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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注定要位极人臣的女人-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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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接着,他又忍不?住问:“可若是如此,老爷为什么?说圣上一定会将萧寻初选为状元呢?既然这?个萧寻初也很符合‘状元王’的感觉,不?正?应该不?选他吗?”
  “不?。”
  齐相?道。
  “正?因?为他像,陛下才会选他!”
  “老爷,小的不?太明白……?”
  齐慕先道:“这?个萧寻初说的,句句在理,就算陛下原本对那所谓的‘状元王’还心有芥蒂,这?萧寻初一口气将所有想法说开、摆在明面上,也能打?消陛下很大一部分疑虑,让陛下至少不?会太明显地?表现出对‘状元王’的猜忌,同?时也觉得萧寻初这?个人光明正?大。
  “再?者,他指出的这?个会令学子不?敢争先,确实是陛下会担心的大问题。
  “在正?常情况下,无论是出于对主和派的支持,还是其他种种考量,陛下恐怕都?绝不?会这?个萧寻初太高的名次。
  “但是,现在出了这?么?三尾金鲤鱼。
  “在一众学子中,还有哪个学子会比这?萧寻初更像‘状元王’?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陛下仍然敢将这?种军功赫赫的武将之子选为状元,岂不?是正?显得他不?是一个会因?捕风捉影的传闻就嫉贤妒能的狭隘君王?连萧寻初都?能中状元,今后?其他举子,又何必再?有顾虑?而天下人,也都?要因?此称赞陛下贤德宽容、用人不?疑!
  “对陛下而言,他现在选萧寻初,获得的好处最多最大!”
  说到这?里,齐慕先不?由感慨——
  无论这?个萧寻初是迫于无奈还是早有预谋,他这?鱼头砍的,是正?正?好啊!
  不?过……
  齐慕先小有疑虑。
  他觉得萧寻初放金鲤鱼的可能性不?大,但换句话说,如果真?是萧寻初放的,那这?个人的心机城府,就都?太可怕了,一个才刚二十岁的毛头小子,竟然连他这?个同?平章事,都?敢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想来想去,决定保险起见。
  齐慕先叮嘱家仆道:“之后?,去盯一盯这?个萧寻初,看?他面圣以后?,说了些什么?。”
  *
  另一边,谢知秋手捧一盘烤鲤鱼,在子午门外跪着。
  约莫半个时辰后?,她终于被宫人请进去,带到圣上面前?。
  那传说中的一国之君在层层珠帘后?,谢知秋不?敢抬头,只凭余光,瞥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那人仿佛很瘦,有气无力地?倚在椅上,光谢知秋进殿的一小会儿功夫,他已经咳嗽数次,身体似乎不?算太好。
  若是还维持着女儿身,谢知秋只怕绝无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圣上,这?回终于要面见传说中的真?龙天子,她多少感到有点紧张。
  谢知秋极力不?将这?些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极为恭敬地?跪下,行了个远胜于寻常君臣之礼的大礼,将烤鱼献上,道:“臣,叩见圣上。”
  谢知秋为了表现自?己是急匆匆奔到集市上的,维持着萧寻初不?去太学时的寻常样子——长发披散、褐服宽衣,这?么?一身装束穿着来面圣,可以说罕见的无礼邋遢,唯有纨绔形象显了个十成十。
  “起来吧。”
  果不?其然,皇帝原本懒洋洋的,一副不?得不?敷衍一下的样子,但看?到谢知秋的打?扮,不?由稀奇地?打?量了她几?眼,随口问:“萧爱卿,平时就是这?样出门的?”
  谢知秋回答道:“是。但臣今日请求进宫,是一时情急,若陛下介意,臣可以回去沐发更衣,再?来面圣。”
  皇帝轻笑了一声?,倒没生气,说:“无妨,朕整天就看?官服,也看?腻了。萧爱卿倒与他人口中一般,是个不?同?凡俗的人。”
  此刻,龙椅上的帝王居高临下,也正?端详着这?个萧寻初。
  朝中臣子的子孙那么?多,其实他通常记不?住这?些人,不?过这?萧斩石的儿子,他还是知道的。
  不?光因?为萧斩石功高盖世,一度连父皇也为之生畏,还因?为这?个萧家次子实在很有个性,一会儿离家出走,一会儿又中个解元,动不?动闹得满城风雨,连他这?个皇帝都?作为趣传有所听闻。
  今日一见,传闻倒真?没有言过其实。
  朝堂上的官员,或唯唯诺诺,或一本正?经,像萧寻初这?样披头散发就敢跑出来面圣的,着实少见,倒真?有几?分放浪形骸浪荡子的意思。
  不?过……
  皇帝眼神一定。
  他身为天子,倒不?讨厌这?样。
  这?萧寻初虽然衣着诡异,可并不?让人认为他不?尊敬皇权,相?反,在天子看?来,这?倒是一种分寸感——
  这?萧寻初在城门外慷慨激昂地?说了那么?一番词调,他身为天子,今日是必定要赏他的。
  不?仅如此,其实他心里已经拿定主意,要将这?个萧寻初评为状元,以安民心。
  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这?个萧寻初本已是大将军之子,还表现得太上进、太能干、太想往上爬,叫人挑不?出不?用此人的错来,头上还要顶上“状元王”这?个本届科举特色头衔,必定会让他这?个帝王心生排斥。
  但现在,这?萧寻初看?上去还真?是个与传闻一般的纨绔,看?着就安全多了。相?当于对方主动给了他一筐借口,让他可以用这?人几?天,就堂堂正?正?地?弃之不?用。
  尽管不?知对方是当真?火急火燎出来才衣冠不?整,还是有意为之,但这?身破绽无数的装扮,反而正?合他心意,也让他信了几?分——这?个萧寻初真?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让其他举子能够安心考试,才主动跳出来当这?个靶子,而不?单纯是为自?己的功名利禄。
  想到这?里,尽管有限,但天子仍对这?“萧寻初”,不?禁多生出两三分好感来。
  皇帝撑着下巴,细细看?了看?殿中之人。
  他原本只觉得这?个人跳出来得正?是时候,给的借口也很好,正?打?算当作工具一用,让金鲤鱼风波尽快过去。
  可是看?这?人一表人才、敢说敢言,还头脑灵活,他倒真?起了一丝“未尝不?可一用”的心思。
  只可惜……
  年轻帝王眼底有阴霾之色一闪而过。
  以他对齐慕先的了解,无论这?萧寻初原本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但只要他得了这?个本是相?父囊中物的状元,必然会成为齐慕先的眼中钉肉中刺,以齐慕先的性格,后?续十有八。九会报复。
  以相?父的手段,表面上或许没什么?大问题,可等回过神来,这?人只怕已经废了,甚至未必能联想到齐慕先身上,连萧将军都?看?不?出端倪。
  他对这?萧寻初有一些欣赏,可光是凭这?点欣赏,还没有到让他乐意为了保护这?么?个人,去跟相?父作对的地?步。
  总之,先看?看?情况吧,若是这?人能从相?父手上活下来,那日后?多用一用也无妨。
  想到这?里,皇帝倦怠地?打?了个哈欠,道:“萧爱卿想说的,朕都?已经听人传达过了。
  “萧爱卿大可放心,朕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你?们照常参加殿试便是,朕会公正?地?按照你?们的文章做出选择……其实齐爱卿来时,朕也是这?样说的,奈何相?父太过坚持,朕才只好答应。”
  谢知秋忙道:“谢主隆恩,皇上圣明!”
  皇帝总说这?种客套话,其实也有点累了,想早些回去休息,便随口道:“不?过你?肯为举子们仗义执言,朕很欣赏你?。方朝有萧爱卿这?样的忠良,实在可喜。朕身为一国之君,理应对你?有所褒奖。不?知萧爱卿,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往常他这?样问,殿中的臣子,总要装作受宠若惊、大为惶恐,一边谢恩,一边大力推辞,一副何德何能、坚决不?能受赏的模样。
  这?回,皇帝也做好了与对方周旋几?句的准备。
  谁知,实际却与皇帝想得不?同?。
  那“萧寻初”闻言,眼睛微微转了一下,问他:“是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吗?”
  “……”
  年轻天子还是第一次被问这?种问题,不?由又侧目一次。
  他道:“你?姑且说来听听。”
  谢知秋其实先前?就猜到皇帝极有可能会有赏赐,而且,她同?样想好了即使皇帝赐下其他东西,她也会极力推掉,转而向?陛下讨要另外一个恩典。
  谢知秋眼神一定,缓缓张口——
  *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个家仆跑去向?齐相?汇报萧寻初在金殿中的所有言行。
  以齐慕先的势力,朝中他的爪牙已无所不?在,竟然连皇宫金殿内的对话,也能一字不?差地?完全传入他耳中。
  齐慕先也并非完全没有听说过这?萧寻初过往放浪不?羁的种种行为,但得知对方竟然披头散发就进了皇宫,还敢主动向?皇帝要赏,仍旧大吃一惊!
  但惊完,他又回过味来——
  以萧寻初的处境,即使再?怎么?表演忠君,也难以消除皇帝的疑虑,倒不?如当个不?堪大用的纨绔,反而更安全。
  这?不?是嚣张,而是胆大心细、聪明至极!
  齐慕先心里一瞬间转过无数道弯,又问:“所以,他向?陛下要了什么??”
  家仆表情古怪:“那萧寻初,向?陛下要的东西很奇怪。”
  “……究竟是什么?东西?”
  “……做媒。”
  “啊?”
  家仆详细道:“那个萧寻初说,他心慕城东才女谢知秋,之所以改头换面决心参加科举,也是因?读了谢家女诗文之故。
  “他打?算待殿试出结果、确定有了进士的功名,就正?式登门向?谢家提亲。
  “只是,他原先口碑不?好,若没有靠谱的人游说,怕谢家老爷不?答应。所以,他想请圣上出山,亲自?当他的媒人,为他与谢小姐做媒,助他迎娶谢知秋!”


第六十二章 
  城中医馆。
  林世仁躺在病榻上; 谢知?秋坐在一旁,瓷勺搅动汤碗,给他喂药。
  “萧兄; 对不起……都怪我?太过?草率; 不但?毁了自己的手,只怕还连累了你。”
  谢知?秋将汤勺递过?去; 林世仁却微微别开了脸; 一副心事重?重?、难以下咽的模样。
  他脸色灰暗; 眼底已没了先前刚中第时的意气风发?,只余劫后余生的后怕与迷茫。
  到底是考得中进士的人,酒醒以后; 他又怎么不明白自己惹上了怎样的麻烦?
  只是他向?来崇拜齐慕先; 实在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会被自己尊敬的人之子,伤成这个样子。
  这几日; 林世仁躺在医馆床上,除了痛苦,还有幻灭。
  他看向?自己的右手。
  当?时; 那些人将他堵在巷子里,目标明确地要他死。
  后来李先生去而?复返,那些人张皇逃走; 其中一个特别灵光的,当?机立断拿起匕首; 狠狠扎击他右手数下; 并且用?力踩了几脚才?走。
  其企图明显; 既然要不了他性命,那至少?要毁掉他的后半生; 让他无法?正常入仕。
  到医馆时,他右手骨头几乎全断,手筋也大受损伤。
  且不说这等伤势绝无可能在殿试前痊愈,即使今后愈合,这样的手,也是没有办法?再拿笔的。
  林世仁没想?到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未真正踏入官场,已成为权力倾轧下的一粒可悲尘埃。他不过?是阴差阳错之下触碰了一点权贵的黑暗,就险些付出生命的代价。
  谢知?秋看着他的表情,微微一顿。
  她说:“林兄不必多想?,专心准备殿试便是。那齐宣正已经宣布退出殿试,有金鲤鱼的事在,他想?必忙着抓幕后黑手忙得焦头烂额,顾不上再纠缠林兄了。”
  “说到金鲤鱼,那莫非是萧兄你……”
  提及此?事,林世仁略显迟疑,看向?萧寻初的眼神,也有点陌生。
  金鲤鱼的事这几日在梁城闹得沸沸扬扬。
  状元郎本?来就是每回春闱的关注焦点,加上预言这等有神话色彩的怪事,一下子就成了人们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这两天,人们先讨论金鲤鱼,后来又夸赞齐相高义,谁料紧要关头,一个萧寻初横空出世,当?场为所有举子出头,还赢得皇上赞许。这一下,整个梁城都逆转风向?,开始夸赞萧寻初来!
  林世仁得知?萧寻初竟然策马去斩鲤鱼时,也吓了一跳。
  他当?然也为萧寻初的说辞热血沸腾,甚至连自己的手伤都淡忘了几分。
  但?是,等事后再梳理,又感到些微不对味。
  萧寻初太平静了。
  他早在自己受伤第三天就赶来医馆看望他。然后没过?多久,梁城就冒出了金鲤鱼,再后来,又是齐宣正退出殿试。
  “萧寻初”从?头到尾都淡着一张脸,对这些消息没有半点惊异。
  除了跑去斩鲤鱼那天之外,“他”似乎全程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简直如同……对每一环都早有预料一般。
  而?且,那金鲤鱼早不出晚不出,凑巧出现在萧兄知?道他的事之后,竟仿佛……就是为他复仇一样。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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