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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嫂皱着眉看她:“哎哟小姐,你工作那么忙,都说了不用天天来,我没大碍的。”
她还没说话,沈北倒是先开口了:“何嫂,阮悠这是关心你,不然她放心不下的。”
阮悠走过去替她掖了掖被子:“吃饭没有,我给你买了排骨汤。”
何嫂答:“吃了,二少爷给我带的,但他还没吃呢。”
沈北恍然大悟,适时道:“阮悠,你吃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吧,一直说请你吃饭都没机会,今天正好有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阮悠也不好拒绝,何况何嫂还要在他家工作,关系也不好闹得太僵。
她点了点头,沈北喜出望外。
二人坐上车,他问:“我知道有一家法国菜很不错,要不要去试试?”
阮悠闻言,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缓声道:“去吃中餐吧,我在法国待了好几年,吃腻了。”
“原来你去了法国啊。”沈北若有所思,“那时候只知道你出国了,但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阮悠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
沈北开着车,极力寻找话题,酝酿半天,终是问:“你……去看过陆致了吗?”
阮悠瞬间抓住了包带,指节泛白。
沈北观她面色,察觉不对,默默闭了嘴。
良久,才听见她微弱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他……变得多吗?”
“没怎么变,还和以前一样。”沈北想了想,“头发剃成了板寸,脸也变黑了,但是比以前更帅了。”
阮悠松了手,低声道:“谢谢。”她垂下眸子,又重复了一遍,“谢谢你。”
沈北开去了长泞一家老牌的中餐馆,这家店平日里生意极好,都是需要预约才行,幸而他父亲与老板有些交情,这才走了个后门。
*
江峥衡和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大堂,其中一位在他身后恭敬道:“ervyn,方祺的陈总在三楼的包间等我们。”
江峥衡淡淡地“嗯”了一声。
路过二楼楼梯拐角时,他突然停了步子,望向珠帘掩映后靠窗的那一桌人,眼眸微眯,置于扶梯上的手指轻轻敲着。
助理见他好半天没反应,忍不住低声提醒:“ervyn?”
江峥衡收回目光,迈步往上走。
“你看着点吧,我都可以。”
阮悠将菜单交还给沈北,对他道。
沈北接过,想到何嫂提起过阮悠喜欢吃土豆烧牛肉,又点了其他几道菜,服务生领着单子退下去。
阮悠一心想着陆致的事,根本没听他点了什么,待菜上上来时,才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沈北夹了一块牛肉到她碗里,阮悠正欲答谢,忽闻一道不远不近的声音响起。
“她不吃香菜。”
珠帘被人撩开,江峥衡缓步踏入,打量其中环境一眼,拉开一张雕花木椅坐下,丝毫不将自己当外人。
“江总?”沈北想要站起来,忽而想到什么,又缓缓收了动作。
江峥衡也没看他,自顾拿起筷子,伸进她碗里。
“你干什么?”阮悠看着他。
“帮你挑香菜啊。”江峥衡轻笑了一声,只是笑意却浅淡,不走心一般,“你衣服不方便。”
沈北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阮悠的衣服,袖口上一圈羽毛飘着,确实不太方便。
阮悠放在桌下的手不由攥紧,她突然想起自己刚到巴黎时,刚开始兼职打工,发了工资第一件事就是去中餐馆点一份土豆烧牛肉。
第62回 忘了跟老板说不要香菜,端上来后,她莫名其妙说了一句“又有的你挑了”,话音刚落,她忽而意识到什么,僵坐半晌,自己拿起筷子,默默地将香菜挑出去。
微垂眸,看着眼下这双修长的手,她心头一阵发涩,告诉自己切莫重蹈覆辙,切莫再依赖他。
“不用了,你在这儿我们不好吃。”她淡然开口。
江峥衡握筷子的手微凝,舔了舔上牙槽,缓声道:“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
阮悠的指尖陷进掌心里,一字一句:“我说,不用了。”
沈北茫然地看着二人,知道他们以前的关系,也知道现在的气氛不太对,他轻咳了一声,想缓和一下。
江峥衡死死盯着她,倏地将手上筷子往桌上一扔,空气瞬间冷凝。
阮悠一直垂着眸,从始至终未看他一眼。
江峥衡冷笑一声,站起身,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去。
沈北面色尴尬,招来服务生:“重新上一份土豆烧牛肉,不要加香菜。”
阮悠并未说什么,拿起筷子,将碗里的那块牛肉夹进嘴里,慢慢嚼碎。
吃过晚饭,她又采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去医院带给何嫂,陪她到很晚,这才驱车回家。
拿着包下车,刚上台阶,身后冷不丁响起一道微含讽意的声音。
第62节
“回来这么晚,还去约会了?”
阮悠脚下一顿,片刻恢复原态,走去门前输密码,头也不回。
“和你无关。”
她话音刚落,密码锁也被打开,正欲推门而入,却被一股大力将门推得又合上。
“砰”一声似砸在她心上。
身子陡然被转过来,对上江峥衡戾气满布的眼,他语气凝然,轻易品出危险:“你再说一遍。”
阮悠回视他:“和你……唔……”
她被江峥衡堵上了嘴,齿关被强硬地撬开,舌头滑进来,不带一丝温柔,缠住她的便不放,生生将她的舌尖吮得发痛发麻。
手也从她的西装外套下伸进去,沿着腰线一路上前,擒住她心房嫩肉,手上力度更大,揉弄着,叫嚣着,尽情宣泄着体内盛不住的怒意。
阮悠奋力挣扎,却是徒劳,上一次的教训已经使她明白,无论过去多久,她依旧推不开身上的人。
可他还不罢休,胸上覆着的手陡然移开,却是朝她裤子里滑。
阮悠惊慌不已,拼命推搡着身上的人,齿尖一个用力,寻到他舌头,狠狠咬下一口。
江峥衡吃痛退出,阮悠以为他会就此罢休,却不料他又俯下身,一口咬在她锁骨上。
她痛得低呼一声,那唇舌还要往下游走,隔着布料咬住她锁骨下方凸起。
她突然意识到,他是真的想在这里将她办了……
此念头一起,她再顾不得许多,拼了命似的推开他。
江峥衡却没了动作,他僵立着,手撑着门,缓缓抬起头,眸中脆弱。
“你恨我?”
阮悠鼻子一酸:“我不恨你。”
江峥衡轻笑了一声,眼神迷离:“你还爱我吗?”
阮悠掐着自己的掌心,良久,缓缓摇了摇头。
她不能爱了。
江峥衡突然像被人抽了魂,他放下手,一步一步倒退着往后走,身形踉跄,步子破碎。
他以为她愿意回来是真的放下了,不恨他了,没想到她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连恨都没有,更别说爱了。
第62章 chapter 61
简逸之停好车; 提着一大袋热气腾腾的东西走进公司大门,路过前台时,动作娴熟地从袋中拿了两盒放在接待台上。
前台小姐们笑得一脸烂漫:“简总; 我们爱死你了!”
简逸之抖了抖鸡皮疙瘩; 朝她们摆手道:“别,你们认真工作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
他走出两步; 忍不住停下; 回头道:“拿到后面去吃啊。”
前台小姐们颔首应下; 以真诚笑容欢送他。
简逸之出了电梯; 路过每个办公室都放一盒,路上见着人也发一盒; 直到走到最里面一间办公室,他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
他推门进去; 边走边道:“吃过早点了吗?吃了也没关系,来尝尝这个生煎。”
阮悠看着他从袋子里拿出一盒来; 轻轻放在她的办公桌上。
太熟悉的标志。
简逸之见她目光凝滞; 解释道:“我家在城南那边,附近有家很有名的生煎店; 好像说是长泞最正宗的; 我经常给公司的人带,他们都挺喜欢的,你试试?”
阮悠在想,她上一次吃这家生煎是什么时候。
想起来了,是那次爸爸被她气得住院; 江峥衡陪着她守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开车去给她买回来的。
原来,都那么久了。
自从那晚荒唐后,她就没见过他了。
以往上班,她每天早上出门都能看见他在对面倚着车身等自己,然后又总是跟在她的车后。不管她变道,加速,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那辆性能顶级的跑车,直到抵达公司,他才一轰油门飞驰而去。
这两天早上起来,对面已经没有人了。
这样也好,趁早断了这些纠葛吧。
不再沉迷,不再心动。
“你昨晚没睡好吗?”
简逸之见她神色憔悴,关怀道。
阮悠摇摇头,沉吟片刻,问:“你知道附近有什么不错的房子在出租吗?”
“你要租房子?”他微感讶异。
“嗯。”阮悠顿了顿,“籁湖离这里太远了,不太方便。”
是有些距离,简逸之道:“我先帮你问一下,有消息了给你答复。”
“好,谢谢。”
简逸之离开后,vera又敲门进来。
“zoe,那位江太太又来了,说要见你。”
阮悠心下烦闷,不知她又有何事。
“我不见,你让她走吧。”
阮悠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也有姚绯赖着想见自己的时候,vera回来说,姚绯一直不肯走,就在会客室里等着她。
阮悠也不在意,她愿意等就让她等。
可是没想到,她这一等,就等到了自己下班。
阮悠从电梯里出来,不过两三步,眼底缓缓聚起疲意。
姚绯站在几步之外,气质华贵,风仪玉立。
“我等了你一天。”
她眉眼淡淡,似乎自己做了什么十分难堪的事。
“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见面的必要。”
阮悠观她面目,只觉憎恶,轻笑一声,想绕过她离开。
“你不想问问关于你爸的事?”
阮悠脚步一凝,缓缓转头。
“我都可以告诉你。”姚绯淡声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咖啡馆内。
阮悠手上握着透明玻璃杯,里面温水清透,徐徐晃悠。
姚绯浅啜了一口咖啡,率先出声道:“当初确实是我从他书房里拿的资料。”
阮悠握着杯子的手瞬间收紧,指甲都泛着白。
“但是我没想过,他会因为……”她顿了顿,“阿呈只和我说,想抢回被阮氏夺走的那块地皮,也不是想置他于死地。”
阮悠静静地听着,突然问:“怎么想到密码是我的生日?”
姚绯扬了扬眉:“他以前的密码都是我的生日,我第一次试的时候不对,后来就想到你了。”她轻轻笑了一声,“他是真宝贝你啊,愿意为了你放我离开,说起来,我还应该谢……”
她话音未落,一杯冷水当头泼来,将她精致的妆容染得湿漉漉一片。
姚绯微张着嘴,有水痕沿着她的面庞一路蜿蜒至颈间,高级定制的衣服也未能幸免。
“你疯了!”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
阮悠将玻璃杯轻轻放回桌上,眉目沉寂,无悲无喜。
“我早就想泼你了,你该庆幸不是在七年前,不然这杯水,一定会是滚烫的。”
姚绯尽量维持着气度,拿出手帕一点一点擦拭着脸,她今天的目的尚未达到,怎会半途而废。
“你泼也泼了,现在该好好听我说话了吧?”
阮悠轻笑一声,挑着眉,示意她继续。
她真是想看看,这个人今天还能给自己多少惊喜。
“这周六我安排了一场饭局,给峥衡介绍一位朋友认识,我希望你也能去。”
如果不以阮悠为借口,她根本不可能将江峥衡约出来,况且,有阮悠在场,才能彻彻底底断了他的心。
阮悠轻轻敲着玻璃杯沿,真是惋惜,没有叫服务生送两杯水来。
“你觉得,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对我说这样的话?”
江峥衡的继母?
“阮悠。”姚绯冷了神色,“你泼我这杯水不是白泼的,我不跟你计较,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你不跟我计较……”阮悠扯动嘴角,“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计较?”
她垂下眸子,忽而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我从小就很羡慕何嫂的女儿,你可能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何嫂根本没时间陪她,明明她总是捡别人剩下的衣服穿,可是,无论怎样,何嫂心里最记挂的人始终是她,什么都能想着她、念着她。
姚绯皱了