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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轻声说:“天气好热。”
“是、是的。”
“林同学你要吹小风扇吗?我带了!”
“我有扇子!我、我帮你扇风。”
“我买冷饮,买棒冰!林同学想吃什么?”
……
一人一句,湛橙橙叹为观止。
林湘又开始玩手机,淡淡的问:“湛橙橙,你想吃什么?”
*
湛橙橙想吃草莓圣代。
那两个人回来后,林湘便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经常是他们讲十句,她回半句。
他们想加她的鲸遇,她说好,把他们加进闲置鱼塘。
他们说起她的采访,背诵她的语录,她无动于衷。
就这么过了一个多小时,林湘渴了,要喝奶茶。
男人们争相起身,仓促间其中一人踩到了鞋带,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满脸通红。
“小心点。”林湘说,“摔疼了么?”
少年立刻说:“不疼。”
岂止不疼,他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疼了,就算现在要他踩上刀山火海,跳入熔炉买奶茶,他也不怕。
那是一种为博美人一笑不惜一切,生死置之度外的致命勇气。
*
湛橙橙吃完草莓圣代,又有送餐上门的黑糖爆爆珠芝士奶茶。
她高兴的不得了,觉得今天是具有纪念意义的一天,第一次有男生为她免费跑腿,做这做那。
虽然严格意义上不是为她,但作为得利的一方,她就是开心。
有一人问:“林同学,这位是你的……”
湛橙橙抬了抬下巴:“她是我姐,亲姐!”
那两人更殷勤了。
“小妹妹,奶茶好不好喝啊?七分糖会不会太甜?”
“还好啦。”
“小妹妹还有什么想吃的?鱿鱼烧要不要?煎饼也有卖的!”
“嗯……我想想,煎饼吧,要加两个鸡蛋!”
湛橙橙享受着快乐的小公主待遇,直到头顶一道冷冰冰的声线响起——
“离我妹妹远点。”
湛橙橙的快乐没有了。
她一手举着热腾腾的鸡蛋煎饼,一手握着黑糖奶茶,看见哥哥冷着脸走近,将她的两位快乐源泉吓的连退好几步。
她腾地站起来,又丢脸又着急,跺脚:“哥,你干什么!”
湛南淡淡问:“吃的哪来的?”
湛橙橙:“人家送的,他们——”
湛南掏出皮夹,面无表情,又问那两人:“多少钱?”
湛橙橙涨红了脸蛋。
周围不断有人看向他们,她更羞恼:“都说了人家送的啊,你没事找事!”
林湘学她说话:“人家送的啊~”
湛南重复:“多少钱?”
两个倒霉蛋只能随口说了个数字,他们其实也不记得到底多少钱。两杯奶茶两个冰激凌一个鸡蛋煎饼一个鱿鱼烧,能有几个钱。
湛南把钱还他们,寒声:“我妹妹未成年,少打她主意。”
“我没有!”年纪轻的少年喊冤,“我来找林同学,我本来问的也是林同学——”
湛南脸色又冷几度,声音结冰:“林湘是我女朋友。”
“……”
“……”
两人只觉得纸钞捏在手里,重于泰山,忙不迭的走了。
林湘在旁笑的没心没肺。
湛南拉她起来,握住她的手。
林湘说:“好凶啊你。”
湛橙橙说:“你烦死啦,我喝杯奶茶关你什么事啊!”
湛南不语,带她们回停车场,进了车,才说:“不要随便吃陌生男人买的东西,尤其饮料。”
湛橙橙哼哼:“被害妄想症。”
林湘放下一杯珍珠奶茶。
她握住男人的手,反过来,在他手腕上写一串数字,装作后知后觉后怕:“那怎么办,你见我第二面就带早饭来,早知道我不吃了。”
湛南脸上一红:“……我不一样。”
“是。”林湘说,“只有我的长官最正直。”
说得湛南耳根也发烫,但他在笑,亲了亲她的手指。
湛橙橙在后面抗议:“受不了受不了,别腻歪了,快开车,我想吃河豚大餐。”
*
吃完饭,湛南先送湛橙橙回家,然后带林湘回去。
路上,林湘才问:“考的怎么样?”
他说:“还行。”
林湘不问了。
到下午,林湘睡完回笼觉起来,穿睡裙躺沙发上,打开电视,看节目回放:《神奇的犬科动物》。
浑厚的男声背景音抑扬顿挫地宣读:“犬科,这些长达几个世纪以来,为人们所熟悉,深受人们喜爱、信任的动物……它们美丽,勇敢,聪慧,忠诚——”
忠诚?
林湘按快进。
过一会儿,湛南从房间出来。
林湘见他还没换衣服,奇怪:“你晚上不是要和同事吃饭吗?”
湛南说:“同事生日。”
林湘挑眉:“那你还不换衣服?你穿背心去吃人家的酒席?”
湛南:“不去了。”
“为什么?”
“反正不熟。”
“……”
林湘撑起身体,说:“你不出去,那你把我堆在书房的箱子搬出来,那里归你。”
湛南一怔:“归我?”
林湘躺回去,脑袋枕在沙发扶手上:“不然呢?你整天在阳台练魔法?”
男人走过来:“林湘——”
“挡住电视了。”
湛南往旁边坐了坐,沉默许久,缓慢的、忐忑的说:“我们都同居了,你不想结婚,那先订婚好吗?”
林湘不为所动。
他又做梦。
订婚,结婚,你爱我吗?湛南的大脑结构,由这三句话支撑。
这样也好,至少证明他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她。
“订婚啊……”林湘睡的久了,雾蒙蒙的眼睛凝视男人,将他的期待和不安尽数揽入眼底,还以深情的诱哄:“那要看你表现。”
“怎么表现——”
湛南才开口,门铃响了。他刚刚还放松的肢体,刹那紧绷,如临大敌。
气氛仿佛大战在即。
他起身走开,走了几步,回头交代:“我去就好。”
林湘看一眼他的背影,抓起手机。
【不是我妹:姐,原绯回来了,下午刚到西郊机场,你看见他了吗?我能去你家玩吗!】
原来如此,还当什么大事。
林湘调高电视机音量,手机往旁边一丢,继续放她的神奇犬科动物。
*
门开了。
果然是他。
少年刚从机场过来,身后拖着一大一小两只行李箱,手里提着一只大礼物袋。
坐了那么久飞机,风尘仆仆赶了一路,他丝毫没有长途旅行的狼狈,一如既往的优雅。
湛南倚在门边,不冷不热一句:“好久不见。”
少年的惊讶恰到好处:“湛学长,是你。”他一顿,目光越过他放在更远处,微笑:“来探望你妹妹?”
“……”湛南双手抱起:“我住这里。”
“你暂住这里。”
“……”
湛南越发觉得他不安好心,语气冷冽:“我有自己的房间。”
林湘说的,书房归他了。
“你当然有自己的房间。”少年善解人意,“林湘从永夜森林回来,你爸妈不放心,叫你来陪她,总不能陪到卧室去——”
湛南双眸冷沉如水。
对方视若无睹,轻笑了声:“——那多不要脸。”
“……”
湛南深信,原绯就是来挑事的,他在象之国失恋了,被甩了,回来报复两情相悦的情侣,见不得别人恩爱。
他冷冷问:“你有事?”
“我找林湘。”
“找我一样。”
“那怎么行?”原绯笑了笑,仿佛突然想起,说:“湛学长,上次你帮我请假,还没谢你——”
“不必。”
“改天再请你——”
“免了。”
少年嘴角勾起,那笑容并无多少诚意。一双冰蓝的瞳仁干净、透彻,一望到底,只余冷漠。
他低下声音,温和的、礼节周到的,可又嘲弄的说:“像那晚一样,再请你喝咖啡。”
湛南脸色一沉,目光骤冷。
“你在学校怎样是你的事,你清楚自己什么风评。”他说,不加掩饰的反感,“林湘不是你能玩弄的猎物,你妄想。”
原绯笑。
他想,谁玩弄谁啊。她是我老婆,被你霸占了,要不是你,也不会坚持离婚。
要不是你,我们还在永夜森林过好日子,她再叫我两声老公,我就不赶她走,带她回内城办婚礼,领证。
你还有理了。
湛学长不仅有理,他还敢威胁:“你听见没有。”
“抱歉。”原绯恍若惊醒,“你刚才说什么?我走神了。”
湛南:“……”
他直接关门。
少年及时上前一步,阻止他,笑问:“林湘呢?”
“她不见你。”
“湛学长,做人要诚实。”原绯温声批评,“你当门神挡道,她怎么见我?”
湛南彻底失去耐性,单手扶门:“你今天没完了——”
一只小手从他身侧穿出来,轻握住他,将他的手从门上移开。
湛南回头,皱眉:“你怎么来了?”
林湘说:“来看你被人欺负。”
湛南:“……”
林湘推了推他,叫他让开,接着抬头,望向两个多月不见的邻居。
她笑了笑,取下门后的钥匙串:“原公子,来拿钥匙?”
“来看看你。”原绯说,笑的比之前真切。他拎起红色的礼物纸袋,递给她:“送你的。”
林湘接住。
她不用看,也知道身边的人类脸色又臭了几分。
她往袋子里瞧,挑眉:“这是什么?”她鼻尖动了动。
“象之国的熏香。”
“不是。”林湘拨了拨礼物袋的东西,找到一罐小零食,弯起眼睛:“象之国的小鱼干?”
“龙之国沿海的特产小鱼干。”原绯说,抬手想捏她脸蛋,强行抑制习惯,“回程在东部机场转机,顺道买的。”
林湘点头,勉强认可:“还行,熏香全换成小鱼干就更好了。”
原绯说:“下次改进。”
“……原公子,不耽误你回家安顿。哦对——”林湘往回走了几步,回头:“你家地毯被你的扫把烧出一个洞,我好心打扫卫生,谁知道它烧起来了。”
原绯说:“它无理取闹,没吓到你就好。”
“吓不到我。”林湘转身,抱着她的小鱼干坐回电视机前,“湛南,关门。”
*
门关上了,可里面的谈话声音,一清二楚。
只要他想听,就是一清二楚。
林湘在吃小鱼干,边吃边戏谑:“你啊,他请你喝咖啡,你尽管答应,怎么气成那样?”
“他说像那晚一样——”湛学长语带怒意,突然停住,气闷:“那天下大雨,我在楼下站了一夜,他半夜叫巡逻队员送咖啡,他嘲讽我。”
“这么欺负人?”
“他刚才那意思不就是我还会被甩,还要在楼下等?”
“你可真聪明。”
“……林湘你还吃!”
“好吃就吃,你瞪我干什么?我又不知道他嘲笑你。”
“你当然不知道,你在睡觉。”
“大半夜的不睡觉,跟你一样发神经吗?难道我会在窗口看你淋雨,看你从大晚上站到早上七点,通宵当落汤鸡被人笑话?”
“哪敢,你冷血。”
“我冷血又不讲道理。行了,别摆脸色,快整理书房。”
“……林湘。”
“再吵真让你当落汤鸡。”
“我们另外租房子。”
“不要,我就住朝歌。”
“原绯在象之国失恋了,心态失衡,谁知道会做出什么道德败坏的事。”
“失恋了?难怪。你觉得他能做什么缺德事?”
“当男小三破坏我们的——你笑什么?”
“这么缺德呀,太过分了,那你还不离他远点?小心被他挑拨离间。”
“你也离他远点。”
原绯眼底的笑意,渐渐淡成漠然。
他拿钥匙开门。
家里一切如旧,还是老样子,出奇的安静。
沙发上的衣服被林湘归在一处,留出一个单人位置。
她坐在这里和他说话,后来,又把镜子扔到别的地方,想来为了更方便应付他,新租了房子。
那只小怪物,小骗子。
她怎么知道下了一整夜的雨,她怎么知道湛学长通宵当落汤鸡早上七点才走。
明明说了谁也不在乎,原来区别对待,只是不在乎他罢了。
“我回来了。”少年牵动唇角,对死气沉沉的家说。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以及在沉默中,气鼓鼓地燃烧起来的扫帚。
第54章 。满足他批发情书。
林湘一直等到八月底;也没等来审判院的羁押书。
韩谨岩无视她,短信不回,音信全无;比乌龟还能忍。
这可难办。
她总不能主动前去自首,说我是女巫,请把我关起来,这样哪儿还会有审判,直接处刑了。
闲下来的两周,林湘就出去了几次,其中一次和鲸遇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