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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良妍!”李以辰的脸被烛火映的明亮起来,他在夜晚的昏光中露出一点怒意,他问:“你们干什么呢?”
盛良妍也没好气的回:“小李公子深夜来我的庄子,还问我在干什么?虽然小李公子年纪小,但教养这种东西还得从小抓起啊。”
李以辰似乎被这句话点燃了,两步走到盛良妍跟前,坐在了陈嗣安对面。
他没看着盛良妍,而是直视着陈嗣安说:“枉我还担心夫人,夜里辗转难眠,策马奔波一个时辰才到这来,只可惜好心却成了驴肝肺。”
盛良妍心想,难得啊,李以辰不叫她婆婆了。不过这个狗东西明明是他把自己关起来的,现在倒来装好人。但是既然想合作,就不如暂且忍他一时,她说:“那就多谢小李公子了,我也没什么事,夜深了,你就先回吧。”
李以辰这才一边盯着陈嗣安,一边缓缓垂下眼,看了看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稀粥,说道:“我大老远来的,夫人不会连碗粥都不请我喝吧?”
盛良妍真心烦,她和陈嗣安独处的机会本就不多,还有人来捣乱,她连忙说:“喝喝,给你,快喝快走。”
李以辰志得意满的盯着陈嗣安伸手去拿粥碗。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陈嗣安竟然在他之前将粥碗拿起,放的离盛良妍更近了几分,说道:“李公子要喝,自去厨房盛来,这碗不行。”
这个场面倒是盛良妍始料未及的,不过想来一定是陈嗣安知道李以辰不是什么好人,不愿和他有来往。
李以辰却不肯退让,偏偏来拿陈嗣安手中这碗,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陈嗣安眉宇间隐约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李以辰更是直接把不高兴摆在脸上,他说:“人家主人都答应把粥给我,你算干什么的?”
陈嗣安不现半分怒意,只是语气平淡的说道:“我虚长公子两岁,公子不看年纪对我多几分尊敬的话,也该看在我和令尊是朋友的份上吧。”
李以辰听到这里忽然放了手,气冲冲地起身离开了。
盛良妍看呆了,这么神奇?这个李以辰竟然这么怕自己的父亲?
陈嗣安看出了她的惊讶,一边松开手,拿起旁边的勺子搅了搅粥,一边说道:“李以辰是李家第二子,母亲地位很低,所以他很想得到父亲认可。”
“你怎么知道……”陈嗣安竟然知道这些?他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
“快喝吧,本就温了很多次,再不喝就凉了。”陈嗣安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可是明显他还知道更多事情,盛良妍边喝粥边假装随意地问:“不知道淮茹打算再嫁的是什么人,她现在生死未卜,但那个男人却连面都没见到。”
“是李以辰的父亲——李世良。”陈嗣安原本温润的眼睛此时一片漠然。
盛良妍只觉得脑袋一阵嗡鸣,她拿勺子的手也愣住了。她试探地问:“李世良不会是……”
“对,是盛淮茹的公爹。”
这……这……这不是贵圈怎么也这么乱呢?盛良妍只觉三观尽毁。不过陈嗣安早就知道,竟然一直没对她说,她抱怨道:“你早知道怎么不告诉我?”
“闲谈莫论人非,而是眼下也没有直接证据,我会再查的。”陈嗣安言辞淡淡的,却给人一种安全感。
盛良妍忽然觉得,好像自己不是一个人了。
她就这样坐在他身边喝粥,粥又暖又甜,伴着夜晚的烛火,好像她也变得热络起来了。
可这样温馨的场面持续的病不久,离开的李以辰竟然又端着碗来了。还是坐在盛良妍身边。
“不是,你没完了是吧?”盛良妍嫌他烦,也说不出什么客气的话来。
“夫人不是叫我喝粥吗?我怎么好意思?拒绝?”说完,他竟然真的低头喝起粥来。
盛良妍也没办法,自顾自喝完了自己的那碗粥说道:“就不留小李公子,公子自便吧,我要休息了,明天还有事。”
李以辰也搁了粥碗嘲讽道:“是谁煮的粥这么难喝。?”然后又说:“我不走,不是说好合作吗?我也得看看。?”
“小李公子,合作并不意味着什么都能坦诚。”盛良妍微微抬眼,似有似无地笑了一下。
“那他为什么在这?”李以辰说到这就抬头盯视着陈嗣安。
“他是自己人。当时可以在。”盛良妍漫不经心的说。
“他在,我也得在,否则我不安心。”李以辰说着,可盛良妍却在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点诡秘的光。
他究竟想要什么呢?
第14章 交易
第二天一早,盛良妍是被什么声音吵醒的,好像是谁在院里干什么,她带着一身的起床气,披上衣服透过门缝看了看。
原来是李以辰。
这个怨种,非要留下不说,这一大早也没个清净。盛良妍随手捡了门旁放着的一个木架子扔了出去,顺便说一句:“别吵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倒是没想过他能安静下来,说完就转身回到床上继续睡了。不过院子里竟然真的没有声音了。盛良妍如愿,一觉睡到了晌午这才心满意足的起了床。
不过她也没想到自己会睡到这个时辰,梳洗之后,一出门她就听见院子里有几人窸窸窣窣地在说什么,她仔细一听,竟然是自己派去寻找番邦人的几个侍从。
竟然已经找到了吗?
她来到前厅,果然看到了几个番邦人,他们正说着一些不太流利的汉语和自己人在交流。
不过双方交流起来都有困难,盛良妍想,此时自己要是说出一口英语,会不会太脱离人设了。
而此时李以辰则坐在一旁,斜斜地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来回摆弄茶杯上的杯盖。看见盛良妍来,才抬起头来,带着满眼的不耐烦,淡漠地走了过来,和他昨天晚上的无赖样子截然不同。
“你终于来了,快解决他们。我还急着走。”他冷冰冰的声音好像没有感情。
“急着走还不赶紧走?小李公子赶快吧。”盛良妍一想到是他昨晚赖着不走就有怨气。
“我要确定了才会离开,你尽快。”李以辰说。
“好。你等我消息吧。”盛良妍说完又和屋里的自己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出去。
得等人都出去之后,她才能发挥自己英语四级的水平。不过由于时代的关系,英语发音多少有些不同,但是还算能交流大意。
就是可惜盛良妍自己死的早,还没背过六级词汇,不然一定沟通得更顺畅些。
聊了一会儿,她已经大致了解到,这群人中的话事人是一位金发大胡子的男人,他叫杰。他们一行人是一路向东来到中国。他们带来良种,就是想卖一个好价钱,对方开出的价钱还是高的离谱。但对于带着上帝视角的盛良妍来看也不算高,毕竟收益可观。
可是对不知情的人来说,用这么多钱来买几粒不知道适不适合江南种植的种子,确实是天方夜谭了。
只可惜,盛良妍还没有这么多钱……
她只能先派人将来客带去客房安顿下来,自己则留在屋子里悻悻地想办法。
李以辰等了一中午,早就没了耐心,人刚走他就进来问:“怎么说的,定了吗?”
盛良妍看他来了,瞬间收了脸上的颓势,露出一个自信的笑,说道:“定了,小李公子等我消息吧。”
“不需要我做什么?”李以辰满脸狐疑。
“暂时不需要。”盛良妍语气坚决,继而说道:“等我定好再找小李公子谈我们的合作。”
“好,那我等你消息。”李以辰转身打算离开,可刚走出几步,却又回来,在她面前站定。
盛良妍刚想问他还有什么事,只见他探身过来,附在她的耳边说话,幽幽然的声音如同鬼魅:“少和那个书生来往,想想后果。”
说完他眼底晕出一层笑意,却又在转身时漏出一丝藏在里面的冷意。
盛良妍强压怒火,只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她在李以辰离开以后,也离开了。
她拜托了陈嗣安一定留住这几个番邦人,自己有些事情要回家一趟。
她,绝不仰人鼻息……
*
盛良妍回到程家大院的时候,离了很远就看见二儿媳和三儿媳坐在门前大柳树下嗑瓜子。看见盛良妍回家,连忙把瓜子皮踢到一起,慌张的打招呼:“娘,你怎么回来了?”
“没事,你们聊你们的,老二老三呢?”盛良妍是真的没生气,毕竟二儿媳一直以来织布养家,付出了很多,现在家境好了,休息休息也是应该的。
老三媳妇虽然之前没干什么,但是美容会馆开业也算是忙前忙后尽心尽力。
“都在屋呢,有事啊?娘。”老二媳妇沈氏问道。
“嗯,进屋来吧,我有点事说。”盛良妍边说边向里屋走。
老二还在院子里做团扇,老三在房间温书,就是屋里屋外都不见老大的踪影。盛良妍问正在做饭的老大媳妇:“如琢呢?”
老大媳妇林氏闻声抬起头来,她的脸上有两团红长年不散,她比如琢长了两岁,又长年操持家务,让她看起来比盛良妍还要老上几岁。
林氏连忙扯起围裙擦了擦手,走到盛良妍跟前问道:“娘,你说啥?这边烧水我没听清。”
盛良妍看着她的样子,又想到了那天如琢在街边和女子搭讪的事,越发觉得她可怜,她问:“怎么又是你在煮饭,不是说好一人一天吗?”
林氏用袖口摸了摸脑门上的汗说道:“没事的,娘,大家都挺忙的,我有时间我就做了,反正店里的活我都干完了。”
“如琢呢?”盛良妍也不好再说。
“啊,那个,他忙着呢,这些日子都挺忙的,晚上很晚才能回家。”林氏又抹了抹手,满脸笑意的说:“娘,那你先进屋歇一会,马上饭就好了。”
盛良妍听了这话,哪有心思歇着,直接就想找那登徒子询问一番。
正巧如烟回家,结果她和如烟一聊,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如烟说他大哥早早就把送外卖的活雇人做了。应该一直在家歇着呢。
盛良妍已经大概知道如琢天天不回家是为什么了。不过她得暂且放过他,因为她有紧要的事。
如琢是傍晚,大家都吃过晚饭,才醉醺醺地回家来的,他一到家,盛良妍就叫各家来开会。
她盘算了一下午,眼下想凑钱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卖了酒楼,凑钱买种子。
她知道一定会有阻力,毕竟程家才刚刚尝到了一点生活的甜头,谁也不愿意让出来。而且她之前还将赚的钱大部分都捐了,大家也颇有怨言。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她就算和李以辰合作,也必须用自己的钱,这样才有交易的主动权。
盛良妍一边想,一边收拾东西准备去堂前,因为程家不大,小小的一间院子,想要聚齐一家人不过几步路的功夫。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家人今晚竟然没聚齐。她先听见院子里传来了老三媳妇的惊呼:“来!来人啊!来……”
随即是老二媳妇和如烟的声音:“怎么了?”“怎么了?”
盛良妍也连忙去查看,发现一家人都在老大的厢房,她赶到时,老大还靠在床边,慢慢悠悠地醒转过来,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床的另一边躺着的是老大媳妇林氏。她的脸惨白惨白的,和手腕上的那抹鲜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还有地上大片大片晕开的血迹红的乍眼。
一家人手忙脚乱,谁也不知道如何处理。
盛良妍走上前,连忙扯了一块布条将她的手腕包好,然后用力按压再抬起。
就算这样也过了一会儿林氏手腕的血才止住。
如琢好像酒也终于醒了些,歪头看了看,然后说道:“这婆娘,寻死觅活的肯定是冲撞了什么仙,早就告诉她不要随便出门去了。”
盛良妍听的这口气实在压不住,就让如烟来按林氏的伤口,自己则叫如琢出来说话。
如琢走路摇摇晃晃,离他很远就能闻到一股酒臭味。?他们来到屋外,盛良妍问道:“你干什么去了?和谁喝的酒?”
“啊?啊……啊……和朋友喝的酒。”如琢支支吾吾说。
“和朋友每天喝?连自己媳妇割了腕都不知道?”盛良妍说话放低声音,但是气势很足。
“她天天闷不出一个屁,连个孩子也不会生,她本来就是神神叨叨的,怎么能怨我?”如琢个头很大,又高又壮,站在盛良妍面前,有点呆。
“真是无药可救了,那就和离吧。”盛良妍语气平静,却显示出了淡淡威仪。
“娘!”屋里忽然传来了林氏虚弱的呼喊。
盛良妍连忙进屋看她,她刚刚醒来,嘴唇还发白,脸色也是铁青的。
老三媳妇扶着她坐了起来,她又气息奄奄地说:“娘,我不和离……要不……还是……让我去了吧。”说完林氏又开始呜咽起来。
“大嫂,你倒是说你怎么了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