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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又说:“不过小伙子留了张便签纸。”
说着,一张便签纸便落入了喻蓝星的眼前。
纸上写着——出门一天,为民除害!别太想我。
喻蓝星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自己的表情好,她听见自己低声说了句“谢谢”,实在是没法面对一直看着她笑的老板和老板娘,她面红耳赤地上了楼。
还为民除害呢!
谁不知道,他董乘浪就是一大害!
喻蓝星飞快地进了自己的房间,掏出了手机,去拨董乘浪的手机号。
很快,听筒里传来的是机械的女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喻蓝星的心跳加速,怦怦怦的自己都能够听到。
董乘浪的手机关机了,只能说明他肯定不止一部手机。
另外的号码,她是没有,但有人一定有。
——
董乘浪个大害虫接到了大大害虫林深处下达的任务。
其实这事不归他管,林深处可以派来的人多了海去了。
不过是他离的近,林深处想要节省经费。
是的,董乘浪就是这么想他未来老岳父的。
死抠!
人尽其用。
明明说好了,算他休假的。
就是看他离喻蓝星太近,想办法找事呗!
董乘浪打开了车窗,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外的一只手熟练地打火。
一口烟圈吐向了车外,离目的地还有大约十公里的距离,他选了个好停车的路段,汽车靠边停好之后,他下车走到了后备箱前。
得,夹层里的木仓,派上用场了。
木仓别进了口袋,他关上了后备箱。
靠着后备箱,抽完了烟,这才徒手掐灭了烟头,上车,继续赶路。
他这回要抓的是一个偷拍了我研究中心军事机密的间|谍。
林深处下达了死命令,一定要活口。
好在,这回他不算单枪匹马。
对外宣布的是抓捕杀人犯,有大批的警察同志配合搜山,基本锁定目标,就等他到了。
不用搜山,还算说的过去。
林深处要是提早个两天下达命令,让他也去搜山的话……哼,他铁定撂挑子说什么都不干了。
董乘浪重新上了汽车,想要和林深处通话,汇报一下他的方位。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那边占线了。
——
林深处有二十多天没有和喻蓝星通过电话了。
就是从喻蓝星离开家,参加西行的活动开始。
父女两人其实是吵架了。
可要说吵架的具体原因,他仔细想了一下,不好分析。
这么多年他和星一直都是这种状态。
她好像有一肚子的陈年积怨,总之,他俩就没有对头过。
为此,林深处咨询过自己有孩子的下属,他想知道别人家的孩子是不是也像星这样,总是和父亲对着干。
得到的答案几乎是统一的。
“哎呀,哪有听话的孩子啊!尤其是叛逆期的时候,简直要气掉半条命哦!”
看大家都这样。
林深处其实是释怀了的。
就是吧,星,好像还没有。
但这次,林深处还是很高兴的。
毕竟星主动给他打电话了。
但他并没有高兴太久。
因为一接通,喻蓝星便询问:“爸爸,董乘浪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林深处深吸了口气,心口发堵。
第60章 上山
“我又不是他爸,为什么有他的号码?”
林深处眼不眨地说着谎话。
喻蓝星故意气他道:“你怎么不是他爸; 就算不是亲的; 也算半个爹吧!”
她其实没其他的意思,就是想着她爸训了董乘浪这么几年;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但显然; 林深处并不这么想。
他脑壳跳着疼; 心里想着; 这是向他耀武扬威来了!
林深处哼了一声说:“你这是通知我; 要我给你们准备婚礼吗?”
婚礼?
喻蓝星癔症了片刻; 反应过来了,顺着她爸的误会,接着说:“对,家属有权知道保密电话。”
“家属?你上他家户口本了吗?我这个户主怎么不知道?”林深处没好气地怼完; 就挂了线。
喻蓝星就知道从她爸那儿要不到号码,她就是抱着一点点希望,试试而已。
好吧,现在试过了,完全没有一点儿悬念。
喻蓝星把手机扔到了一旁,心里像住了只小猫一样,抓心挠肺的想知道董乘浪到底去哪儿; 去干什么。
她无聊地打开了电视机,电视里正在播放本地的晚间新闻。
通报的是一起大案子; 说是杀人犯钻进了翠县北的老林子里。
往常像这样的新闻; 喻蓝星也就是一听而过; 可这次她听的很仔细。
报道很短,搜山的画面也是一带过去。
她赶紧上网搜索相关的新闻。
这年头,信息发达,网络上什么都会有。
喻蓝星用的搜索词是“翠县北杀人”,搜出来的居然只有那条新闻。
这就奇怪了,新闻上说光搜山都搜了将近一天。
搜山这么大规模的调动,光武警就去了上千人,就算不热搜一下,也应该有很多人讨论啊。
事出反常,喻蓝星总觉得董乘浪八成是往那儿去了。
可她还知道她爸那儿干什么都不搞大动静,别人是闷声发财,他们是闷声抓人,悄悄滴进行。
坐屋里猜是猜不出结果的,喻蓝星关掉了电视机,随手扯了件外套,下楼去。
这么晚,租车还不如自己开车安全。
她到楼下找到老板,表明来意。
“我把身份证压到这儿,能不能把汽车借给我开?”
“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要去哪儿?”老板关切地问。
“哦,我去找他。”喻蓝星也不隐瞒,“没关系,我从小练功,跆拳道黑带,武术七段。”
喻蓝星诉说着自己的武力值,就是想让老板放心。
老板看她的眼神儿都变了,早就看出来新入住的两位客人看起来就不像普通人,却也没曾想到竟如此的不普通。
一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要说自己钢琴七级他倒是相信。不过,老板的智商很在线,他问:“我要是不借你车呢?”
喻蓝星当真以为他不想借,毕竟人家也没这个义务,便好说话地道:“没事没事,我打车。”
翠县可不像那些大城市,晚上十二点夜生活才开始。
这儿就是个连五县都够不着的小县城,一到晚上九点,街上的车都明显少了。
老板的脸都涨红了,打车的话谁知道司机好不好啊!
他从吧台的抽屉里拿出了车钥匙,絮絮叨叨地嘱咐:“手动档会开吧?晚上路黑,开车一定要小心,要是碰上了什么可疑的人,首先锁死门窗,其次发动汽车,知道的吧?还有那种半路拦车求助的,你一个小姑娘家的,求助就让他们打110,你不要管。”
喻蓝星生怕他越说越不放心,顺手接过了钥匙,除了连连点头,并没有反驳一句。
等到他话一停,也不管他是停顿还是真的说完了,摆摆手说:“老板,谢谢啊!”
说着,就窜了出去。
老板的车就是一辆很普通的小面包,卸掉了最后一排座位,平日里买菜买米,偶尔还用来接人。
喻蓝星拉开了车门,闻到了一股子芹菜的味道,她探头往后面看了看,果然看见菜筐子里还余了几片不要的芹菜叶子。
她又朝后面的老板挥了挥手,系好了安全带之后,出发。
天黑路况不熟,喻蓝星的车速不快。
导航小姐姐告诉她,距离搜山的地方,有将近两百公里。
不管怎么开,到地方也是凌晨。
喻蓝星趁着还在县区,寻了个超市,买了几瓶红牛和咖啡,结账的时间,她又折返了回去,拿了几袋面包和火腿。
她很快开着汽车出了城区。
翠县四面环山,在城区里一抬头就能看见那巍峨的大山。
可看山跑死马,即使是喝油的四轮马。
出城并没有多久,喻蓝星便走上了山道。
夜色清凉。
她开了车窗,收银机里播放着动感的音乐。
音乐声一直飘出去了很远,仿佛这是一场会令人身心愉快之旅。
实际上,前头是什么样,喻蓝星也不知晓。
不过,可能性就两种:
一种,歪打正着,她找到了董乘浪。
另一种,就是找不到呗,也没什么大不了,她再开车回去。
时间有的是,只要不出什么变故,只当是她这两天睡的太多,又吃饱了撑得,大半夜出门消了消食。
算起来,喻蓝星总共开了有将近四个小时,这才到了目的地。
山路不好走,加之,她也不急。
此时不过凌晨四点,万物寂静。
她把车停在了山脚下,自己推门下车,仔细搜寻,远远地可以看见半山腰的光亮。
这时候,喻蓝星犹豫了。
开车杀过来没有找到人还不算傻,毕竟不怎么累。
这要是累死累活地爬上了山,结果没有找到人,可就傻到冒泡儿了。
喻蓝星小的时候就是不爱学习,后来出国,她热爱学习之后,可是门门都a的好学生。
既然她打小就不是个傻孩子,长大了也不能智商掉线不是。
她决定了,锁上车门,等到天亮再说。
这深一脚浅一脚的上山,才是真有病。
喻蓝星回到了车上,将前后的车门都锁死了之后,关掉了车里的音乐。
她闭上眼睛,准备小憩。
只是脑子里的念头过于纷杂,一时片刻间,并不能一一摒弃。
她略微有些心烦,放倒了座椅,翻了个身,一抬手,袖子蒙住了眼睛。
喜欢,骗不了自己。
浑浑噩噩间,喻蓝星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东方微白。
今天可能是个很好的天气。
她伸了伸胳膊,随手拎了瓶没有开口的红牛,装进了外套口袋,而后推门下车。
大山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喻蓝星仔细辨别了一下,并没有听出声音是从哪边传来的,山里有回音,好像四面八方都在喊。
喻蓝星寻了块稍微高点的石头站了上去,伸长了脖子往山里看。
可除了大树和石头,她什么都看不清楚。
喻蓝星又摸出了手机,拨通了董乘浪的号码。
还是关机。
喻蓝星想了下,锁上了汽车,往山上去。
这山不是那种经过开发的旅游风景区。
山比较原始,只有一条前人踩出来的石头路,有平坦好走的地方,便有崎岖难行的路程。
路的两旁是一人多高的荒草和灌木丛。
偶尔会从草堆里跳出来几只不知名的虫子。
她走走停停,仔细辨别着声音。
可这会儿,居然又静下来了。
喻蓝星一手支着下巴,立在山路边分析。
刚刚那些声音,肯定是搜山的武警发出来的。
没准儿是发现了目标所在,围攻呢!
那这会儿又没了声音……难道是抓住人了?
或者,坏消息就是人又跑了?
喻蓝星分析什么事情,都喜欢分析出一个好的结果,和一个坏的结果。
坏的就要做出应对坏结果的打算。
喻蓝星这才想起来自己身无长物啊,她功夫是硬,但那个可是亡命之徒。
她四下找寻了一下,弯腰捡了块手掌大小的石头,装进了外套的口袋里。
这才继续往前行。
喻蓝星沿着山路,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抬头往上一看,离山腰还远着呢!
这不上不下的状态最糟心。
所以,现在是上啊,还是下啊?
她一手叉腰,喘了口长气,肚子咕咕响了两声,没吃早饭,没有力气。
心里把董乘浪翻来覆去地骂了好几次。
转念一想,这次要真的是乌龙的话,她真的是丢人丢大了。
意外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
她一直警惕,但也有放松的时间。
尤其是此处的视野开阔,山路两边的荒草明显比山下矮了很多,一眼看过去,其中根本就藏不住人。
而她却忘记了,背后是一片繁茂的树林。
喻蓝星背靠着一棵大树歇息,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颈间。
眼前是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他的发型凌乱,满是荒草,衬衣的袖子破了一半,只余了一半挂在手臂上。
“别叫,乖乖跟我走,我就不会伤害你。”他的声音沙哑,从他撕裂的嘴唇可以看得出来,他很需要水。
“你很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