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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还洗了洗小手才出来,她一出去,沈翌就再次将她抱了起来,她睡得浑身懒洋洋的,也懒得走路,任他将她抱回了床上。
以前,她很抗拒他的怀抱,今日却很乖,沈翌忍不住多看了小丫头一眼,她小脸粉嫩嫩的,还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眼神尚有些茫然,小模样霎是可爱,沈翌心中软成了一团。
他将她放在了中间,圆圆躺下时,陆莹才察觉到一点动静,她睁开眸时,圆圆恰好拱到她怀里,陆莹伸手圈住了她的小身体,陆莹困得厉害,也没管沈翌,抱着圆圆陷入了梦乡。
雨又下了半宿,直到后半夜才停,天亮后,陆莹母女才醒,沈翌早已不在,想起他昨晚的话,她眸中多了丝神采,若非此刻,时间尚早,她一准让人立刻去武安侯府。
此时,章氏和秦氏都在老太太这儿。
老太太才刚得知陆莹尚活着,她背地里不知念叨过陆莹多少次,觉得她没福气,儿子成了太子,自己也被封了皇后,偏偏人没了。
得知她尚活着,膝下还有个小公主,老太太只觉得不真实,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狠狠瞪了章氏一眼,怒道:“好啊,这么大的事,竟连我都瞒着,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知晓了此事?”
章氏连忙解释道:“母亲息怒,儿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若是得知此事,我这三年又岂会耐得住性子,不去护国寺探望她?”
这三年章氏确实不曾去过护国寺,老太太心中的不满这才散去些。她多少有些不悦,怪陆莹不往府里传个消息,想到她已是皇后,她才没敢表露出不快,道:“她安然无恙乃天大的喜事,就算圣上没有纳妃的意思,有母后跟没母后,自然不同,就是可怜了太子,小小一个孩子,直到四岁才母子团聚。”
她将那句皇上和皇后也不知怎么想的,咽了下去。
她精神不济,说完,就开始赶人,“成了,你们都下去吧,我也老了,与其啥事都操心,不若享享清福,省得讨人嫌。”
章氏连忙道:“母亲说的这是哪里话,儿媳巴不得您多操操心,正因为有您撑着,咱们侯府才越发蒸蒸日上。”
她这话老太太爱听,脸上的笑都真诚一分。
陆莹帮圆圆穿好衣服后,正想带她去看看安安和宁宁,就见赵公公亲自将安安和宁宁送了过来。
宁宁有些局促,入了宜春宫后,就忍不住往安安身后躲了躲,安安对他很维护,始终攥着他的小手,还安抚地拍了拍。
安安看向陆莹时,眸中才带了些紧张,介绍道:“母后,这是我弟弟,宁宁,他就是有些紧张。”
宁宁比安安矮了半头,瞧着怯生生的,陆莹本就喜欢孩子,见安安这般重视他,她看向宁宁时,眸色也很温柔,她含笑冲宁宁招了招手,道:“快到母后跟前来,让母后瞧瞧。”
她声音很是温柔,宁宁这才鼓起勇气,抬起小脸,对上她含笑的双眸时,他怔了一下,壮着胆子朝她走了过去。
陆莹将宁宁圈入了怀中,还拿出一个玉佩,挂在了他脖子上,宁宁有些局促,看了安安一眼,安安冲他点头,他才收下。
他笑得腼腆,“谢谢母后。”
安安不自觉松口气。他虽然才四岁,却也清楚,宁宁并非父皇和母后的孩子,只是因为他想要弟弟,父皇才收养了他,他其实挺怕陆莹不喜欢宁宁。
昨日离席后,他便回了干清宫,宁宁一直在殿里乖乖等他回去,根本没有用早膳,哪怕肚子有些饿,也不肯吃。
安安甚至悄悄在心中做了决定,母后若是不喜欢宁宁,他也不会喜欢她,没人知道,小小的他担忧了一宿,直到此刻,他才总算放心。
陆莹笑着揉了揉宁宁的小脑袋,介绍道:“这是圆圆,是你和安安的妹妹。”
宁宁下意识看了圆圆一眼,小丫头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眸,正好奇地望着他,宁宁有些脸红,却下意识笑了笑,他笑起来呆呆的,有些可爱。
圆圆也弯了弯唇,她不自觉歪了歪小脑袋,好奇道:“宁宁是哪个宁?”
娘亲教她认过“圆圆”和“安安”,她却不认识“宁宁”。
妹妹生得漂亮,笑起来也很甜美,宁宁喜欢这个妹妹,他壮着胆子举起自己的小手,在手心写了个“宁”字。
圆圆还没学过写字,只会认几个,见这个小哥哥竟然会写,她忍不住惊叹道:“哥哥好厉害呀。”
安安站在一侧,瞄了她一眼,心中无端有些不高兴,昨日见完面,圆圆只瞪了他几次,一声哥哥都不曾喊,一起用膳时,对他也满是敌意,他本以为,她是被母后惯坏了,才没礼貌,此刻,见她对宁宁这么友善,安安才意识到,她只是不喜欢他。
他薄唇不自觉抿了起来,小模样有些郁闷。
宁宁被夸后,小脸有些红,眼神也有些躲闪,心虚道:“我、我笨笨的,皇兄才厉害,是他教我的。”
安安不自觉挺直了小身板。
圆圆尚且年幼,根本不知道他口中的皇兄指的是安安,她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宁宁的小心翼翼恰到好处地勾起了她的保护欲,她拉住了他的小手,“你才不笨,圆圆都不会,哥哥就是厉害!”
宁宁被她夸得晕乎乎的,承诺道:“我教你写。”
圆圆小鸡啄米般点头,拉着他走到了书案前,还不忘对陆莹道:“娘亲,让哥哥教我一下吧?你帮我们研墨。”
安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无端生出一种兄弟被抢走的感觉,下一刻,就察觉到母后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笑道:“安安这么聪明,肯定会研墨吧,你帮弟弟妹妹研墨好不好?”
安安心中一动,对上她含笑的双眸时,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父皇虽教导过他,实际上,他只亲手研过一次,他多少有些紧张,好在没出什么岔子。
等他研好墨时,他才发现,一旁两个小孩皆用一种崇拜的目光望着他,对上他的视线时,圆圆才扭开小脸,小声嘀咕道:“等我再大一岁,我也会!”
陆莹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她才嘟嘟小嘴,有些心虚。
宁宁在纸上写了个“宁”,因不曾正式练过字,这个“宁”写得歪歪扭扭的,笔划粗的粗,细的细,很不协调,他脸颊红得厉害,有些羞愧,谁料却听圆圆捧场地夸了一句,“太厉害了吧。”
宁宁傻乎乎笑了笑。
安安有些没眼看。
早膳,他们是一起用的,宁宁与圆圆好得跟什么似的,小丫头牵着宁宁的手不放,让他坐在了自己身侧。
安安又有些闷闷的,他端着兄长的架子,坐在了一侧,硬忍着才没将宁宁抢过来。
沈翌也来了宜春宫,跟他们一起用的早膳,见圆圆这么喜欢宁宁,他有些不可思议,他印象中,小丫头一直很难搞,别看年龄小,却鬼灵精怪的,心眼贼多,他都没能讨她欢心,他不由多看了这小鬼一眼。
宁宁都被他盯得有些怕,瑟缩着垂下了小脑袋,瞧着比以往还要胆小。
圆圆有些不高兴,还伸手拍了拍宁宁的背,对上沈翌的视线时,却翻了个小白眼。
这区别对待,让沈翌有些吃不下饭。陆莹忙着给三个孩子夹菜,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沈翌心中更堵了。因为朝堂上尚有一堆事要处理,用完早膳,沈翌就离开了。
他离开后,圆圆和宁宁明显更开心了些,陆父今日并不休沐,虽然想念女儿,他并未特意告假,打算等安安生辰时再入宫。
章氏带着莎草一道过来的。
听到宫女的通报声后,陆莹就赶忙站了起来,她带着三个孩子,出来迎接了一下。
章氏一身藏蓝色衣衫,眼眶泛红,眼角的皱纹比之前明显不少,一瞧见她,陆莹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章氏快步迎了过去,她欲要请安时,陆莹死死攥住了她的手,她没忍住扑到了章氏怀中,“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章氏搂住她的身体,顺了顺她的背,“说什么不孝,孩子们都看着呢,可不兴落泪。”
她嘴上说着不兴落泪,眼眶却有些发红。
陆莹有些不好意思,这才从她怀中退出来,安安对她尚且有印象,恭敬唤了一声,“外祖母。”
章氏摸了摸他的脑袋,应了一声,忍不住感慨道:“安安都长这么高了。”
陆莹将圆圆和宁宁介绍给了她,章氏还给两人备了见面礼,连同安安也得了一份礼物。
陆莹将她拉进了寝室,章氏陪孩子们玩了会儿,才让他们玩自己的去了,母女俩则说了会儿体己话。
陆莹这才得知,陆琳和陆琼成亲后,都有了身孕,两人嫁得也不错,秦氏一向八面玲珑,给女儿选亲事时,也没一味地选高门,她吃过夫妻不睦的苦,给她们相看时,也尊重了两姐妹自己的选择。她大姐陆璇过得也不错。
得知家人一切都好,陆莹才安心。她又与母亲说了会儿话,随后才又与莎草说了说,还交给莎草一件事,她压低声音道:“你悄悄派人往扬州走一趟,若胡欣两姐妹想归京,让人护送她们归来,再打听一下顾瑾母子的消息。”
陆莹实在放心不下他们,很怕顾瑾会受她牵连。
莎草认真记了下来,随后才道:“主子,您的事刘婉晴也知情,她可会暗中使坏?”
刘婉晴足足等了沈翌三年,却没能等来他的另眼相看,莎草很怕她万一对主子不利。
陆莹道:“她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轻举妄动。”
莎草笑道:“也是,陛下对主子一心一意,她若不安分,陛下定不会放过她。”
陆莹闻言,不由蹙眉。
第74章 爱慕
莎草跟在陆莹身边多年, 自然清楚,离开前那段时间,她过得有多痛苦,主子若能一直待在扬州, 自然是好事, 可如今却回了京城,莎草怕她回来后, 会憎恨陛下, 才刻意夸了夸沈翌。
莎草温声道:“当年,陛下得知宜春宫走水时,火势已然难已灭掉, 熊熊大火染红了整个天际, 听说侍卫们瞧见这大火时,都觉得怕, 陛下却想也不想就冲进了大火中,倒塌的横梁掉下来时,险些将陛下砸伤,他的脸也被烧伤了,若非有神医调制的药膏, 说不准还会留疤。”
陆莹只当他是为了安安才不顾自己的安危, 直接打断了莎草的话,“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办好我交代的事即可,对了,木槿的祖母这几年过得怎么样?腿疼可好了些?”
木槿的祖母已六十高龄, 因受了寒, 一到阴天下雨时腿就疼, 冬季也疼得厉害,陆莹让人寻了几个土方子,也不知有没有用。
莎草道:“主子放心,她老人家身子骨硬朗着呢,腿疼也没有大碍,只要不走太多路、不上台阶就没问题,前几日,奴婢刚看望过她。”
那个侍卫因为木槿的死,很是自责,将老太太当成了自己的祖母,为了照顾她,他还搬进了老太太家中,家里的重活他基本全包揽了,就是亲孙子也没这么尽心。
陆莹这才放心。
莎草说完便跪了下来,自责道:“之前是奴婢无能,没能留在小主子跟前伺候,主子如今回了京城,恳请主子别再赶奴婢离开了,有奴婢在,夫人也能放心些。”
莎草年长陆莹几岁,早就到了婚配的年龄,再耽误下去,哪还能寻到好的,陆莹伸手想将她扶起,“入宫只会耽误了你,我已让母亲帮你留意亲事,你跟在母亲身边就好。”
莎草不肯起,她红着眼眶磕了三个头,恳请道:“奴婢不想嫁人,主子,就让奴婢跟在您身侧吧。”
陆莹于心不忍,她道:“罢了,那就先跟在我身侧吧,日后你想嫁人时,跟我说一声,我再为你张罗。”
莎草脸上这才多一丝笑,赶忙谢了恩。
主仆二人说完话,章氏才将那枚免死金牌塞给陆莹,她还不忘责备道:“你这丫头,当真是个主意大的,日后就算为了孩子,也绝不能任着性子来,懂吗?”
陆莹乖巧点头。
章氏要离开时,陆莹很是不舍,章氏道:“过几日是安安的生辰,咱们届时再见。”
昨日雨水下得大,地上积了不少小水瘫,圆圆寻了两把扫帚,喊宁宁去院中扫水,宁宁偏偏也听她的,竟真接过了她手中的扫帚。
落茗和落玫跟在他们身侧,正轻声哄着,“雨水多脏呀,别弄脏了衣服和鞋子。”
圆圆撒娇,“我们小心些嘛。”
他们开心地扫了起来,安安则坐在廊下的藤椅上,正在翻看手中的书籍,院中的动静好似并未打扰到他,没人留意到,他时不时会瞥一眼院中的小人。
章氏出来时,安安率先站了起来,他年龄虽小,规矩却很好,章氏望着他的目光满是爱怜,瞧见书籍上的字时,她不由惊叹道:“这么小都能看懂兵法啦?太子真是冰雪聪明。”
前段时间大周和大晋在作战,不论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