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钮祜禄妃在永和宫一坐就坐了一下午,如果不是天色渐晚,她?恨不得再和阮酒酒聊几?个时辰。
离别时,钮祜禄妃依依不舍的; 约着下次再来拜访的时间。
“胤禛; 有时间一定要来钮祜禄娘娘的永寿宫玩耍。你喜欢什么; 我?都记住了; 回去就?让人准备上。”钮祜禄妃搂着胤禛,舍不得放。
胤禛乖乖的靠在?她?怀里,奶声奶气的答应道:“好,胤禛会去陪钮祜禄娘娘玩儿?的。”
钮祜禄妃想要纠正,不是他陪她?玩儿?; 但是看着胤禛肉嘟嘟的小脸,她?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和小奶团子闹作一团。
小娃娃太可爱,她?忍不住啊。
钮祜禄妃戳了一下胤禛鼓鼓的小肚子; 又在?他左脸颊亲了一口。
“德妃姐姐,明儿?再见啊。胤禛; 不要忘记钮祜禄娘娘啊。”钮祜禄妃拉着自?己的宫女就?跑。
可怜跟着她?过来的宫女; 手?里抱着两个礼盒,还得跟上?主子飞快的脚步。
胤禛揉了揉自?己的小脸,他发愁道:“额娘,钮祜禄娘娘和娜仁姨母好像啊。额娘您说的两百只鸭子,是不是要变成四百只鸭子了。”
阮酒酒曾经?打趣博尔济吉特庶妃,她?一来永和宫,就?跟多?了两百只鸭子说话似的。
阮酒酒也?亲了胤禛一口; 儿?子嫩乎乎的小脸蛋,太好亲了。
小肚子揉起来也?很有弹性。
幼崽果然是全世界最可爱的生物。
“那胤禛要不要用耳塞堵上?。”阮酒酒道。
“还是不了; 娜仁姨母和钮祜禄娘娘会伤心?的。”胤禛道。
“你这话要是给她?们听到了,她?们不知有多?开心?。”阮酒酒道。
“德妃娘娘,皇上?请您去乾清宫用膳。”梁九功亲自?过来,阮酒酒和胤禛都有些讶异。
康熙一贯是来永和宫用膳的,从没有召阮酒酒去乾清宫侍寝。
阮酒酒微微皱起眉头,难道康熙回过神来,觉得昨日向她?认错,跌了面子,今日要找回来?
男人心?海底针,帝王之心?更是大海捞针,太难懂了。
“梁公公,胤禛也?可以去吗?”胤禛问道。
梁九功笑的慈和,宫里这么多?阿哥格格,四阿哥的长相不是最甜的,但是一说话,就?让人疼到了心?里去。
大概是有娘疼的孩子,格外会撒娇吧。
“四阿哥不必担心?,是好事儿?。”梁九功道。
好事儿??
以额娘如今的身份,侍寝可算不上?好事儿?。
这一刻,同为男人的胤禛,也?无法琢磨明白康熙。
“德妃娘娘今儿?晚上?应当是歇在?乾清宫。您先叮嘱一番,奴才在?外头等您。”梁九功道。
梁九功退出门外,胤禛揪着阮酒酒的衣服,表情凝重:“额娘,如果汗阿玛欺负您,您让雅兰姑姑逃回来报信。儿?子一定会来救您的。儿?子可以去找乌库玛嬷和皇玛嬷。”
阮酒酒抱起他,走到门外:“梁公公,我?先把胤禛送回他屋里去。”
“诶,德妃娘娘您慢走,不着急。皇上?打发奴才提前过来的,时间还够。”梁九功道。
“你啊,故事听多?了,小脑袋瓜胡乱想什么呢。梁公公都说是好事,定然真的是件好事儿?。额娘大抵猜到了,你就?好好儿?的替额娘守着永和宫。额娘明儿?一早就?回来。”阮酒酒道。
胤禛道:“那行?吧。胤禛会替额娘管好永和宫的。”
其实,哪里用的上?胤禛来管。
说这些话,无非是让他定心?,别胡思乱想。
安顿好胤禛,阮酒酒去胤祚的屋里也?看了一眼。
两个儿?子都好好儿?的,她?才放心?的出门。
“本宫去乾清宫伴驾,永和宫的宫门,今儿?就?早些关起来吧。四阿哥、六阿哥那里,务必要时时警惕,夜里查好门窗。”阮酒酒对怀恩和芝兰道。
“是。奴才提前给主子贺喜。”怀恩道。
阮酒酒杏眼瞥向他:“早上?皇上?把你叫走,看来你是知内情了。难怪一天都没怎么瞧见你。等本宫回来,再罚你。”
怀恩扬着喜气的笑:“嗻。”
“梁公公,走吧。”阮酒酒对梁九功道。
“皇上?为德妃娘娘准备好了轿辇。”梁九功道。
停在?永和宫外的,正是康熙的龙辇。
他人没有来,倒是让车马先行?。
阮酒酒坐上?龙辇,看到位子边上?放着一柄玉如意。
阮酒酒拿起玉如意,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龙辇落地,阮酒酒从里头走出来。
“娘娘请这边走。”梁九功道。
乾清宫内,灯光点起,金黄色的琉璃瓦,和朱红色的墙,在?灯火之下,美丽非凡。
梁九功引路的方向,并不是康熙就?寝的正殿。
阮酒酒跟着他走进侧殿,几?名宫女等在?屋内。见到阮酒酒来,几?人齐齐堆着笑意向她?行?礼。
那笑容,比平日里热烈一百倍不止。
阮酒酒扭头看向里屋的屏风,屏风后面水雾热气飘起。
“德妃娘娘,有谷雨她?们伺候您,奴才先回皇上?身边,向皇上?复命。”梁九功道。
谷雨是乾清宫的大宫女,她?笑盈盈的向阮酒酒再次行?礼道:“奴婢贺喜娘娘。娘娘请随奴婢到屏风后沐浴。皇上?为您准备了新衣裳和首饰。”
阮酒酒被一群宫女环绕着,笑嘻嘻的推到了屏风后。
浑身浸在?滴了香露的浴桶里,泡到皮肤快要发皱,阮酒酒才出来,擦干身体,穿上?柔软的里衣。
她?抬手?看着重新被修剪过的指甲,指甲磨的圆润光滑,染上?淡粉色的丹蔻。细白的皮肤,在?涂了一层层养肤的香膏后,更加细腻的吹弹可破。
“德妃娘娘,请移步梳妆台前。”谷雨道。
梳着嬷嬷发髻的宫女,等在?梳妆台边。
“奴才贺娘娘大喜。”嬷嬷道。
“你们一口一个贺喜、大喜,只差没在?屋里贴上?囍字,裹上?红绸了。
“娘娘怎知没有?”谷雨俏皮道:“娘娘请再仔细看看。”
阮酒酒闻言,往四周看去。
她?来时,还普普通通的屋子,门窗上?不知何时贴上?了囍字。
给她?梳头打扮的嬷嬷,拿出梳妆的盒子,上?面赫然绑着有绣球的红绸缎。
“皇上?这是!”阮酒酒虽然在?来时,猜到了一些,但没想到康熙布置的这么多?。
“奴婢们什么都不敢说。娘娘您宽心?被好好打扮就?成。一会儿?,皇上?自?然会和您说的。”谷雨道。
全福嬷嬷拿起绞面的细棉绳,在?阮酒酒脸上?绞了几?遍,一根汗毛没有。
“娘娘面如凝脂,福气贵重。”全福嬷嬷夸道。
绞完面,上?完妆,就?是梳头了。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全福嬷嬷梳一遍,念一句。
阮酒酒望着镜子里新嫁娘的妆容,两颊两抹嫣红的红晕,胭脂抿上?唇是明艳的正红色。
手?戴富贵龙凤镯,耳著明月铛,脖上?戴着祥云金锁项圈。头面是一顶累丝七凤冠,坠着红宝石、珍珠 、珊瑚、青金石。
全福嬷嬷双手?托着沉重的凤冠,往阮酒酒头上?放去,阮酒酒顿时脑袋一沉。
“吉时已到,请娘娘戴上?红盖头。”全福嬷嬷道。
谷雨端来红盖头,全福嬷嬷取过来,盖在?阮酒酒头上?。
“奴婢扶娘娘去新房。”谷雨道。
雅兰陪在?旁边,一点没有插手?的余地。
她?短暂的失去了言语的能力,皇上?竟然为主子办了一场洞房花烛夜。
“谷雨姑娘,本宫想让雅兰陪着。”阮酒酒道。
谷雨忙道:“是奴婢疏忽了。”
“雅兰姑娘,您请扶着德妃娘娘。”谷雨退到一边,让雅兰扶着阮酒酒。
雅兰赶忙走近,让阮酒酒手?搭在?自?己手?上?。
阮酒酒微低着头,能看到鞋面上?两颗圆润的明珠。
“我?以前没想过自?己出嫁的景象。今日,我?真盖上?了红盖头后,我?想着的就?是,你要陪我?一起出嫁。”阮酒酒道。
雅兰眼睛前顿时蒙上?一层水雾:“主子出嫁,奴婢自?然是主子的陪嫁丫鬟。”
“嘿嘿,我?挺开心?的。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穿上?嫁衣,梳一次新娘妆。”阮酒酒仗着盖头遮住了脸,她?笑的龇牙咧嘴。
雅兰道:“主子今日特别好看。”
“我?也?这么觉得。皇上?的眼光,极好。”阮酒酒握着从龙辇上?带下来的玉如意道。
新娘出嫁,手?执玉如意,代表着以后事事如意。
乾清宫的正殿,布置成喜房的样子。
上?回乾清宫这般布置,还是仁孝皇后嫁进来时。
阮酒酒坐在?床上?,忽然觉得腿边有点硌。
她?手?摸了摸,摸出一颗桂圆。
阮酒酒玩心?大起,又向边上?摸了摸。
桂圆,枣子,莲子,还有一只温暖有点儿?粗糙的手?。
“嫁人了也?这般淘气?”康熙含笑道。
“新婚吉时,请皇上?拿喜称,挑盖头。”梁九功道。
康熙拿过喜称,轻轻挑起盖头。
阮酒酒粉面含羞,娇羞的看了一眼康熙。
“此时此刻,朕和你,与你画上?画的是不是一样了?”康熙问道。
阮酒酒轻轻点了点头:“美梦成真。”
“请新郎、新娘,饮合卺酒。”梁九功又道。
一杯酒急促进肚,阮酒酒的脸热腾腾的烧了起来。
她?望向康熙,眼波流转,比酒更醉人。
第103章
康熙握住阮酒酒的手; 他酒量不错,但是不知为何,今日酒劲上头的格外快。
康熙任由酒气冲向头脑,他仔细端详着阮酒酒的脸。
新娘妆画的很浓; 但也很好看; 是不同的美。
“朕今日的做法; 有些鲁莽; 但是并不草率。你对朕无所求,朕许你金银财宝,亦入不了你的眼。既然?你想与朕穿一回喜服,朕便让人在民间买了一套回来,满足你的心?愿。”
“你不必担心?慈宁宫和后宫; 今日之?事,不会传出?乾清宫之?外。这也是朕能给到你想要的新婚之?夜,能力内最?多的了。”康熙道。
阮酒酒一进乾清宫; 乾清宫的大门就关?上了。
除非有嘴碎的宫女、太监,将消息传出?去; 否则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此时乾清宫张灯结彩的模样。
乾清宫乃是帝王居所,和处理政事之?处。
若有人?敢打探,便是窥伺帝踪,犯了大罪。向外透信的人?,更是要诛九族。
没?有人?会冒这个险,不值得。
阮酒酒感?慨,她来的是个好时候。
正值康熙大权在握; 说?一不二,话语权极高之?时。而此刻; 他意气风发的冲动尚在,不全是被岁月磨冷硬的帝王心?。
康熙急于和人?分享他的成功,从年幼的傀儡皇帝,到朝臣跪伏。一步步走来,太不容易。
阮酒酒就是在这样一个好时机,钻入了康熙的心?,成为与他共享这份快乐的那个人?。
阮酒酒是特殊的,她的心?思也是清明的。
康熙不怕她因为这场洞房花烛夜,而生出?过度的野心?。
他手中有的,他都能给她,也都能收回,所以他无所畏惧。
无关?乎权利地位的许诺,康熙就像是个毛头小子。忘却帝王的身份,他只是功成名就,娶得娇妻。
大喜之?日,康熙身着红色喜袍,衬的他风流俊朗。
偏偏阮酒酒煞风景道:“皇上,我饿了。”
康熙牙疼的看着她:“你若是成婚,新婚夜会和夫君说?这话?”
阮酒酒纳罕道:“我本?就与皇上成过婚了啊,皇上也是我的夫君。我如何不能说?这话。饿了就是饿了。新婚夜,也是会饿的。”
康熙失笑不已,他为何敢送她一场美梦。不就是因为如此么。
不因繁华迷雾,失了本?心?,看不清实质。
“好,朕给你拿点心?。”康熙起身道。
阮酒酒捏着手里的桂圆,咔嚓一声,桂圆壳捏开了。
阮酒酒咬着甜丝丝的桂圆肉:“皇上,若是没?有点心?,床上的枣子、桂圆,也能吃饱。”
“桂圆吃到饱,你是想上火到流鼻血?”康熙道。
阮酒酒嘻嘻笑道:“今儿晚上消火,不会上火的。”
康熙耳根一红,他是被一个小女子调戏了?
“哪有新娘说?话这般直接的。”康熙道。
“夫君娶妻前没?打听清楚?妾身已经有两个娃娃了!”阮酒酒哈哈笑道。
胡说?八道么,阮酒酒张口?即来。何况,这还是实打实的事实。
身为十来个娃娃的爹,康熙可不是青涩的少年。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阮酒酒一眼,眼神火热,阮酒酒立马怂了。
“不胡说?了不胡说?了,皇上您快给我拿吃的去吧。饿坏了,一会儿可没?力气了。”阮酒酒道。
“放心?,给你吃饱饱的。朕能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