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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程阳扫了一眼秦嘉年的手机,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电影演到一半,江程阳去了趟卫生间。
秦嘉年想起还在视频的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卫生间里,江程阳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江程阳皱着眉接起电话。
那边是季宽的声音,“嘉年的手机关机了?”
江程阳哼笑一声,“视频四、五十分钟不关机才怪!”
季宽也笑,“那行吧,那……我们聊聊?”
江程阳:“学长,你很闲吗?”
季宽:“还有两篇论文和三个公式要推导。”江程阳:“……”
“那你还不赶快去写?!”
季宽声音里带着笑意,“没办法,总有野猪想拱我家的小白菜,我得看着点儿。”
江程阳愤愤地挂断了电话。
回到车厢,秦嘉年正在给手机充电,两人把后半段电影看完,就各自洗漱睡觉了。
季宽没有再打来电话,两人安稳地睡到天亮。
火车到达南苑后,江程阳和秦嘉年排队买到汀庐的船票。
排队的人明显比往常多,两人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排到。
三个半小时后,船在汀庐码头靠岸。
同船的有不少人看起来很面生,应该不是汀庐本地人。
有人举着手机录视频的,也有拿着相机找角度拍照的。
一眼看过去大部分都是游人。
秦嘉年和江程阳在码头分别,各自回家。
秦嘉年到家的时候只有凤莲在家。
她把书包和行李箱放进房间,问:“阿妈,阿爹去哪了?”
凤莲笑盈盈地边给她端菜边说:“你阿爹去找村长了,最近他们忙得很,说是外面来了个老板,要和村里做做木材生意,这段时间大家一直在研究这个事情呢。”
秦嘉年眼珠转了转,猜到是《日记》火了之后,有人慕名而来的。
傍晚,秦祖元回来了。
秦嘉年笑眯眯地迎上去,叫道:“阿爹!”
秦祖元爱怜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秦嘉年问:“阿爹,有人要和我们做木材生意?”
秦祖元喝了口水,“你阿妈告诉你的?”
秦嘉年点了点头。
秦祖元笑,神秘兮兮地说:“不光是木材生意,那老板还看上我们不少水产。”
他拉了个椅子坐下,又说:“不过这生意要是做的话就得让不少外面的人上岛。我们汀庐又不缺钱,所以,这个事还得再研究研究。”
秦嘉年也不太懂做生意的事情,只觉得阿爹他们的决定肯定是对的。
她想起码头的游人,问秦祖元:“最近是不是有很多人来岛上玩啊?”
秦祖元点点头,“是不少,全国各地的都有,人家不远万里跑过来也很辛苦的,大多时候大家伙都会好好招待的。”
整个寒假里,秦嘉年的确见到了不少游人,那个老板谈的木材生意似乎也进展顺利,秦嘉年能感觉到,汀庐正在一点一点地发生着变化,它的美好也正一点一点地向世人展现。
这天晚上,秦嘉年写了一篇微博,详细地介绍了汀庐的风土人情,并且在最后附上了汀庐的具体地址和交通路线说明。
秦嘉年发了微博就没在理会,没想到有一个小网红追过她的文章,见她发了汀庐的攻略就转发了她这条微博。
于是,一夜间,汀庐攻略传遍了网络。
**
三月,沉睡了一冬的校园被蒙蒙细雨唤醒。
开学第一天,有人传中文系的英语老师换成了一个超级大美女。
第二天,中文三班的人就见到了这个美人。
确实美。
身高至少一米七,身材匀称,一双大长腿仿佛一眼望不到头。
一头褐色长发披在肩头,五官很深邃,有一点异域风情的美。
老师自我介绍,她叫娜迪拉,是新疆人,曾经也是淮大的学生,之前在国外留学,今年刚刚回国。
她的英语发音很标准,人好看,课讲得也好,下课后不少同学围在她身边问问题,就连以前上课都不见人影的男生都开始乖乖来听课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秦嘉年从卫生间回来,见娜迪拉正倚着墙打电话。
秦嘉年冲她笑笑。
娜迪拉扬了扬眉,算是打招呼。
电话应该是接通了,她笑得春光明媚。
秦嘉年听见她说:“阿宽,我回国了,在淮大当老师,你有没有很高兴啊?”
第三十章
“并没有。”季宽冷冷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娜迪拉听着电话里的忙音; 耸耸肩,没事儿人一样回到教室继续上课。
下半节课,秦嘉年有点儿走神,她始终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讲台上的娜迪拉明媚张扬,她时而把巴掌大的脸埋在教材里,温声细语地读课文;时而转身在黑板上涂写; 墨色的长发在她腰间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一举一动都是风尘。
**
六月初; 天气渐暖,毕业季临近; 季宽完成了在英国的所有课程回国。
安鹏带着一帮同学浩浩荡荡迎接季宽荣归故里,同时,也没忘了叫上了秦嘉年。
到达厅; 季宽推着一摞行李箱出来。
一个眼尖的男生看见季宽,小跑着迎了上去; 身后的人也呼啦啦地跟了过去。
六、七个男生对着季宽又是扯衣服,又是搂肩膀; 恨不能挂在他身上。
秦嘉年跑不过这些男生; 只能跟在他们身后,抻着脖子往前看。
季宽和同学们寒暄一番; 他侧过头; 看见秦嘉年正歪着脑袋看他。
上次见她的时候还在下雪; 现在已经过了草长莺飞的季节了。
她换了一件浅粉色的卫衣; 一条牛仔裤; 把她的线条勾勒得清晰可见。
以前刚过肩的头发也已经快要及腰了。
小姑娘似乎长大了许多。
季宽定定地看了半天; 然后慢慢走近她。
秦嘉年抿着嘴唇,笑盈盈地看他。
季宽摸了摸她的头发,微微弯腰靠近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想我了吗?”
秦嘉年的脸蓦地红了。
她动了动嘴唇,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季宽双手插在口袋里,笑得春风得意。
一行人跟了上来,大家边说笑边从机场打车回学校。
安鹏跟秦嘉年、季宽一辆车,他坐在副驾上,秦嘉年和季宽坐在后排。
从机场到学校的路很长,秦嘉年有些困倦,她闭着眼靠在车窗上。
安鹏倒是一路都没闲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学校里的事。
他说,季宽就安静地听着,偶尔轻声应和一两句。
安鹏忽然想到什么,转过身,放低了声音说:“对了,你还记得娜迪拉吗?她回淮大当老师了。”
季宽看他一眼没出声。
安鹏瞥一眼熟睡的秦嘉年,啧啧两声,不怀好意地笑了。
季宽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鹏灵巧躲过,转身坐回椅子上。
秦嘉年的眼珠动了动,却睡意全无。
学长应该是认识娜迪拉老师的,她想,她没有听错,那天老师在教室外的电话是打给学长的。
**
自从那天接到季宽后,秦嘉年和他就没再见过面,季宽临近毕业,有很多事情忙。
同样忙的还有师允。
她一边忙着做毕业设计一边忙着实习,常常连续几天见不到人影。
这天,秦嘉年下了晚课回寝室,意外地在教学楼前碰见了师允,她正和一个女生聊得热闹。
秦嘉年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是娜迪拉。
她和两人打了招呼,准备离开。
师允叫住她,跟娜迪拉道了别,和秦嘉年一起回寝室。
师允显然最近都休息得不好,黑眼圈一大片,接二连三地打哈欠。
秦嘉年有些意外地问:“学姐,你和娜迪拉老师认识?”
师允略微精神一点,她点点头,“她也是淮大的,比我大两届。我记得她当时是学生会的副会长,那会儿我们早上要出早操,她会到寝室检查,每次都能发现我躲在寝室睡懒觉,一来二去就熟了,没想到最后竟然发展成了损友。”
师允笑了笑,回忆着刚刚入学时的情景,不禁感叹:“这些都像昨天发生的一样,没想到一转眼我都要毕业了。”
说完她就低下了头,颇有些感伤的意味。
秦嘉年安慰道:“要不你也回学校当老师吧,和娜迪拉老师一样。”
师允摇了摇头,“我可没有那本事,你不知道,当年娜迪拉在学校也是风云人物。”
她突然起了兴致,说道:“你不知道,当年季宽入学的时候俩人还传过一段绯闻呢。当时娜迪拉隔三差五就去找季宽,两人经常一起吃饭、去图书馆什么的。不过也都是传言,大家闲得无聊,总喜欢把条件优越的男女凑成一对。”
秦嘉年默默低下了头,像被海水淹没一样,难以呼吸。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她是在嫉妒,确切地说是在吃醋。
秦嘉年意识到自己对季宽有不一样的心思,并且看季宽对她的态度,应该也是有好感的。
可如果这一切都是自以为是的错觉呢?
秦嘉年鼻子发酸。
第二天,秦嘉年满满一天的课。
晚上的时候,她在操场上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摸出手机,拨通了季宽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来。
“你好。”是个女声。
秦嘉年看了一眼屏幕,确认没有打错,她说:“请问季宽学长在吗?”
那边的人似乎笑了,“阿宽去卫生间了,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可以的。”
秦嘉年愣愣地僵在原地,她听出来那边是娜迪拉的声音。
话筒里没了动静,娜迪拉“喂喂喂”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
季宽从卫生间出来,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今天是他们班的散伙饭,不知道娜迪拉从哪里听来了消息,不请自来。
他揉揉额头,没什么好脸色地说:“我说你能不能好好回去当你的老师,我们散伙饭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娜迪拉撇了撇嘴,“这屋子里我认识的人多了去了,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你凭什么赶我走,臭美!”
季宽被她顶了回来,闷闷地灌了半瓶啤酒。
秦嘉年挂了电话在操场吹了半天的风,她晕乎乎地回了寝室,爬上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不知道几点钟了,寝室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师允去实习了,宫婷婷忙着跟罗宇川约会,余冰贻又去了散打协会。
秦嘉年鼻塞头晕,估计自己是感冒了。
她迷迷糊糊地下床,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感冒药,她强迫自己喝了大半杯水,穿着睡衣,拿着钥匙和手机出门买药。
天已经全黑了,路灯影影绰绰地照着零星的几个人影。
秦嘉年在校门口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季宽和娜迪拉站在一辆车前,娜迪拉脱下披在身上的外套还给季宽。
季宽接过,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娜迪拉开车离开,季宽转头往寝室走。
秦嘉年的鼻子堵得厉害,脑子也开始发热,她没有思考的力气,快步朝季宽的方向追了过去。
季宽听见身后有个喃喃的声音叫他,他顿住脚步,回头。
秦嘉年穿着一身小草莓图案的睡衣,头发乱蓬蓬的追了过来。
她在他面前站定,瞪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半晌,她缓缓开口,声音仿佛带着天大的委屈,“学长”她问,“我可以喜欢你吗?”
季宽如遭电击。
他这段时间忙得昏天黑地。
刚刚从卫生间出来后,看到秦嘉年的来电她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学校。
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他顺利毕业回国,未来的发展空间也将不可限量。
他想见她一面,问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女朋友。
他甚至想好了许多说服她的理由。
而秦嘉年的问题显然让他措手不及。
他心花怒放,又小心翼翼。
季宽右手轻轻抚上她的后颈,左手揽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
他微微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夜风带着温热的气息徐徐吹过,路边的知了不知疲倦地高叫着。
秦嘉年的身体僵直了一瞬,季宽把她楼得更紧了些,他轻轻在她的唇畔厮磨,直到自己呼吸紊乱,有擦枪走火的趋势。
他稍稍退开一些,右手恋恋不舍地拂过她的脸颊,轻轻地捏着她的耳垂。
季宽哑声开口:“求之不得。”
他在回答她的问题。
秦嘉年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