这个寓意不好,换一个吧,随便哪个都行。”
柏慕失笑:“是因为他们说‘分梨会分离’吗?”他没想到虞衡还相信这个东西。
但是虞衡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所以我不喜欢吃这个。”也不是不喜欢吃,只是不想和柏慕一起吃,他对这些太敏感,就算有一丝不好的寓意都不想用在他们之间。
柏慕虽然不相信这些,但是见虞衡坚持便重新拿了一个水果给他削皮,看着他在一旁认真的切水果,虞衡忽然道:“柏慕哥会削兔子吗?”
柏慕手停了一下,有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这个我不会。”没人教他照顾病人还要学会这么高难度的东西啊。
虞衡显然也是随口一问,很快就笑起来:“没关系,我就是随便说说。对了,柏慕哥身上的伤口处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