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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你才睡着没一会儿。等你换好衣服,朕再?抱着你睡会儿。朕知?道,有朕在?你身边,你睡的才安稳。”康熙无比自信道。
阮酒酒甩甩手?里?的帕子,赶着康熙:“好。还请皇上您先出去避一避。”
一番折腾,好一会儿,阮酒酒清清爽爽的躺在?了床上,肚子上被盖了条薄被。
原本铺在?床上的凉席,换成了春秋铺的床单。
“芝兰,冰盆里?的冰块怎么少了?”阮酒酒感?到房间里?的冷气不?足。
芝兰道:“主子,你喝点儿热水。您今儿吃了那么多凉的,早上在?船上时,冰鉴和冰盆都在?您旁边,现在?可不?能再?贪凉了。”
“这不?是?贪凉,是?真的热啊。”阮酒酒据理力争。
“别的奴婢都听您的,唯独关乎您的身体健康,奴婢不?能听。奴婢已经让人去叫了太医,若是?太医来了后准许,奴婢再?给您往冰盆里?添冰块。”芝兰固执道。
阮酒酒道:“还叫了太医?这就?不?必了吧。”
“女?儿家的月事多重要?。主子您不?可不?在?意。”芝兰道。
“玛琭,可收拾好了?好了,朕就?进屋了。”康熙的声音,从屏风后头穿过来。
“芝兰,你总不?想让皇上被热走吧。就?添一块,一块冰好不?好?”阮酒酒讨价还价道。
“添什么东西?缺了东西,朕让梁九功去跑腿。”康熙走进里?屋后,径直走向床边。
芝兰大?胆的道:“皇上,您劝劝主子莫要?任性?。虽然天气确实热,可是?这几日主子不?能贪凉。”
“你是?想添冰块?胡闹。让宫女?在?边上扇子扇的勤些,屋子自然就?凉快了。”康熙竖起眉头,责怪阮酒酒的不?懂事。
“哼。小气。”阮酒酒道。
康熙哭笑不?得:“行,朕是?小气。朕就?当一回小气的人,克扣你的冰盆数量。等你这几日过了,双倍还你。”
“芝兰,让人拿扇子进来给我?扇扇吧。等到了晚上,应该就?更凉快了。”阮酒酒自我?安慰着。
芝兰笑着道:“还是?皇上您能管的住主子。奴婢劝了主子多少句话,都不?抵皇上您一句的。”
康熙心情很是?舒坦:“朕知?道玛琭最是?懂事,不?会让朕担心。”
阮酒酒扯扯嘴角,不?说话。她有脾气,而且脾气很大?。
“朕给你念故事吧。当作补偿。”康熙声音放缓道。
“嗯。”阮酒酒哼了一声。
她扯过康熙的胳膊:“皇上,您在?边上躺着。我?想抱着您的胳膊睡会儿。”
芝兰刚想说,一会儿太医就?要?来了。
康熙对芝兰摇摇头,让她不?必说话。
康熙依着阮酒酒的话,躺在?床边沿的地?方。
阮酒酒只给他留下了一小块的空隙,他躺下以后,只能半侧着身子,才有余量。
许是?给胤禛、胤祚念的启蒙故事多了,康熙说故事的语调,愈发抑扬顿挫,引人入胜。
阮酒酒听着听着,就?入了迷,也不?觉得屋子里?的温度热了。
等太医赶过来时,阮酒酒人已经陷入梦香。
太医被请进里?屋,看着垂下的床幔,心里?咯噔一声。
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用晚膳的时间,德妃娘娘会早早睡着。
太医心中猜测,难道是?娘娘容颜有损,所?以把?床幔放下了?
“德妃身子不?适,刚睡着,你给她诊完脉后,和朕一起到外头说去。”康熙道。
太医忙点头应是?。
芝兰掀起床幔一角,露出阮酒酒的手?腕。
太医细细诊脉,不?提要?观察脸色的话。
“皇上,请。”太医很快就?诊好脉了。
走到外屋,康熙才道:“德妃身体如何?她往常来月事时,身子从不?会有不?适。今儿,她却皱了眉,觉得不?舒服。”
“皇上莫要?担心,德妃娘娘的身子一向很康健。应当是?路途奔波,娘娘的精神和身子都有些疲惫,还没有彻底缓过来。再?者娘娘今日应当吃了不?少寒凉之物,所?以才会一时难受。臣开个方子,煎好药,一天一碗,连吃三日就?完全无碍了。”太医道。
康熙道:“药不?苦吧?”
太医沉默片刻道:“臣可以改一下药方,药力不?变,味道好些。”
“嗯,就?这么办。”康熙道。
“还有这冰盆,德妃嫌屋里?热,冰盆是?否能够按正常的量摆放?”康熙又问道。
“只要?不?是?放在?两米之内,冰盆照旧就?好。若是?将冰盆撤了,屋子太热,反而不?利于娘娘修养身体。”太医道。
康熙望着放在?屏风旁边的冰盆,估算着距离,离床大?概有五米多。
“下去写药方煎药吧。”康熙用完了人,就?把?太医赶走。
太医写好药方后,又被芝兰缠着问了一堆问题。
直到人走出院子外百米远,太医才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
“皇上对德妃娘娘实在?宠爱。这些年,我?只有家中的小儿子生病时,才会把?药方的味道调整的好入口些。皇上却对娘娘关怀如此细致,得再?敬着些。”太医自话自说道。
太医家的小儿子,今年刚刚三岁。
第209章
阮酒酒没有睡多久; 大概半个时辰左右就醒了。
床幔垂下?,隔着一层薄薄到纱幔,透着光,阮酒酒看到康熙坐在椅子上; 侧身翻着一本书看着; 时?不时拿毛笔在书上改改画画。
腹有诗书气自华; 形容的大抵就是如此。
书卷气; 矜贵、威严、豁达,阮酒酒撑着胳膊,侧着身看着康熙,就这么?看入迷了。
“怎么?醒了不和朕说?朕以为?你还要再睡会儿。”康熙翻了几页书后,终于感受到从床的方向; 传来的灼热视线。
阮酒酒能朦胧看到康熙,康熙自然也是一样?,能看清阮酒酒。
阮酒酒半支着身子; 一看就知道她是醒来了。
康熙放好书和笔,起身往床边走去。
“我以为?皇上回去了呢。”阮酒酒道。
“朕说好了要陪你用晚膳。等陪你吃完了; 朕再回去歇着。正好有几件事还没有处理好; 要再琢磨琢磨。”康熙道。
“皇上还没有用膳!”阮酒酒吃惊道。
“难道朕要撇下?你?今儿的晚膳,味道清淡,没有朕陪着你吃,你肯定要挑食,吃的不多。”康熙一副操心的老父亲模样?。
阮酒酒眸光闪了闪,康熙真的是想多了。
清淡口味的菜,她也爱。
御厨的手艺; 普通的食材都能做出花来。何况是山珍海味供着,更是能做出把人肚子里馋虫都勾出来的美味佳肴。
“我今儿一定给皇上面子; 尽量多吃两?口饭。”阮酒酒的话说的分外好听?。
“实在吃不下?也无妨。让厨房温一些?菜,备着你半夜饿醒了,再端过来吃两?口。”康熙道。
里屋的动静,外屋守着的宫女们能听?到。
知道阮酒酒醒来后,宫女太监们各司其职的,准备传膳的去厨房传膳,准备洗漱用品的也倒好了热水,端进里屋。
阮酒酒擦了把脸,漱了口,换好衣服移步出里屋时?,膳桌上刚好上满最后一道菜。
时?间把握的十分完美,不早不晚。
阮酒酒看着桌上颇为?补身子的菜,偷偷瞄了康熙一眼?。
康熙问道:“菜都不合胃口?”
“看着清清爽爽的,食欲大开,哪里会不合胃口。只是,皇上您也跟着吃这么?补的菜?”阮酒酒道。
她眼?神不错,见识也还行?,桌上似乎摆了两?道药膳。那药膳,怎么?也不应该是她吃的吧。
康熙轻咳了一声:“朕熬夜批改奏折,气血消耗的有些?多。”
年?轻力壮的青年?人,怕什么?熬夜。
阮酒酒当初可是007加班连轴转了一个月,还活蹦乱跳。
“皇上,保重?身体。”阮酒酒语气深沉道。
康熙瞪着她,而后笑?道:“又作怪。”
“屋里是不是凉快多了。太医说,冰盆可以照常摆放,朕就让芝兰把冰块添回去了。”康熙道。
阮酒酒扭头一看,外屋摆的冰盆,也是满满一盆。
里屋的她没注意看,大概也是一样?。
阮酒酒笑?的春光明媚:“我给皇上夹筷姜母鸭吃。这似乎是福建那边的特色菜。”
康熙道:“论吃的,你最精通。连源自哪个菜系都知道。一会儿你尝尝,正宗不正宗。”
“皇上这就是为?难我了。书上只写着做法,可闻不出味道。正不正宗都无妨,只要好吃就行?。”阮酒酒道。
姜母鸭离阮酒酒近,阮酒酒夹一筷子鸭肉很方便。
鸭肉落在康熙碗里,阮酒酒顺便给自己也夹了一块。
阮酒酒期待的看向康熙:“皇上,您先?吃!”
康熙拿着筷子,夹起色泽浓郁的鸭肉,放入口中。
一咬,浓重?辛辣的生姜味儿,在口中迸发。
康熙的脸顿时?扭曲起来,将生姜吐到一边。
“味道不好?御厨把盐和糖放混了?这么?有失水准?”阮酒酒震惊道。
都难吃到吐出来了,太可怕了。
“并非味道不对。是你给朕千挑万选了块生姜。”康熙漱完口后道。
要不是阮酒酒表情太无辜,康熙几乎以为?她是故意的。
阮酒酒尴尬的笑?了笑?:“生姜,伪装能力极强,要小心防备。”
生姜放在菜里,就是什么?都像,唯独不像它自己。
如何在饭桌上逃避尴尬,最好的方法就是埋头苦吃。
阮酒酒望着自己碗里的那块鸭肉,仔细上下?左右看了看,长的很鸭肉,一定不会连中招两?次吧。
阮酒酒低头浅咬一口,没什么?感觉,她又吃了一大口。
相同的反应,在这个桌子上,前后不过两?分钟,出现了第二遍。
“我大概是没有布菜的天赋。”阮酒酒道。
康熙心里浅浅的怀疑,随着阮酒酒自己也被生姜刺客成功刺杀,而飞速消失不见。
他就说么?,玛琭不可能故意给他夹生姜的。
胡闹也不能如此胡闹。
“还是让奴才们来吧。”康熙笑?着道。
阮酒酒点头认可:“芝兰,你可要瞧得?仔细些?。生姜入口太辣了。”
“主子您先?喝一盏汤。奴婢一定仔细给您挑好菜。”芝兰道。
一顿大补的晚膳,吃的阮酒酒手脚发热,小肚子也暖暖的。
御厨们也通懂一些?药理,知道有些?菜什么?时?候适合吃,什么?时?候不能吃。
桌上的碗碟都收下?去了,康熙还在坐在屋里,没有挪位置。
迎着阮酒酒不解的眼?神,康熙道:“朕还要看着你喝完药。”
“药,什么?药?我没有生病,为?什么?要喝药。”阮酒酒头皮都开始发麻。
“病灶从微小时?就要除掉。你若这一回不调养后,万一以后每次来月事,都腹部寒凉难受呢?”康熙不赞同道。
阮酒酒可怜巴巴的看向芝兰,毫无意外的,芝兰和康熙站在同一条战线。
阮酒酒知道躲不过了。
“知道了。”阮酒酒嘟囔的再次强调道:“我真的没有肚子难受啊。”
康熙和芝兰都自动过滤这句话,他们认为?阮酒酒是嘴硬,是为?了逃避喝调养身体的药。
阮酒酒细胳膊拧不过大腿的,索性不说了。
换个角度想,多少人捧着金子,也请不到皇宫内院的太医。
而她享受的是最好的太医,无微不至的照顾。
这么?一想,至少寿数有保证啊。
康熙活得?那么?久,按着他的保养方法来,应该不会有错。
阮酒酒是立了目标的,她的寿命努力撑到一百岁,当个有福气的百岁老人。
超过一百岁,阮酒酒就不想了。
时?代不同,不能太过苛刻。
休息了半个时?辰,汤药由芝兰端了上来。
不仅阮酒酒有,康熙也有一碗补药。
阮酒酒和康熙互相望着对方的碗,还有碗里的药汁,都有些?想要逃避。
“皇上,碰个碗,当作干杯?”阮酒酒捧着碗道。
阮酒酒这么?一逗,康熙觉得?手上的药碗,忽然顺眼?起来。
“干杯。”康熙道。
两?个药碗轻轻的碰了一下?,不敢用力,生怕把自己碗里的药汁,撞到了对方碗里。
若是没看见,喝到嘴里,不知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有福同享,有药,还是不要同喝了。”阮酒酒说完后,仰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太医说到做到,改了方子以后,药味还有,但是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味道,苦涩酸味都没有。
阮酒酒舔了舔嘴唇:“若是煎的药都是这个味道,我也不至于看到太医就想躲。”
康熙轻嗤一声:“玛琭尝一口朕的药,试试口感如何?”
阮酒酒不仅头摇的快要有重?影,人还飞快的往后退了几步。那避之不及的样?子,让康熙的心碎了八百片。
“皇上,为?了以后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