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明月照我-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法言说,夹生,小菜是外面买的,味道尚可。
  聂照走进来,手忙脚乱把蒸屉拎起来,结果被蒸汽烫了手,连忙捏了一下姜月冰凉的耳垂,才把蒸屉取出来。
  他最近刚开始学着做饭,质量暂且就不提了,至少他这种娇娇公子,自己是吃不来的。
  不过姜月好养活,喂什么吃什么,从来没嫌弃过聂照的厨艺,多少给他了勇气在厨艺之路钻研不懈。
  她坐在小凳子上,窝在灶口火堆前,捧着包子狠狠咬了一口,跟他竖大拇指,口齿不清夸赞:“三哥,包子好好吃。”
  馅儿是冬笋掺了豆干的,很鲜,外皮脆脆的,姜月如此形容,聂照还算满意,不枉费他卯时就起床和面了。
  他能容忍姜月,也有她嘴甜的缘故。
  “好吃就多吃几个。”他多捡了几个包子给她,毕竟这些东西除了她也没人会吃,他一会儿出门吃点别的。
  说完,聂照从腰间抽了梳子,站在姜月后面,给她梳头。
  姜月自己只会在把头发分成两半,在胸前编成两个辫子,前两年她的头发被人剪得东一块西一块,就连最简单的两个辫子都梳不成,聂照看她眼睛红红的,被逼无奈接过了这个差事,一干就是两年。
  但他梳头的技术和做饭一样,也不可言说。
  “三哥,疼疼疼。”姜月咬着包子摸自己要被扯掉的头发,她眼睛梳得都被吊起来了。
  “你懂什么,梳紧点好看。”聂照虽是如此说,手上还是轻了些。
  “可是三哥,现在时兴鬓如云堆,要松松的好看。”
  “……他们没有审美,梳紧了精神。”
  “哦。”三哥梳的头发比她梳的好看,姜月还是选择信她三哥。
  聂照当然懂云鬓雾绕之美,显得人优美轻盈,也能修饰面型,这东西好是好,但问题所在的关键在于,他不会……
  他给姜月梳了个自己拿手的双环髻。
  姜月原本就眼睛圆圆,现在被梳得脑壳圆圆,脑袋旁边又有两个圆圆的环,走出去,人家下意识就会觉得这小娘子名字叫圆圆。
  姜月顶着一头圆圆,埋头苦吃圆圆包子,聂照在盒子里翻出一对红色发带,分别系在她两个圆圆的环上做装饰,然后捧着她的脑袋上下左右欣赏打量,最后得出结论,感叹:“真喜庆,我的手怎么这么巧。”
  姜月这两年抽条倒是没怎么抽,不过倒是养得白嫩有气色了,窈窕鲜嫩,一掐就要出水似的,眉眼横波,灵秀动人,头发也不再是个小丫头的黄毛,变成了秀丽的黛色,聂照养孩子活泼一些,她现在能跑能跳能笑的,现在到了叛逆的年纪,有时候还会跟他顶上两句嘴,看他生气了再哄他。
  总之,她十二岁之前的日子在记忆里变得很淡很淡,淡的如水一般,有时候想起,就好像上辈子的事。
  聂照叮嘱她考试注意事项,姜月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去,“嗯嗯”点头。
  他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别光答应,再考个丙你看我不把你屁股抽开花。”
  姜月知道他才不会真的打自己,顶多吓唬吓唬,嘿嘿笑了两声,就算糊弄过去,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去,站起来挎上书袋,跟他告别后,小跑着出门,奔向学院的方向。
  聂照扶在门边叫她:“你慢点,刚吃饱就跑,也不怕跑坏了胃,昨晚刚下过雪,再摔断腿。”
  “知道了知道了!”姜月笑着回身,跟他招招手。
  聂照和每个逐城的家长一样,在孩子吃完早饭后,将碗筷洗刷好,整齐地摆放回去,整理一下房屋,再出门做工。
  只不过他做工和常人不同,他今日受了委托,去理顿几个混混,理顿是个含蓄词,准确说,是清理,消灭。
  这几个混混是这几个月新到逐城落脚的,却已经掀了不少摊子,他们听说城东十三坊主事的聂照是个好脾气的,便直奔他这里,有些想取而代之的意思。
  聂照近两年在不了解情况的外人看来,脾气确实越来越好,毕竟要养孩子以身作则,他之前反思自己其身不正,带坏了姜月,从那以后便开始修身养性,讲道理了,能不见血就不见血,实在不行杀了不叫姜月知道,城东百姓识趣,统一口径他们聂大人已经信佛两年多不杀人了。
  所以外面讹传他是个可捏的软柿子,也情有可原。
  阿泗多少年了都没升官,依旧在城东守城门,给聂照当孙子,聂照杀人他抛尸,分工明确自然。
  他麻木地指挥着人把尸体抬上马车,拖去飞鹫崖,然后指挥周围百姓打水清洗地上血迹。
  聂照顺手用他的衣摆擦了擦短剑上的血,阿泗早就习惯了,扯扯嘴角,当作没看见。
  “赵泗,我是真舍不得你升官,这么多年,咱们两个这么默契,换个人估计真没你好用,不过你的能力我相当放心,应该也是升不上去的。”聂照把剑收回去,手肘撑在阿泗肩上,咬着根枯草跟他道。
  “杀人抛尸的默契,不要也罢。”
  聂照眼睛弯弯笑了,向受过侵扰的摊贩一家收了二十文,便算作酬劳。
  路过肉摊的时候,摊主把钱给他,偷偷瞄他,环顾四周见无人,才神神秘秘向他招手,挤眉弄眼:“大人,请跟小人来后面。”
  “我不收贿赂。”聂照拒绝的义正言辞,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转头告诉阿泗,“这句话你记得原原本本传到姜月耳朵里。”多好的教育素材,姜月肯定会在他的教育下变得正直善良。
  阿泗嘴角抽动的频率更快了。
  “不是贿赂!”摊主急了,连忙从后面捧出一个用沾血麻布盖着的东西,悄悄掀开给聂照看,一股浓重的腥膻味就直冲出来,聂照皱了皱眉。
  摊主昂扬抖擞地摊手介绍:“大人,听说您家月娘上次小测,算数又考了丙,这可是小人专门给您留的秘密法宝,只要吃了这个,绝对能考上甲!”
  聂照嫌弃:“你才是猪脑……真的有用?”
  “啧,大人您怎么不信,一只猪才只有一只猪脑,俗话说以形补形,缺什么补什么,吃了猪脑,绝对补脑!”摊主竖起大拇指。
  “那你怎么不吃?”
  “吃了呀!”
  “还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哎,大人,您怎么骂人呢。”
  聂照抬手打断他:“别说了,多少钱?”万一有用,吃了能考上甲呢。
  姜月在考场上打了个喷嚏,重新看回试卷的时候又懵了,挠挠头,扒拉手指,三三得几来着……
  六?好像是六,对,就是六。
  作者有话说:
  小聂:你知道的,我向来不信这个……多少钱我要了。


第21章 第 21 章
  ◎皇后崩◎
  姜月对自己这次考试还是相当满意的,她的算数总不能还是丙,对吧。
  她回家的时候,厨房里热气腾腾,聂照不知道在锅里炖了什么,一股奇异的肉香萦绕在院子里,聂照则坐在厅堂里数钱。
  这五百文是姜月明年上半年的束脩,三百文做家用,那剩下就没剩多少了,临近年关,还是要多凑一点钱出来,年关要给她做新衣服。
  “三哥!三哥锅里炖了什么?好香呀!”姜月书袋还没放好,就跑过来绕着他打转儿。
  聂照皱眉躲开,对着光重新计划用度:“炖了什么自己去看,走开走开。”
  就算能留下一点也不够,姜月十五了,总得给她攒点嫁妆。
  姜月噔噔蹬跑去厨房掀开锅盖看,锅里沉着白花花的东西,她认不出来,但还是挺香的,就又噔噔蹬跑回去,问聂照是什么,聂照还捏着铜钱,心中想着姜月的嫁妆,没答话,反而问她:“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姜月一听,小脸就垮下来了,蹲在他旁边,像只小狗似的耷拉尾巴,眼睛垂下去,软声问:“三哥,你不要我了?你别不要我,我不想离开你,三哥你只要不赶我走,我一辈子都跟着你。”
  她再也找不到像三哥这样对她好的人了,她最近是不是不听话,让三哥生气了,所以他才想快点把自己嫁出去啊?
  聂照松了口气,她既然不着急结婚,那还早,嫁妆还有得攒:“没要赶你走,少想这些有的没的!吃饭!”
  他一弹姜月脑门,把钱都收起来,起身去给她盛饭。
  姜月蹲在地上,看他离开的背影,袖子和衣摆明显短了一截,还是前年的衣裳,不由得抱着肩有些落寞。
  其实三哥要是想早点把她嫁出去,她也理解,养她真的很费钱,她吃得很多,还要上学,学又上不好,也不给他争脸,三哥为了养她,连新衣服都没做,她要是早点嫁出去,就不用上学了,还能出去做工,三哥会轻松很多。
  但是嫁出去之后,还能跟三哥住在一起吗?她真的不想离开三哥。
  聂照向来不吃自己做的饭,他给姜月盛了一盆猪脑花,一盆红豆米饭,一碟干料,让她自己慢慢吃。
  姜月很少有什么东西是吃不下的,但是这个白花花的不明羹汤,她看了确实觉得渗人,但是怕聂照失望,还是闭眼捏着鼻子全吃下去了,然后连忙用米饭噎住,生怕吐出来。
  “一盆猪脑花都吃了?”聂照讶然。
  姜月听到是猪脑,脸青一阵白一阵,终于忍耐不了,冲出去吐了。
  她来逐城的路上,见到衣衫褴褛者死于道旁,头颅被鹫鸟啄开,流出白花花的脑子,姜月心里留下阴影,见不得这种东西,也吃不得。
  聂照没想到世上还有她吃不下的东西,有这么难吃吗?
  他进厨房,自己尝了一口剩下的,煮的时候猪脑上的一层血膜没摘,格外腥臭,聂照不由得干呕了几声,选择把它们倒掉。
  确实,做饭不能沾沾自喜故步自封,他以前不吃,所以不确定饭到底多难吃,但现如今,是该买几本菜谱,好好精进些厨艺了。
  书院的成绩单下来的很快,第二日就出了。
  姜月一向礼乐书还不错,都是甲等,射御乙等,唯独那个数,这次倒是没考丙,出人意料地考了个丁,比丙还差……
  整个青云书院,拢共两个算数考丁的,一个是她,一个就是她同座的李宝音。
  两人同病相怜,一起缠缠绵绵在青苗乙班当了两年的同桌,开始姜月还是倒数第一,把李宝音垫到了倒数第二,李宝音只有射御是甲等,礼乐书都是乙,算学是丁,后来姜月成绩好了些,她就重回倒数第一。
  一般先生在点名批评姜月的时候,肯定会带上李宝音;批评李宝音的时候,也会带上姜月,两人倒是生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散学后,两个人捏着成绩单都不敢回家,在学校最偏僻处的小花园里蹲着。
  姜月的圆头圆脑快垂到地上了,一声不吭,李宝音也在沉默,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弹弹成绩单,沉声说:“你说我把这个丁,用朱笔改成乙怎么样?”
  “这不是骗人嘛。”姜月埋着头,瓮声瓮气。
  “算了,跟你这种人说没意思……你哭什么?”李宝音被她吓了一跳,有些慌不择言,“我还没哭,你怎么哭了?我家往前数四代都是二甲进士,我考丁等这是愧对祖宗,回家时要屁股开花的,你三哥又不打你,你哭什么哭?”
  她这么一说,姜月哇哇哭得更大声了,她宁愿三哥打她,不然她心里更不好受。
  “聂照打你了?我早就说他不是个好人。”李宝音感叹。
  “为什么三三不得六?”姜月哭着问。
  李宝音沉吟:“得六啊,怎么不得六?是不是先生判错了?”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试卷,目光幽深,郑重道,“我也写的是六,先生一定判错了,明天我们去找他,让他给我们改成绩。”
  姜月重重点头,终于擦干眼泪,和李宝音分道扬镳。
  她一回到家,就发现家中的气氛格外凝重。
  门大敞着,她三哥正一脸深沉地坐在正堂里,手掌撑着额头,看起来头痛,十分痛苦的样子。
  姜月还未来得及慰问他,他便问:“成绩出来了?”声音也比往日虚弱。
  姜月想到明日要去找先生改成绩,结结巴巴说:“没,没有。”
  “你一撒谎就会结巴,刚才先生来过了,说你算学考了丁等。”
  姜月瞪大眼睛,大张嘴,不可思议,先生竟然来过家里了?
  “你跟我讲讲,一共甲乙丙三等成绩,你是怎么考出丁的,先生来跟我说建议你退学,不是读书这块料。丁等的算学,还天天嚷嚷着要去账房当学徒?”他从身后抽出根板子,恨不得把她脑袋抽开。
  姜月吓得浑身哆嗦,眼睛往地面方向轻轻一瞥,长睫一颤,豆大的晶莹泪珠就跟珍珠似的连串儿从白嫩的面颊上掉下来:“三哥,你真要打我吗?你打我吧,你打我我心里能好受一些。”
  她乖乖把手伸出来。
  聂照就下不去手了,什么气也没了,轻叹一声,上前用手背给她擦眼泪,缓声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