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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等你们不?忙的时候,给胤禛和胤祚做两件连体衣,正好在初冬的时候能穿。”阮酒酒道。
“就是如端午节做的虎皮衣一般,穿上身拟作小动物。”阮酒酒给芝兰解释道。
芝兰想着皮子的颜色,领悟道:“主子想给两位阿哥做件兔子衣?”
“知我心者,芝兰也。”阮酒酒道。
“主子,这话?可不?能让雅兰姐姐听到。”芝兰道。
“雅兰才?不?小气。过?几日我将衣服的样子画出来,到时候你们看着图做。也不?穿出去,就在屋里穿着。”阮酒酒道。
日子过?的愈发?舒畅的阮酒酒,胆子也大了?起来。
“主子若是怕阿哥们那?时冻着,可以裹上厚披风,再带着阿哥们去慈宁宫请安。”芝兰道。
阮酒酒讶异的眨眨眼:“太皇太后和太后不?会怪罪?”
芝兰抿嘴笑道:“阿哥们还小。再者,主子说的兔子衣,和虎皮衣相差不?大。虎皮衣可以穿,兔子衣自然也可以。”
“如此甚好。我多画两张图,给翊坤宫也送去。四格格穿起来,一定很好看。今天夏天的时候,她?头?戴虎头?帽,身穿虎皮衣,脚蹬虎皮鞋,那?叫一个虎虎生风。慈宁宫也得送一张,太后疼爱五阿哥非常,兄弟姐妹都有,不?能少了?五阿哥。”阮酒酒道。
“这么一算,好几张图纸,我是给自己揽了?活呢。”阮酒酒摇了?摇头?。
芝兰道:“主子只管画好一张,剩下的有奴婢们仿画。您啊,好好保重身体,多多休息。”
“事事都有你们,我能累着什么。等做完胤禛和胤祚的衣裳,应当还能剩下点皮子。做围脖,大概是不?够的,你和雅兰留着做个半指的手套。你们常在外行走,京城的冬天极冷,日常能暖和些,我好放心。”阮酒酒道。
“那?样好的皮子,奴婢们不?敢用?。奴婢给主子您做成袖套,或是在衣服上绣成滚边,您看如何?您最喜欢和阿哥们穿一个颜色的衣裳,这样也算是一套。”芝兰道。
阮酒酒思索半晌后道:“按你说的来吧。是我思虑不?周,你们用?白色的皮子,确实也招眼。就换成深色的皮子吧。等内务府派人过?来问时,你和雅兰、怀恩都挑一件,做成御寒衣裳。不?能再推拒了?。”
“主子待奴婢好,奴婢再推拒,可就成了?不?识好歹。奴婢谢主子赏。回去后,奴婢就告诉雅兰姐姐和怀恩这个好消息。雅兰姐姐不?必说,怀恩肯定要来进屋向主子拜谢。”芝兰道。
“虽然还是秋天,但?是已经想着冬天的样子了?。紫禁城的冬天,下了?雪的时候最好看。今年,还让怀恩带着人,多堆些雪狮子和雪灯。”阮酒酒道。
“主子的吩咐,怀恩一定会做好。”芝兰道。
平日里,芝兰和怀恩彼此争的跟个乌眼鸡似的,在阮酒酒面前,该为对方说好话?邀功,倒也不?打?折扣。
“额娘,大白飞了?!”胤祚奶呼呼的声?音,清脆的从?远处传来,渐渐越来越近。
“额娘,大白去梧桐树上休息了?。”胤禛补充着胤祚的话?。
阮酒酒往树上看去,绿色的树上,白色的孔雀优雅的梳理着它的羽毛。
阳光穿透树叶缝隙,照在油光水滑的羽毛上,给白孔雀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芒。
“大白真好看!”胤祚捂着嘴巴,惊艳道。
胤禛也看痴了?,但?他很快回过?神来。
“小六,你刚抱过?大白,手不?能捂在嘴上,快放下来。”胤禛扒拉着胤祚的手。
胤祚顺从?的放下手,可是双眼无辜道:“哥哥,小六擦干净了?手的。”
“那?只是简单的擦了?擦灰尘。总之,无论何时,都要洗过?手以后,才?能碰你的嘴巴。否则,你会肚子痛的。”胤禛教训着小孩儿。
胤祚低头?摸了?摸肚子:“肚子乖乖,不?要痛。”
“小六听哥哥的话?。”胤祚仰头?就是灿烂一笑。
胤禛跟着露出笑容,他摸了?摸胤祚的小肥脸。
“胤禛读书的时间到了?吧?是去小六的屋里,还是在小书房看书?”阮酒酒道。
胤禛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时间。再迟一会儿,就要误了?他每天看书的时辰。
幼弟太可爱,误他读书啊。
“去儿子屋里吧。”胤禛道。
阮酒酒道:“胤祚呢?你要陪着你哥哥一起看书吗?”
“要!哥哥看书!小六看哥哥!”胤祚道。
把胤禛和胤祚送到胤禛的屋子里,阮酒酒看着八喜把胤禛的玩具拿出来,放到胤祚面前,让他挑着玩。
而胤禛坐在桌子前,拿着书,身姿端正,一脸严肃。
环视一圈,胤禛的屋子布置的很好,雅气正派。除了?桌上笔架挂着的一排缩小版毛笔,和床头?的布老虎,看着和成年男子的卧室无异。
“额娘去忙吧,有胤禛在,小六会被照看好的。”胤禛很有兄长风范的负责任道。
“多谢大宝贝儿。”阮酒酒摸了?摸胤禛的头?。
胤祚瞧见?了?,急着嚷嚷道:“小六也要!”
“小宝贝儿也要乖乖的,听哥哥的话?,不?要打?扰哥哥读书。”阮酒酒也摸了?摸胤祚的小脑袋。
论手感,还是被她?盘了?好几年的,胤禛的圆脑袋,手感更习惯。
“哥哥也摸摸!”胤祚放下手里玩具,跑到胤禛旁边。
胤禛只能在他头?上轻轻摸了?摸。
满足了?的胤祚,笑呵呵的回到玩具前:“额娘,小六会乖的。”
走出屋子,阮酒酒脸色瞬间一变,凝重非常。
“芝兰,你去看看雅兰。若她?把事情处理好,就让她?过?来回禀吧。若是还没处理完,你在旁襄助。”阮酒酒道。
“是。”芝兰道。
阮酒酒没有回正殿,她?去了?胤祚的屋里。
在屋里打?扫整理的宫女,看到德妃过?来,连忙屈膝行礼。
“这个布老虎,扔了?。本?宫为六阿哥做的布老虎呢?”阮酒酒指着床上的布老虎道。
宫女一慌,颤着声?儿道:“娘娘做的布老虎,和内务府送来的布老虎,放在一块儿,都在箱子里。奴婢这就取来。”
第263章
随侍阮酒酒的宫女们; 顿时纷纷露出愤慨的表情。
好生大胆,竟把主子为六阿哥做的布老虎收起来,换上自?己?做的。如此?不敬犯上,该重重责罚。
主子待她们还不够好吗?两餐吃食、四季衣裳; 年节银两赏赐; 哪样不是各宫中?待遇最好的。
宫里的奴才做梦进永和宫伺候; 人过的舒适; 不用担心无故被罚,还能?攒些银子傍身。
这不懂惜福的人,真是黑了心的。
“吃里扒外?,蒙了眼的蠢东西。你既然被拨来服侍六阿哥,便是主子对你的看?重。六阿哥年幼; 你就应该为六阿哥盯好了屋里头。如此?才是忠心本份。竟由着一个奶嬷嬷随意处置主子送给六阿哥的东西,还不知禀告,代为藏匿。”织秋忍不住脾气; 柳眉横竖,胸口起伏不平的怒斥道。
从承德行宫回宫之后; 二等宫女的织秋; 在永和宫中?说话,愈发有份量。出门在外?,也能?被其他宫女、太监,恭恭敬敬的叫一声织秋姐姐。
芝兰不在,织秋便站在阮酒酒的 身侧。
胤祚屋里的宫女,被织秋气势十足的怒斥,吓得膝盖一软; 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娘娘容禀,奴婢对您是一心一意; 万万不敢帮着嬷嬷瞒着您啊。实在是嬷嬷脾气霸道,在六阿哥屋里说一不二。不仅是奴婢,其他奶嬷嬷们在她面前,也说不上话。而且,嬷嬷盯人盯得紧,但凡奴婢离六阿哥屋子远一点,她就上手掐奴婢。娘娘,您看?。”小宫女眼里噙着泪,挽起袖子。
纤细的手臂上,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着有些让人心疼。
“这是昨日嬷嬷掐的。遇上嬷嬷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用掸子抽奴婢的手心和后背。”小宫女声音里满是恐惧,纤瘦的身子,惊恐的微微颤抖着。
小宫女轻抬眼眸,窥探阮酒酒的脸色。
却?被织秋怒火中?烧的眼神,瞪退。
“嬷嬷同奴婢说,娘娘偏疼四阿哥,对六阿哥颇为忽视。六阿哥年幼,话还说不全?,不懂争宠。其他奶嬷嬷们都是闷葫芦面团儿性子,不知为小主子在娘娘面前多说话。满屋子人,唯有她敢替六阿哥争取。奴婢若是让她离了六阿哥身边,便是让六阿哥少了一心为主的忠仆。”小宫女放下?挽起的袖子,继续说道。
织秋的火气腾的一下?,升的更厉害了。其他人也面沉如水。
什么主子偏疼四阿哥。
四阿哥幼时,受了多少苦。佟庶人那就是个疯子。主子搏命抢回的亲生子,午夜梦回还会惊醒,询问四阿哥是不是在永和宫住着。
况且,手心手背都是肉,手心肉虽多些,难道就不在意手背了?
主子偏疼四阿哥,也不过是早上先去看?四阿哥,再转路来瞧六阿哥。亲手制的四季衣裳,先给四阿哥做,再去做六阿哥的。万不会有四阿哥有,而六阿哥没有的状况出现。
四阿哥和六阿哥的屋子,在正殿的一左一右,到正殿的距离都一样。
因?为六阿哥出生时瘦弱,皇上让内务府多拨了一倍奴才,照顾伺候六阿哥。
而四阿哥作为兄长,更是无比疼爱六阿哥。除了去毓庆宫念书时,四阿哥白天大半时间在六阿哥屋里,陪着六阿哥玩耍。
不见六阿哥黏四阿哥黏得很?孩子最知道谁待他好,谁与他亲近。
再说小宫女慑于那罪奴平日威严,不敢上报。
同在一个宫殿,打开门走几步路的距离,就能?状告到主子面前。只要那罪奴犯的罪,证据确凿,一个奶嬷嬷,主子还处置不了她?
又没人把她和那罪奴用绳索绑在一块儿,时刻分离不得。
分明是见六阿哥年幼不知事,想要谄媚讨好那罪奴。
在民间,仗着小主子不懂事,扯着小主子的身份,耀武扬威、受贿索贿的奴仆,也不在少数。
“确实是被掐了皮肉,受的伤。”阮酒酒道。
小宫女眼中?一喜,语气更加悲情道:“奴婢家中?贫困,阿玛病卧在床,幼弟年纪尚小,家中?全?靠额娘当绣娘赚点银钱撑着。不似宫中?的其他姐姐,有家人撑腰,嬷嬷不敢威胁。奴婢人微言轻,身份卑贱,纵然有心,实在违背嬷嬷不得。”
“你是觉得,本宫在心疼你受的伤?”阮酒酒声音柔和,几乎听不出话里的讥讽。
可在宫里生存的宫人们,怎会听不懂这么浅显的话。
小宫女神情一慌,声音磕绊道:“奴婢……”
“好一张巧嘴,和装可怜的本事。你怕不只是知情,还是煽风点火的同犯。那罪奴以?前仅是多话,想让本宫多看?看?六阿哥。小心思?是有,却?没这么大。”
“本宫也曾是从小选入宫,知道宫女都是好人家的姑娘,在家里千娇百宠,入宫却?要辛苦做活。因?而,能?让你们日子过的舒服些,便尽力宽松点儿。”阮酒道。
“主子仁善,心疼奴婢们,奴婢们感恩万分,定不会狼心狗肺,做出对主子、四阿哥、六阿哥不好的事情。若是奴婢见着有人有背叛之心,也定然将人揪出来,绝不隐瞒。主子,请您不要对奴婢们失望。您对奴婢们的好,奴婢们铭感五内。”织秋等人忙道。
阮酒酒微微扬起嘴角,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又不是你们犯错,你们行什么礼。都站好了。”阮酒酒道。
“织秋,将她带出去,让人送到慎刑司。所?犯之错,如实告知。若是审问时,有需要你们回答的,一切配合。”阮酒酒道。
慎刑司是宫中?宫女、太监们,最怕去的地?方?。
进了慎刑司,十有八九出不来。便是查出了无罪清白,一番审问后,放出来也没了个人形。
小宫女眼泪唰唰的流下?,这时候才是真的哭泣。
“娘娘,是奴婢猪油蒙了心。奴婢愿意戴罪立功。或者?,您将奴婢罚去辛者?库,奴婢也认罚。”小宫女求饶道。
阮酒酒笑意变深,眼里却?是恨意。
“你还是把本宫当做舍身渡人的菩萨。宫女、太监犯事,按照宫规,由慎刑司审问查案,再定罪处罚。本宫不动私刑。国有国法,宫有宫规。一切,交由律法裁定。”阮酒酒道。
小宫女年纪不大,应当是十五六岁的样子。
她本该有着不错的未来。
作为母妃受宠的阿哥身边宫女,从小陪伴,等到25岁出宫的年纪,定然有一份好嫁妆。若是运气好,得主子赐婚,嫁个年轻的侍卫、小官,一生荣华少不了。
这是她满心所?求的未来,也是必然能?得到的未来。
可是,就因?为一时贪心,想要把控小主子。这一切,不仅与她无关,性命也将失去。
康熙把每个子嗣,都看?的极重。
永和宫的两位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