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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枝小岛-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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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蜷缩在衣袖里的手掐得泛白,她开玩笑似地扯着嘴角,“这次。。。。。。我可没有伞再给你们了。”
  等傅池屿和阮茉茉消失在楼群中,老板连连喊了两声“取件码多少”才叫回姜温枝的视线。
  默了默,她指着堆在门口巨大的纸箱,报出一串数字后说:“这个”。
  。。。。。。
  洗完澡,姜温枝头上裹着毛巾,写了几篇报告后实在扛不住困意,加上胳膊因为搬重物有些拉伤,她把毛巾扔到洗衣筐后,顶着湿发钻进了被窝。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断断续续做着些光怪陆离的梦,试图把她拉扯入无尽的深渊里。一年了,她总做类似能轻而易举摧毁她的恶梦。
  昏昏噩噩中,姜温枝耳边突然砸来几道霹雳打雷声,她一瞬惊醒坐了起来。
  眼前一片黑漆。
  隔着房门,外面有窸窸窣窣说话声:
  “。。。。。。要不,我们打电话问问房管呢,这都什么事儿啊。。。。。。”是舍友杨雪静。
  “算了吧,问也没用。”住在主卧的杜槿说:“区域停电,他还能冒着这么大雨去修不成?还是等等吧。”
  杨雪静怯怯道:“可这太黑了,我害怕。。。。。。”
  原来只是停电了。
  并不是梦中那样,她失去了眼睛的视物能力。
  姜温枝长呼一口气,从床边摸出手机。
  想着自己这觉睡得这么长,怎么也该凌晨了,可一看,才八点半。
  她起身拉开窗帘。
  外面天愁地惨,大雨如注。透过玻璃窗,楼下粗树在风中呈现疯狂的弧度摇摆,半空中翻飞着塑料袋、饮料瓶一类的垃圾,再细看,路道上的积水更是没过了斜倒的自行车。
  姜温枝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手摸着墙慢慢走出卧室。和客厅两个女生打招呼后,也坐在了一旁凳子上。
  沉寂片刻,忽地,防盗门像被什么大力碰撞了下,紧接着传来短促却显得十分焦躁的敲门声。
  “姜温枝!”
  叩叩叩!
  “姜温枝你在家吗?”
  叩叩叩!
  “姜温枝!听得到吗!”
  。。。。。。
  姜温枝骤然一怔。
  幽黯中,她的睫眸霎时沁上一层暗光。
  在两个女生“姜温枝,门外是不是在叫你?”“你有朋友住这儿?”的疑问中,姜温枝拧着门把手,缓缓打开了门。
  她举着手机,亮光刹那打在了来人苍白狼狈的身上。
  地上胡乱扔着一柄折断的伞骨,傅池屿一脚板鞋一脚休闲鞋,小腿沾满浑浊的泥水和枯叶,短裤和睡衣全部打湿,正哒哒滴着水。
  他俊朗的脸上神色急切,下颌更是绷得紧直,发丝杂乱地垂在额前,漆瞳深邃。
  一如这雨夜。
  见她开门,傅池屿像陡然松了口气,眼神打量了她片刻,低哑着嗓子说:“没事儿吧?”
  “你。。。。。。”
  姜温枝的指甲死死抓着门框,艰难地张了张嘴,可许久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一刻,她发了疯地想真的抱抱他。
  想赶紧把他拉进门来,给他擦干身上的雨水,想问问他这么大的雨乱跑什么,有没有磕到碰到,想告诉他,她真的,真的好想念他,快要喘不过气了。。。。。。
  可她不能。
  “拿着,给你备用。”傅池屿甩了甩手上的水,小心把手里的袋子推到她面前。
  姜温枝仓皇低眼,这才看到他怀里一直抱着个透明的袋子。
  虽然层层叠叠包装很厚实,但依稀可以辨认出里面的东西是:
  手电筒和蜡烛。
  傅池屿眸光微抬,毫不在意水珠正顺着刘海在他脸上蜿蜒出痕迹,反而扬眉一笑,“看不见就别乱走动,早点睡觉。”
  “。。。。。。”
  是安抚的话,是关心她的话。
  下一霎,姜温枝困难抬手,只短短两秒,却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猛地往前俯身,一把推向傅池屿的肩膀。
  速度极快。
  傅池屿眼里错愕一闪而过,重心不稳往后趔趄了几步。很快站稳,他蹙眉睨着她:“姜温枝,没睡醒呢,我是谁?你——”
  嘭!
  “。。。。。。”
  寒风呼啸四起。
  回应他的就只是一道哐当利落的摔门声。
  。。。。。。
  一道门之隔。
  姜温枝半蹲着,背贴压在墙上,单手搭在玄关柜子,拼命支撑着不让自己跌到地上。
  “傅池屿。”
  她声音细若游丝,但她知道,傅池屿听得见。
  “嗯。”
  他没质问她为什么这么不知好歹,把他关在冰冷的黑夜,只闷声回应她。
  姜温枝:“你来干什么?”这种时候,你该陪着女朋友。
  傅池屿似乎也挨着门边坐下了,声线和她同一高度。低笑两声后,他自嘲说:“你不是,怕黑吗。”
  “。。。。。。”
  姜温枝的手撑不住了,手臂肌肉本就酸疼,现在直接脱力落在身侧。
  仗着晦暗中两个舍友看不见她的神情,她的眼泪再止不住,捂着嘴失声痛哭。
  曾经她那样怕黑,傅池屿给了她光亮,她也试着去抓住。可为什么等她习惯了光,他又猝不及防抽身而去,只留她一人在暗黑不见出路的长夜。
  艰难呼吸后,她声线清明地喊他的名字:“傅池屿。。。。。。”
  “嗯,”他说:“我在。”
  她微哽,鼻音略重,“我早就,不怕黑了。”
  没有你的每一夜,任何东西都比黑暗来得更让她恐惧。
  “算我求你,别对我哪怕有一点点的好了,行吗?”
  半晌,他才吐出几个字回答:“我们是朋友。”
  “没有朋友是你这样的!”姜温枝疾色厉言地拔高语气,一霎又颓然,长长叹息后说,“你走吧。”
  短暂阒然后,傅池屿像是站起身拍了拍手,一向冷调的声音也压低了些:“东西放门口,那我先——”
  “我是说!”
  姜温枝扬声打断了他的话。
  “以后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和你。”她阖眼,下唇咬得鲜血淋漓,“。。。。。。保持距离吧。”
  分明是毫无底气微弱的话,可穿过厚重的防盗门,登时变得冷漠又坚硬无比。
  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姜温枝抹掉脸上的泪痕,贴耳覆在门上。
  外面似乎彻底悄然无声了,就像从没人来过一般,或许只需要冷风稍微一激,连那湿泞的脚步都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其实吧,”杨雪静从客厅摸索了过来,她虽不知道外面的男生和姜温枝是什么情况,可还是眨巴了一下眼睛,纳闷道:“不管什么关系,就只是送个蜡烛,这没什么吧?”
  “不。”
  姜温枝板滞摇头,不知是在回她还是在自言自语:“有的。”
  如果是普通朋友,那去对方家里做客吃饭,搬桌子抬柜子,送蜡烛自然没什么,她可以欣然接受。
  但傅池屿不同。
  她那样喜欢着他。
  尽管傅池屿不知道,阮茉茉不知道,甚至,全世界都无人知晓她的喜欢。
  她可以瞒心昧己,躲在方圆之地闭门不出,但绝不能再坦然地去接受傅池屿那点,所谓的对朋友的善意。
  她深知,一旦和傅池屿接触,她的私心就会燎原疯长,所以,她宁愿将一切欲念强制压下。
  她心中有鬼,所以于心不安。
  。。。。。。
  咔嚓。
  一小时后,风雨停歇,望月馨苑小区的灯光同时亮起。
  次卧里,姜温枝缩在床尾,久久未抬头。
  一旁的书桌上,本待机状态的电脑屏幕闪了闪,倏地亮了起来。因为没设置密码,所以页面停在了最后使用的画面上。
  那是一条百度问答:
  饺子,算面食吗?
  下方是简短又肯定的答案:是。
  作者有话说:
  诶~?


第49章 氯雷他定
  2019年初
  蜡烛事件后; 姜温枝本想搬家,但签的租房合同还有半年到期,加上年初合适的房子并不好找; 这件事就耽搁了下来。
  自停电雨夜; 她和傅池屿没有再联系。
  新年假期结束; 陈航带着他们几个实习生参加饭局。
  席间; 一是因为客户实在难缠,二是陈航早在来前就示意他们嘴甜一点,特别强调了工作哪有不喝酒的。于是; 尽管姜温枝机智应对躲了不少; 可也实打实喝了几杯。
  推杯换盏的虚伪里; 姜温枝脸上始终带着疏离的笑意。冷酒入喉; 她仰头对上通亮的灯盏,眸里不自觉覆上一层莹光。
  很不合时宜; 她忽然想起了赤瑾毕业聚餐的那个傍晚。夏风热意; 年少的同学笑闹聒噪; 她旁边坐着自带冷气的傅池屿。
  算得上是挺久之前的事情了,可姜温枝却清晰记得; 傅池屿替自己挡下一杯又一杯的酒时; 偶尔他劲瘦的手臂擦过她的腕骨; 肌肤相触时那种酥麻的凉意。
  十一点半应酬结束,姜温枝身形虽摇摇欲坠可思绪尚且清醒,送完客户; 她和同事互道珍重后便打了辆出租车回望月馨苑。
  一路上司机师傅的车开得很稳当; 姜温枝下车还不忘给他打了个五星好评。
  已经凌晨; 茫茫长夜皆被黑暗笼罩; 路灯微弱; 马路上别说行人,连车都不见二三。
  酒后劲上头,姜温枝胃里灼烧得难受,她捂着小腹往小区门口的绿化带旁坐下,打算缓一会儿再说。
  耳畔朔风呼啸一过,姜温枝只觉得半懵半醒间又堕入了梦中。
  恍惚迷雾里,她看到了有道瘦高挺拔的身影正往她这边走来。不用细看,她梦里的常客了,傅池屿。
  今天他穿着黑色冲锋衣深色长裤,手里拎着一袋水果,一如往常的潇洒恣意,只是他的神色倒是比以往更冷一些。
  “呵。。。。。。又来。。。。。。”
  姜温枝抬手遮住路灯撒下的光,眯着眼想看得清楚些。
  现在的幻觉都这么真实了?
  呼吸居然还有氤氲白气飘出。
  果然,她在梦里也是个逻辑严谨的人。
  “姜温枝!”
  “。。。。。。”
  呦呵。
  这梦中人居然敢如此大声和她说话,狂什么!信不信她扇醒自己给他看看?
  姜温枝蹲在地上仰着脑袋,遍布红晕的脸微微皱起,不满地瞪眼看向他。
  “姜温枝。你好样的!”
  来人加快步伐,即刻站在了她面前,一下挡住了姜温枝头顶的路灯。他的声音极凌厉,在幽静的夜里徒增了几分僵硬。
  “嗯~怎样?”姜温枝大声嚷嚷回去。她鼻音极重,本骄横的语气瞬间没了气势,反而软绵绵的。
  “。。。。。。”
  见她嚣张,假傅池屿眸光一凛,快速伸手拽她的胳膊,没好气说:“你先给我起来!”
  “别碰我。”
  姜温枝“啪”地一下打在他手上,自己颤巍巍站了起来,打了个酒嗝,警告道:“嗝~你谁啊你是,我、我现在可不是好欺负的人哦!”
  对方似被一噎,很快沉声道:“我欺负你?姜温枝,大半夜你蹲路边吓谁呢?”
  “我在这儿,吹吹晚风,思考人生不行吗?”
  “零下的天,你蹲大马路‘思考人生’?”他淡淡扫了她几眼,嗤笑,“你挺有想法啊。”
  他话里话外的不屑让姜温枝更气了,刚想辩驳:“我——”
  “还喝酒了?”似是嗅到了她身上弥漫不散的酒味,傅池屿咬牙切齿说:“深夜、醉酒、夜不归宿?”
  “。。。。。。”姜温枝无意识扭着大衣扣子。
  “为了工作?不会躲吗你。”看她垂头恹恹的,傅池屿只能想到这个理由。可那也没消掉他半分的怒意。
  于是,傅池屿眸色愈发深沉无底,说着话就钳住了她细瘦的手臂,“说自己酒精过敏,吃了头孢,开了车。。。。。。理由不有的是!”
  “灌女生酒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什么工作非得二两黄汤下肚才能谈,嗯?”像越说越来气,梦中的傅池屿眼神简直能杀死人,“姜温枝,你这样多危险知道吗?”
  “‘有事联系我’,这句话我和你说几次了?”傅池屿冷笑,“怎么,出息了就瞧不上我了?”
  “。。。。。。”
  他掐她用了不小的力道,姜温枝胳膊传来钝痛,再对上傅池屿冷峻至极的神情,她不禁打了个冷颤,一瞬清醒了。
  竟不是做梦。
  她掀开半睁的眼皮,直直看向他。
  从傅池屿和阮茉茉在一起,不算上回停电两人一门之隔,这是她和他首次,两个人不期而遇。
  此刻,她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真实的傅池屿。他抿直了唇线,低着下颌俯瞥她,脸上愠意一分未减。
  刚刚傅池屿一连不停歇的话她并没有听进去多少,还以为是假的,但似乎他自己气得不清,眉头一刻也没松下来。
  借着几分酒意,姜温枝尖锐的,往常只会往自己心头上扎的棱角忽地冒了出来。她恢复神智的第一霎便大力甩开了他的手。
  见她这个动作,傅池屿的眉梢挑起,薄唇紧扯着,是她很少见的戾气。
  他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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